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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色猫狂死曲-第26章

小说: 三色猫狂死曲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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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去他家,朝仓现在是在新东京爱乐会的事务局。”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

“你要回到那边去吗?”

“是准备要回去。”

“只剩一天,希望不要再发生事情。”栗原口是心非,说的不是真心话。

“我会格外小心的。”

“拜托你了。对了,你和妹妹一起到朝仓先生那里去顺便向他说一下调查的状况。”

“是的。”

“只要跟他说个大概就可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栗原又吩咐。

片山义太郎在走廊上把这件事转告晴美。

“那就马上走吧!”

“那个朝仓是大色狼。”石津显然很不高兴。

“不用为我担心。石津先生,你该回到警局去了吧!”晴美说道。

“嗯……”石津很不情愿地点头说道,“要多小心啊!”

“我知道。”

“至少要跟那个人保持一百公尺的距离。”

“那怎么能谈话!”晴美笑道。

推开写着“新东京爱乐会”的门,片山义太郎和晴美走进去时,办事员道原和代正在打大哈欠。

“啊,对不起。”但她并没有因此就脸红,神色泰然地看着两人说:“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朝仓先生……”

片山义太郎报出自己的姓名,里面的门立刻打开,朝仓走出来。

“二位一起来了,请进吧。”朝仓满脸笑容。

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

“这些东西对我来讲真是太伤脑筋了。”朝仓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比任何乐器都复杂。”

于是片山义太郎开始说明调查倩况,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像晴美所列举的谜题虽多,但几乎都得不到答案。

“目前就是这样,大概今天能够知道一些新的消息。”

“辛苦了,还剩下一天。请多帮忙。”

“是的。”

“还有……”这时候道原和代送茶进来,朝仓停下话,

等她放下杯子走出去,才又继续说:“有件事想请你妹妹帮忙。”

“希望有我能够尽力的地方。”

朝仓从办公桌的大抽屉里拿出手提包,再由手提包中拿出一本很厚的书。

“希望你能替我保管这个东西。”

“这是……”晴美翻开书才看到是乐谱。她兴奋得眸子发亮脸泛红。

“这是为这一次比赛而做的新曲。”朝仓说。

“可是,不是只有七份吗?”

“是大久保的那一份乐谱吗?”晴美也接着问。

“不,他的那一份巳经处理掉了,这是另外一份。”

“原来就有八份吗?”

“这是一伴很奇怪的事。我吩咐印七份,在哪一家印刷厂一印乐谱都是保密的。可是,后来厂方说他们接到电话吩咐要印八份。”

“是谁打的电话?”

“不知道。是男人声音,假借我的名字……”

“也许是……”

“也许是须田,因为他知道那家印刷厂。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一份不能被偷走。”

“干脆把它处理掉好了。”

“我也想过要这样。在决定印七份时,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发生凶杀案,虽然只剩下一天,但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乐谱有可能会遗失或损毁,所以我想就留下这一份备用。”

“哦,是备用。”

“不错,乐谱如果放在我家会受到注意,也有可能会失窃,这里晚上没人留守,而且我也很少在家。不得不请你帮忙。”

“是,我会妥善保管。”晴美答应道。

“那就拜托了。我现在还要到成田机〃奇〃书〃网…Q'i's'u'u'。'C'o'm〃场去接史塔维兹。”

“他今天到达吗?”

“决赛那天我会邀请你来参观,请务必赏光。”

“我很高兴能够参加盛会。”

两个人和朝仓一起离开局长室。

外面有一个女孩与道原和代正在争执什么。

“你这样说我就没有办法了……”道原和代好像不胜其烦的样子。

“道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朝仓问道。

“先生,是这个人……”

“我叫滨尾由利子。”

那个女孩对朝仓自我介绍。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穿大学生式的衣着。

“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我母亲。”

“我这里不是警察局。不过正巧现在有位刑警先生在这里。”朝仓表情困惑地说。

“事情不是那样。”女孩的口吻十分紧张,“我母亲是来这里应征比赛期间的厨师。”

“哦,可是实际上厨师是叫做市村的女士。”

“但母亲说她要到这里来的。”

“啊!”道原和代突然插嘴道。“那个人的确来过这里。”

“后来呢?”

“须田先生决定录用她,但是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说不做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滨尾由利子问道。

“是的。所以须田先生才又决定采用后来的市村女士。”

“奇怪,我母亲是那么渴望做这件事。”

“对不起,我是警视厅的人,你母亲失踪了吗?”

“是的。”她点点头说。“我读书的大学离家很远,所以住在宿舍里,因为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母亲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她说自己正好闲着,又喜欢音乐,所以很高兴地去应征当厨师。”

“原来加此。”

“可是我昨天回家,母亲并不在家,我想她也许到这边来了,但她没有和我联络就太奇怪了。因为她过着独居生活,如果要出远门都会和我联络的。”

“会不会是去旅行了呢?……”

“我看房里的情形就知道她并没有去旅行,她一定是准备当天就要回来的,用过的碗还泡在水里,行李箱也在房间里,我问过邻居,都说一个多星期没看到她了,所以以很不放心……”

“然后你就来这里?”

“是的。”

“可是,她已经辞掉这里的工作……所以,很有可能她在别的地方发生事故了。”

“哥哥,你帮她问问看吧!”

“好吧,你等一下。”

“谢谢。”滨尾由利子轻轻鞠躬道谢。

朝仓走了之后,片山义太郎就用事务局里的电话。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滨尾恭子。”

“你能不能说出她的年铃、身体以及服装的特征?”

“可能是……穿黑色套装,因为她正式出门办事时通常都穿这一件,而且,我在衣橱里没有看到这一件。”

“有什么特征?例如手上有烫伤留下的疤痕等等。”

“没有。”滨尾由利子回答后就哭了起来。

晴美急忙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急,一定是受伤住院了,也许没有办法写信,不要担心。”

“谢谢你。”女孩还在哭泣着。

晴美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意思是叫他以后问话要小心。

片山义太郎干咳一声,继续问:

“你母亲做什么事?有工作吗?”

“不久以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里当厨师,她擅长做菜,所以才想来应征这个工作。”

“原来如此。”

——片山义太郎想起他以前曾经听谁谈过“厨师”这件事。是在哪里听谁说的?那次像是在一个不适合谈那种事的地方,而且,是谁……

“哥哥,你发什么呆呀?”晴美急躁地催,“快打电话呀!”

“好,我知道。”

片山义太郎急忙拿起话筒,却又因心急而没拿稳,电话简摔到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幸好没有摔坏。

“坏了要你赔偿。”道原和代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

“对不起,是我的手滑了……”片山义太郎紧急刹住,紧张地说:“对,手。那个手……”

是南田说的,那种手是厨师的手……

“哥哥,你怎么啦?”晴美担心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呀?”

片山义太郎没有回答晴美,他转头看滨尾由利子:

“请你跟着我走吧!”

片山义太郎想到几十分钟后的情景,纤弱的内心止不住紧缩地疼痛……



“确认了吗?”根本刑警问。

“脸色惨白,差一点昏倒。”片山义太郎说。

“这也难怪,看到那张被毁的脸。”

“她说身体或手的感觉很像,可是因为变了颜色,所以看不清楚。不过,她去给牙医看过牙病,现在正请牙医检查中。”

——由利子被晴美搀扶着走出来,接着出来的像是牙科医生,脸色也泛白了。

“大夫,怎么样?”片山义太郎问。

“那个人的确是滨尾恭子女士。”

“不会错吗?”

牙科医生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意。

“牙科医生会忘记病人的脸孔,但不会忘记病人的牙齿。而且她最近常来诊所,我确定是她本人没错。”

滨尾由利子跃坐在椅子上哭泣——难以言喻的的悲伤气氛充塞整个房间,有一段好长的时间谁也没说话。

根本刑警露出咬破苦胆的表情。向着哭泣的滨尾由利子走去。

“我很同情你。”根本刑警说:“你母亲的名字是叫浜尾恭子吧?”

“是的……那样子,实在太残忍了……”

“年龄多大……住址?籍贯呢?”

根本故意问这些例行公事的问题,想使对方免于沉浸在悲伤中。

“我不要紧了,对不起。”滨尾由利子也表现出坚强的个性。

“请问你母亲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我想是没有的。她心胸宽大,平常喜欢帮助别人,大家都很喜欢她。”停了一下,滨尾由利子补充说:“当然,人并不是百分之百了解母亲的生活,她跟别人也吵过架,但是对方应该不致于恨她到这样杀害她的程度。”

“我明白了。——有没有需要联络的人?”

“有叔叔在名古屋……”

“好,请到这边来给叔叔打电话。”

片山义太郎和晴美等根本扶着滨尾由利子走出之后,互相望一眼。

“那个人手上的英文字母原来是指‘史塔维兹’。”

“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是说这个凶杀案吗?”

“如果是抢劫杀人,没有必要破坏她的脸孔。”

“凶手一定是不愿意人家知道她的身分。”

“那是为什么呢?”

片山义太郎开始思考。——这是和音乐有关的事件之一吗?如果是的话……

“我想的好像跟你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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