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人格-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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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好奇,可蔡青没吭声,只是怨毒地盯着大兵。
“那句话叫,寿星公耍流氓,老不要脸。哎呀,别提多适合您了。”大兵道。
高铭呃一声,差点喷笑出来,有医护已经笑了,捂着脸躲开了,尹白鸽气得胸前起伏,一下子没明白怎么进岔道了,蔡青却是反应过来了,一伸脖子“呸”,一口唾沫吐向大兵,大兵一躲,尹白鸽猝不及防,直接吐他袖子上了,这回高铭真忍不住了,噗声笑了。
“中气挺足的啊,老爷子,您这身体,真不用装痴呆,咱们谈谈那个……”大兵说着,蔡青又扭过头了,大兵话锋一转问着:“女人,女人怎么样?”
“滚,老子就这样了,爱咋咋地,文革批斗都没把我咋地,你省省吧啊。”蔡青怒了,估计也有忌惮的成份,根本不准备再和大兵说话。
“我就是说那时候的事呢。”大兵严肃道,众人懵然间,他突出一句:“据说那时候,你把你嫂子睡了,然后你嫂子就怀上了蔡中兴……蔡总不是你侄子,是你儿子,对不对?”
这一句像打鸡血一样,把蔡青刺激的两眼凸出来了,血管暴出出来了,大兵却是幽幽抽口烟道:“看来传言不假啊,肯定没错,刘茜告诉我的。”
“放屁。”蔡青怒斥道。
“刘茜还说你把她睡了……她说你根本起不来,就用手指戳呢。”大兵道。
“你……你……放屁……你。”蔡青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怒火中烧着,像要吃人的样子,又呸一口,大兵迅速拿起记录本一档,正好档住,然后更恶心地告诉他:“据说你喜欢舔?哟,怪不得能唾这么远,嘴上功夫不错啊。”
“放……屁……老子还手指,你才用呢,你全家都用。”蔡青拽着铐子铛铛直响,果真是寿星公开始耍流氓了,急切之下,脸什么的,都不要了,大兵紧接着道着:“消消气,我跟您开玩笑呢,其实刘茜那妞有次跟我说过,您老那方面,还是挺行的。”
“废话,当然行。”蔡青被搞得晕三倒四,发现自己失态,立马又斥着:“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娘们又骚又内媚,您老肯定喜欢……除非你丫根本起不来。”大兵挖苦着。
“啊呸,你才起不来呢。”蔡青怒道。
“你看你这人,这么大火气,我知道你能起来,知道那个小护理没少被你祸害过,我们其实挺佩服你的啊,好吃不过饺子,好骑不过嫂子,能上过嫂子的,可真不多。”大兵道。
蔡青气得脸上青筋暴露,头咚咚直磕桌子,不是在这场合,怕是得暴起了,偏偏大兵火上浇油似地告诉他:“我真不骗你啊,蔡董,咱们这个圈子关系你也知道有多乱……其实蔡总蔡中兴也上过刘茜,要这么算,您和您儿子,把兄弟啊……咱们仨,有同嫖之谊,不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吧?”
几盆子屎尿一扣,气急败坏的蔡青听到最后一句,蓦地惊醒了,瞪着大兵道:“诈我?”
一念至此,他笑了,一撇冷笑道着:“是又怎么样?花钱买几个贱货,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眼神有意无意地在瞟尹白鸽了,尹白鸽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岔到这种地步,她刚要结束,大兵却是哈哈一长笑,对着蔡青竖着大拇指道着:“有种,这才像个坏种……很有领导魄力啊,怪不得当年五纺厂倒闭破产,穷庙就留下你这么富方丈。”
“市场经济造成贫富不均,还我负责怎么的?改革开放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就意味着让更大一部分人先穷下去,你指责我?”蔡青梗着脖子,一句把众人顶得哑口无言了。
老炮,老油条,老党棍以及老流氓结合在一起的怪胎,那曾经欺上瞒下,欺男霸女气势一出来,端得是不可小觑,居然把大兵压下去了。
“哎……”大兵仰天一声长叹,就在高铭觉得无处使力时,大兵却是异样地兴奋了,一坐正,换了严肃地表情斥着:“蔡青,知道你疏漏在什么地方吗?这个致命的地方,毁了你一世英明。”
“什么?”蔡青下意识地,被大兵突而严肃的表情感染了。
“现在我不诈你,用事实说话……其实我不记得你,当我第一面见你的时候,看到一位漂亮的小护理搀着你,刘茜也搀着,您老呢,调戏似地一直撞人家姑娘的胸……啧,你耍流氓吧可以理解,偏偏那两妞还特么欲拒还迎,这就不好理解,除了有奸情,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事来。”大兵道。
“关你屁事。”蔡青骂了句。
“是不关我的事,可刘茜辛辛苦苦找了一坛壮阳酒,居然是给你送……这就把我纳闷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大兵问。
蔡青不说话了,和小秘书的私情,总归不是能说出口的事。
大兵却在喊着医护,门外笑着医护露着脸,大兵问着:“医生,问你个常识问题,如果一个人老年痴呆而且并发癫痫,是不是还能保持正常的性功能。”
医生憋着笑道:“性生活有功于预防老年痴呆……反过来讲,如果已经痴呆,理论上,不能。”
“就是么,从我看到那瓶壮阳酒我就知道你特么是装病,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其实你输给了自己,如果你就这么病着,吃饭洒在衣服上,拉屎拉裤裆里,生活不能自理,那谁拿你也没办法……可惜啊,你还是要跑,你一跑,基本就一头栽坑里了,自作孽,不可活啊。”大兵依据医生给了科学道理,给蔡青下定义了。
此时没人笑了,医生听得凛然起敬,尹白鸽不由得刮目相看了,高铭兴奋得直想鼓掌,下半身的思维、直接连接案情的思维,从男女关系直接扯到了案情关联,这丝丝相扣的,把蔡青扯住了,蔡青瞠然看着大兵,眼睛里渐渐带上了懊悔和惊恐,这个错误犯得让他痛悔莫及了。
这是……即将突破心理防线的迹像?
尹白鸽在背后轻咳了一声,提醒着大兵。
不过连蔡青也提醒了,他瞪着尹白鸽,还有那几位警察,小心翼翼说着:“这是经济案件,我可以请律师,有证据我服从判决……你们可以查实一下,鑫众的具体经营,我根本没有参与过。”
开口了,不过开启的还是抵赖模式,尹白鸽知道自己在这场恐怕不行,不敢吭声了,大兵接着他的话头道着:“蔡老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说,现在的法制健全吗?”
“你说呢,要健全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啊。”蔡青反问了,好有黑色幽默的一句。
“好,法制治不了你……我也动不了你,你交待不交待我不管,无所谓,反正我又落不着一毛钱,我就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听吗?”大兵道。
“不管你讹诈还是诱供,我一概不理,而且我保证翻供。”蔡青老头吹胡子瞪眼防备上了。
“我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可能那个世界的规则你早有耳闻……你的钱大部分都是通过地下钱庄转出去的吧?”大兵问,蔡青撇嘴不屑,大兵像自顾自表演地说着:“收拾你一家其实可以兵不血刃,你应该懂这些规则,难道已经逃出海外的那些人,就真的安全吗?”
大兵道着,明显地看到蔡青脸上一抽,像紧张了。
“地下钱庄的运作模式很简单,叫对拆,这里收钱,海外同伙扣除佣金,给钱……让我告诉你,接下来怎么整你们,抓住一家两家地下钱庄,这个很容易,刘茜不是铁嘴一张,和你合伙的那些商户为了自保,肯定也会提供很多家……或许你要说没有证据,我们没治。但我们没有证据可以传唤,可以无休止的查,无休止的传唤,而且逼他们提供蔡中兴的钱索……您说,在生意被毁以及人人自危的情况下,蔡中兴在海外会不会好过?再说了,那些地下钱庄的烂事可是一兜一萝筐,抓他们的小辫太容易了,您说会不会有黑幕交易,有人把情况提供出来呢?”大兵问,这是基本蔡氏失势后的判断,字字诛心,深谙人心险恶的蔡青听得冷汗涔涔,这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会发生的事。
“接下来再发展,就是更黑的了,蔡中兴在海外也是东躲西藏,只要被通缉的消息出去,他就成了丧家之犬,相信我,天下的黑涩会都不讲什么情面的,你有钱有势他们给你当狗腿,你失势他们拿走你的钱敲断你的腿都是轻的……其实主动权现在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了,这里对地下钱庄迫得有多狠,你亲儿子在海外过得就有多难,他的结果很简单,会被别人敲干榨净,成为穷光蛋,然后……你觉得那个国家的警察会介意把个穷鬼遗送回来?你不会觉得你和你嫂子的孽种,比名闻天下赖总还厉害吧?赖总可也给撵回来了。”大兵道。
蔡青额上冒着汗,青筋暴露,不时地偷瞄大兵,那严肃的表情,以及他对此人的了解,知道此言不虚,而越相信,就让他越恐惧。
“至于你,就更简单,你自己都不会相信政府会给你养老吧……磨上你三年五载,财产一没收、等到病得不行,老得不动了,一定会送你出看守所的……您自己可以选择一个伸腿瞪眼的方式,饿毙、还是病殁?你真是傻得可以啊,把全家往国外送,那特么将来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了……还想请律师,那是有钱人的口气啊,你现在还把自己当有钱人啊?自己想吧,爱交待不交待,人都快抓完了,还愁找不着线索?”
大兵厌恶似地一扔烟头,在脚下重重一踏,起身了,幽幽地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消息还捂着,要知道你被抓了,有些人会想出一百种死法让你闭嘴,唯一不会是正常死亡,你信不?你犯傻吧啊,不交待拉倒,送回津门。”
大兵说了句威胁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尹白鸽和高铭使着眼色,两人刚踏出门,就听到了号陶哭声大起,回头时,蔡青已经崩溃了,费力地拉着手铐抹着鼻子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是伤心欲绝,像死了亲爹娘一样。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呀,我不回去啊!
这对于审讯可是喜兆,两位预审坐进来,一位端水,一位递纸巾,情绪失控的时候,恰恰是审讯最佳介入的时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