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佩-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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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自然提高了这批武林败类的警觉,于是一阵抢攻快打,兵刃暗器之类正待纷纷出手。觉虚和尚的七宝弓、漠云矢,那是峨嵋镇山之物,若一施出,麟儿这边的武林高手将很难幸免。
觉虚一边打,一面反手拔箭,上官奇一见大吃一惊,剑化八方风雨,那凌厉剑势,挟着一片风雷之声,若海浪吞舟,疾从四方八面直卷而来。
觉净和尚一怔神,不敢硬接,忙换怒龙入海,用七宝弓护住全身,人从剑幕中疾跃而退。
这一下,正合着上官奇的心意,忙将长剑绕身疾转,但觉一片冷芒,紧紧将全身罩住,忽又一声长啸,平地间忽然拥起万道寒光,带着呼呼啦啦之声,如神龙出水,怒海泛涛,挟无比声威,通对觉虚和尚再卷而至。
觉虚和尚被仟峰老人缠住,无法松开手脚拔矢张弓,正打得一腔怒火,忙用右手拿弓御敌,左手反手拔矢,漠云矢虽然取到手中。但未及张弓,上官奇又疾攻而来,正待腾挪趋避,蓦闻黑寡妇一声惨叫,那声音带着抖颤,显然含着绝大痛苦,使在场敌人不寒而栗。
觉虚大吃一惊,心神一散,左臂上已被仟峰老人一式“日落九峰”划了一道长约两寸、深逾三分的口子,鲜血直冒,一阵奇痛,功力也无形中减退了很多。
总算他武功精纯,人虽受伤,尚能勉强保持镇定,疾从斜刺里一跃,躲开了上官奇的凌厉剑势,未作人家剑底游魂。
他赶忙用眼把黑寡妇一打量,只见她两手抱着颈项,面如败土,冷汗直流,觉净和尚、赤霞女和熊玉仪,此时已赶到她的身边,由赤霞女将她一把拦腰抱住,总算人未当场卧倒。
觉虚僧虽然左臂受伤,但上官奇仍不容他有松开手脚的机会,仗剑猛攻。
这和尚到底是峨嵋有数高手,一面行功止血,一面探弓拒敌,但上官奇恨透了这班江湖恶人,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故手中长剑如狂风骤雨,闪闪寒光分从四方八面席卷而至,大和尚顾忌左臂伤势,那功力无形中减低一半,勉撑数合,就笼罩在对手森森剑气之下。
觉净惟恐师兄吃亏,干号了一声佛号,僧袍带风直扑而来,想把他师兄替下。
无奈仟峰老人此时正抱着长剑,仰望高空,意态悠闲地看着那一线红光在空中不住地飞舞,敌不动,他静以待变,敌一动,他岂能坐失机先?觉净和尚宝刀未出手,他灵虎剑业已展开凌厉攻势,依然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不住地盘桓大战。
原来空中那红光并非别物,却是那为惠元疗伤吸毒的天蜈,这东西生来毒性既重,但是吸毒也快,惠元在臂上汇聚的奇毒,它从口中吸进,尾部排出,排出的毒,即被水桶内的蝻蛇内丹化除净尽。不多时,惠元人也醒转,立从一瓢僧身上坐起,自己应用太乙五灵功的师门心法,调息养神,这一来,剩下的那点毒伤,已无需假天蜈麟儿之助,也可自动排出。
那蜈蚣虽然体蕴奇毒,但性至灵慧,吸毒工作一经停止,即在水中不住地浮游戏水,想是体内剧毒,排泄已尽,即浮身水面,振翅长鸣,意似向麟儿报功。
麟儿笑道:
“你这次算立了大功一件,但敌势猖狂,想法退敌去吧。”他边说边运伏魔神功及太清罡力抵御敌人四周掌力。
话声甫落,但见红光一闪,那东西竟腾身直上,因为又小又快,敌人竟丝毫未觉。
黑寡妇正在指手画脚,不断地提醒自己人如何实施猛攻突袭,哪一处是敌人的弱点,只叫得娇喘微微,声嘶力竭,胸前玉峰双耸,随着她两片樱唇,不停地上下摆动。她年华四十不到,三十有余,虽然是文君早寡,但体态轻盈,柔若无骨,娇姿秀色,状至媚人,这一临场表演,愈显得更为性感可爱,敌人中有不少登徒好色之辈,只看得骨软身酥,恨不得当场即将她一把搂定叫“乖乖”。
那天蜈物小鬼大,大约也看不惯这副肉麻像,双翅一收,立从空中疾落而下,只几飞,就在那女人蝤蛴般玉颈上,用嘴上双钳夹了一把,旋即直飞而上。
这一来,黑寡妇的乐子可吃大了,蓦觉颈子一阵剧痛,那情形,直似浇上了一勺滚油,全身筋肉不住地紧张收缩。她惨叫一声之后,全身晃了几晃,双手抱着颈子,不由自主地对着地上直缩。
赤霞女虽然恨她性子太过偏激,但毕竟还顾及同门之情,忙与熊玉仪疾奔而出,当场抱住了她的身子,以免她玉体横陈,过分刺眼。
场上敌人一听到那种惊心动魄的惨叫,不由大吃一惊,只有阴山四恶已注意到空中那线红光,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东西,首先由哭道人干号了一声道:
“师弟们,我们何不帮助素涵师弟,把空中敌人擒取后,再来收拾地下这些龟孙!”
这无异于向他师弟们打招呼:
“大家空中会合一处,地下的人,撒手不管了!”立时,四条黑影由峰头之上直入高空,一霎时,即钻入袁素涵剑身上所喷出的黄雾里,不见踪迹。
一涵道人阴险处不逊那阴山四恶,也看出苗头不对,立即向魔镜叟招呼一声,两人也顾不了别人生死,脚底揩油,跳下峰头,溜之大吉。
觉虚和尚,一见场中形势,自黑寡妇一声惨叫之后,马上逆转,而且对方精神倍长,手中长剑势挟风雷,骁勇无匹,禁不住也有点心慌意乱,忙大吼一声,七宝弓一阵疾攻硬打,把上官奇的凌厉攻势封住后,人不进反退,扬眉怒目,搭箭张弓,口中还大喝一声道:
“狂徒,你这是自己找死,怨不得贫僧擅造杀孽,明年此刻,应是你的忌辰,贫僧当在峨嵋,为你好好超渡!”
他正引弓待发,空中那一条红光,快如闪电,在他有耳后颈之上一点,又立即腾空直上。
紧跟着觉虚僧也是一声惨叫,只见他立用两手抱着头,步履踉跄,摇摇欲倒,觉净大吃一惊,赶忙避开仟峰老人的剑招,扑到师兄跟前,一把将人扶住,用眼把他右颈略一打量,不由得胆颤心寒,惊恐万分。
原来觉虚右耳后颈处,异常浮肿,肌肉色作黑黄,凸处正中,却有两只比针略大的小孔,不断地渗出一种黑色液体,奇臭异常,那伤处渐向四周扩大,伤者全身抖颤,双目圆睁,血丝满布,目光散乱,分明中毒极深,痛苦已极。
觉净和尚还看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毒物,忙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嗔目对仟峰老人和上官奇一声怒叱道:
“贫僧师兄弟算是一败涂地,栽在你们这批恶徒手中。不过你们也太心辣手黑,居然不凭手上功夫,却施展这种奇毒恶物。如我师兄不治,我誓必发动本门力量,不把你们搅个天翻地覆,我也不算峨嵋弟子!告诉司马紫阳,这是他一手教出的好弟子,年纪轻轻,却在江湖上四处惹祸,居然还弄到了本门头上,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而今日仇恨已成,教他好好准备一番,届时佛爷自会找他算账!话到此处为止,恕佛爷不再奉陪!”语声一落,正欲起身作势,离开当场。蓦闻一声“站住”!发话的正是上官奇。
觉净立定身形,冷幽幽地问道:
“怎么啦?上官施主是否想将贫僧留住?”
上官奇的性格也颇目中无人,哪能让他大摇大摆,轻易撤退,遂从鼻中哼了一声,冷幽幽地说道:
“要留你,那还让你活到现在?不过,我如此时再行出手,也未免让人说我喜打落水狗,不够江湖道义,走是让你走定,不过我得把话说明,俾将是非辨别清楚!”
觉净和尚怒道:
“有话快讲,否则佛爷却懒得听!”
这一倔强,勾动了上官奇一腔怒火,剑眉一扬,铁青着脸,怒喝道:
“觉净僧,你如果真不自爱,我要让你兄弟横尸鹤峰,你别以为你们峨嵋派有什么超人之处,据我上官奇看,也不过如此而已,武林中重的是道义,讲的是规矩,崆峒弟子受阴山恶徒暗算,昆仑弟子季嘉麟不惜舍身救人,这种精神,只要是武林人物,不论敌友,都应尊重。不料你们这批人,竟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不惜彼此勾结,狼狈为奸,身为武林长辈,用这种恶毒手段,去对付一个不经世事,尚未成年的孩子,而今被人反手击败,居然还振振有辞。我都替你们这批狐群狗党脸红,早点滚吧!如果不服气,用不着找司马紫阳,举凡今日为孩子们插手的人,算是彼此有份,任便找一位,都能担当下来,如果认为我们怕了你们峨嵋派,那你算是想差了。”
追魂手邓珏此时也袖手一旁,拍手大笑道:
“奇兄快人快语,确是高论,大和尚,我劝你还是走吧,阴山派的人早已夹着尾巴飞跑了,要追随骥尾,就请赶早,迟则人家以为卖命身化,不免要为你追悼一番呢!”
这番话讲得尖刻异常,只把那觉净僧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恨声说道:
“狂徒们,出家人不愿和你逞口舌之利,这笔账,贫僧把它记下来就是了!”一转身,跃至赤霞女的身旁,招呼了一声「走」!由赤霞女负着黑寡妇,熊玉仪仗剑断后,几个起落,对着峰下疾奔而去。
熊玉仪把说话到此处,麟儿皱眉问道:
“难道他们伤之后,还未离开鹤峰么?这毒伤,还不好治疗呢!”
玉仪愁眉苦脸把他看了一眼,轻轻埋怨道:
“要好治,我也不来找你了,这一回,你也未免太狠一点,那小东西奇毒无比,两位师伯师叔,我看不等天明就要咽气,只是死前太惨,我不忍见他们忍受那种无比的痛苦,知你为人重义气,仗着彼此相识一场,只好厚脸求见,请看愚师的薄面……”
麟儿不等她把话说完,忙迫不及待地惊问道:
“仪姊姊,小弟该死,不该误伤姊姊长辈,而今他们人在何处?就烦姊姊引路,待我和霞妹为他两人治疗便了!”
玉仪眼泪如珠,只管直落,呜咽道:
“你们这番情义,熊玉仪一辈子也图报不完,我已把你们待我的情形,细陈恩师,恩师心里也只有感激,无如师叔个性偏激,门户之见极深,认为金师叔(即冷面观音金素霞)败在你们的手里,有失青城派的体面。不把你们打败,她决不愿就此罢手,我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