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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断袖不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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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言露出怀疑的神色,“世子的每句话都有阴谋。”
  何子非神秘道:“玉王还未康复,已经在向我要人了。”
  “什么?”知言好奇地睁大了眼。
  “玉王说,他看上了我的书童。”何子非道。
  “当然……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何子非像是忍住不笑,“玉王殿下自幼闻不得脂粉味,他府上的丫鬟皆是素面朝天。”
  知言自然知晓,否则玉王怎会因为吃了她唇上的口脂便晕了过去。
  “正因为如此,他从不亲近女色,府上倒是有不少美貌的少年。”何子非皱了皱眉,似乎颇为烦恼,“我到底该不该把你送给他?”
  “使不得!”知言慌忙上前扯住了何子非的衣袖。难怪玉王三番五次单独邀她出行,她竟然也乖乖地着了道。孔轩可不是何子非,他已经彻彻底底将她当成了婉转承欢的男宠,这一去还了得!
  “你说我该如何回绝玉王?”何子非似笑非笑地问。
  知言烦恼了半晌,终于决定自己出马,扬扬洒洒地写了一封书信给孔轩。信上说她年幼无知,冲撞了玉王,实乃罪该万死。然而她“心有所属”,甘愿在“世子府”做一个小小书童,为“他”研磨润笔。临了,干脆心一横,将自己好不容易带回的墨砚赠与玉王,感谢玉王当日的赠笔之恩。
  何子非笑得前仰后合,“连当日的赠笔之恩都不放过,你真是绝情。”
  玉王收到来信之时,仍在府上休养,他懒懒地拢着衣襟,将那少年的来信前前后后读了三遍。知言写得一手好字,教孔轩没由来的喜欢。想必是他那日的行为太过突然,吓到了这个孩子,可若真如信上所说,她对何子非死心塌地,又怎会被他的吻吓得惊慌失措?对于男人的亲吻,知言早该习以为常了,不是么?
  想到那一日,他辗转啃咬知言的嘴唇,咽下了唇上的胭脂,那柔嫩滑腻的感觉,竟是生平从未有过的。若是能将她收回府中,养在榻上……孔轩长嘘出一口气,便觉胸中燃起些欲望来。这一动弹,便牵动了身旁熟睡的人儿,面色白净的少年睁开眼道:“殿下?”
  孔轩低下头,亲吻睡眼惺忪的少年,那少年口齿不清,短短地喘息了几声,便主动攀上了殿下的身子。
  孔轩闭上眼,任由少年伏在他身上。可是刚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知言的一张脸来,那张脸,与记忆中的小小少年长得太像。
  少年是东宫太子,容颜极盛,孔轩虽然比他年长,却只能跪在地上仰望着他。
  孔轩被伺候地舒爽不已,唇齿间溢出压抑许久的幻想,他挣扎着唤了一声“杨绪”,蓦然睁开眼来。
  若是杨绪尚在人间,已有二十岁的年纪,可知言却只有十五岁。知言究竟是谁?为何有一张酷似先朝太子的容颜?难道说,知言便是上天派来补偿他的么?既然如此,他又怎能装作视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突然把温文尔雅的玉王写崩了。

  ☆、十三章 何以立足

  何子非一连三日没有看到知言,心想她躲着孔轩就算了,怎么连自己都不肯见。抬步来到后院,却见此人正蹲在地上,两手黑乎乎的,手里还拿着一样黑黢黢看不清形状的物件,正在石板上打磨。
  “世子?”知言随脚步声回头,眉目舒展,脸上却有两道墨色的痕迹,衬得一张脸愈发秀气白净。
  “你在做什么?”何子非伸手触碰她的面颊,将那两道黑色的印迹抹去。
  知言也不羞恼,也不躲闪,仿佛他知道她不是男子,实乃稀松平常之事。
  “我自墨华山带回两块墨锭,本想磨平了棱角,送给玉王殿下做个人情。”知言懊恼道:“哪知……”
  “嗯……这么说来,那砚台原是要赠给我的不成?”何子非挑眉笑道。
  “事到如今,我只有将这墨锭磨好了赠与世子。”知言继续手中的动作,黑色的十指上下翻飞。
  “如此甚好。”何子非点头,“能否在那墨锭上刻上我的名字?”
  “就刻子非二字如何?”知言痛快答应。
  “好。”何子非勾唇一笑,眸子里满是华彩。
  言毕,见何子非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知言狐疑道:“世子今日来找我,又有何事?”
  “此乃我自己的府邸,知言反倒不欢迎我过来?”何子非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知言伸手拨过凌乱的鬓发,便又在脸上添了一道磨痕, “知言不敢,只是世子心机深重,每每都要与我交换条件。可现下,我实在拿不出什么可交换的,却不知世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何子非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下月御试,你好生准备。”
  “御试?”知言微微一愣神,手中的墨锭便落在地上,摔碎了一角,“我并未参加过什么考试……”
  “我已替你报名。”何子非瞧着她睁得溜圆的眼睛,“许无言学富五车,你是他的学生,何不借此投石问路?”
  陈国御试,乃是陈帝亲自殿试。诸位学子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考试,才能在御前获得一方站立之地。知言虽然喜欢读书,却并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参加御试,毕竟在陈国,富人家的女儿可以读书习字,却从未有过入仕的先例。
  “你自幼随他读书,却因是女子而没有机会出仕,岂不可惜?”见她毫无反应,何子非循循善诱。
  “欺君罔上,反倒会连累了先生。”知言默默垂下眼睑。她自幼喜欢读书,却碍于女子的身份,不能像诸多学子一样考取功名。而今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能与那些学子们同台竞技,到底要不要一试?
  “你若不愿意,一辈子在我府上做个研磨的书童也好。”何子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一辈子?做个书童?难道读书数十年,真的无用武之地?知言的睫毛轻轻颤抖,眸中滚动着不甘。
  “好。”她微微张口,声音轻柔而坚定。
  韩霖双手环抱在胸前,立在廊下。夜色渐深,晦月低沉,黯淡的夜色中,唯有书房灯火通明。从窗缝间露出的点点暖色瞧去,隐约可看到房中少年模样之人,正伏在案上读书。那些书卷满满地堆了一桌子,盖过她的头顶,仅露出她脑后的发髻。若是此时从正门而入,定然看不到案前还有一个人。
  知言已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若说这《四书》、《五经》她倒是读过,而今只要温习便好。可陈国御试,不仅要考真刀实枪的学问,还要考策论或是当朝政试。说到底知言的确读过不少书,可是论实践经验,便只有纸上谈兵,再者许无言对政事讳莫如深,从不提及。
  脑中昏昏沉沉,大大小小的文字如苍蝇般挥之不去,知言猛然惊醒,竟已是天明,屋内红烛燃尽,香薰袅袅。清晨雾重天寒,知言只觉手脚皆冰凉,一边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一边洗漱。
  轻轻推开房门,却见何子非捧着厚厚的书卷而来。知言蹙眉道:“还有这样多?”
  “你本就不谙政事,这些经义策论,不可不读。”案上摆满了书籍,何子非寻不得空处,便将书卷堆在更高处。
  知言的小脸皱成一团,叹气道:“昨天的还未读完……”
  何子非笑道:“若是你嫌弃这御试难考,还有一个法子可登捷径。”
  知言两眼放光,“什么法子?”
  “陛下抱恙久矣,由玉王殿下主管这一回的文试,你若愿意,大可向玉王讨个人情。”何子非倒是的确提出了一条好建议。
  自打知言听说那玉王有分桃之癖后,恨不得退避三舍不再见他,怎么可能亲自找他讨个人情?可何子非说陛下抱恙久矣又是为何?她不禁犹豫道:“我曾在离京前见过皇帝陛下。”
  “哦?”何子非墨眉轻挑,“竟有此事?”
  知言草草地跳过了太子孔诏与鸾贵妃有违人伦之事,只说孔轩离京那日,在宫中误打误撞遇到了皇帝。他精神气色俱佳,并不像是病了许久之人。
  何子非面上疑惑渐深,“如此说来,倒是你冲撞了龙颜?”
  知言点头,“想来却是如此。”
  “陈帝暴虐,不杀你乃是万幸!”何子非在她额上弹了一记,“若你入朝为官,不知还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
  知言心虚道:“既然如此,我何必要入宫?”
  何子非故作神秘,“听闻七年前,陈帝定国之时,倾城先生从宫中带走了一个孩子。”
  话锋一转,何子非又道:“知言可曾知晓自己的身世?”
  知言的眸子一亮,来了兴致,“我还是入宫罢。”
  而后一连几日,除了吃饭、如厕,知言也再未离开书房一步。直至习字用的纸没有了,她才想起自己应该出去一趟门。刚一出门,便与迎面而来的霜华打了个照面。
  “姐姐早!”知言瞧着她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心想数日未见,怎就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啪”地一巴掌摔在脸上,扇得知言左脸生疼。
  知言后退一步,神情肃穆,“霜华姐姐这是何意?”
  霜华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在流云观呆了几日,倒是让你这个龙阳的脏货得了手,日日与世子眉来眼去!”
  分明是自己不得宠,怎能怨得了旁人?知言腹诽而已,却不敢当真这样说,“霜华姐姐恐怕是误会了。”
  “误会?”霜华气得脸色发青,“你看看这是什么?”
  霜华顺势那么一丢,纷纷扬扬的画轴落了一地,知言抬眼去瞧,呦呵,这不瞧则以,一看之下,每一副丹青都是自己的男装肖像画,分明是男子装扮,却娇柔无力,顾盼生辉。自己几时有过这样的媚态?
  这样一来,便有口也说不清了。知言不明白何子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他所谋划的,一定不是好事。可霜华哪里考虑这么多,瞧着知言那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就怒火中烧,冲着那方才挨了一巴掌的左脸再次挥手。
  刚一下手,面前之人便软绵绵地晕了过去。霜华不知所以,疑惑地碰了碰那软绵成一团的小龙阳,却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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