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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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地甘心带着乱臣贼子的骂名前往泉下叩见列祖列宗吗?”
古人最重名誉,没人愿意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去见祖宗,马跃这话可谓击中了许员外的要害。许员外勃然色变,嗔目怒骂道:“贼寇,匹夫!事已至死,唯有一死而已,何故还来讥笑老夫?”
马跃皱眉道:“某非讥笑员外,实欲指明一条明路耳。”
许员外冷笑:“有何明路?那逆子愿意随你为寇。由他便是,与老夫何干!?”
马跃吸了口气,沉声道:“身背乱臣贼子之骂名以见祖宗,员外尚且不惧,世间尚有何事可惧?何不留有生之年。静观其变呢?某观天下大势,汉室衰微,五年之内必然天下大乱。某今日虽为贼寇,来日未必就没有翻身之机缘。”
许员外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思之色。马跃固然可恨,许家致有今日之祸皆由他一手促成!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但马跃有一句话说地非常在理,许褚的大错已然铸成,就算他能杀了马跃,也难以将功赎罪了,就算许家父子以死明志,也已经洗脱不了许家满门上下、乱臣贼子的骂名了。
……
门外,许褚直挺挺地跪在石阶下。木讷中透出莫名的痛苦。
稍顷,马跃地身影从门内出现,向许褚道:“许褚,你可以入内了。”
许褚神情一松,雄伟的身躯越过马跃,直接进了屋里,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爹!爹啊~~”
屋里突然响起许褚一声惊天地动的哭嚎,门外肃立的马跃吃了一惊。慌忙一脚踹开紧闭地房门。只见许褚正以双手死死地摁住许员外颈侧,大量地血液正透过许褚的指缝往外溢出。许员外地目光渐趋散乱,嘴巴嚅动,正向许褚交待最后地遗言。
“吾儿啊,为父不久弃世,愧对泉下列祖列宗哇~~大错已然铸成,怨天尤人则于事无补,惟今之计且观马跃行径,倘五年之内得以洗脱逆贼声名,吾儿当尽心尽力辅佐之,倘若仍为贼寇,则天崖海角、誓杀之!吾儿切记,切切~~”
许员外的声音渐趋转弱,终至不复再闻。
许褚木讷的眸子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哀伤和深沉的坚毅,顿首泣道:“爹,孩儿当谨记教训,不敢或时而忘。”
“嗬~~”
许员外最后舒了口气,缓缓合上双眼。
马跃心中怅惘不已,这个老头还真是倔强地可以呀,原以为已经被他说动了,没想到还是存了死志!不过这样的老人也尤其可敬,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养得出许褚这样的儿子!只是用如此卑劣地手段逼死了这样忠贞节烈的老人,还要逼着他的儿子替自己卖命,自己做的是否过于无耻了?
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恻然,旋即又恢了原有的冰冷和坚毅,丈夫处世,为达目的当不择手段,妇人之仁只会遗祸无穷!
许褚止住悲声,转身向马跃纳头拜到,沉声道:“褚~~愿为驱策。”
第70章 必先利其器
“杀,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郏县县尉郝萌表情狰狞,骑在马背上厉声大吼,刚刚从襄城败退下来的三百多汉军残兵在诱开了许家坞堡的大门之后,像虎入羊群般杀了进去,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郝大人,你不能~~呃~~”
一名长者方欲上前阻止,郝萌一声闷哼,剑锋轻飘飘地从老者咽喉间抹过,血光激溅,那长者缓缓萎顿于地,喉笼里血泡咕咕直冒,却已经不能成声。霎时间,许家坞堡里火光冲天,惨嚎声连绵不绝,留守的少许精壮根本无法抵御这些杀红了眼的汉军,更多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幼妇孺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郝萌的表情变得越发的狰狞,凄厉如鬼。
“杀,全部杀光!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枭首,乱刀戳尸,砍成肉泥!夷灭九族~~~”
……
襄城通往许家庄的官道上,许褚正率300义勇缓缓回返。
许褚是那种一诺千金的汉子,只要他说了,他就一定会做到,事实上在当时整个汉末时期,大多数士族都是一诺千金的人物,要想他们改弦易辙,背节投敌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马跃对许褚非常放心,并不担心他会借口回庄取回家属而毁诺溜走。
许褚长兄早亡,只有父子相依为命,并不曾有家小,但他手下的三百义勇却个个都有老小,既然已经杀官造反了,从此成了反贼了,自然要对庄中老小做一番安排。
许褚一行正行至半路,忽见一骑如风。从许家庄方向疾驰而来。
一名义勇兵头目眼尖,向许褚道:“统领,好像老十七!”
又一名义勇兵头目大叫道:“统领,老十七好像受伤了。”
许褚目光一凛,沉声道:“走,迎上去看看。”
只片刻功夫,那骑已经冲到了许褚跟前,仆地翻身落马。哭喊道:“统领,完了,全完了!”
许褚凛然道:“十七,慢慢说,怎么回事?”
那义勇哭道:“全庄老少,一千三百多口,全死了,全他妈的死光了!该死的汉军。天杀的郝县尉,带着三百多号汉军对许家庄发动了突然袭击……统领,你可一定要为枉死的全庄老少报仇啊~~~”
“你说什么!?”许褚嗔目欲裂,厉声道:“都死了!一个也没剩?”
义勇哭道:“都死了,坞堡也被烧了。若不是要留着性命向统领报讯,我早他妈的和他们拼了,统领,全庄老少死地好惨哪~~”
“呀~~吼~~”
许褚大吼一声。两眼圆睁,双手握紧成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响声,蚯蚓般的青筋从他的额头、脖子、手背上根根凸起。
“十七,你都看清楚了!确是郝萌无疑?”
逃出来的义勇哭道:“都看清了,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郏县尉,姓郝的那个混蛋!就是他的人屠戳了许家庄,就是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了他~~”
“天杀地郝萌!天杀的汉军!”许褚几乎咬碎钢牙。因为剧烈的愤怒,他的眼角居然崩裂,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的脸颊淌落下来,凄厉如鬼,森然大喝道,“不手刃郝萌,杀尽郏县汉军,褚~~誓不为人!”
“不杀尽汉军。誓不为人~~”
许褚身后。三百失去了亲人的义勇兵同样嗔目欲裂,巨大的愤怒和绝望地狂野在他们胸膛里激荡。这一刻,他们只想杀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汉军,替死去的无辜亲人复仇。
许褚把马一勒,厉声大吼道:“走,先回庄,替乡亲们收完尸~~~再全军尽着犒素,杀奔郏县,替亲人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许褚身后,三百义勇疯狂嚎叫、群情激愤。
……
襄城,铁匠铺。
数十名袒胸露腹的铁匠正在拼命地抡锤敲打,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云霄,通红地炉火几乎要将整个世界融化似的,灼热得令人窒息。典韦与管亥忍不住以手去拭额头的汗水,表情痛苦,而走在两人前面的马跃却像没事人似地,脸上流露出一贯的冷漠,仿佛这熊熊的炉火根本就无法灼热他那颗冰冷的心脏。
“滋~~”
一名身体强壮的铁匠将一枚打好的矛头浸在入水桶中,霎时冒起袅袅青烟,青烟熏着铁匠强壮的身体,有豆大的汗水顺着他古铜色地肌肤滴落下来,在他背上汇聚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溪流”。
看到马跃在典韦与管亥的陪同下出现,铁匠恭敬地弯下了腰,说道:“小人见过大头领。”
“唔~~”马跃点了点头,问道,“老黑,打好多少支了?”
铁匠人称老黑,是从宛城跟过来的。
老黑答道:“大头领,已经打造好一千余支了,不过剩下的铁已经不够了。”
马跃目光一亮,问道:“矛呢?”
老黑道:“在后院放着呢,还没来得及开锋。”
马跃道:“走,去看看。”
老黑带路,马跃三人尾随而行,来到铁匠铺后院,只见一大堆铁矛堆积得跟小山似的。
马跃随手捡起一枝矛尖,掂了掂,重约两斤,三棱形的矛刃散发出幽暗的钝芒,顶端也不曾开锋,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毫不起眼地铁疙瘩,可马跃相信,等它开了锋,磨利了矛刃,再配上木柄,将是一支完美地杀人利器。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八百流寇现在已经称得上一支虎狼之师了,却缺乏虎狼的尖牙和利爪,只有牙尖爪利地虎狼,才是真正令人生畏的虎狼!才能令百兽臣服!
八百流寇是骑兵,骑兵最大的威胁莫过于骑射,但要让这些才刚学会骑马不久的流寇学会骑射,可就有些勉为其难了!让流寇学会骑射固然不可能,但让他们在配有双边马蹬的马背上投掷标枪,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标枪的投掷距离虽然不可能跟弓箭的射程相比,但它势大力沉,造成的伤害远比箭矢要大许多!而且,标枪不需要瞄准,很容易维修,可反复利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骑兵用利器。原本马跃还想到了另一样利器,那就是手斧,手斧更适合骑兵使用,威力也比标枪更大,但铸造数千柄手斧需要大量的铁,马跃目前根本弄不到这么多的铁,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标枪。
第71章 猛将
“唆~~”
管亥跑几步,将手里的标枪往前狠狠掷出,近两米长的木柄泛起一阵急促的颤动,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已经开锋的矛刃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寒茫,银蛇般掠向前方。
“笃~~”
箭矢般射出的标枪贴地飞行了数十步之后,利箭般扎进了一堵土胚墙,一声闷响过后,标枪硬生生扎穿了数尺厚的土胚墙,余势未竭,犹自往前飞行了数十步始才坠地。
马跃走到土胚墙后捡起坠地的标枪看看,完好无损!
“叮~~”
一声清越至极的金铁交鸣声传入马跃耳际,马跃抬起头来,只见典韦跟前插着两枝长满铁锈、又粗又笨的大铁戟,也不知道是从铁匠铺的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却让这厮高兴得古巨猿般以双手捶击长满黑毛的胸膛,嘴里发出不似在类的嗷嗷嚎叫。
马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莫非这便是典韦手中那对重可六十三斤的大铁戟?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典韦手里?难道真的是天意吗?神兵总是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