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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混在三国当军阀-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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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击掌道:“妙,异度果然名不虚传。”

旁边的金尚眉毛跳了一下,诘问道:“然不知精山之流寇是否疑兵?”

蒯越道:“需仔细察看流寇所遗之痕迹,始敢断言。”

袁术来了兴致,朗声道:“好,诸位且随本将一道前往,且看异度如何识破马跃诡谋,哈哈……”

“敢不从命。”

蒯越淡然一揖,算是回应。

……

苍山万里,积雪茫茫。

马跃手持地图迎风肃立在山崖上,从鲁阳通往洛阳只此一道近路,如果何真要回洛阳,不出意外当会经过此处。抬头遥望东廓,霜天一色,官道上人迹沓无。

马跃身后,八百流寇东倒西歪、躺满一地,经过整整一晚的急赶,纵然是铁打的汉子,也该累趴下了!一阵寒风吹过,马跃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顿时转过身来厉声大喝道:“起来,都起来,是汉子就挺直了别趴下。”

不能休息,绝对不能休息!如此冷天,又刚刚经过百里疾进,每个人皆是一身大汗,这时候如果躺下来休息,很快就会被冻僵,待会汉军杀至,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如何作战?

有几个流寇凑在一起,正欲升火取暖,马跃抢上去一脚踩灭,厉声道:“不许升火,都给我起来跑,不许停下,一直跑!”

……

宛城东30里,白水河畔。

蒯越伏地仔细察看了一番流寇所遗留的脚印,又趴到河岸上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又出人意料地顺着河岸往北走去,身后袁术一行亦步亦趋,策马紧紧相随,但诸人的表情却各不相一,蒯良自然是对乃弟的能力深信不疑,袁术、张勋、袁胤、李严等将校是将信将疑,独有金尚目露鄙夷之色,以为蒯越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其实并无真才。

往北步行约百步,蒯越忽然驻足,引颈翘望河中片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袁术见状问道:“异度可有发现?”

蒯越拍了拍手,淡然道:“将军,精山之流寇乃是疑兵无疑,真正的八百流寇已然往北去了。”

“往北去了?”袁术先是愕然,旋即骇了一跳,失声道,“既是往北而去,如何不曾留下痕迹,所派之探马也绝无一丝察觉?”

李严也顿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跳了起来,反驳道:“若是北去,必然留有脚印痕迹,然白水两岸皆无流寇所遗之痕迹,这又作何解释?”

蒯越淡然道:“无他,流寇乃从水上走耳。”

“水上走?”金尚嗤笑道,“水上既无结冰,附近又无船只,如何走得?”

蒯越道:“虽无结冰,亦无船只,附近却多林木,流寇尽可以伐木结筏。”

金尚道:“如异度所言,马跃岂非成了神人,有未卜先知之能?纵然只有千余流寇,所需木筏必然也不在少数,急切间如何搭建得成?”

蒯越道:“这个,金大人就得去问马跃了,在下也是不知。”

金尚怒道:“你!”

蒯良静静听罢,略一思忖已然脸色大变,向袁术道:“将军不好,流寇若往北去恐将不利于何老太爷!”

“好个马跃,狡诈如斯!”袁术闻言大吃一惊,厉声道,“袁胤何在!?”

紧跟袁术身后的袁胤骇了一跳,赶紧打马上前大声道:“末将在!”

袁术厉声道:“即刻回返宛城,点起本部骑军,火速驰援鲁阳。”

“遵命!”

“且慢!”

袁胤虎吼一声便欲领命而去,却又被袁术喝了回来。

“将军还有何吩咐?”

袁术想了想,始长叹一声道:“若鲁阳未曾沦陷,何老太爷无恙,可据城坚守,待本将亲率大军到来再做计较,若鲁阳已陷,老太爷已然身陷贼手,则不可轻敌冒进,当退回雉县,本将当亲率大军击之。”

袁胤拱了拱手,转身策马疾驰而去。

金尚至今尚在怀疑蒯越的分析,劝道:“将军,异度之言只是猜测,事情未必便会如此。”

袁术仰天长叹道:“事情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失策,真是失策!中了马跃金蝉脱壳之计也~~”

蒯良幽幽一叹,感慨道:“马跃用兵,神鬼莫测也。”

蒯越闻言掠了乃兄一眼,心中豪情勃发,这个马跃竟能让大哥如此叹服,想来必有其过人之处,那么就让我蒯越来挫挫他的锐气。人生如棋,如果没有对手岂非太过寂寞?有了对手,世界才会精彩纷呈,不是吗?

……

管亥阴沉着脸,向马跃道:“伯齐,你真信那疤脸娘们的话,何老头真会打此路过?”

马跃表情冷漠,以衣袖反复擦试厚背砍刀,原本黯淡无光的刀刃慢慢闪烁出冰冷的光辉来,不过上面已经多了一道缺口,那是被孙坚的古锭宝刀给磕的,多好的一把刀啊,就这么多了一丝暇疵。

马跃的话就跟厚背钢刀的刀刃一样冰冷而又凝重。

“没有信不信,只有赌不赌!”

“呃~~”管亥简单的脑袋显然转不过弯来,愣愣地问道,“啥~~啥意思?”

马跃冰冷地一刀挥出,一颗碗口粗的树木顿时断为两截。

“赌,就是赌命!赢了就赢回一切,输了就赔上性命。”

“赌命?”管亥愕然道,“你是说,我们是在赌命?”

马跃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满头雾水的管亥,心中却是不无黯淡地想道,八百流寇在赌命,而且天天在赌!赌赢了就能多活一天,赌输了就立马完蛋,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幸运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马跃和他的八百流寇还没有真正输过。雉县之战虽然败了,却因为马跃的果断狠辣而转危为安,在那样不利的局面下还能获得这样的结果,真说起来应该算是赌赢了。

……

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照着宽阔平坦的官道,官道从鲁阳城一直往北延伸,经过八百流寇埋伏的山谷逶迤向北,一直延伸到大汉帝国的心脏——洛阳!一支甲胄森严的汉军自官道上缓缓开来,凌乱的脚步踏碎了满地冰霜。

汉军队列中,那辆帷幄紧闭的马车颇为醒目。

何真缩在车厢里,紧闭的门帘、厚实的狐皮袍子也无法抵御那袭人的严寒,年纪大了,又累日担惊受怕,一向身体硬朗的何真也颇感吃不消。这次回到洛阳,一定要让进儿调兵谴将,彻底剿灭这伙该死的流寇,竟敢连累他何真吃这么多苦,简直死有余辜。

何真靠在锦垫上,正想着如何报复八百流寇,忽听车外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断喝:“呔!何真匹夫!哪里走?”

第59章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管亥手执长刀,冰冷地峙立在官道上,像头饥饿的野狼阴冷地盯着百步开外的汉军,凛冽的朔风吹荡着他单薄的麻衣,猎猎作响。因为身材过于雄壮找不到合适的铠甲,所以一直到现在,管亥仍旧还穿着那袭已经破旧不堪的麻布衣。

“怎……怎么回事?”

何真颤魏魏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询问身边的何府家将。

家将神色恭敬地答道:“有个恶汉挡路,老太爷休要惊慌,待何贤前去取了这厮脑袋。”

何真叮嘱道:“阿贤,那厮甚是凶恶,小心些。”

家将何贤道:“老太爷放心,区区剪径毛贼,何贤还不曾放在眼里,左右与我闪开,待某去战他。”

汉军如波分浪裂,闪开一条通道,何贤大喝一声策马疾冲而出,挥舞银枪直取管亥。

“毛贼吃某一枪!”

何贤大吼一声,手中银枪舞成一团灿烂的银蛇,闪电般刺向管亥咽喉,管亥不动如山、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那一点银芒,祼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上鼓起了一块块的键子肉,握紧长刀的手背上亦暴起了一条条青筋。

“死~~”

何贤刺出的银枪骤然加速,锋利的枪尖堪堪就要刺中管亥咽喉时,异变陡生,只见管亥的身影不可思议的矮了一截,何贤志在必得的一枪已然刺空,霎时间,战马凄厉的长嚎响彻长空,陡地翻倒于地,何贤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掼到了空中。

“呼!”

长刀的寒茫掠过长空。

“呃啊~~!”

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旋即嘎然而止,抛起空中的何贤已经断为两截,化成毫无生气的死尸,重重地栽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快!实在是太快了,汉军将士只感到眼前一花,一切就都已经结束,自负武勇的何府家将已经横尸当场,而那恶汉却威风凛凛地屹立道中、毫发无损。

“嗷吼~~”

管亥单手执刀,蜷起双臂环于胸前,像头发情的古巨猿昂首咆哮起来,胸前那两块肉霍然鼓起,几欲撑破那单薄的麻衣。

“杀!”

马跃从官道左侧长身而起,手中的厚背砍刀冰冷地往前挥出。

“杀!”

杀声震天,窥伺在侧的八百流寇虎狼般从官道两侧杀出,朝阳的光辉照耀着冰冷的刀刃,反射出死亡的森寒。

“不好,中埋伏了!撤,快撤~~~”

汉军军官凄厉地长嚎起来,毕竟不是大汉的精锐之师,终究只是一群不曾上过战场的郡国兵,面临突如其来的袭击,立刻方寸大乱,兵败如山倒。兵荒马乱中,马车倾覆在路边,何真被一名家将从马车里拼死救出,背起狂奔,直往鲁阳而回。

管亥把刀一引,厉声道:“待某去擒那老匹夫!”

马跃目光一厉,沉声道:“管亥且慢,休要伤了何真性命,我自有计较。”

……

鲁阳,北依鲁山、南临醴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虽然还是隆冬季节,却陆续有百姓出城打柴,也有附近乡野百姓进城货卖货买的,曾经泛滥成灾的黄巾贼虽然给整个南阳郡带来了一场无边浩劫,可世界并不会因此而停顿,太阳仍旧升起,生活还得继续。

几名汉军把身躯挺得笔直,手执长矛像标枪般挺立在城门外,城楼上,更有一队全装惯带的汉军来回巡逻,警惕的目光不时睃巡城池内外。鲁阳的治安自黄巾泛滥时崩坏,至今仍未恢复,所以四门警戒仍旧森严。

正午时分,鲁阳北门行人络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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