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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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江陵都不容有所闪失。
说起来,现在的荆州其实相对安定。
马屠夫的西凉兵虽然闹腾得厉害,可那是在北方。
江陵紧依江水北岸,地处南方,这里水道纵横,不利西凉骑兵突击,马屠夫是绝不会愚蠢地到这里来自讨没趣的。
真正让韩嵩心神不宁的,其实另有原因。
大约是两个月前,江水水道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悍贼,系铃铛而至,借锦帆而遁,号称锦帆贼!锦帆贼行踪飘忽、手段狠辣,接连洗劫了江水两岸数十个大小港口,江陵都尉苏飞率领水军追剿,却反而被这伙悍贼杀得大败。
江陵北门。
李蒙、王方率领数十骑凉州精锐乔妆荆州兵簇拥着一辆无篷马车出现在城楼下,马车正中加了半截木桩,蒯越双手反缚被捆在木桩之上,不过由于披风的掩盖,十步之外便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
恰乌云蔽月,李蒙霍然回首,在火光的照耀下举手下压,身后不远处,苍茫无际的夜色中,两千骑凉州铁骑静悄悄地伏了下来。
“谁!”江陵城头巡夜的荆州兵厉声大喝起来,“城外是谁,再不答话就放箭了!”
李蒙一摆脑袋,早有荆州地痞越众而出,向着城楼上的荆州兵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马车上坐的是谁?这是刘表主公的军师!还不赶快打开城门,迎接军师进城,要是误了军师的大事,你小子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嗯?军师!”城门校尉急从女墙上探出半颗脑袋,大声道,“真是军师?”
李蒙一使眼色,早有凉州精兵将十数枝羊脂火把凑到了无篷马车边上,马车方圆十步之内被照得亮如白昼,城门校尉看得正切,马车上所坐之人果然便是蒯越。蒯越唯恐守军上当,急挣扎身子,嘴里更是想要高声喊叫,可惜的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含糊不清的咿唔声。
城头上的城门校尉乍一看,还以为是蒯越正在恼怒至极地跟身边的亲随说些什么,当下再不怀疑,向身边的荆州兵喝道:“快打开城门,放军师进城,快!”
火光照耀下,蒯越绷紧的身躯颓然瘫软下来,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然,李蒙、王方却是阴冷地交换了一记眼神,心忖主公真是神机妙算,这招果然管用啊,不费吹灰之力就诈开了江陵的城门。
西陵港。
地处江陵以西两百余里,是江水航道巴蜀段至荆州段的重要中转站,这里店铺林立、车水马龙、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当然也少不了水贼和江洋大盗的身影,有了水贼和江洋大盗,自然而然的也便有了水军的驻扎。
西陵港以北五十里。
某处僻静的狭谷内,马跃的六千主力骑兵正冒着冬季的严寒静静地潜伏其中。
马跃换了一袭普通的商人装束,令典韦换上随从的短打装束,又令句突、李肃留下压阵,这才带着典韦轻衣简从直奔西陵港而来。常言道南船北马,马跃久在北方深谙骑战,可对于南方的水战却是心中没底。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马跃决定在行动之前先探探西陵港的虚实。
这次奇袭西陵港可不仅仅只是攻占这么简单,马跃还有另外一个更为艰巨,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那就是袭取西陵港的荆州水军大寨,缴获水军大寨中的水军船只,替八千西凉铁骑南下江东找到足够的运输工具!
江陵。
李蒙手起一刀,将城门校尉砍翻在地,王方策马上前挥刀斩断了吊桥的缆绳,其余数十骑凉州精锐早已经冲过吊桥,向着江陵北门蜂拥而入,可怜守在城门内的十几名荆州兵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乱刀砍翻在地。
“咻~~”
一枝火箭掠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远远地攒落在城北空旷的荒野上,下一刻,绵绵不息的喊杀声冲霄而起,倏忽之间,黑压压的西凉铁骑已经风卷残云般杀到了江陵北门外。
江陵城内,太守官邸。
江陵太守韩嵩刚刚接到小史的禀报,说是主公的军师蒯越到访,正准备出迎时忽见都尉苏飞衣甲不整、神情狼狈地狂奔而来,边跑边疾声大喝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韩嵩心头一跳,急道:“锦帆贼杀进城了?”
“不……不是锦帆贼。”苏飞喘息道,“是……是凉州叛军!他娘的,全他妈的是骑兵,太厉害了,弟兄们一下子就被冲散了,这仗没法打。大人,我们还是赶紧逃命才是正紧,晚了就来不及了。”
“胡扯!”韩嵩不信,大声喝斥道,“江陵远离中原,哪来的凉州叛军?”
“呼……不信就算了,末将可不会陪着你送死。”
苏飞闷哼一声,转身径直狂奔而去,韩嵩愕然正欲喝止时,忽闻前方长街上杀声震天,有山崩地裂般的马蹄声隔空传来。
第244章 小人甘宁,叩见将军
西陵港。
“哎,刚出水的江猪,一贯钱便宜卖喽……”
“鲤鱼、刀鱼、鲟鱼、胭脂鱼,应有尽有,要买趁早、不买拉倒……”
“南北杂货,胭脂水粉,老店新开,货真价实……”
“哎,这位客官里边请,小店特色菜……”
西陵港最繁华的长街上,呦喝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热闹纷繁,马跃轻衣简从,带着典韦正在街上信步闲诳。倏忽之间,马跃、典韦同时感到了一股杀气,就像觅食的饿狼,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惊回首,一群身披蓑衣、头顶竹笠的渔家汉子正懒洋洋地坐在街边休息,马跃一眼就看出这是一群非同寻常的渔家汉子,他们的神情看似懒散,可无意间每每流露出摄人的眼神,马跃也是血里火里滚过来的,最是熟悉这种气息。
“咣!”
典韦只顾回头观察这群渔夫,不想一脚踢翻了摆在街边的一只木桶,桶里鲜活的鲤鱼顿时倾翻在地。
“喂!兀那厮,眼睛长屁股上了?”
一声炸雷般的大喝陡然响起,直震得马跃耳鼓隐隐生疼,霍然回首,只见一条面庞黎黑、身高八尺的大汉已经拦住了典韦去路。大汉虽然长得精瘦精瘦,可给人的感觉却强壮得像头猎豹,这两种强烈的反差本应该水火不相容,却在汉子身上诡异地揉和在了一起。
典韦在跟随马跃之前就是杀人惯犯,平素凶悍惯了,何曾受过别人这等喝骂?当时就勃然大怒道:“老子就踢了,你待咋的?”
“胆子长驴毛了?”那汉子怒道,“敢在爷爷面前耍横!”
“哟喝,敢跟老子这样说话?”典韦怒极反笑,双手疾探如爪,森然道,“老子捏死你!”
“膨!”
汉子挥拳相迎,典韦改爪为拳,两只钵大的铁拳顿时砸在一起,只听一声闷响,典韦纹丝不动,那汉子却是蹭蹭蹭地退下了三大步。马跃本待喝止典韦,忽见那汉子竟能接住典韦势大力沉的一拳,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眼见两人起了冲突,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咦,小子不赖啊。”典韦扬了扬硕大的铁拳,狞声道,“再接老子一拳试试!”
精瘦汉子揉身扑了上来,高声喝道:“便接你十拳、百拳又有何妨?”
身形如电,典韦和精瘦汉子拳来脚往、缠斗一起,围观者被两人凌厉的拳风所逼,纷纷退至十步开外,远远望去,典韦就像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而精瘦汉子就像一头敏捷的猎豹围着典韦不停地兜圈子。
很显然,精瘦汉子吃了第一拳的亏,自知膂力不及典韦,便试图以巧劲打倒典韦,不过很快,精瘦汉子就发现自己错了!典韦虽然体型庞大,却有着与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出拳的速度比精瘦汉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膨膨膨。”
精瘦汉子连中三拳,精瘦的身躯就像风中的败叶般飘了起来,直荡十步之外。
“大哥,刀!”
十数名精悍的渔家汉子突然出现在斗场外,其中一名年轻的汉子手一扬,一柄刀背上镶嵌着九只铁环的环首大刀凌空飞抛过来,精瘦汉子人在空中,双臂疾探而出,那柄九环大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呼呼!”
精瘦汉子落地摆开架势,一刀在手,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为之一变。
“嗯?”
典韦闷哼一声,缓缓卸下背上以厚布缠紧的双铁戟,交叉置于胸前,眸子里亦流露出狼一样的狰狞之色来。
“杀!”
精瘦汉子断喝一声,一扬九环刀,再次揉身扑了过来。
“喝!”
典韦大吼一声,右手铁戟横扫而出,直取精瘦汉子颈项。
“当!”
黝黑的大铁戟与沉重的九环刀交斩在一起,顿时发出一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典韦铁塔似的身躯屹立如松、岿然不动,而那精瘦汉子却再次暴退三步,脸色已然变了。那群渔家汉子见势不妙,纷纷抽出砍刀忽喇喇地围了过来。
更远处,西陵港水军大寨方向忽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马跃霍然回首,只见一队荆州兵正向这边开了过来。那精瘦汉子同样发现了荆州兵,脸色再次一变,扬刀向身边的渔家汉子喝道:“我们走。”
“想走?”典韦狞笑一声,喝道,“门……”
话未说完,马跃一记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典韦的后半句便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襄阳,刘表官邸。
刘表以手扶额,靠于案上假寐。
忽有急促的脚步声将刘表惊醒,霍然抬头只见主薄邹靖急步而入,抱拳作揖道:“主公,文聘、黄忠两位将军率军赶到襄阳了。”
“哦,黄忠、文聘回襄阳了?”刘表舒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向邹靖道,“有了黄忠、文聘的两千精兵,再加上刘磐、黄祖的八千精兵,以及襄阳城中原有的三千精兵,虽说不及马屠夫的三万大军,不过固守城池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邹靖又道:“主公,蔡瑁、张允两位都督的水军已经溯襄水而上,距离襄阳只有不到二十里了,其余江夏、江陵、零陵、武陵、长沙各郡的援兵想来也在赶往襄阳的路上了!只要襄阳城中的守军能够坚持半个月的时间,马屠夫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唉……”
刘表摇头叹息一声,他可没有在襄阳击杀马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