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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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浓眉轻蹙,一时语塞。
贾诩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将军愿不愿听?”
徐晃道:“洗耳恭听。”
贾诩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智勇兼备、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事贼、助纣为虐?”
徐晃喟然长叹道:“吾岂不知董卓狼子野心,本欲弃之而去,奈何未遇明主。”
贾诩道:“将军以为马凉州(马跃)若何?”
“马跃?”徐晃不以为然道,“狼子野心与董卓何异?”
“将军此言差矣。”贾诩正了正衣冠,肃容道,“马凉州当世英雄,雄图大略、天下闻名,今闻将军武勇,不忍战阵决胜,特谴在下诚心相邀。将军何不弃暗而投明,辅佐马凉州共成大业、匡扶汉室?”
徐晃出身寒微,对士族门阀并无好感,马跃流寇中原时所荼毒的尽是豪门士族,对普通百姓却是秋毫无犯,对此徐晃也是多有耳闻,所以从内心而言,徐晃对马跃的所作所为并无多少抵触之情。
而且徐晃当兵多年,深知带兵之难,马跃能在四面楚歌、朝不保夕的困境之中将一群毫无斗志的乌合之众铸成一支百战之师,更是令徐晃钦佩不已!唯一让徐晃对马跃敬而远之的就是马跃兵寇洛阳的行径,实属大逆不道。
在徐晃看来,一个敢于带兵进攻洛阳、挟迫天子的臣子,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忠臣。
徐晃神色深沉,问贾诩道:“先生乃睿智之士,难道看不出马跃狼子野心,名为汉臣,实乃汉贼乎?”
“非也,将军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贾诩肃容道,“世人皆谓马凉州大逆不道、残暴不仁,熟不知马凉州耿耿忠心,上忧朝廷、下忧黎民,实乃大仁大义之士,胜过沽名钓誉之辈百倍。”
“哦。”徐晃道,“愿闻其详。”
贾诩正色道:“将军以为八百流寇如何?”
徐晃道:“虽为贼寇,堪称天下精锐,名将如朱隽、皇甫嵩皆为所败,吾等不及。”
贾诩道:“以八百流寇之精锐、之兵锋,虽虎牢雄关亦难被攻破,将军以为洛阳城池相比虎牢关如何?”
徐晃道:“颇有不如。”
贾诩问:“将军以为八百流寇攻不破洛阳乎?”
徐晃道:“洛阳有御禁军拱卫,又有西园新军为其羽翼~~”
“将军就不必自欺欺人了吧。”贾诩道,“御林军虽然声名显赫,却已经百年未曾上过战场,一支不曾上过战场的军队真的可能是精锐之师吗?至于西园新军,不说也罢,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徐晃默然,贾诩的言论虽然狂妄,却是事实。
贾诩道:“八百流寇完全有攻入洛阳的实力,可他们最终并没有打进洛阳,将军可知其中原因?”
徐晃道:“愿闻。”
第196章 张文远威震汜水关
贾诩道:“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马凉州并无弑君篡汉之心。”
徐晃默然,半晌才说道:“吾尝闻马凉州自至幽州,曾坑杀鲜卑、高句骊等无辜百姓数十万人,可有此事?”
贾诩道:“确有此事。”
徐晃道:“既如此,焉知马凉州不会坑杀中原百姓?”
贾诩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鲜卑、高句骊人岂可与中原百姓相提并论?且不杀鲜卑、高句骊人,等他们强大起来反过来攻杀我大汉百姓不成?马凉州甘愿受屠夫骂名大肆屠戮北方蛮人,其实是在造福大汉子孙哪。”
徐晃再次默然。
贾诩肃容道:“诩言尽于此,将军意下如何?”
徐晃沉思半晌,始喟然长叹道:“先生高才,见识远胜在下百倍,既然先生认为马凉州乃仁义之士,此事想来不假。晃愿降,不过却有言在先。”
贾诩道:“洗耳恭听。”
徐晃道:“若马凉州果有匡扶汉室之心,晃不惜肝脑涂地、誓死效命,若马凉州乃奸邪小人,晃当弃之而去。”
贾诩道:“使得。”
徐晃道:“既如此,两天后晃当引军来投。”
贾诩道:“善,在下这便回禀主公。”
徐晃道:“先生慢走,在下军务在身,恕不远送。”
汜水关。
樊稠正于敌楼内假寐,忽闻关外鼓噪喧天,急惊起时早有小校疾奔入内,大声道:“将军,大事不好!”
樊稠沉声道:“何事惊慌?”
那小校答道:“华雄将军被江东猛虎孙坚斩了。”
“什么!?”樊稠大吃一惊,失声道,“此事当真?”
小校道:“孙坚部将正挑着华雄将军的人头在关外呐喊示威呢,如何有假。”
樊稠倒吸一口冷气,嘶声道:“走,看看去。”
在小校和亲兵的护卫下,樊稠堪堪来到城头上,放眼望去果然看到关外平地上有一队关东军正在来回驰骋,当先一员大将手持长矛,矛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由于相距过远瞧不清眉目,但看那头盔的式样便知道是华雄将军的人头无疑。
“杀杀杀~~”
樊稠正吃惊时,前方陡然响起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无数的关东军从前方苍茫的地平线上潮水般冲杀过来,一直涌到汜水关下一箭之遥处摆开阵势,但见视力所及尽是黑压压的关东军士兵,飘扬的旌旗几乎遮蔽了大地。
当先一杆大旗上绣着斗大的“孙”字,旌旗下跨马肃立一员雄壮武将,红袍红甲赫然正是江东猛虎孙坚。
似乎是发现了城楼上的樊稠,挑着华雄人头的武将忽在策马向城门冲来,径直冲到吊桥下才将华雄的人头呼地甩了上来,疾声大喝道:“限尔等一柱香内献关投降,如然不然,华雄便是尔等下场!”
“唆!”
那武将话音方落,城楼上陡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啸,却是刚刚登上城楼的张辽挽弓搭箭,一箭往那武将的咽喉射去,那武将骤然吃了一惊,急缩头闪避时,早被张辽射中额头,翻身往后便倒。
“大荣(祖茂表字)!”孙坚吃了一惊,急道,“黄盖、韩当,速将大荣救归本阵。”
“遵命。”
黄盖、韩当策马出阵,急将祖茂救归本阵,待孙坚前来察看时,祖茂血染征衣、两眼圆睁早已经气绝多时。
“大荣!大荣!!大荣!!!”孙坚连叫三声,想起祖茂追随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想今日竟殁于汜水关下,想到恨处不由气得咬牙切齿,霍然回首凝注汜水关,疾声道,“今日破关,鸡犬不留!”
黄盖、韩当霍然举起手中的长刀,跟着疾声大喝道:“打破关城,鸡犬不留!”
“打破关城,鸡犬不留!”
“打破关城,鸡犬不留!”
“打破关城,鸡犬不留!”
八千精兵跟着疯狂地呐喊,恰乌云蔽日、风起云涌,连天地亦为之色变。
汜水关头,目睹孙坚军如此声势,樊稠心中战栗,环顾左右,守关将士皆尽士气低落、军无斗志!此消彼长之下,汜水关还如何守得住?原以为华雄的到来能挡住孙坚军的进攻,可没想到反而加速了汜水关的沦陷。
樊稠不由黯然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只有与汜水关共存亡了~~
“将军,请允许末将出城搦战!”
樊稠想起家中娇妻美妾、娇儿佳女,此生恐再无团聚可能,正自黯然神伤时,耳边忽然响起一把低沉却充满了铿锵杀伐之意的声音,樊稠愕然侧头,只见身边昂然峙立一员年轻的武将,赫然正是张辽。
张辽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大山一样的沉稳、磐石一样的坚毅,再次重复了一句:“将军,请允许末将出城搦战!”
樊稠神思恍惚,说道:“敌军锋芒正锐,如何可战?”
张辽嘴角绽起一丝淡淡的从容,轻轻的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摧敌锋于正锐,挽狂澜于即倒,乃为将者使命,辽不敢或时而忘!将军,请下令吧!”
“呃~~”樊稠愣神片刻,忽然振作精神,疾声道,“来人!”
数名亲兵疾步上前,在樊稠面前一字排开,吼道:“将军!”
攀稠抬头望了望关外沸反盈天的孙坚大军,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传令,击鼓、吹号,打开城门,请张辽将军出城搦战!”
“遵命!”
“咚咚咚~~”
“呜呜呜~~”
霎时间激烈的战鼓声以及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冲霄而起,紧闭的关门缓缓启开,沉重的万斤闸也在绞索的绞动下嘎嘎地升了起来,紧绷的吊索缓缓放松,高悬的吊桥也缓缓降下,闻知有人要出城搦战,关楼上原本已经垂头丧气的董卓军将士纷纷打起了精神~~
汜水关外。
“嗯?”
“咦?”
惊咦声中,孙坚以及黄盖、程普、韩当诸将纷纷侧首。
关门洞开,吊桥降落,急促的马蹄声中,一员小将策马挺枪疾驰而出,驰至孙坚大军阵前,厉声高喝道:“雁门张辽在此,孙坚速来受死!”
孙坚身边,黄盖勃然大怒,不等孙坚下令便已经纵骑而出,厉声大吼道:“张辽小儿休要猖狂,黄盖在此!”
张辽缓缓横过铁枪,遥指黄盖咽喉,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胸中的杀气,张辽胯下的良驹昂首长嘶一声,陡然间放开四蹄向着前方疾驰而来的黄盖迎了上去,倏忽之间两马相交,黄盖堪堪递出长刀、正欲下劈时,惊见眼前寒光一闪,张辽的铁枪早已刺到胸前。
黄盖心中大骇,照这速度,没等黄盖的长刀将张辽劈成两片,张辽的铁枪就早已经刺穿他的胸膛了!迫不得已,黄盖只好改劈为撩,以刀柄硬磕张辽闪电般刺到的铁枪,但听当的一声剧响,两马已经交错而过。
汜水关头,樊稠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兴奋不已道:“好枪法!”
汜水关外,孙坚的独目霎时缩紧,有莫名的寒光灼灼地流露出来,向程普道:“此人好俊的枪法!公覆恐非对手,汝可出阵助战。”
“遵命。”
程普答应一声,策马扬马从阵中疾驰而出。
黄盖正感手臂酸麻、心中震惊,陡见程普出阵前来助战,不由精神大振。
眼见敌阵中又冲出一员武将前来助战,张辽夷然不惧,引吭清啸一声,抖擞精神挺枪来战黄盖、程普二将。黄盖、程普左右截住张辽,三人走马灯似地在汜水关前厮杀起来,不及五十回合,黄盖、程普堪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