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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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来,于夫罗不是没有想过逃回单于庭。逃回去很容易,可他不能也不敢逃,因为他很清楚,逃回单于庭之后大匈奴将只有两个选择,或者与大汉朝开战,或者把他的首级砍下来送回给大汉朝赔罪~~
在犹豫、困苦、焦虑和漫长的等待中,于夫罗终于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
黄昏时分,一名商人手持一柄最普通不过地匈奴弯刀出现在于夫罗府外。扬声高喊:“卖刀了。上好地匈奴宝刀~~不识者千金不卖,识者分文不取~~”
正于府中练武打发时间的于夫罗闻听卖匈奴宝刀。顿时心头一动,弃了刀械出府来寻,两名汉军侍卫形影不离地追随身后,看起来像是保护,其实是使匈奴中郎将张奂派来监视于罗夫、防止他逃跑地。
“喂,卖刀的。”于夫罗上前拦住商人,喝问道,“你这刀怎么卖啊?”
商人道:“上好的匈奴宝刀,不识者千金不卖,识者分文不取。”
“嗯!?”
于夫罗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凛然,这刀~~分明是八年前他离开单于庭时赐给贴身侍从乞儿奴的战刀,战刀的木柄虽然已经破旧,可刻于其上、象征匈奴王族权威地狼图腾却依然清晰可辩~~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这肯定是自己赐给乞儿奴的战刀!难道是乞儿奴出事了,或者是大匈奴出事了?于夫罗的胸中已经一片翻腾,可脸上却是神色自若,八年的质子生涯早已经让他学会了隐匿形色。
淡淡一笑,于夫罗说道:“此刀虽好,却非杀人利器。”
“嗯?”商人掠了一眼于夫罗身边地两名汉人侍卫,大声道,“看来足下是真正识刀之人,也罢,这柄匈奴宝刀就分文不取卖与你了,告辞。”
……
是夜,使匈奴中郎府衙议事大厅。
左司马急步入内,向张奂道:“大人,适才侍卫来报,有一名行状古怪的商人在于夫罗府前叫卖匈奴宝刀,最后居然分文不取将所卖匈奴宝刀赠予了于夫罗,情形极是可疑,是否令人取来这柄匈奴宝刀一看究竟?”
“取刀就不必了。”张奂淡然道,“谅匈奴人也不敢耍什么花招,羌渠若胆敢私自接于夫罗回单于庭,本将军便像当年斩杀呼征一般,率军将之击杀!现在的匈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大匈奴了,哼哼~~”
“将军明鉴。”左司马抱拳恭声道,“末将多虑了。”
“不过~~”张奂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于夫罗毕竟年轻,为免这小子做出有损汉匈关系的蠢事,还是多派些士卒,把他的质子府给围起来吧。”
第138章 封你为自次王
“报~~”张奂话音方落,右司马又匆匆而入,急道,“大人不好了,于夫罗服毒自尽!”
“什么!?”张奂吃了一惊,沉声道,“还不快去请郎中。”
右司马道:“已经请了,郎中说于夫罗身中巨毒,最迟活不过十天,最早~~”
张奂厉声道:“最早怎样?”
右司马道:“最早今夜就会暴毙身亡。”
“啊?”左司马闻言大惊,望着张奂道,“将军,这可怎么办?要是于夫罗真的不明不白死在了晋阳,可不好向羌渠交待啊,虽然大汉不惧怕匈奴,可真要因此引起兵争,只怕朝廷也要怪罪将军监护不力呀。”
张奂眉宇深蹙,负手于厅中来回踱了几步,忽停步凝声道:“传令~~让郎中使用最好的保命续气药,无论如何都要让于夫罗撑过十天时间,再派一支军队将他连夜送往匈奴单于庭。只要出了大汉国境,于夫罗的死就与本将军没有任何干系了。”
左司马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
晋阳西北两百余里有一处荒凉的峡谷,从晋阳通往西河郡的官道便从峡谷中穿行而过,自从光武帝行收缩之策,弃守西河、朔方、定襄、云中、五原诸郡以来,官道荒废、兵寨空置,以致马贼横行、行人廖落。
正是晌午时分,六月的骄阳高悬正空,无情地灸烤着大地,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灼热,荒凉的大地就像是着了火似的,一脚踩上去就能把人烤焦了~~
“滋~~”
典韦将整整一羊皮囊的水都浇在了铁甲上。顿时冒起一片蒸腾的水汽,不到片刻功夫,浅在铁甲地水便蒸发得一滴不剩,典韦懊恼地将厚重的铁甲扔到一边,挠头道:“这天可真热,这些兔崽子怎么还不来,存心想把爷爷热死在这儿?”
马跃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的骄阳,向身边的贾诩道:“文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贾诩手搭凉篷往前张望了片刻,低声道:“应该不会吧,张奂这个人诩还是了解的,虽说带兵不错,用兵也有一套,可刚愎自用、又喜欢推卸责任,只要夫人的假死药有效,张奂肯定会在于夫罗身死之前设法把他送归单于庭。”
“嗯。”马跃将手中的弯刀重重地插进面前的黄土地里。沉声道,“那就再等等。”
“报~~”
马跃话音方落,派出去地探马已经疾驰而回。
句突霍然坐起身来,向马跃道:“将军,来了!”
“嗯!?”典韦闻言神情一振。急从地上抢过滚烫的铁甲胡乱披挂身上,厉声道,“他奶奶个熊,折腾了这半天。这些免崽子可算是来了,待会爷爷定要像拧小鸡一样拧断他们的脖子~~”
马跃霍然起身,拔出面前的弯刀锵然回鞘,转身面向身后五百乌桓将士道:“全军听令~~卸掉皮甲,换上马贼的衣服,待会动手之时谁都不许说话,更不许自报名号,违令者~~杀无赦!”
“唯将军之命是从!”
句突等五百乌桓将士轰然应诺。
“准备伏击~~”
马跃大手一挥。五百将士迅速散开,在峡谷两侧的隐蔽处隐匿起来。
……
车辚辚、马啸啸。
废弃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汉军逶迤而来,五十余名骑兵在前开道,百余名步卒尾随其后,护着中间一辆破旧地敞篷马车,马车上躺着一名神色灰败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赫然正是“服毒自尽”的匈奴左贤王于夫罗。
“水~~水~~”
于夫罗干裂的嘴唇嗫嚅着。干涩的眼皮睁开一道细缝。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哀求之色,望着马车边地汉军小校。汉军小校眉头一皱,命令身后的步卒道:“给他口水喝,免得没到边境就死了。”
“遵命,将军。”
“报~~”
步卒答应一声从身上解下羊皮囊,正欲往于夫罗嘴里灌水时,前方忽有探马疾驰而回,向小校禀报道:“将军,前方不远便是羊角峡谷,峡谷外有明显的马蹄痕迹,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附近很可能有马贼埋伏,我军是绕道还是继续前行?”
“马贼?”小校回头看看身后兵甲森严的百余名汉军精锐步兵,眸子里掠过一丝轻蔑之色,冷然道,“传令,全军不可停留、继续前进,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黑山寨,在废弃军营扎营休息。”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汉军继续前进,堪堪行至峡谷之中,忽听喀喇喇一声响,众军士霍然抬头,只见一块石头正从左侧山崖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来。
崖上有人!?汉军小校心头一沉,惊抬头、果见左侧山崖上肃立一道雄伟地身影,那人影手中正举起一柄狭长的弯刀,锋利的刀刃迎着刺耳的阳光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寒芒,霎时迷乱了小校的双眼。
倏忽之间,那柄锋利的弯刀已经狠狠地斩了下来。
“有埋伏!”汉军小校虽然吃惊,却不慌乱,厉声大喝道,“全军听令,就地结阵!”
小校话音方落,两支骑兵已经从峡谷的南北两端杀出,足有四、五百骑,奔腾地马蹄杂乱地叩击着干燥灼热的地面,却并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蹄声,这两支骑兵就像是来自幽冥鬼城的鬼卒,悄无声息地向着谷中杀来。
没有鲜明的旗帜,也没有森严的铠甲,只有破烂的布袍,还有粗糙简陋的兵器,这分明是一支马贼!汉军小校眸子里顷刻间浮起一丝轻松。这些不长眼地毛贼,竟敢打起汉军地主意来了,真是找死~~
“长枪手于前,列拒马阵!”
“刀盾手保护两翼。”
“弓箭手居中,放箭!”
“骑兵结于后阵,准备反突击~~”
汉军小校神情从容,逐一下达命令,百余名汉军将士同样镇定自若。开始结阵。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戎边精兵,不但结阵迅速,而且行动间颇有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地气势,虽然敌我兵力悬殊,马贼数量几乎是汉军的五倍,可汉军将士们却丝毫没有慌乱,神色间更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唆唆唆~~”
汉军长弓手率先发难。十数支锋利的狼牙箭挟带着刺耳的锐啸掠空而起,然后准确无误地攒落在汹涌而进的马贼阵中,狂飙疾进地马贼队中顿时泛起一阵小小的骚乱,十数骑倒霉的马贼已经哀嚎着栽落马下~~
“嘁~”汉军小校无比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继续放箭~~”
“唆唆唆~~”
又是一排利箭掠空而起。汹涌而进的马贼队中再次泛起一阵骚乱,又有十数骑哀嚎着倒了下来~~
“嗷呜~”
终于冲近了,马贼们怪叫着纷纷从背上卸下角弓,开始挽弓搭箭。以更为密集的箭雨回敬汉军,汉军小校神色漠然,从容命令道:“刀盾手,盾牌阵!”
几十名汉军刀盾手迅速抢上前来,在阵前列成严密的盾牌阵,将百余汉军牢牢地护在了盾墙之后,马贼射出的箭雨纷纷被挡了下来,只有极少数箭矢穿透了盾牌的防护。给汉军造成了有限地杀伤。
……
远处山崖上,贾诩忽然喟叹一声,向马跃道:“主公,乌桓战士虽然悍不畏死、骁勇善战,却终究不及并州汉军训练有素,幸好我军在兵力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否则,这一仗胜负很难料啊。”
马跃凛然点头。
秦汉时期。汉人的强大不仅仅只是经济上的。更是军事上、心理上的!跟后世宋、明时期,汉人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时地胆颤心惊不一样。秦汉时期的汉人在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时,却拥有心理上的优越感。
正是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让汉军变得格外强大、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