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9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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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嗷”左贤王的挑唆,让十数万匈奴兵兽血沸腾,恨不得插翅飞跃阴山。
“抄家伙,杀过去”左贤王狠狠一劈,气势无双。
“杀”一群兽吼,十数万匈奴兵随即按照潘六奚的规划,分批、分段、包干制投入了攻打定襄城的战斗。
“这次能拿下吗?”匈奴有人问道。
“上次不是险些拿下?这次一定没问题。看到没有,那可是上任贤王的军师”
“上任……没记错的话,上任贤王好像战败后死在汉军手上了……”
“这……”
二人对话的时间里,匈奴兵马已经冲杀了过去。陡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二人不禁向定襄城望去,城上的黑鹰军旗依旧迎风飘扬。
定襄城上;高顺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扫视城外蜂拥而来的匈奴兵马。一旁的郝昭、孔翔摩拳擦掌,只等高顺一声令下发起最凶猛的反击。隐蔽处,张飞撇着嘴,小眼睛眯眯得看着高顺,只盼着令旗挥舞,让机炮营全力开火。大概只有吕布最省心,立马横刀守在内城,只待发动逆袭,找回当年纵横并州的风采。
“匈奴人上钩了,不枉我等十数万将士奔波、演戏,这一次贺赖拿出了全部底牌,很有股不成功偏成仁的气魄”高顺语调平静,丝毫看不出大战临近的惶恐。与之相反,定襄守军却是继续演戏,看到匈奴大军蜂拥后,纷纷奔走哀嚎,丢盔弃甲杂乱无章。
披挂整齐的龚竔十分讶然,悄悄拽了拽郝昭的袖口,低声道:“昭子,这样折腾是不是有点假?”
郝昭伸手指了指对面城外的匈奴后阵,说道:“秦王曾告诫我等:假作真时真亦假,用来迷惑匈奴人最合适不过。前几年的并州大战,戏演得比较真,这次担心匈奴不上套,就只好往假了演。”
龚竔满脸诧异:“这也行……”
“兵不厌诈”孔翔点头赞同,“看看,匈奴人多来劲,这次能杀个痛快了他娘的,为了灭匈奴,我布鞋都磨坏了两双”
对阵双方的将领谈笑风生中,大战拉开了序幕。霎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四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声直冲九霄。匈奴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巨大利益的鼓动下,不计伤亡、前赴后继,天河倾泻气焰滔天之感。
而守军却在这样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中,渐感不支。二三里的城墙险象环生,两翼角楼更是数度易主。仅仅一个时辰,匈奴就投入了超过五万人轮番强攻,使得定襄城防犹如轻薄的宣纸,随时可能破裂。
潘六奚神情大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大王,两个时辰内定襄城必破”
贺赖心情同样大好,嘴快咧到耳根去了,一双眼睛充满高傲的神色,自得的扫视两侧面色红润的匈奴将领、族长,“这一次我等同进共退,攻破定襄城后立即分兵南下,分区分片烧杀掳掠各随其意。”
“哈哈,谢大王”众人目露贪婪,一幅幅狰狞神色。
此刻,匈奴兵马再次冲上了定襄城头,眼见褐色的潮水即将翻越过去,城门开启即将到来……
“大王快看,城门开了,匈奴勇士杀进去了”
“儿郎们,抄家伙,准备进城屠光汉军”
“绳子都带好,多绑几个女人带回去乐乐”
“哈哈”
各种污言秽语,在城门缓缓开启的喜悦中,愈发凸现出匈奴人的残暴。
“城门开了,杀过去啊”
第一次,匈奴只付出了两千来人的代价就打开了一座城门,一座要塞的城门。贺赖心情极度兴奋,“动脑子却是比动手来的容易,以后得继续动脑子。潘六奚,赶紧谋划下一步怎么打,嘿嘿,本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高勇的脑袋,想要享用高勇的女人哈哈哈”
疯狂,匈奴已经彻底的疯狂城门洞开的一刻,匈奴人发出了最嚣张的嚎叫,不顾一切的向定襄城内冲,生怕晚了一步,好处被其他人抢走。甚至不少匈奴兵放弃了围攻中的汉军,纷纷加入到翻墙入室的行列……
然而,当第一位冲进城门的匈奴兵嗷嗷怪叫着准备烧杀掳掠的时候,却惊喜的发现,原本应该重兵防守的内城竟然空无一人,只剩下几面军旗无精打采,而内城里面更是冒出了浓烟,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浩劫。
“咦?该死的,竟有人抢先?”不待这位匈奴头目发出声音,就立刻被身后用来的其他人推搡开来,几百上千的匈奴人迅速涌进内外城之间。当他们看到空无一人的内城时,无不兴奋得嗷嗷吼叫,恨不得飞过去,抢夺城内的财物女人。
终于,还算能维持的队伍散了,匈奴人再次暴露出劣根性,似乎抢东西、抢女人比杀敌更重要。
越来越多的匈奴兵冲进了外城,即使城墙上仍有死战不退的汉军,却再也勾不起匈奴兵厮杀的兴致。褐色奔涌不息,似洪水冲向了内城。
潘六奚长出口气,这一次总算报了当年并州战败之仇。此刻举目眺望城墙,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可就在此时,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等等,有些不对汉军似乎有意向两侧收缩,难道……”一个激灵,潘六奚脸色一片惨败,“大王,汉军似乎……”
“呜——”
话音未落,嘹亮的进攻号声骤然响起,只不过,这是专属于汉军的进攻号声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九章 此起彼伏(7)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九章 此起彼伏(7)
高顺目光逐渐冰冷,慢慢扫视一圈战场后,右手缓缓抽出战刀,“传令全军,反击”
双色令旗迅速舞动起来,雄浑的号声激昂响起,反击的军令以最快的速度传递至定襄城的各个角落。
“杀杀杀”三声呐喊雷鸣般横扫定襄四周。慌乱撤退的汉军停下了脚步,惶恐的神色散尽,只剩下凶悍的目光盯着紧追不舍的匈奴兵,“杀”返身迎战,长刀光影、血色瓢泼;“杀”勉强维持阵线辛苦防守的汉军陡然变阵,仿佛撕下羊皮的恶狼,露出了凶狠的獠牙,如此骤变,使得退守两翼城墙的汉军仿若积蓄已久的弹簧,猛然反弹;“大风”咆哮声中,两个机步师所辖的八个弓弩团释放出了乌云一般遮天蔽日的复仇弩箭;“烈火急袭”怒吼声中,两百部炮弩、五十部怒火连珠炮、二十门神武将军炮爆发出有史以来最猛烈的火力覆盖
空中俯瞰,完全不逊色于地毯式轰炸,从最近的怒火、到中距离的弩箭、到远距离的炮弩再到最远距离的神武将军炮,仿佛巨石碾压,又好似山崩地裂,由内至外,包括外城上的匈奴兵,迅速淹没在一片烟尘之中。甚至几枚炮弹飞到了匈奴后阵,将两个急于入城抢掠的部族首领砸了个粉身碎骨
匈奴人惊愕了,上至左贤王,下至普通一卒,全部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袭惊呆了
然而,这才仅仅是开始,仅仅是汉军所谓的常规武力,真正的杀手锏就在匈奴人鬼哭狼嚎四散奔逃间露出了死神的微笑。外城墙中上部的墙砖悄无声息的被取下,露出一个个黑洞洞的方口,不知何时掏空的城墙内,张飞早已满头大汗的蹲在屠夫旁,“给老子瞄准了,狠狠的打”
霎那间,定襄城墙变成了喷吐火舌的食人恶魔,外城中间面对城内的二十余部屠夫齐声怒吼,倾泻着古往今来的首次弹幕;外城两翼则将枪口对准城外被炮弩打乱的匈奴兵,交叉火力下,死伤无可计数
事实上,就威力而言,屠夫更多的是致伤而不是致命,然而,得益于速率高、范围广、难以躲避的特点,其综合杀伤力绝对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也只有穿戴盔甲的匈奴将领才有可能在如此火力下侥幸保命。至于普通的匈奴兵,只有一击毙命与痛苦等死两种选择而已
“换击针,装弹箱,不准停,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节奏明快的声音回荡在定襄城上,化成了死神的吟唱,屠戮的赞歌。
可怜的匈奴兵莫名其妙的跳起了舞蹈,颤抖着、哀嚎着、痛苦着,最终步入到死神的怀抱。这是高勇军第一次全武力展示,也是第一次冷、热兵器协同作战,战果毋庸置疑,即便是始作俑者的高顺,也不禁愣了一下。地毯式覆盖压制,丝毫不逊色于后时代的地毯式轰炸,仅仅四轮而已,就几乎干掉了大半涌进城的匈奴兵
“炮弩更换碎甲弹延伸射击,怒火停射,步兵出城清扫战场,神武将军炮最大射程干扰射击骑师准备出击”高顺经过短暂的恍惚后,立即冷静下来,发出一道道军令。
号声陡然一变,鼓声隆隆响起,早已按耐不住的吕布腾的跃起,翻身上马,“全师准备战斗”
“哈哈,痛快,爽杀,向人多的地方射击”张飞已然忘乎所以,虎背熊腰的身躯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指挥完城内扫射,他立即转身,又开始指挥两翼的机炮营对于城外企图营救中伏友军的匈奴兵展开最猛烈的射杀。匈奴人彻底的被打懵了,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直至血流干净,暴尸荒野。
贺赖、潘六奚等人早已面色惨白,雷鸣般的爆炸声充耳不闻,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大王,赶快想办法啊?”且渠砜几乎哭丧道,“部落儿郎都在城内,到现在也没见冲出来”
拔列兰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出击时他留了个心眼,并未派出全部兵力,“大王,城内必有汉军埋伏,如果派兵救援,必须速战速决”
“不可”从震惊中稍稍恢复过来的潘六奚第一个出言反对,“大王,咱们中了汉军诡计,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立即后撤。”
“你说什么?”且渠砜暴怒道,抽刀直指潘六奚:“鼓动我等出战的是你,许诺汉军必败的也是你,发誓汉军中计的仍然是你,现如今,我部落儿郎生死不明时,你却要撤你居心何在?难道你是汉人的细作?”
一句话,让贺赖大惊,下意识的向旁躲了躲,警惕的望向潘六奚。可怜的潘六奚无言以辨,只能老泪纵横苦苦哀求撤兵。
贺赖凝眉沉思片刻,终于抵挡不住众人哀求的目光,草率下达了后悔一生的决断:派兵,救援
三个时辰后,几只乌鸦盘旋在定襄上空,呱呱的兴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