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三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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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
又是两鞭挥出。
叮!叮!
覃钰黑枪一出,如席卷而来的龙卷风,虚实不定,又在长鞭上斩了两下,虽然魔奴已经非常小心,不让对手金色锋芒正面撞击鞭身,却也因此牵制,鞭法威力减弱不少,给他又很轻松地格挡回去。
“魔奴,住手!”车厢里有人清喝道,听声音却是个女子,比适才那人好听多了。
“是。”魔奴长杆一竖,鞭身软软垂了下去。他一张黑脸都有点化紫,蜷须有半数直立起来。
“这大汉竟然是个昆仑奴?官话说的比我还标准。”覃钰一把抄起地上的薄被,披搭在肩膀上,很疑惑地想,“而且,他好厉害的暗劲,那么长达的鞭子被他轻易附着凌厉内气,破甲也是易如反掌啊!这等高手,还会有主人?”
昆仑奴在唐代最为知名,有“昆仑奴,新罗婢”的美誉,意思昆仑来的男奴体壮如牛,力大如山,却性情温良,忠诚踏实,是豪门贵族最抢手的奴隶。
不过昆仑奴并非出自昆仑山,而是西贡外海某海岛的黑色人种,古人乡音过重,发音不准,误将“西贡”读为“昆仑”,这才有了“昆仑奴”的名称。
以覃钰的眼光,这魔奴的鞭法内力,或许比史璜还差了一些,却已经相当高明。这等人物,居然还甘心为奴,那主人该多么了得?
一个花衣美人自车上跃了出来,轻轻站在覃钰身前。
覃钰鼻子不自主地一阵猛嗅,幽幽的体香,尤其这个一对……好大,至少不次于小蝶了!特刺激心理的某些自然反应。
覃钰不觉前行一步,希望继续闻闻成熟美人的体香。
“姐姐贵姓,怎么称呼?”
“妾身夫家姓沈,你叫我七娘便是。”那美女略微倒退一步,媚然微笑。
“沈七娘……真是好名字!”覃钰真心觉得这名字很好听,不过看看那大汉杀人的眼光,显然把他归入调戏主母的登徒子一类了。
“小哥的枪法自成一派,才是真了不起,不知出自何门?”
“哦,我们是武当隐门。”这一点,覃钰倒希望更多人知道。
“武当隐门?”沈七娘蹙起美眉,想要回忆一下。
“七娘姐姐你想不出来的,我师父也没怎么教我们,我们兄弟就自己练来玩玩。”覃钰随口笑,反口问道,“对了七娘姐姐,你们这么晚出来,也不怕被吹得伤风感冒啥的?”
花衣美妇一愣。
“什么感冒?”
“就是伤风!”覃钰很没趣地解释一句,然后追问,“七娘姐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踏秋郊游么?”
“踏秋郊游……”花衣美妇笑得花枝乱颤,山峰颠倒,“小哥你好会说笑话。”
覃钰有点不屑,这女人虽然山势雄伟,但是脑子有病,除了跑题偏楼就没别的伎俩勾人了。
看来,真是针对史老头来的。
“我兄弟还要出恭,两位要没事的话请让让,免得熏着你们。”
“小哥儿,你们能让下路么?我们的车子占得地方比较大。”沈七娘狡黠地说道,“而且,当大道而出恭,似乎也不太礼貌?”
“忍不住了?”覃钰心里鄙视到底,大胸姐,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呢?
“嘿嘿,乡下人比较随意,七娘姐姐你谅解一下,绕个路也就过去了。”
黑脸魔奴虬须贲张,大手第一次伸向腿上的长刀。
“不能打个商量?”花衣美女还在笑着,不过一双俏眼里,就显示出有点不悦的感觉了。
“商量么,当然可以。”覃钰双眼眯起来,肆无忌惮地看向肩膀以下,“再过半个时辰,我们也就完事了。”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姐姐我……没想动你的。”
沈七娘被他看得终于有些怒了,现在她已经完全能明白,金威为什么非要浪费陛下的一次大好机会,逼迫自己来杀这小子了。
年纪轻轻,武功高明,说话风趣,生的又是如此英俊洒脱,自然是小萝莉们的至爱!偏偏却又性子刚强,油盐不进,老金威被激动了妒念,实在太正常了。
娇躯一飘而起,轻巧地缩回马车之内,就像一条水中的游鱼,来去自如。
覃钰目送着对方,一直到那凹凸的身形完全不见,才不自觉地叹口气。
男人,真不能太讲义气,不然,女人就不喜欢啊!
“魔奴,你出手。”
早已忍耐不住的魔奴很奇异地喔嗬一声,左手长鞭在车上一插,右手已握住长刀的木柄,丝丝杀气逼射过去。
覃钰面容一整,裹在身上的薄被飞向张任:“小师弟,退后。”
“二师兄,小心!”张任抱着师兄的棉被静悄悄往后退,一直退到村头左边的老槐树后,开始准备自己的武器库。他知道,近战自己无法抵挡对手的一招半式,强撑着只能是师兄的累赘,离远些,说不定反而能帮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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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三更了!那啥……
二十一、大司徒阎象(第二更)
“覃钰公子,某,阎象,欲与公子一晤,可否?”
马车里,那刚刚教训兄弟二人,刺激的张任立刻冲口反击的男子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
“阎象,这是谁啊?”覃钰理了理前世今生,两代的记忆,完全没听说过。
“傻小子,这阎象不得了,乃是淮南袁公路的宠臣,现在,那可是仲家帝国的大司徒,权倾一时呢!”耳边忽然传来史璜
的声音。
哦!覃钰有点明白了。
袁公路,就是袁术啊!那可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司空袁逢之嫡长子,身份比他庶兄袁绍还要高很多。今年年初似乎已
经在寿春手持金镶玉玺即了皇帝位,号称仲家大帝。在汉末一干野心家里,单以侠胆豪气而论,比曹丕、刘备和孙权都勇猛多了,刘虞、曹cāo、袁绍那些怂比货更是没法比啊!
咦,史老头已经出关了?
“老夫已经大致恢复。你先答应他,也许,他还要和老夫谈谈,毕竟以前曾为旧友,到时你让他一人进来便是。”
哦,原来是老基友。
史璜交代的很明白,覃钰自然也就不矫情了。阻止已经没有意义,他眼光一向很好,早就看出,沈七娘的武功,恐怕不在
这魔奴之下,再去阻拦,惹起那姐姐的怒气值,自己倒没啥大问题,小师弟可就很危险了。
“原来是阎先生,敢问有何指教?不妨过来一谈。”覃钰不想称呼阎象的官名,就装作不知他是谁。
对天下的绝大多数诸侯来说,袁术那是反贼啊!吃相也太难看了,建安帝刘协还在呢,你要置我等于何地啊!所以,对胸
怀大志,打算兴兵扶汉的覃钰来说,能不沾边,还是少沾为妙。
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人走出马车,慢慢走向覃钰。
覃钰打量一眼,相貌文雅,气血一般,放下心来:“文弱书生一头。”
只要不是武道强者,对他来说就没啥影响。
阎象走到近前,定睛看那覃钰,双眼忽然大放光芒,心里暗暗赞叹:“这孩子身材、相貌、气韵,都是堂皇大气,贵不可
言啊!”
他是袁术手下谋臣中的第一人,不但颇有智谋,而且望气之术极为精深。当rì袁术欲称帝时,他极力谏阻,就是看出袁术
并无天命之相,一旦僭越,必然很快败亡。袁术为此很是愤怒,但最后却依然封了他当大司徒,就是深知其能,部下再没
第二个人能及得。
阎象本来是想跟史璜谈谈,看能不能说服史璜,得到他的一些帮助。此刻见了覃钰,却立刻将原来想法忘之一空,只想: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么直直盯着覃钰,良久不发一辞,覃钰心里不觉有点发毛:“这大叔怎么回事?老盯着我算神马意思?”
他虽然自负少年才俊,却从没想过要以色相吸引怪蜀黍的目光,急忙咳嗽一声,问道:“阎先生有何见教?”
“噢,呵呵,我想……”阎象醒悟过来,脑子里急动几下,“……我欲与史府君见面相谈,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了。”覃钰笑容可掬,“不过,只能请你一人进去。”
阎象脑子里只想尽快知道覃钰更多的信息,也不介意,当即说道:“当然,当然。”迈步便向村里走去。
“小师弟,你给阎先生引引路。”
“噢……”张任闷声地应了一声,从大槐树后面跳了出来。
“那啥……阎先生,请。”
他已经听出来,刚才就是这个人出言讽刺师兄,被自己给骂了一通,听师兄吩咐,却是有点不情不愿。
阎象看他一眼,微笑赞道:“好一位少年郎,rì后可为大将。”
张任大喜,笑问:“先生,你会看相。”
阎象矜持地略略点头:“略知一二。”
“多谢先生吉言。来,来,先生快请。”张任立刻就认怂了。
除了二师兄,这是第二个看破自己心思,看出自己以后能成大将的高人啊!
真是:适才詈言俱忘却,相逢一笑泯恩仇!
张任颠颠地带路,引着阎象进入村长大院而去。
覃钰摇头,这算是倒戈么?
眼看天马上要大亮了,四周的空气却似更加湿润寒冷。
看看马车那边,车夫魔奴无聊地摇着响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里面沈七娘却一声不吭,不知在琢磨什么。
我还要在这儿看着他们,自己挨冻么?
覃钰豁然开朗,一转身,几步过去,拾起自己那条薄被,悠悠忽忽向村里走去。
让他恼火的是,薄被沾了雪水,凉飕飕的,却无法再裹住身子了。
“小哥,凌晨天寒,来车上暖和暖和?”马车里的沈七娘忽然出声邀请道。
“不必了,我还是回去躺自己家炕头比较舒坦。”覃钰头也不回地回答。
沈七娘轻笑两声,也不多劝。
便在此时,忽然听到一个长长的尖厉啸声自远处传来,给人一种惶然着急的感觉。
覃钰心想:“谁啊,这时候闹抑郁瞎胡叫呢?”
然后,又是一声长啸。
这一声的距离,已经近了很多。
覃钰好奇地转回头,心想:“这人的速度不慢啊!而且,似乎是在找人求教?”
却见那辆华丽丽的马车忽然开了门,沈七娘自里面一跃而出,和提着大砍刀的黑大个车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