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第8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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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郗大人,郗公,你去帮我对曹吴公说,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的做人……。”伏寿转而扑到郗虑脚下,不顾往日之母仪之尊,抱着郗虑的一条腿哭喊着央求道。
对于哭的如梨花般的伏寿,郗虑没有同情,更不敢有。他不耐烦的眼望献帝处,用力抽调被伏寿抱伏的脚,催促道:“请皇上用宝!”
说话间由华歆陪侍着的传国玉玺被恍然间递到了刘协的面前,刘协从来没有象今日这样如见蛇蝎般的看到这枚代表他帝位的传国玉玺。
刘协想躲,但却怎么也躲不开。在华歆和掌玺印官的服侍下,刘协木偶般的拿起玉玺,在那道草拟的圣旨上用了宝。
“放开我,放开我……”
接着任由伏寿如何苦苦喊叫,就被虎贲侍卫们拖走了。
建安四年伏皇后因怨恨曹,与父伏完密谋曹,通敌袁绍,但事情泄漏,曹将伏后禁闭冷宫逼其自缢,所生二位皇子亦被鸩杀。伏完也与令其回家养老的第二日,暴毙家中。是不是被杀,还是自然死亡,无人得知。反正伏后和伏完的死,官方宣称的结果,他们都是暴病而死。对伏后甚至还是仍按皇后礼仪厚葬。她的兄弟伏德、宗族因之被株连丧命者有百余人之多。
随后,被曹智入狱的孔融,也以朝廷的名义宣示了孔融罪状令:太中大夫孔融既伏其罪矣,然世人之采其虚名,失于核实,见融浮艳,好作变异,眩其诳诈,不复察其乱俗也,融违天反道,败伦乱理,虽肆市朝,犹恨其晚。更以此事列上,宣示诸军将军将校掾属,皆使闻见。
在这份罪状令公示天下后,也就等于给孔融这位孔门之后,正式最后的定了罪行。不久后,孔融也被献帝赐死于狱中。
遵照曹智的密令,在斩杀孔融之后,他的〃心腹〃兵将们又杀死了许都数百与之有关的人和氏族成员。甚至他的家人也未能幸免于难,妻子、孩子皆被株连。对于孔融之死,大部分人已经到了在预料之中,和能接受的心里,以及道德范畴的认可。但对曹智株连其族氏,还是在意料之外,和感到恐怖、恐慌的。
这次骇人听闻的血腥案件,立时震惊了全国。人们很难理解和想象,刚刚取的官渡大捷的曹智为什么要进行这样一次血腥的清洗。这是多么的残忍、野蛮,在他们想来,曹智在即将荣封吴公之际,应该要表现的宽容和仁慈些。
曹智为何要刮起这股血雨腥风,汉帝国上下人人自畏之时,自有消息灵通人士迅即传出了曹智在阳武袁绍大营查获大量许都和帝国官员与袁绍的亲密的私人信件之事,还有这其中牵扯的多名尚书、高官,甚至曹氏宗室成员也有牵扯其中的消息。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许都政局的越来越稳固,人们也开始在谈完曹智的凶残的同时,开始慢慢理解曹智为何要这么做的道理。
在许都经历一场大地震之后,距离二三百里的中牟上演着一场更悲壮的生离死别。
这是一个闷雷沉沉的夜,中牟曹智临时行猿的后院东阁。曹智手上捏着一份关于孔融的罪状,堂下鞠蹰不安的跪着两人,一人名叫路粹,一人名叫郗虑。
这两人是来复命对于孔融、伏后等处理结果的汇报和报告他们的功绩。以及郗虑以献帝特使的身份,来宣布曹智被封为吴公,并加九锡的圣旨。
曹智倒是没有多加注意那份封赏的圣旨,而是在看完郗虑呈上罗列孔融罪状,颔首微笑着,表现出了满意的神情。但很快,曹智的脸又冷漠了下来,就算曹智心里对这份罪状不仅满意,甚至有些惊诧,也抵不过他即将要面对两位一直以来肱骨之臣的伤心。
“两位做得很好,路粹,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主簿吧!”曹智慢悠悠的说道。
曹智的封赏,立时引来感激涕零的路粹伏地叩首道:“谢主公,粹从今往后一定追随主公左右,以效犬马之劳,绝不背弃……”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郗大夫,去叫他们进来吧!”
曹智无情打断着路粹的表忠心之言,接着就叫郗虑去传叫早已等候在行辕外的两人。
这两人自是曹智等了许久,又极不愿面对的荀彧、毛玠两人了。
此时一听终于到了见面的时刻,这间东阁中除了曹智在黯然神伤外,其他人大部分都处在同样的情怀中。
此时的这间东阁中,出了曹智外,还有郭嘉、钟繇、李儒、贾诩等一杆曹智的亲信,也都早已到场,等候着这一场中牟之谈的到来。
不一会儿,当曹智感伤的凝望着窗外出神之际,两个身着白衣的待罪之人,被几名兵卫护送着走进了这间东阁。
当荀彧和毛玠一出现时,郭嘉等人一下子都依照平日里的尊重态度起身相迎。但很快有意识到,这两人如今已是待罪之身,身份、地位如今已是今非昔比。甚至已经不用,也不够资格受他们如此礼遇了。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重大调整
那棒子风声凛冽,瞧起来威势骇人,可是这一棒子抽在崔琰的屁屁和背上。崔琰只觉得麻辣辣的,倒没多少痛楚的感觉。
崔琰证实钟繇在弄虚作假,帮他度过这关,曹智也无意要他死,有意臣服他时,不但不感激他们,还不由的怒火中烧起来:他崔琰是什么人啊?那是忠贞之士,今天被一群j臣诬陷廷杖致死,也是要名传千古的,堪当一代烈士的。怎么能被你们就这样糊弄一番,害他留下污名呢?
埂劲一上来的崔琰,钟繇的好心、歹意一概不顾了,第一轮十棒才打下来,没觉受到多大痛楚的他,扯开嗓子就再次大骂坐在案首上的钟繇:“曹智我不要你好心,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感激你的,我更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你想施恩与我,而让我臣服,休想,休想……钟元常,你个无知小人,你这是要辱我名节,快,让你的人给我着实了打,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们几个都把脚尖合上,都给我用心了打,我崔琰今日就要以死明志……”
天底下还有这种人的,人家在帮他度过难关,他却一定要求行刑的照章办事,哪怕把他打死,那他也是可以证明自己是清风亮节之士。
崔琰这一嗓子还叫的特别响,钟繇立时又气又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选择在这里上朝的宫殿这么近的地域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崔琰行刑,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刚才崔琰那一嗓子,肯定让殿内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见了。
“没面子,太没面子了!”
“着实了打,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算数……”钟繇再也忍不住从案后站起,对着一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行刑侍卫气急败坏的号令道。
钟繇也是气极的用非常正常的语言发出了一句在他看来在正常不过的号令,意思是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崔琰。但他忘了这句“着实了打”在廷杖之刑中,代表了另外一种暗示。
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心。一旁的小太监也是在钟繇的突然改变命令后,吓了一跳,就立即着急忙慌地接令似的对着一众侍卫大喝道:“轮刑,着实打!”
十名不知所错的侍卫一人才象征性的打了两棒子,便依令退了下去。接下来那之后的五十名侍卫闻言,五人一组抡着棒子排着队,轮流上前执杖施刑,他们喊着号子,准照钟繇和小太监的那一声“着实打”啪地一棒子打下去,陡听身下的崔琰石裂山崩一声惨嚎,响彻天地。这一声惨叫,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闻听这声惨呼的钟繇也是吓了一大跳之下,扭头向崔琰望去,见他咧着嘴,扭曲着面孔,杀猪似的叫的奇惨无比,弄得钟繇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之下,一时搞不清楚这崔琰到底什么状况。
但那些侍卫却忠实的再换一波人喊着一声声号子又是一轮棍子下来,把个刚才还盛气凌人暄扬要做列士的崔琰,打的全然忘了什么叫儒雅之风,屎啊,尿啊的一股脑儿不受控制的,全都出来了。
钟繇虽然觉得那军士似乎还应该是在手下留情的,可是除了方才开场的那几棒甚是轻微,现在打得多少应该有些疼痛,所以惨叫声应该是真非假,否则那个崔琰应该全然不会如此突然开窍般作伪起来吧?
挨一棒子崔琰就惨叫一声,被麻布紧裹住的身子不住扭动抽搐,象一条蛆虫,脸上痛得涕泪横流。
〃各位轻点,轻点我刚才说错了,说错了,是用心打,用心打〃
大概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钟繇,越看崔琰的情形越发现不对劲,最后忍不住,不顾身份的提醒时,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自己气极时说错了话,害得崔琰是在真受苦了。
若不是他吩咐错了,那些人又怎会这么用力的在打。要是这几十杖挨完,恐怕那个刚才还高呼要做列士的崔琰,真要不死也要残了。
还好钟繇提醒的及时,崔琰也就真挨了十来棒,就已经是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了。
最后十来杖在钟繇的及时提醒下,又一次改为象征性的打完后,刚才还能咋咋呼呼叫啸的崔琰,现在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连哼哼的劲都没了。而打完板子的侍卫们弃了木棒,还有最后一道工序的提起绑在崔琰身上的麻布四角,呼喝一声举了起来。
崔琰此时还算清醒,见自己被突然提起,知道是那先前侍卫提醒的最难,最后一关要来了。
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崔琰,此时也是惊骇的二目圆睁紧闭呼吸,当下不敢怠慢,也忙深吸口气,只见那四名侍卫一齐发力,大叫一声,将崔琰高高地荡了起来,“嗵”地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崔琰眼前一黑,几乎岔了气,他强忍剧痛,趴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儿来,好半天才丝丝地抽着冷气醒过神来,只听他在一片呻吟之声,把个最后摔他的四名侍卫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最后实在忍不住头一歪的晕了过去。
钟繇知道自己犯了错了,偷眼瞧瞧面色惨白,地上崔琰洁白的小衣沁出一片血红,人已经晕了过去。但他还是在一阵自我安慰的轻咳声中,保持身份的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不停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