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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少年本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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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要天天看见光屁股女人才想当妇产科医生的。”于涛无耻地说。

“于涛,你见过光屁股女人吗?”我也无耻地问。

“见过,在我妈的妇产科书上见过。”于涛卖弄地说。

“我是说真人,是真正不穿衣服的女人,而且是大人。”我失望地说。

“没有,听口气好像你见过?”于涛低着头说。

“我只是想看,但并没见过。”我也低着头说。

“等我将来当上妇产科医生就让你见,让你天天见。”于涛信誓旦旦地说。

“到时候我把她们都画下来。”我为之一振地说。

“画光屁股的女人是犯法的。”于涛瞪着眼睛说。

“瞎说,王德良家就有光屁股女人的画,是外国人画的,那画叫油画,专画光屁股女人的。”我反驳说。

“你见过吗?”于涛惊异地问。

“我偷偷看过。”我神秘地说。

“难道画光屁股女人也叫艺术?”于涛诧异地问。

“听周丽萍说,她爸在苏联留学时天天画光屁股女人。”我用羡慕的口气说。

“怪不得她爸是国际流氓呢。”于涛不屑地说。

“她爸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不高兴地说。

“她爸画外国光屁股女人还不是国际流氓?要是让我爸知道了当场就会抓他。”于涛倔强地说。

“你爸应该抓高光他爸。”我责备地说。

“高光他爸怎么了?”于涛不解地问。

“我爸、周丽萍她爸都是高光他爸害的。”我大声说。

“高梅都快成你嫂子了,你还这么恨她爸?”于涛开玩笑地说。

“这是两码事。”我抱怨地说。

“二林子,这都是大人的事,咱们管不了。”于涛拾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说。

“咱们之间的事你也没帮我。”我瞥了一眼于涛说。

“什么事我没帮你?”于涛疑惑地问。

“你妈那本妇产科书你答应借给我,到现在你也没借我。”我不满地说。

“我说过,被我妈藏起来了。”于涛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找着了吗?”我得理不饶人地问。

“找着了,你要是想看,明天中午到我家。”于涛愧疚地说。

“不许骗我。”我指着于涛的鼻子说。

“我啥时候骗过你?”

于涛说完,脱了衣服,光着腚,跳进了水里。我也脱光衣服,跳进水里。

“二林子,你的毛长得越来越多了。”于涛一边踩水一边说。

“你的毛也不少,不信咱俩比一比。”我一边往水里尿尿一边说。

“比比就比比。”于涛不服气地说。

我俩站在岸边比谁的鸡巴毛长得多,最后结果是差不多。

“二林子,我刚长毛时吓坏了。”于涛一惊一乍地说。

“有什么可怕的,大人们都有。”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

“二林子,你说周丽萍的小便长毛吗?”于涛好奇地问。

“不知道,你妈的妇产科书上没写吗?”我反问他。

“有彩色的图,那书上的小便都是黑糊糊的。”于涛咧着嘴说。

“明天一定让我看看那本书。”我用渴望的口气说。

“你放心吧。”

于涛说完,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于涛,咱俩比赛,看谁先游到水中心那个小岛。”我挑衅地说。

“先让我十米。”于涛耍赖地说。

“好。”我底气十足地说。

于涛先游出十米,我才开始游,我一个猛子就超过了他。我们游到小岛上累坏了。躺在沙滩上喘着气。

“于涛,你舅在哪儿当兵?”我有意无意地问。

“我舅在炮兵部队当连长,他还给王德良当过排长呢。”于涛得意地说。

“是吗?那你舅一定打过老毛子。”我羡慕地说。

“当然打过。二林子,你舅是干什么的?”于涛躺在水面上惬意地问。

“我回山东老家时就见过他一面,好像在文联工作,我妈和我舅的关系不好,我妈特烦我舅。”我自卑地说。

“为什么呀?”于涛纳闷地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谁也不理谁。”

我和于涛光着腚,正在沙滩上晒太阳,远远地看见张小翩,拿着蜻蜓网,领着她妹妹来逮蜻蜓。

“不好,于涛,是张小翩。”我说完,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扎进水里。

“怕什么?张小翩有什么可怕的?”于涛满不在乎地说。

于涛光着腚,慢腾腾地跳进水里。我却已经游到对岸。悄悄地拿起自己的衣服钻进了包米地。我刚穿上衣服,我校打更老头就出来了。

“二林子,不会又来偷我的包米吧?”

“大爷,我再也不敢了。”我怯生生地说。

“不敢了就好,你的伤刚好不长时间,走,大爷炖狗肉了,到大爷家去,我给你补补。”打更老头热情地说。

“我也去。”这时,于涛也蹿过来说。

“好好好,一起去。”打更老头爽快地说。

32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打更老头家,他家就在学校附近,是三间土坯房,周围围着栅栏,栅栏里种着辣椒、茄子、西红柿,院子里还有两棵老杨树。

打更老头让我们在院子的小石桌旁坐下,不一会儿,他从屋里端出一盆热乎乎的狗肉。

“大爷,这狗肉真香啊!”于涛闻着热气,流着口水说。

“孩子们,别客气,吃吧!”打更老头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

“大爷,您也吃呀!”我客气地说。

“二林子,这条狗是大爷的老伙计,跟了我快十年了,我舍不得吃啊!”打更老头有些伤感地说。

“那您怎么还忍心杀它呀?”于涛一边大口嚼着狗肉一边问。

“不瞒你们说,这狗是为了保护夏丹老师才死的。”打更老头拿出旱烟袋,上了一锅烟,点上火说。

“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了以后,更加纳闷地问。

“那天我去包米地干活,”打更老头叹口气说,“听到有人喊救命,我的狗听了一下子就蹿了出去,我也赶紧拿着锄头追。钻出包米地,我看见一个歹徒把一个女的按在地上想干坏事,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枪刺。我的狗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与那个人撕巴起来,那人挥舞手中的枪刺,刺中了狗的肚子,那个坏蛋手黑得很,整个枪刺都刺进了狗的肚子。连把儿都刺了进去,我大喊一声:住手!便挥着锄头冲了过去,那小子一看我拿着锄头,想从狗肚子里拔出枪刺,可是刺得太深了,他没拔出来,这时,我已经冲到了跟前,一锄头打过去,他用胳膊一挡,妈呀一声钻进包米地跑了。没想到歹徒欲行不轨的女人就是夏丹老师。所以我说我的狗救了夏丹老师。”

我和于涛听得目瞪口呆,我们俩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爷,那后来呢?”我急切地问。

“后来我送夏丹老师回了家,炖狗肉给你们吃呀。”打更老头风趣地说。

这时,于涛从盆里拿了一条狗腿,狗腿太大了,没法啃。

“大爷,能切开吗?”于涛口急地问。

“能。”打更老头笑着说。

然后,进屋去取刀。不一会儿,他拿着日本三八大盖的枪刺出来了。

“这就是杀死狗的那把枪刺。”打更老头比画着说。

我一见这把枪刺,当场就愣了,大叫道:“于涛,这不是我那把枪刺吗?我在刀把儿上刻了我的姓,这不,‘刘’字还在呢!”

于涛赶紧从打更老头手中夺过枪刺,仔细看起来。

“大爷,这个歹徒就是捅我一刀的家伙,你还能记得他长什么样吗?”于涛一边看一边说。

“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夏丹老师一定记得清。”打更老头有些惭愧地说。

“对呀,于涛,把这把枪刺,还有夏丹老师的事告诉你爸,准能抓住这个坏蛋。”我兴奋地说。

我话音刚落,于涛拿起枪刺,就往外跑。

“于涛,你干什么去?”我纳闷地问。

“我找我爸去。”于涛边跑边说。

我也追了出去。

“吃完狗肉再走啊!”打更老头在后面喊。

“不了,大爷,谢谢你给我们狗肉吃。”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

第七章

33

第二天上午,于涛他爸他妈都去上班了,我去了于涛家,他拿出了他妈的那本妇产科书,我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当我看到女人阴部长满了毛扎扎的毛时,我惊诧了,我认为只有男人才长毛,女人是不应该长毛的。女人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神圣,她们怎么会长毛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能接受。这么说,高光他妈那地方肯定也长满了黑糊糊的毛,夏丹老师那儿也一定是黑糊糊的。不用说,周丽萍、张小翩也不例外。

“于涛,你见过女人小便的地方长的毛毛吗?”我疑惑地问。

“我只在这本书上见过。”于涛不好意思地说。

“也不知道那毛毛是硬的还是软的?”我自言自语道。

“估计跟男人长的毛毛差不多,就像男人的头发和女人的头发差不多一样。”于涛故作聪明地说。

“是不是黑头发那地方的毛毛也是黑的?外国女人的头发是黄的,那地方的毛毛也是黄的?”我充满想象地问。

“可能吧。二林子,这些地方长毛有什么用啊?”于涛不解地问。

“不知道。”我想了想说。

“我几次想问我妈,怕我妈打我,没敢问。”于涛有些沮丧地说。

看够了,我把书扔在了一边说:“于涛,我饿了。你让我看书,过了瘾,我请你吃炒饭怎么样?”

“吹牛,谁家都只有二三两油,你舍得给我炒饭吃?”于涛半信半疑地问。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走吧,去我家吧。”我拍着胸脯说。

于涛很高兴,锁了门,去了我家。奶奶去买菜了,我把我家炉子上的火,用炉钩子捅了捅,然后坐上了铁锅。

昨天高梅来时,我家焖的大米干饭还剩了一碗,铁锅热了,我先把饭放进了锅里,大米饭一见热就粘锅,我赶紧把锅拿下来,把我家的豆油倒里一半,我和于涛的口水马上就流出来了。

“高光那家伙经常吃豆油炒饭,我每次看见都馋得慌。”于涛一边擦口水一边说。

“谁能和他家比?他爸是十一级干部。”我鄙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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