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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混在东汉末-第194章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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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王越赢了?可是他为什么像是输了。

在片刻的死寂之后,曹破石的尖叫打破了沉静:“杀了他——”

王越咬了咬牙,再次出手,长剑撕破堂上浸透了酒香和脂粉味的空气,直奔刘修的胸膛。刘修沉下了脸,忽然侧身闪开。王越早有准备,剑随心走,紧紧的跟着刘修移动。可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黑影瞬间放大,似欲将他笼罩在其中。

“中!”王越大骇,抖动手腕,急风十三式再次出手。

他刺中了。

王越狂喜,抽身急速,在间不容息之间躲过了那个黑影的飞扑。

一件大氅落在地上,上面有十三个洞,一篷鲜血。

曹破石一只手捂着咽喉,一只手指着狂喜的王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鲜血从指缝里喷射而出。

“你……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越,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

“急风十三剑,果然名不虚传。”刘修赞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大氅,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我的新衣。王越,这个仇我们结下了,以后我会跟你算的。”说完,转身向后走去。

一个惊恐的侍女在前面奔逃,一边踉踉跄跄的逃,一边声音颤抖的尖叫:“死人啦——”

王越欲哭无泪。他已经明白了,刘修一直着在那里,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门外涌进的寒风,看起来是个非常自然的举动,其实是一个陷阱。在避开他的第一剑时,刘修侧身闪避,同时甩出了大氅。寒风没了遮挡,扑面而来,让他感受到了瞬间寒意的同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把刘修甩出的大氅当成了敌人,下意识的使出了最拿手的剑术。

可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刺中本来应该在他身后的曹破石,原本坐在主席上的曹破石,又是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被他一剑刺中了咽喉?

这些疑问在王越心头萦绕,但并不影响大家看到的结果,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王越和刘修对阵,为什么会突然转身杀了曹破石?

刘修没心情和他们解释,他跟着那个慌了神的侍女,很轻松的推开了曹节的房门。

寒风在刘修身边打着转,像鬼魂一般的不断的想冲进房内,将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房门吹得哐哐作响,漫天的雪花在刘修身边飞舞,看起来非常诗意。

曹节虽然读过诗,可是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诗意,他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个翻着白眼晕倒的侍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刘修,后背一阵阵的发冷。

“你来了?”他哑着嗓子,莫名其妙的说道。

“来了。”刘修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也将狂风和暴雪留在了门外。他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曹节面前,自己拉过一张锦席坐下,顺手从怀里掏出那把短刀轻轻搁在案上。

曹节感到一阵窒息:“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不对,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活。”刘修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旁边精致的小酒壶,取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品,满意的点点头:“好酒,这是襄阳进贡的樗酒吧?”

曹节想笑,又没笑出来,他瞟了一眼离自己不到三尺的短刀,犹豫着是不是该趁着刘修喝酒的时候夺过来,一刀刺死刘修。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打消了。作为一个明年就要过七十岁的老人,他知道要和明年才二十的刘修较量武技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虽然他当年也是个身手不错的西园骑。

“你犯的是欺君之罪。”曹节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他用最慢的动作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以免引起刘修的误会。刘修看了他一眼,用手里的酒壶给他斟满酒,然后默不做声的看着他。曹节呷了一口酒,平静了一些,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不说。”

刘修笑了:“你弟弟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我杀的,可是你肯定认为是我杀的。”

曹节眉毛一颤:“既然你说不是你杀的,当然就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以后,我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呵呵呵……”刘修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轻轻的摇着头,似乎觉得曹节这些话非常可笑。曹节的心一阵阵的发紧,脸上却还是非常平静,除了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你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株连的。”曹节继续说道,“不光是王家,你也逃脱不了干系,还有你的弟子张飞,还有掖庭令毕岚和小黄门柳云霜。你以为张飞私自改王楚画像的事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刘修眼皮一挑:“那又如何?”

曹节一噎,不知道刘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得出来,刘修对他说的欺君之罪根本不当回事。他觉得嘴有些干,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你不怕死,可是不代表王家也不怕。”

“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刘修摆摆手,打断了曹节,不解的反问道:“问题是,如果你死了,还有谁知道?王家会说,还是毕岚会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曹节的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既然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为什么不禀告天子,反而要和我在这里讨价还价?和一个犯有欺君之罪的人做交易,本身也是欺君之罪,你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么简单的逻辑,我还是懂的。”刘修放下酒杯,抽出短刀,聚精会神的修了一下指甲,这才重新抬起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曹节:“既然你没有对别人说过,那我又何必要相信你,把你杀了岂不更保险?”他摇摇手,打断了曹节苍白的辩解:“你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今天,你必须死,区别只是身首异处,还是全尸。”

曹节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刘修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和他讨价还价,他也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事实上,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最重要的秘密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没有平白交给别人的道理。

他唯一犯的错,就是他以为刘修会和他商量,会向他讨饶,而没有想到刘修会使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手段杀人灭口,而且是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来,从容得和回家一样,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告诉他。

我要杀了你,这样我最安全。

所谓的计策都是建立在对对手的准确把握上,同样的计策,对于不同的人可能是完全相反的结果。如果在这一点上犯了错误,再精妙的计划也将成为一个笑话。他一直以为刘修是靠心计取胜,却想不到刘修会有这么简单直接的反应。在这一刻,曹节的所有设想都变成了泡影。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又有谁会和死人讨价还价?

曹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也无法保持强作的镇静,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嘴唇哆嗦着,抬起一只手,指着刘修的鼻子,语音发颤的说道:“你……你妄杀大臣……”

刘修眯着眼睛,看着他另一只悄悄伸向酒壶的手,语气淡漠的说道:“你的手抖得这么厉害,还能拿得起酒壶吗?”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曹节,眼神中充满了鄙视:“我就妄杀,你咬我?”

“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关你鸟事?”刘修一拍脑门,“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鸟的。总之一句话,我能不能逃得掉与你无关,你还是先想想黄泉路上如果遇到李膺该怎么办吧。”

曹节面如死灰。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惊恐,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老成,还是莽撞?他晃了晃,嗓子一甜,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软软的栽倒在地。

刘修推开惊恐的女人们,从后室出来的时候,前堂已经看不到一个宾客,只有狼藉的杯盘和曹破石的尸体。曹府的仆人们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样来回乱窜,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几样值钱的东西,有的人甚至为了某一件物品撕打,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刘修。

刘修叹惜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椒房殿,沿墙燃着四个烧得旺旺的火炉,搁在上面的铜壶嘴冒出股股带着甜香的热气,将整个椒房殿薰得暖洋洋的,屋子中央点着一个最大的火炉,红红的炭火舔着一个铜壶的底部。

天子拥着热乎乎的手炉,惬意的歪坐在锦榻上,宋皇后安静坐在锦榻的另一端,眼神连看都不看一眼坐在下面的何贵人,全神贯注的剥着手里的松子,用细长的指甲剥去上面坚硬的外壳,挑出里面的松仁,然后温柔的浅笑着将金黄色的松仁送到天子的嘴中。天子叨住松仁,同时舔了一下宋皇后的手指,眼神和宋皇后交汇,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宋皇后羞涩的扭过头,避开天子挑逗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何贵人一眼。

何贵人面色铁青,紧紧的捏着衣角,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露出了些许青白色。她恨不得提起面前这个铜炉,将里面整整一壶开水全部浇到宋皇后的身上,特别是她的脸上。

她非常厌恶这张脸上可恶的笑容。

“你不要苦着脸,这要是画上去,还叫什么合家欢?”天子有些不高兴的扫了她一眼。何贵人一惊,连忙放松表情,强笑道:“臣妾知罪了。”

乐松和江览坐在远处用心画着画,天子要他们画一副合家欢乐图,所以他们只好坐在这里,看着这副“合家欢”。他们一边画一边腹诽太极道馆的东家刘修,搞什么嘛,画幅画还要对着人画,不仅画画的累,被画的也累,比如何贵人,虽然她坐在这里像是坐在火堆上,可是天子要看合家欢,她就不能离开一步,不仅如此,还得装出很开心的样子,要多累有多累。

她现在的表情,怎么看不出有半分“合家欢”的味道。

“陛下……”蹇硕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殿中的温馨场面,不由得愣了一下。

“什么事?”天子笑眯眯的对他招了招手,“近前来,自己挑一个松子吃。这是今年刚从辽东来的新鲜货,别看样子不起眼,味道倒是的确不错。”

蹇硕连忙谢恩,走到中央的铜炉前,取了两粒松仁,却来不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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