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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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说过了,我和这个老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义务“替他付账单。”
说罢,强牵着思滢的手,转身扬长而去,耳边还听见那个矮胖护士在后面骂道:“这些该死的穷鬼!”
我和思滢走出医院大门,站在街道的路边面面相持。
“这个”老活宝“会到哪里去了?”
我茫然的问道。
“肯定是回自己家了!”
思滢显然比我更对自己的乾爹有信心,蛮有把握地回答道。
我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思滢,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思滢脸红了一下,撒娇地不依着道:“看你瞎说什麽,我前天晚上和你一块儿和乾爹吃的饭,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直到现在,怎麽会有事儿瞒着你呢,再说即便有什麽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早晚会知道的,难道还能瞒着你一辈子吗?”
思滢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想着下一步该干些什麽,所以思滢后半截的“别有意味”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进耳去。
思滢还要说什麽,这时候,恰好有一辆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前。
我突然想起了琴书,这几天没有见到她,不知道怎麽样了,应该去看看她。
我问思滢:“你知道琴书的家住在哪里吗?”
思滢说:“当然知道了,我们从初中起就是好朋友了,怎麽能不知道。”
然后,有些吃味儿地俏脸一沉,说道:“几天没见,想她了?”
说完话,扭头就向计程车走去,我赶忙追上去“献媚”地笑道:“怎麽了,吃醋了?”
思滢把脸又是一扭,“硬梆梆”地给我顶回来:“没有。臭美,我才不吃你的醋呢!你不是要去琴书家里吗?她家在华山路,离这里远得很,当然要坐计程车去了,难道你还想走着去啊!”
说完,已经来到计程车门前,我赶忙讨好地拉开车门,做了一个印度阿三的谦卑鞠躬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尊敬的思滢小姐,请上车!”
思滢看我“诚惶诚恐”、“小心伺候”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然后说:“乖奴才,看你把本小姐伺候的这么开心,我就赏你……”
说着,拖长声音,矜持着。看来是等我配合、搭腔。
我看有便宜可占,赶忙学着慈禧太后跟前的李莲英,模仿小太监的口吻说道:“奴才小清子谢滢主子赏。”
随后,涎着脸,凑上去,嬉皮笑脸道:“心肝宝贝,今天有什麽奖励,是不是晚上要学什麽新招式啊……”
思滢嫩脸一红,把我的脸往后推了一推,嗔道:“臭男人,整天除了这档子事儿,难道没有其他好做的吗?”
我装出无辜的样子说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当然要用”小弟弟“讲话喽!”
思滢恨恨地道:“我现在就赏你,不过……”
说着,用嫩白的手掌在我的脸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赶忙俯身逃进车子里,说道:“我赏你一记”锅贴“!”
我吃了大亏,怎麽能放过她,也爬上后座和思滢扭打笑闹在一块儿,同时,不忘转过头来对司机说道:“我们到华山路。”
车子启动。
我想大都市的计程车司机大概早已经习惯了后排座男女乘客的亲热、调情,所以他只是专心地开着车子,对悬挂在上方的反光镜连看也不看,这让羞窘的思滢放松了许多。
嬉闹了很久,思滢费力地推开我吻在她娇嫩脖颈上的大嘴,又将我伸进她的上衣内,到处侵袭揉捏的不安分的手也逐一抽出,然后,从随身携带、漂亮精致的手袋里掏出小镜子和小梳子细心地化起妆来。
我呆呆地看着她万千风情的理好散乱地鬓发,补好被我吃棹的口红,最后千娇百媚地横了我一眼,叹着气说道:“哎!你这个男人啊。”
我见她甜美的模样秀色可餐,不禁又色心大动,待要扑上去,尽情享受,思滢赶忙则过身来靠着内侧车门,两手撑拒着我说:“你再胡闹,我要恼了。”
然后,伸出小手,将我姿势摆成正襟危坐的样子,摆好了,又给了我一个香吻,用幼稚园阿姨的语调对我说:“小清,要乖乖的喔,姐姐最喜欢听话的好孩子了……”
我趁着她献上香吻,刚要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一个长吻,思滢眼明手快,在我的手上敲了两下,趁势坐好,娇嗲地嗔道:“走开,走开,偏偏要你看得,碰不得。”
我无奈苦笑。
车子无声无息地在华山路850号附近停了下来。
我和思滢下了车,进入了一片深深的广阔庭院里。这里种满了丁香花,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腑的花香。
在这个丁香的世界里,我的耳畔不禁响起T。S。艾略特的低吟:“四月是最残酷的月份,从死去的土地里培育出丁香,把记忆和欲望混合在一起……”
庭院曲折的石径两侧稀稀落落的排列着标有“丁香花园”、“丁香公寓”、“丁香花店”……的建筑,所见到处是丁香花影,所闻皆是在空气中暗暗浮动的丁香,“难怪琴书像是一朵丁香花那样风姿绰约啊:”
我不禁脱口感叹道。
思滢白嫩的小手原本牵在我的掌心里,这时候她停下脚步,狠狠在我的掌心里掐了一下,然后,气鼓鼓地板着脸说道:“琴书好妹妹是朵”丁香花“,那我这个思滢小妹妹是什麽花,难道是一只”狗尾巴花“吗?”
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逗着她说:“我的思滢小女人啊,更像……”
“更像什麽,你快说嘛!”
思滢挽着我的臂膀,轻轻摇晃着,撒着娇,侧头给我飘了一个媚眼儿,我忍着笑“假”正经地“一板一眼”地说道:“更像一盘儿炒腰花儿。”
“炒腰花?”
思滢猛一下没明白,用舌尖琢磨了一下,忽然跳起来,追着我用小拳头在我后肩上猛擂:“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像小泼妇般跳着脚骂:“你敢说我是炒腰花,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叫你欺负我。”
笑闹够了,我将她纤弱的身躯搂在怀里,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思滢更像一朵水仙花,”
在你太阳般的美丽下,我感到羞愧和不安“。”
思滢在我的怀里,身躯僵硬了一下,忽然滚烫地燃烧起来,抬起秀脸儿送上缠绵的香吻,那种美丽真是比天上的太阳犹有过之。
激情深吻后,她用滑嫩的脸颊摩擦着我的脸动情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即便你是个浪子,我也要追随你一生一世。”
这一刻,思滢向我许下生死不渝的诺言。
我身体不觉一颤,自然的望向她,思滢急速垂下目光,但已忍不住用秀美会说话的眼睛告诉了我她的哀怨。
我整个心软化起来,缠绵俳恻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早晨,洁白床单上思滢留下来的灿烂桃花。
我是否应当结束浮云般的浪子生涯,永远停留在思滢的身边?
我知道,就在思滢许下诺言这一刻,她已经成了我心灵深处不能承受之重,我会因为她的哀怨而伤心,也会因为她的高兴而雀跃。我们已经成为一个紧密联系的命运共同体。
我开始隐隐感觉到:我的生活马上就要被“思滢”这样的美丽可人肢解掉了原来我还以为:在我的浪子生涯里,一切都可以由我自己来取舍,不过,我在这之前也确实感到自己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但是自从琴书和思滢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尤其思滢是这样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依赖着我,我慢慢地开始发现我除了取舍外,还必须学会适应一系列的变化。
尽管这个生活方式是我自己选择和确立的,但是,我并不能总是充当主角,我已经逐渐丧失了在性爱生活当中的支配地位,思滢和琴书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就要牵着我的鼻子走了,而这彷佛正是我所喜欢的。
在现在的生活里,思滢和琴书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诉我,女人不承认我的权威,尤其这权威并不是她们授予的,她们只要用眼泪鼻涕就很容易把我用沙子垒起来的“城堡”冲刷倒。
《红楼梦》里的“女孩专家”贾宝玉就经常说:女孩子都是清水作成的,而我这样的臭男人自然免不了是污泥浊沙团起来的,在“水”的面前,一团“沙”能起什麽作用?“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但我们沙子只有全凭着“清水”们说了算。
我现在终於开始有了体会,甚至可以说开始有了深刻的体会。所以,就象追求“道”的存在必须“自然而然”、“顺势而为”一样,对待思滢和琴书,我也必须跟着感觉走,让感觉引领我和她们的生活。
第十二章 勇救佳人
我和思滢继续沿着石头不路向前走,在院墙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但是,尖锐的求救声半途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口,只有微弱的沉闷声响。
思滢吓得花容失色,紧紧靠近我的怀里,寻求温暖和保护。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我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搂着思滢静静站立一会儿,想听清楚尖叫声以后其他的动静,可是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於是拉着思滢,沿着墙壁往拐角前进。
拐角后面是一个幽深的死巷子,我将思滢藏在身后,然后头贴着墙角探出去,良好的位置恰巧可以让我看清楚巷内的情形。
这个巷子正好是由两侧花园别墅的高墙和整个庭院的外墙围成的,大概是两户人家堆放建筑垃圾的地方:巷子大约有二十公尺深,七、八公尺宽,地面上东一堆、西一堆铺了厚厚一层沙子,还有不少石头块和砖头,两侧别墅花园中高大榕树伸出来的树荫遮蔽了左右各半边巷子,阳光透过树枝交错形成的间隙射进来,随着枝叶的摆动,射进来的阳光也致忽明忽灭,发出一种惨澹、诡异的光茫。
巷子底的地方,有一个披着长长秀发的女孩子被十几个二十一、二岁,流氓模样的年轻人围住了。
其中三人站在女孩子的背后,两个人负责用双手各反扣着女孩子的一只臂膀,中间一个抓这女孩子的头发固定着她的头部。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