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探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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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个罪名置他死地,可真将他枪毙的时候大家都会这样想:他杀了这么多人,只是枪毙他也太便宜了?
司徒长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朋克男的房间,直至他完全消失在李元智的视线之内,李元智还是没有想出究竟要怎么让他留下来。
“要不要跟我一起等到十二点,真的,那个声音……”朋克男见煞神离去,胆子又大了起来,将娇嗔对象转向了面善的李元智。
李元智这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想,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果然是九牛一毛,真正实践起来太多的突然性,比如书本里从来没有提起怎么制止住上司擅离岗位。<a
☆、第三章 陈述被杀过程
司徒长烟走了李元智只好孤军奋战了。刚踏入这个行业的他几乎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摆起来不是放在兜里又显得太“警痞”,最后索性抱着胳膊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才让他的心里稍微踏实一些。
狭窄的卧室里空荡荡的,朋克男闲的无聊出去找朋克女一块到楼下的酒吧去嗨了,只剩下李元智一个人在床上坐着,手上拿着那部很平常的收音机。
起初他还时不时调一下频,改几次音量,后来由于收音机里播出的音乐与他的品味差之甚远,不由地百无聊赖。这整套房子只有这卧室里还算干净整洁,外面臭气熏天以至于将他的活动范围缩小了。
又过了一会儿,李元智口干舌燥屁股都坐麻了。此时的他很想跑到楼下去买瓶矿泉水或者果汁之类的解解渴,可又想到他不能与“警痞”为伍,又放弃了这个念想。见四下无人一仰头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浑身上下肌肉得以解脱放松了下来。
床头的闹钟走动的声音不停地传入耳中,它就像是一个催眠曲来回萦绕。李元智一开始还在抵抗困意,他站起来活动一下胳膊腿,可后来发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真是对生物钟的考验。最后他一头倒在床上浑身再也不受支配,上眼皮和下眼皮进行了激烈的搏斗之后终于陷入了睡眠。
不知不觉时间进入到了十二点钟,此时朋克男搂着朋克女的脖子喝得醉醺醺地刚好回到家中。醉意正浓的朋克男对家里还有一名警察这件事早已忘却,关上屋子的门抱住朋克女就是一阵激烈的热吻,接着二人的衣服渐渐褪去。
朋克女一下被扑倒在沙发上,她的脊梁骨刚好触碰到了先前属于朋克男身体中的一部分——白色粘稠物,谁料朋克女也喝了不少酒,浑身发烫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儿,一场空前的激烈肉体碰撞自不必说……
卧室里在床上酣睡的李元智耳边骤然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接踵而来的是朋克女热情四溢的尖叫。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执行任务当中。心中大骂了自己一顿,竟然在上班的头一天就犯这么严重的错误!
一系列的自我批斗之后,他意识到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急忙提高了嗓门咳嗽了几下。可外面二人的耳朵早已被欲望占据,哪里还能听到李元智的咳嗽声,喋喋不休地做着活塞运动。
李元智见收效甚微,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刚好十二点整,立马将收音机从床上拿过来,打开了开关。
收音机里传来阵阵优美的《卡农》,他换了几个频道,除此之外就是一些DJ舞曲,重金属音乐他一听就头疼,急忙换回了《卡农》,是D大调。
随着一段清新的演奏之后,音乐渐渐若有若无,最后收了尾。此时就在李元智意犹未尽的时候,突发状况发生了。
收音机随之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信号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变得混乱不堪,可没过几秒钟又恢复了正常,仔细听另一头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话。
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人在喃喃自语。李元智急忙将声音调到最大,将耳朵伏上去,一个非常年迈、苍老的声音传来:“你可能不敢相信,我是怎么度过这整整三年的,几乎什么样古怪的事情我都见过,只是那一晚……”
“由于无儿无女所以政府上对我格外照顾,帮我在城北墓地上找了份工作,帮人看墓地。工作地是一间小屋子,基本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的吃喝拉撒全在墓地上解决。在这种地方工作说不怕都是骗人的,可整整三年过去了,墓地里有很多古怪的事,但我都没太当回事,唯独那一晚……”
收音机另一头的这个老头说话从头到尾虽然语气非常平淡,但是话说到这里连续两次提到了“那一晚”。李元智想,到底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记得,那是个冬天,外面雪下得很大。厚厚的雪几乎要把我的这间小房子压塌了,我真怕它经受不住。”老头继续卖着关子,可李元智反倒听得全神贯注了,几乎是竖起耳朵在听。
这声音就像是老头伏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夜已经很深了,睡之前我喝了一点白酒,具体喝了多少我也记不太清了,总之头很疼……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就听到屋外有敲门声,当时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透过窗户看外面已然是深夜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况且这里是墓地。”
李元智咽了下吐沫,他已经身临其境了。
“我从床头端起探照灯,穿上棉拖鞋披上厚厚的军大衣就下了床,猛地站起来感觉有些贫血又或者是之前酒喝太多了,视线模糊脑袋晕晕的……之后我悄悄地走到门前,把手换成一只手提探照灯,另一只手去开门。”老头的语气变得急促了起来:“我当时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因为我打开了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当时我吓得几乎拿不住手上的探照灯,我就在门前站了大约有三分钟——又或者站了三个小时,总之站到我双腿发麻。我才镇定了下来,我想,在这地方呆了有些年头了,也没有见过什么鬼呀?难道是有人想来偷东西?——这种事不是没有,因为逢年过节都会有人给自己的亲人带点儿酒肉或者烧点纸什么的。所以流浪汉饿急了会跑这边来偷点儿酒肉吃。”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胆子,就回房拿了一顶帽子,提着探照灯钻进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刚走出房门,我就看到墓地里闪过一个黑影,我赶紧用探照灯照去——除了矗立的几个凄凉的墓碑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老人的声音骤然提高道:“可就在这时,我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闪烁着锋芒的刀刃插在我的脖子上!透过探照灯照去的白光我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影!”
李元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敢情老头碰到的不是鬼,是亡命徒!
“我拼命地挣扎,话挤在喉咙间却发不出,我感到浑身冰凉,血液在顺着我的脖子往外喷溅。我用手去捂住伤口,可怎么也堵不住冰冷刀尖下流淌的鲜血,他立即察觉到了,马上又补了两刀!”
李元智听着像是有人扎了他的脖子一样,呼吸困难,越听越感觉身临其境,整个人显得有些精神恍惚了。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老头的声音继续说道:“我感觉自己要死了,躺在雪窝里,我看到我的血液把洁白的雪都染红了。最后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隐约之中我看到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雨衣,戴着一面口罩看不清脸面,手上提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
“就这样,这个人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最后整个天都是黑色的。我的尸体被那人拖到了老山上——一处树林环绕的地方埋下了。”老人的声音突然提高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李元智猛地一惊,自始至终老人的声音就像是在讲一件属于别人的事情一样,虽然语气平淡无奇,但是老人的讲述显然并不平淡无奇。此刻声音却突然提高了无数倍,连续重复了三次的“我不甘心”似乎在考验他心理素质极限!
接着,老人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收音机的另一头继续传来之前的那种嘈杂的电流声,这次信号干扰持续的时间非常之长,以至于李元智误认为收音机出了毛病——可能电流声持续的时间和之前一样。
李元智双手猛烈地摇晃着收音机,没过几秒钟收音机又恢复了正常,《卡农D大调》又重播了一遍,此起彼伏的旋律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李元智笼罩住,陷入一阵阴霾之中。
“你听到了吧?我说的就是这个怪声音!也不知道那老头说的什么。”此时朋克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惊得李元智浑身一抖,抬头看去,朋克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
李元智稳定了一下情绪,手脚慌乱地将收音机放回床头上,自己也从床上站了起来。床单上面印出了一个复杂的符号——床单被扭曲成一团,隐隐之中暗示着李元智内心的纠结。
“真搞不清那老头说的是什么。”朋克男一身酒味儿,怀里搂着衣衫不整的朋克女,又重复一句之后打了个嗝。
李元智瞅了他一眼,这家伙的生活着实病态,这样下去迟早不是死在女人怀里就是死在烟酒上。他不由地警示道:“以后少喝点酒!”
朋克男没有给予回应,搂着朋克女一头歪倒在床上,伴随着李元智之前印的符号呼之即应,随之传来的是沉重的呼噜声。
李元智摆弄了一下衣领,走到床头抱起收音机道:“这玩意儿我拿走查查,过一阵在还给你?”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呼噜声,朋克男倒在朋克女的怀里睡着了,所幸朋克女还保持一点清醒地点了点头。<a
☆、第四章 一把枪和一个编号
第二天,李元智带着那台收音机到特别事务所找到了司徒长烟,并向他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而且建议马上展开调查。
司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很显然昨晚又跑到哪里逍遥去了:“再等两天。”
“怎么还等?”李元智有些不满了,他对于这个上司不负责的态度非常鄙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