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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倾城战记-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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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发现了那只手的下落,不顾一切的冲进在刀光剑影中,将它抱在怀中,那一瞬她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恍若雨过天晴冰消学容。无心抱着断臂朝易水寒跑来,魔影从天而降,笼罩了她纤弱的身影。

“罗刹!变成魔蝎!”武思勉的狞笑声好似钢针刺痛了耳膜。

“住手!”易水寒热血上涌,前冲了两步,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无错斜刺里扑上去,推开了无心。

“姐姐——”

破风魔蝎针钻进了少年的脊背,他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臭小子!自讨苦吃!”武思勉踩着无错的背,冷酷的加大了力道。

半昏迷的无错无力的挣扎着,痛苦的呻吟声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勒住了无心的脖子,她傻傻的冲过去,想把弟弟从魔鬼的脚下救出了。武思勉一把扭住她的头发,在脖子上猛击一掌,无心立刻昏厥过去,倒在弟弟身旁,不省人事。

春江冷愤怒的冲上来,长枪直刺武思勉面门。

“罗刹,变成毒龙!”妖剑?六圣兽扭动身躯,九条蛇状的身躯,尾巴收拢于剑锷,九颗生着独角的蛇头吐着火红的信子扑向春江冷。

四条毒龙缠住了长枪,五条沿着枪杆游上去,咬住了春江冷的手指。春江冷丢下长枪奋力挣扎,伴随着一串炒豆子似的脆响,右手五根手指已经被毒龙硬生生咬断,吞了下去,白森森的指骨残缺不全血肉模糊,骇人至极。

妖剑一抖,春江冷的身躯被抛飞出去生死不知,现在武思勉面前只剩下了易水寒。

武思勉不得不敬佩易水寒,一天一夜的追杀连他都吃不消了,这个饮了毒酒、落入陷阱、身负上百处重创、失去右手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城门前寂静无声,最后一枚火把也燃尽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一声鸡鸣唤醒了城市的梦,沉重的马蹄声从朱雀大街那端传来,早期的行人踏上了旅程。

易水寒的就在这时候发动了攻击。在最后一口气断绝之前,他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他奋斗了一天一夜无数次粗声入死,他已经走到了现在,走到了城门前,他不能倒下,绝不能!易水寒在黎明的曙光里最后一次挥下巨剑,命运与历史同时向他鞠了一躬。

武思勉在这平平无奇的劈斩前失去了方向感,他感觉易水寒距离自己还很遥远,无论剑气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可能在如此距离下伤人,他也的确没有感觉到破坏力与压迫感,他看着易水寒在百步开外劈下一剑,就像在剧院里看台上演戏。

武思勉双手握剑横在胸前,听到脚下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轮蹄滚动的轰鸣。前方的街道扑面而来,身后的城门也陡然接近、用厚重的阴影掩埋了他——他被“收缩”的空间“挤”住了!

“大乘剑神?跨海飞天剑!”

巨剑落下的刹那,武思勉与易水寒之间的距离消失了。

不是幻觉,也不是瞬间移动。

原本存在于武思勉与易水寒之间的大地、天空与城市的一部分消失在次元空间里,跨海飞天剑缩短了“世界”的直径,当漆黑守护神再次落回易水寒肩上,世界又恢复了原样,十分之一秒的空间收缩就像世界呼吸了一次,对局外人,不过是一瞬间的眩晕,而对武思勉,这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妖剑?六圣兽断了,武思勉被劈成对称的两片。

可是他还没有死,敞开的胸膛和腹腔里内脏、筋肉一塌糊涂,但他还没有死。

位列四神八大神兵之一的妖剑?六圣兽从断口处释放出了密密麻麻的“再生蚯蚓”,这些粉红色的妖虫纠结在一起,努力把断裂的剑刃缝合起来,同样的妖虫也在武思勉被剖开的身躯之间忙碌工作,他们缝合伤口,化成血肉,奇迹般的修补着破碎的肉体,武思勉甚至开始呻吟了,这个比恶魔更邪恶的男子痛苦的嚎叫着,裂成两半的脸上呈现出恐惧与痛苦两种截然不同的可怜相。

易水寒知道,只要拿走妖剑,武思勉就彻底完蛋!可是他做不到,他连恶心呕吐的力气也没了。

春江冷挣扎着爬起来,接着是无心和无错,他们面带劫后重生的哀戚与兴奋,彼此搀扶着朝易水寒走来。

他们以为灾难已经结束,那不急不徐马蹄声却在这时抹去了最后的希望。

最先回头的是无错,他看在朦胧的晨雾里看到了红色骏马,紧接着,马的主人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汗血宝马上端坐着帝国的皇帝,她扫视众人,冷漠的目光落在易水寒脸上。

第三章 人生如戏

“易水寒,为什么要背叛朕!”皇帝的眼睛在晨曦与晨雾之间闪耀,就像充满怒气的双子星。

“冒名顶替的家伙,没资格得到我的忠诚。”

“朕冒名顶替?真可笑!”皇帝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倒是好奇。“你倒是说说朕哪一处象假的?”

“我看不出你哪里像假的。”易水寒直截了当的答道:“可是既然你这么问,就一定是假的——真正的皇帝从不问为什么。”

皇帝愣愣的望着她,目光闪烁不定。

我是假的……我为什么是假的……谁是真的……真的在哪里?皇帝的心乱了,记忆中的空白仿佛变成了镜子,映出了另一个自己,她在镜子里审视着她,越发感到自己不像自己了。

皇帝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她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渴望了解一件事的真相,对易水寒的杀意也就随着这渴望的出现烟消云散了。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困扰着她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的女儿啊,你当然是春江水月,你当然是帝国的皇帝,除了你,哪里还有第二个春江水月呢。”

“可是,易水寒说我是假的啊……皇帝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似的向那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魔女诉苦。”

“别听他胡说!他是个骗子——你不就是为了杀他才一大早的离开皇宫来到这里吗?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想让他把谎言散布到全世界?”

假如他说的是谎话,我为什么害怕别人知道呢?尽管让他去吧,母亲,我不想杀易水寒了,他是帝国最出色的将军,我不能自毁江山啊——”皇帝苦苦哀求。

谬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蠢材!难道你要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背叛自己的母亲?帝国有数不尽的将军,易水寒算不了什么!”

“可是他说我是假皇帝,我想知道真相!”

“杀了他!他在说谎!”谬斯斩钉截铁的说。

皇帝不能接受这种蛮横的断言,她象一个孤儿渴望知道谁是自己亲生父母一样渴望易水寒说出所知道的一切,她焦灼的望着易水寒,渴望他说出另一种真相,而他却把这焦灼的期待误解成了杀人灭口的凶光。

在场的都是皇帝的走狗,没人会相信他的话,与揭发她的真面目相比,他更需要用肩上的剑保护身边的朋友和爱人。

漆黑守护神第一次在主人手中颤抖起来,这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的神兵,已经没办法再保护孱弱的主人了。易水寒目光落在剑脊上,在凄苦的梵唱里,这个钢铁般的男子汉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绝望。

皇帝眼中隐藏着另一种绝望。藏在潜意识里的魔女谬斯拒绝跟她交流,直截了当的发出了遥控命令。

强烈的电流沿着某根发丝刺中了皇帝的脑髓,她痛苦的快要疯掉了。

“杀掉那男人你就不再痛苦了!”这是谬斯最后的命令。

皇帝拔出了她的剑。千万道血光喷薄而出,朝阳也为之逊色了。

易水寒无言苦笑。击败武思勉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潜能,就这样维持站立的姿势已经让他不堪重负了。

皇帝步步逼近,阿修罗魔功催发的血雾也像一头庞大的野兽,朝着易水寒张开了血盆大口,雾丝钻进了铠甲,条触手般纠缠着他,心跳、呼吸、体力……一切数据都被瞬间传送到了皇帝大脑中,而这一切信息都在重复同样的事实:易水寒比死人更虚弱。

皇帝感到很惊讶,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一个早就该死亡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真不想干这种无聊勾当啊……”她怀着复杂的心情举起了魔剑,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对手,这对皇帝来说还是从没有过的经验。

狂风卷走了血雾,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横在她与易水寒之间。

“无错、无心,快带易将军离开!”

“冷二哥,多小心哪。”无心扶着易水寒关切的说。

“我帮你!”无错喊叫着冲上去,却被春江冷拦住。

“这是老子跟春江水月的私怨,谁也不准插手!”

“可是你伤的很重!”

“别小看你冷二哥,小子,咱们会一起活着离开帝都城!”

“说定了哦!一起活着离开,我等着你。”无错眼圈红了。

春江冷哈哈一笑,夷然无畏的走向皇帝。

“春江水月!老子今天来报仇了!”

春江水月……?皇帝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骂声,只有这个名字在耳际回荡。是啊,这是我自己的名字,我就是春江水月。皇帝陶醉的微笑着,对春江冷充满了感激之情,自打苏醒以来,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这无形中使她确信了自己的身份。仿佛为了加深印象,她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狡猾的反问:“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自呼朕的名讳!”

春江冷勃然大怒,破口大骂起来。皇帝不怒反笑,一次又一次从他的辱骂声里捡出自己的名字,春江水月四个字,带给了她无上的快乐。

“没错,我就是春江水月,别人叫我春江水月,我当然就是春江水月。”她像个刚学会认识自己名字的婴儿,一次又一次的反复从几个字眼里确定自我,直到心满意足。她不急着杀春江冷,这个粗野而丑陋的男人使她确立了自我,她甚至有点感激他了,当然,她总会杀掉他,没有人可以辱骂皇帝后活着离开,等她确信自己再也不会对春江水月这四个字感到陌生,自然会像拍死一只苍蝇那样把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皇帝知道他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个只剩下半口气的男人,还要保护孩子和女人,随便他们逃吧,城门外的魔手和毒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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