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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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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博愕然的一愣,敢情也不见有什么委屈的神色,就一个字“二”,他大为迷糊的左右顾盼了一番:“你怎么先说我啊,四哥??我本只带了两个侍卫,可是走到半道上,和苏克萨哈碰了个正着!嘿!他奶奶滴!带了卫兵十多个,大件小件赶着车往这边儿赶!我怎么瞧怎么觉得不对劲,若是送礼,能用马车拖吗?又不是附属国上供!这么蹊跷的苗头,若不差人过来照应着,万一出个什么事儿,我一个人拿什么保护穆丹啊?!我瞧着他就是来抢孩子的!止不住刀刀枪枪,长长短短都带齐了!!”

泰博儿奇由始至终都没开口,此时竟又拿出了欣赏堂会的架势,一屁股坐了下来,还端起了茶杯抿了两口。旦见法库担心得要命的样子,他干脆将她唤到身边一阵耳语,临了法库便眨巴着眼点了点头,安慰惶惑不已的哈斯和马云去了。

硕塞是孤家寡人一个,此时他左看看,右瞧瞧,不禁感到颇为有趣,两手抱胸的站在原地转起了脑筋来。

叶布舒上下打量着多尔博,苦大仇深的翻了翻眼帘,一转身,对着扶膝端坐的苏克萨哈问到:“爵爷?有这等事儿?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回四皇叔的话,这事儿是个天大的误会!”

“去!没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给我闭嘴站好了!”苏克萨哈沉下脸来喝叱了查克旦一顿,缓缓站起了身来,拢了拢手说到:“叶布舒,多尔博看见的属实!但是他误会了!”

“误会?那你说说那些大大小小的糙木箱子是装的什么?要说是礼物吧,用这种箱子盛放,也不嫌寒碜??”多尔博抬手将苏克萨哈一指,正白旗的老部下们便精神为之一抖,进入了戒备状态。

苏克萨哈和多尔博同为正白旗出生,此时他的侍卫自然也是正白旗的人,两方剑拔弩张的人穿着一样的盔甲,真是让人感到又好笑又好气。

苏克萨哈微不可闻的吁了口气:“多尔博,你能不能停止对我的攻击?总有一天你会栽在你那冲动的性子上面,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

“我呸!你他娘的少猫哭耗子了,我用不着你来担心!”多尔博无比厌恶的碎了一口,叶布舒无力再跟他们瞎搅和,不言不语的高举起手臂来,翻了个白眼:“一个一个的说好吗?扎昆你们先撤了,这儿没事儿!其他侍卫也都退出去!”

扎昆领命警惕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将正殿外的侍卫都撤了下去,其他人等也在各自主子的明示下,纷纷退出了正殿。叶布舒大大的松了口气,转而神色不善的对苏克萨哈说到:“现在该你了,爵爷!能让我们大家瞧瞧你带什么来了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单身老爹的烦恼】

侍卫将糙木箱子一一抬进正殿,在地上罗列成行,由苏克萨哈的侍卫长顺次开箱。除了多尔博神情戒备的伸长了脖子观望以外,其余人等倒是警戒心不足,好奇心有余,纷纷凑近身来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一件件小巧玲珑的木工品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叶布舒难掩惊异之情,指着一辆巧夺天工的缩小型战国战车问道:“爵爷!这是在西郊城外的鲁门老字号做的吧?”

苏克萨哈颇为意外,竟然破天荒的笑了笑:“难得你有好眼力啊!来看看合不合适吧,我也是估摸着让老板做的,不知道穆丹喜不喜欢。”

“爵爷真是有心!我和鲁门老字号也算是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因为他们的好手艺和好信誉,我几乎将所有在京店面的木工活儿都交给了他们。不过,我这个做阿玛的都没想到为女儿订一些木马木车做玩意儿,平心而论真是有些惭愧!”

“何必如此客气”苏克萨哈欠了欠身,越发感到与叶布舒相处很微妙。只要别人待穆丹好,他便能暂时放下很多恩怨,真心实意的回以感激的微笑。

自从东莪出事以来,这个伤。心过头的人便贯彻起了一个原则:旧事不许提,新人他不娶,女儿便是他的一切,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在冲动派拼命讨伐苏克萨哈时,他无声无息毫无动作,甚而还规劝过多尔博,也好好安慰过苏克萨哈受到惊吓的老母亲。

虽然苏克萨哈明白,他的举动是。因缜密的头脑使他不愿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但是还是为此动容了,也感激了。

叶布舒的偃旗息鼓,并未能得。到一致的好评,他在这些争议里的平静得近乎麻木,旁人说什么他已经不再在乎。

正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又懦弱又颓废的男人,胆大。妄为到了愚蠢的地步,他一再的抗婚,已经将他的前程埋没,甚至被钉在了众矢之的的鹄心,万千莫须有的罪名呼啸而过。

他的声明直白得让人替他担心,永远都是那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思念亡妻,无心再娶,我不害人、亦不害己!“

他的执拗让苏克萨哈钦佩,也放下了一切芥蒂。替他捏了一把汗。叶布舒的疼痛注定比任何人都多,也消散得慢,因为他不曾宣泄过,也不允许自己去宣泄。

他的理智和不。明智如此矛盾而又和谐的并存,将他对东莪的感情统统都诠释在了不要命的坚持和永恒的深藏里,他不需要发泄,只求醉生梦死的活在回忆里。

这种德性,让圣母皇太后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她第一次给多铎指婚的情形,那碰了一鼻子灰的惨烈记忆,真的感觉不太好!

当时的她,不惜搬出了太宗皇帝向多铎施压,却以多铎更为荒唐的反抗行径而告终。对她来说,这次败仗,粉碎了她初见苗头的控制欲,也提醒了她:连太宗都拿父汗最宠爱的幺弟莫可奈何,她如何能对多尔衮和多铎放心。

失败的经历奠定了她极度厌恶别人和她唱反调的根基,可想而知叶布舒的境况有多糟糕,他抗婚的历史悠久,早就成了皇家的老大难问题,此时没有了诸多牵绊皇太后的势力为他出头说好话,仅凭年少的皇帝,能保他的命,就算不错了。于是他频频受罚,最后终是落得个坐事降爵,丢了翎子、也被停了职。

旦见叶布舒对苏克萨哈如此客气,多尔博显得不以为然,可是他大眼瞪小眼的扫视着那些五花八门的小玩意时,又找不到破绽,只好无话可说的在一旁翻着白眼表示他的不愉快。

一群女眷纷纷摆弄起那些可爱的小玩意来。法库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住的流连在一件件巧夺精工的木工品上,她时不时的轻轻拽着泰博儿奇的袖子,笑眯眯的跟他低声耳语。

泰博儿奇虽然不苟言笑,看起来蛮严肃正经的,不过却好脾气的被她牵着鼻子走,哼哼哈哈的搭着话。旁人瞧着,不禁也能体味到一丝他竭力掩盖的迁就。

硕塞凑热闹的一屁股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提起雕花小木椅啧啧称奇的观看。叶布舒瞄了他一眼,刚才被打了岔的不爽快又冒上头来。他迈步走近硕塞,一脚踢了踢他的靴子:“别用你的屁股压着穆丹的礼物!你给我起来!”

硕塞脸皮超厚的拍了拍桌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嘿!鲁门老字号的手艺真不错!敢情四哥早就知道了,怎么也不见你给哥儿几个说说啊!”

“得得得!你起来吧!”叶布舒拧起眉头再度踢了踢他,迫他站起了身来,拍着袍子东摸摸、西搞搞研究其他物件去了。

这一出闹剧,竟以观赏玲珑可爱的木工品而告终,除了多尔博悻悻然的之外,其余人等无不松了一口气,毕竟穆丹是在男爵府出生的,苏克萨哈来为孩子祝生辰也并不为过,当然,这得抛开父辈的恩怨来说,否则,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错”字!

这充满刺激的一天,让叶布舒感到身心疲惫,他不禁感到了戒酒的必要。若是往常,没有他亲口的应许,怎么可能放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侍卫入府!

如今他对酒的嗜好,已越发夸张,一醉便是一昼加一宿,就算这次额里曾请示过他,八成也是叫了半饷,没见动静儿只好无功而返了。

兴许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否则奴才们怎么敢酌情处理这种大事。倘若长此以往,将军府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恐慌中,到时候,恐怕再有能力的管家和侍卫长,都将这个家管不下来了。叶布舒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感到现况不太乐观。

接下来的午膳毫无新意的在叶布舒、硕塞兄弟俩的拌嘴中度过,多尔博将那出闹剧忘了个干净,带着他亲爹特有的那股顽皮劲儿,不住的和马云争执着,非要拿点酒给他儿子尝尝。有这三个人这么一闹,苏克萨哈和泰博儿奇的沉默是金也就不至于冷场了。

穆丹对泰博儿奇的蓝瞳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一阵讨喜的央求之后,不明就里的泰博儿奇将她抱了起来。她抡圆了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本着严谨的态度,她决定试一试真伪,于是便伸出了小小的指头,直cha那美妙绝伦的瞳孔而去。

“喂!!”

“穆丹!你对贝子爷干嘛了?!”

听闻那一声惊呼,再见泰博儿奇大为吃惊的朝后kao去,极力躲避怀中的小人儿,叶布舒哪能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有些什么花花肠子,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将搂着泰博儿奇脖子不放手的穆丹拔河一般抱走了,那边厢的人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瞥,揉了揉眼皮暗叹叶布舒有此一女,断然没清闲日子可过!!

“阿玛坏、阿玛坏!我不要阿玛!”穆丹在叶布舒怀里大肆闹腾起来,哈岱嬷嬷急忙上前准备抱起她来哄一哄,可叶布舒这个惯孩子的始作俑者却在众人面前感到有些丢面儿,于是便冲了回严父。他撇开嬷嬷的手,径直厉声朝穆丹问到:“不许闹!得讲道理嘛!你说说阿玛怎么坏了”

“阿玛不让穆丹看蓝眼睛!!”

“你看就看,怎么能用手去摸嘛?!”

“不摸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叶布舒啼笑皆非的看了看表情认真的女儿,叹着气问:“真的又怎么样呢?”

穆丹念想了片刻,忽然嘴角一弯笑了起来,拍着巴巴掌高兴的说:“如果是真的,穆丹以后就骑着阿玛送的大枣马嫁给‘蓝眼睛’!!”

“放屁!”叶布舒大为吃惊的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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