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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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大方,素心,去把昨天的那串珊瑚珠子取来。”
汝月乖巧地眨眨眼,在柳贵妃面前,少说话少出错,等得素心将长条的木盒取过来时,柳贵妃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这是从南海觅来的珊瑚珠,最难得是一整串的颜色都是同样的淡淡粉色,一共是十八颗,毫无瑕疵,昨天皇上才赏的,本宫却知道这种珊瑚有个别名,叫做桃花晕,本宫都快要做娘的人了,实在用不上,给你倒是很好,你的年纪也不小,该替自己打算打算了。”
柳贵妃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汝月的手,将那串珊瑚珠子套进手腕:“看,连大小都正合适,以后都戴着就好。”
汝月听到柳贵妃说是皇上赏赐的,已经觉得不对味,苦于一只手被柳贵妃生拉硬拽住,她又根本不敢同柳贵妃使劲,万一个失手,伤到柳贵妃,谁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珊瑚入手,凉的她全身一个冷颤,连谢恩的话都说不来了。
柳贵妃不轻不重地在汝月手背拧了一下,笑着道:“本宫就说该出手时必然大方,瞧瞧你,欢喜地什么似的,你放心,以后你的心向着本宫,自然还有你多多的好处,这个不过是给你那坛子青梅的赏赐,那天那么些人,也只有你入了本宫的眼。”
十几双眼睛带着各色的情绪看着汝月,有羡慕,有嫉恨,还有些微微的不耻,只有小顺子站在旁边干咽口水,怀里还揣着一封十两的银子。
“你们都先回太兴臀,汝月留下来,本宫有些话要同你好好说。”柳贵妃始终没有放开那只手,汝月居然从头到尾也没有要挣一下的意思,白兔子似的,再乖觉不过的样子,一直等到旁人都走了,两个人还维持着相同的距离。
柳贵妃看了看两个人相握的手,反而有些意味阑珊了:“没意思,本宫想看你怎么处理的,怎么百口莫辩想要撇清的,你倒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也不动,也不说的,真没意思。”
“娘娘要婢子怎么做,请娘娘明示。”汝月这才慢吞吞地开了口,要是方才柳贵妃的一席话,让听者有心的听了去,她也没多大的在乎,太后选了她来送礼,早就有太后的深谋远虑,她在开春节时的确得过柳贵妃的赞赏,面对面时,柳贵妃就不会甩脸子给她看,这是其一,她的性子比旁人都耐得住气,就算柳贵妃真的说了什么难听的,她也不会变了脸色,这是其二,要是在乎这些亦真亦假的话,太后哪里还有那大能耐,坐得稳当。
“本宫一直觉得你特别聪明,难道本宫想要你怎么做,你猜不出来吗?”柳贵妃的指甲留得很长,只要使点劲,就能轻易地掐进汝月的手背里。
“娘娘不说,婢子不敢胡乱揣测。”汝月索性当自己愚钝,是那算盘上的珠子,柳妃拨一拨,她才跟着动一动。
“太兴臀的人不是都走光了,你还担心什么,你明晓得本宫有要收拢你过来的意思,这不肯明说的态度是真不愿意伺候本宫,还是想在本宫面前拿乔,显得自己是太后身边的人,有本事有地位,瞧不上朝露宫。”柳贵妃字字带着小刀似的,只要稍不留神就能割破对方的体表,见了血色。
汝月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听得背后一通沉重的关门声,想转过头去瞧个究竟,又一次被柳贵妃按住了:“本宫想要留的人,哪怕是皇上,他都走不得,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宫女,方才还有些耐心陪你周旋,可惜这会儿本宫疲了,要先去休息,你哪里也去不得,就留在这里,好好想明白。”
一群宫女簇拥着柳贵妃扶风弱柳似的离开,偌大的一间屋子,只留下汝月一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香鼎中的暖香尚未燃尽,汝月四下张望,这是要将她软禁在朝露宫,不仅仅是要她留下,明明这是在试探太后的底线,看一看太后究竟会如何处置。
汝月还真是不明白了,要是柳贵妃一味同皇后挑衅,那还情有可原,毕竟两人之间还有个皇上连带着,自古后宫女人争宠那是天经地义,怎么摊到柳贵妃这里,非但要树敌皇后,还要平白无故地和太后过不去,太后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在屋中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无人问津,汝月走到门边去推一推,实在推不动,扬声喊了几下,也没有人接口,直到小窗外的光线一点点暗下来,饥肠辘辘地发现,居然在这里耗到了天黑。
汝月除了干着急也别无他法,太后明明知道她人在这里,可是为了一个宫女,太后不至于要和柳贵妃翻脸,更何况是在这样特殊的时期,后宫中哪个都比不过怀有龙种的嫔妃金贵,便是再卑微低下的都能一步登天,更何况是原本就身份显赫的贵妃。
在等到以为今天无望出去的时候,两扇门却是打开来,外面的灯光明亮,汝月站在暗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一个宫女的声音在说:“娘娘问你想明白没有?”
汝月近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耳朵有些嗡嗡响,苦笑着道:“娘娘是何等身份,怕是要天上的月亮,皇命一下,都有人搭了梯子爬上去给娘娘去摘,婢子想不想清楚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件东西从外面扔进来,正落在她的脚边,汝月蹲下身去,借着点光线,摸到是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娘娘再要问你,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门外人收敛了笑意,认真问道。
汝月很清楚宫里的规矩,辨认识物这一类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当下用手指沿着荷包的边沿摸了一圈,越摸越是心惊,再摸到面子上绣着的花色,才肯定地回道:“这是婢子的手工所绣,却不是婢子所用之物。”
第三十九章:刑事房(上)
再一次被带到柳贵妃跟前之时,汝月忽然觉得自己将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以为是柳贵妃挣得一时之意气,打从见到荷包开始,她明白自己都想错了,留下她来问话,不过是一个开端,一个让她觉得不安的开端。
“东西在这里,你也认了是出自你的手,你方才说不是你所用,让本宫怎么相信你的话呢?”柳贵妃将那只荷包捻在指尖,笑着问道,“不如你告诉本宫,这是谁的东西可好?”
“婢子自进宫以来,以做女红为主,绣过的荷包没有百多个,也至少有七八十,不过婢子的手法与旁人略有不同,所以自己做的绣品,一看一摸就能确准,娘娘给婢子看的这个,针法不算繁复,花色也甚是简单,是婢子日常闲来无事时所做的,相识的宫女都会来讨要一个去挂在身边,认物不难,要是认人,婢子就说不清楚了。”汝月刚才跟着素荷过来的短短一段路,脑子里不停地琢磨该如何回话才最能够瞒过柳贵妃,让自己的说辞听起来像真的一样。
“本宫看荷包十分簇新,应该是才绣不久的东西。”柳贵妃一抬手,素心立时将托盘送上前,她将荷包扔上去,“也可能是以前做的,才拿出来用罢了,本宫无意中得了这个,甚是好奇,既然在你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另行交给别人去查,素清去把房公公找来,东西交给他,自然会给本宫一个水落石出的交代。”
汝月张了张嘴,才想说不要,见柳贵妃的视线压根就没离开过自己,赶紧收口闭嘴,一个字都不吐露了,否则岂非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约摸又等了一炷香的时候,房公公跟着素清回来,一副谄媚的样子,笑得整张无须的脸孔挤成个白面馒头似的,见到局促地汝月站在旁边,仿佛恍然的样子:“娘娘这么晚喊老奴来,有何要事?”
“有人在后花园拾得这个,交在本宫手上,本宫最近身子不妥没功夫来管这些,有人说,这是太兴臀的汝月做的绣工,本宫将她找来问了问,她也认了,只是此物究竟是谁在用,她却说不清楚,本宫思来想去的,这种事儿交给房公公最叫人放心。”柳贵妃将荷包带托盘一起交给房公公手中,又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汝月,“连带这个人证,房公公也一并带走问问清楚最好。”
汝月心里咯噔一下,见房公公一双细目转过来看着自己,将头低低往下埋,她根本不想与他有任何视线的交集,房公公连忙点头哈腰地将这件差事给包揽了下来:“娘娘放心,老奴做事一向中规中矩,既然人证物证都在,定然能够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汝月是太兴臀的人,房公公只需盘问,千万别伤着她。”柳贵妃意有所指地提点道。
“是,老奴谨记娘娘的话。”房公公带着默不作声的汝月出了朝露宫,突然地停住了脚步,回身盯着汝月看了几眼,阴丝丝地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居然是贵妃娘娘把你交到我手里,不过你放心,娘娘关照了不能伤着你,我是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了你的。”说着话,整个人要堪堪地贴上来。
汝月想要往后退,被房公公一把抓住了手腕,她要挣脱却将腕子上的珊瑚珠子挣了下来,房公公捏在手里,看了一眼,脸色突变,将方才那种恶心的嘴脸飞快的收敛住:“东西拿回去,丢了不能说是我拉扯的!”
汝月只要他别做出非分的举动,已经谢天谢地,手忙脚乱地将珠子往手上套。
房公公恶狠狠地用眼刀剜了她两下,嘴角一抽一抽道:“陈汝月,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难怪贵妃娘娘容不得你,娘娘是何等尊贵之人,眼睛里怎么揉的下沙子。”
汝月愣了一下,转念才明白,怕是房公公错以为珊瑚珠是皇上赐给自己的东西,却不知是皇上送给了柳贵妃,柳贵妃又用来收买人心的,仗着这串珠子的威慑,他才不至于在外头对自己动手动脚,这般想着,她赶紧将珠子往袖中再拢一拢,当做是现成的护身符了。
房公公高一直将汝月带到刑事房,汝月还是第一次来,鼻端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就同房公公平日身上的那股呛人的味道无差别,硬着头皮往里走,都不敢多看一眼两边墙上所挂之物。
“平日里想请你过来瞧瞧都请不动,不用怕,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不会伤着你,就是问问话而已。”房公公带着汝月进了一间屋子,将荷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