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美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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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这次的牢狱之灾似乎很轻易的就化解了,让我不得不佩服东方的能力。才从廷尉属出来,就看到春陀守在大门外,“春公公,有事吗?”我走上前去。
他笑着说,“皇上在宣室等你呢,快点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这么快就要问话,心中一阵嘀咕,不快的跟着春陀后边走着。
殿外褪了鞋,轻轻走入,一股熟悉的墨香淡淡的溢入鼻尖。殿外是清朗的蓝天,殿内是四围燃着的蜡台。从高处窗口斜斜射入的光束里满是跳动的飞絮。刘彻在高高的殿上批改奏章,我跪下,“罪臣霍去病叩见皇上。”
他轻轻抬头,嘴角竟微微漾起一抹笑意,浓黑的眼眸闪着点点光辉,“去一边看书吧。”
我大为惊讶,“皇上没有什么要问罪臣的吗?”
他阁下手中的毛笔,气定神闲的望着我,“你想我问什么?”
我呆了一会,忙说,“没什么。”
“那就去看书。”
我叩头起身,走到殿旁的书架,随便抽了一付竹简,坐在木地板上,又是儒学,看了几行字,倦意便涌上来,殿内的炉火烧的旺,在牢里也没睡好,这会竟再也睁不开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才醒来,看到头顶乌黑的木梁。头好像软软的枕着,忽然觉得不对劲,猛的坐起来,我竟把刘彻的腿当枕头睡了一下午。慌忙跪下,“臣死罪。”
刘彻轻轻一笑,起身说道,“睡好了?”
我嗫嚅着,“是。臣……”
我还要继续说,被他止住,“朕饿了。和朕一起用膳吧。”
“臣不敢。”我低着头,心中惶惑不安,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春陀,朕今天在湖心亭用膳。就不去子夫那里了。”
“是。”春陀在殿外高声应道。
“跪着不累?”我低头看着身前黑色的衣角,“不累。”
湖心亭,四面水光迤逦,泛着点点星光。夜风吹来,一阵的瑟唆。我不自然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自斟自饮,“一个故人曾经说过一句诗,朕自今依然记得。”
“是什么诗,能让皇上印象如此深刻呢?”
“举杯邀明月兮,对影成三人。”
我一怔,端在手中的酒盏微微一晃,抬眼正看到他别有意味的眼神。心中一阵窒息,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朕时常在月下独酌,看着月,看着影,想着,帝王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吗?”他紧紧盯着我,似乎想要我给他答案。
“皇上说笑了,皇上妃嫔无数,群臣数千,随便唤谁人作陪,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一壶酒,一把剑,一轮残月。一路狂舞,一路豪饮。朕年少时,总是企盼着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只是希望和一个真心待朕的人,月下谈心,拥被而眠。”
“皇上不是已经找到了吗?陈皇后,卫王妃,都是那样的美丽贤淑。”
“可朕要找的不是她们。”
“那皇上就再选次招妃,总会找到的。” 四面静的可以听得到微风的呼吸。水波轻轻拍打着湖心亭的亭脚,一下,两下,和着我的心跳,一下,两下。
沉默的气氛在水面荡开,化成空气中微颤的夜露。
“是啊,总会找到的。”
“皇上,夜了,臣请告退。”
酒盏在唇边,“你就这么急着走?”
“臣不敢。”
“罢了,去吧。”
听他发话,我忙起身行礼,飞也似的离开,坐船舫上岸时,回头看看小小的湖心亭,一人,一盏,一月,一影。微微一笑,一个真心的人,我找到了吗?
第三十四章 '本章字数:2414 最新更新时间:2006…08…29 14:28: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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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东方朔呢?”我一边脱下外氅,一边问东方府邸唯一的家仆。以为东方一定正在等着我,可看见的只有空落落的大厅。
“先生外出了。”家仆接了外氅下去了,我独自坐在偌大的厅中,看着铜灯跳动的火焰,他去了哪里?他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朔才晃晃悠悠的回来了,嘴里还哼着小调。我急忙起身扶住他,身上混着酒味和脂粉的香味。
倒了一杯茶给他,看见他烂醉如泥的靠在软垫上,心中有气,“东方朔,你明明知道我今天回来,你不但不等我,还跑出去喝酒。你太过份了。”
他接过茶,眯着眼睛看着我,“紫馥,我为什么要等你呢?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等你呢?我真的不喜欢等人。你知道吗,等一个人回来,等一颗心回来,很累。我不快乐,我真的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我望着他,看着灯火掩映下那个棱角分明的轮廓,朦胧惺忪的双眼,倚在一旁只是拿帕子轻轻替他擦着嘴角的茶渍,“你和皇上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今天怪怪的。”
“我能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沉迷于诗书酒色的书呆子,他是皇上,我能说什么,我能做什么。”他似漫无边际的说着,可语气却带着些微的不屑。
“东方朔。”我不由提了音调,“你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怪怪的,两个还是怪怪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忽然伸手将我猛的带入他的怀中,紧紧圈住我,“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在我心里。”我呆呆望着他,他眼神摄人而又灼热,“紫馥,因为我好像又要离你很远了。”
我僵在那里,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他温热的气息抚着我的面,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此时似那么的眩惑。他伸手轻轻揭开我的面具,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唇,我一下推开他,挣脱出他的怀抱,勉强笑着对他说,“你在开玩笑是吧,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不好笑。”
他苦笑着,“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好笑而已。”他缓缓起身,“夜了,早点睡吧。”
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炉火的哔拨声在温热的室内响着,因为郅,我来到了这个时空,我见到一个和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他却不是我的郅,他们没有半点的相似,可我却没有办法把这个人从我心里抹去。见不到时,会想会念,见到了,却不能坦然面对。而东方,喜欢和他说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随意,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可他今天跟我说,他不快乐,他很累,他希望没有遇到过我,因为,因为他喜欢我。可恶的东方,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让我有愧疚感。让我自私的拥有有你的关心,你的保护,不好吗?让我做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不好吗?
屋外,夜露在嫩草尖上吸纳着月的光辉,独自绚丽的闪耀着光辉。
彻夜未眠,第二天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宣室,可刘彻却说要外出踏青。忽然想到,原来早春已轻轻巧巧的降落在这灰冷的凡世。
好久没有和刘彻同车出行,此时的我只是低着头,希望马车能快点停下来。
“低着头不累吗?”
我摇头,“不累。”
“朕是不是很可怕?以前的霍去病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坐了回牢出来,就蔫了。”刘彻一边说,一边笑。
“臣不是怕,是敬。”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了?”
“臣是实话实说。”
也许是头低的太久了,或许是以前晕车的毛病还没改过来,一阵的晕眩,我轻轻揉揉额头。
“头晕吗?”刘彻询问的语气竟异常的温柔,我诧异的抬头看他,正对上他灼热的双眼,“朕的一个故友坐车也会晕,她说闻一下栀子花的香味就好了。朕曾经送过她一个栀子花袋,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他是在试探我吗?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车子骤然停下,春陀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皇上,到了。”
车帘掀开的时候,浓郁的栀子花香迎面袭来。看着漫山遍野的白色栀子花,泪一下涌了出来。
“紫馥。”刘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只是望着远方一片的碎碎的白色,不敢回头看他。
“紫馥,还不原谅朕吗?朕已经不怪你了。”
听到他的话,我猛然回过身,“我从来没有在窦太主面前泄露过半个字。”
他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算了,怎么都好,都过去了。”
“那么你还是觉得是我的错了?”
“紫馥。”他轻轻黜了眉,“不要再说这个了。朕今天带你来这里,是想问你,你可以回到朕的身边吗?”
心中委屈,侧过头去,“我不是在皇上身边吗?再说了,皇上要谁走谁留,还不是一句话。我有选择吗?”
“紫馥,别使性子。”一丝愠怒掠过他的眉眼,“知道朕找这个地方费了多大的气力吗?朕是为了谁,你应该很清楚。朕希望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说会儿话,这样也不行吗?回答朕,你愿意在朕的身边,当朕的妃子。以后永远的没有霍去病这个人了。”
“可以吗?”我淡淡的问,他是皇上,可我愿意只是做他的妃子中的一个吗?我能象陈皇后那样只是日日望天而叹吗?
“你愿意,就可以。”他轻轻揽我入怀,我爱你吗?我真的爱你吗?我愿意吗?
忽然眼前晃过东方朔那夜凄楚的眼,心头一怔,怎么会想到他?
“回答我,你愿意。”他的怀抱很冷,感觉不到我需要的温暖,一丝的凉意噬入心脾。
“不愿意。”我轻轻的回答。
他身子猛然一抖,钳住我的双肩,紧紧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再说一次。朕没有听清楚。”
我毅然的对视着他的双眼,“不愿意,我不能确定我的感觉。所以,现在,我不能答应你。”
“卫紫馥。在你面前的,是大汉天子,你说你不愿意?你是在拒绝吗?”
我挣脱他的钳制,后退几步,“是的,我说我不愿意。”
他忽然拔了剑,朝我挥来,闭了眼,冰冷的剑气抚过面,一片一片的冰凉的碎片洒落。睁了眼,散着清香的栀子花瓣早已洒落一地,他的剑深深嵌入身边一株栀子树。
我轻轻跪下,“臣请罪。”
他强压着愤怒,“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