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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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姑姑,您不会再寻死了吧!”云苏胆战心惊地问。
无叶怒道,“还不快去,好不容易劝通了,你再多话,出了事是你担还是我担!”
“好,奴婢去去就来。”云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
我定定地看着无叶,用唇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无叶密音传声道,“今天刚从京里收来一些消息,正想告诉你,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是谁下得手?和刺杀万岁的可是同一拨人?”
“不知道,但是感觉不是。我收到地消息,像是北边的人做得。”
“北边?”我皱着眉头沉吟道,“难道是太子的人?”
“不是。咱们没安排这出。”无叶摇摇头,伸出手搀过我,大声说道,“小姐,你身子骨还虚着呢,躺一会儿吧。”
我擦擦脸上的眼泪,道,“一死一伤,我哪儿还躺得下啊!”
就在这时,李德全在门外唱到,“万岁口谕,宣墨佳氏萦雪书房见驾。”
“奴婢接旨。”我应道。看看衣袖上未干的墨迹与泪痕,我心想,换它作甚!
“继续查。”我无声地对无叶说,然后推门而出。
“慢!”无叶喊道,她笑着对李德全说,“李公公稍等,小姐体虚,这天阴冷又下着雨,还是夹件披风再走。”她走到屏风边,拿起云苏放在那里的披风,然后又回到门口,帮我系好。
“多谢!”我微微朝她点点头。
“还有,不要风口过多的停留。”她看了看,又帮我把帽子拉好,“免得染上风寒。”
李德全见状笑道,“冰姑娘真是细心又体贴啊。萦雪,咱们走吧,万岁爷还在书房等着呢。”
“是。”我走到李德全身边,他身后的小太监为我撑着油纸伞。
“师傅,八阿哥的伤……”我忍不住问道。
李德全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停下,他站在那里说,“萦雪,你叫我一声师傅,所以我才和你说这番话。万岁爷现在正大发雷霆,准备杀人呢!你的心思,云丫头和我说了。我也明白,你和那小侍卫之间的情分。只是,万岁爷不愿意,你就是一心求死,也见不着。倒不如顺了万岁爷的心,没准还能让你见上故人一面。至于八阿哥,说句不当说的话。你……就别问了。那边有御医在呢,八阿哥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我摸了摸耳垂上的丁香坠子,“谢谢师傅教诲之恩,萦雪定将师傅的话熟记于心。”
“走吧!”李德全叹道。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瑶琴
究,我没有机会见阿尔萨蓝最后一面,因为,他不允
江南一地因为胤禩被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知什么原因,胤禛和胤祥被康熙好生的申饬一番;连昏迷数日刚刚清醒的胤禩也在病榻上被探病的康熙骂得再次昏倒过去。
原本混乱的情势演变的更加危急。
风雨飘摇中,只有我这个被关在房间里休养的病患,为逝去的故人一遍一遍默念着往生咒。而我的病,已经不单单是中毒或是“石芯子”,压抑和悲恸让我的心也开始病起来,并且迅速的虚弱,枯萎。
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让我吃着一付付纾解心郁的药。
无叶看着这样的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可曾听说过『扫尘除垢』。”
“『扫尘除垢』?”我眯起眼睛,喃喃地念道,“『扫尘除垢』。你从什么地方听说这四个字的?”
无叶没有理我,只是低着头带着御医帮我做着针灸。
她不说,我却知道,这四个字一定是冥追告诉她的。因为,从精舍到扬州的路上,我和冥追谈得最多的就是佛经,聊得最多的就是富有禅机的故事。而『扫尘除垢』,则是他和我之间,有关忘忧的密语。
这个佛典上记载的故事发生在二千五百年前。那时,阳光明媚,树木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百鸟歌唱。不远处有一条大河,他的名字叫恒河。恒河的水不停地流淌,潺潺地。间或有一束耀眼的白光,从那层层地鱼鳞般的波纹间一跃而出。接着就倏地不见了。
周利磐特,一个全城公认的最笨的人。全体僧众包括他的哥哥,都不满周利磐特地愚笨和无知。周利磐特知道:自己是愚笨的,是希望拥有智慧地,而这个只有佛陀才能让他做到。
佛陀递给周利磐特一把扫帚。微笑着说,“这是扫帚。你以后天天一边扫地一边念『扫尘除垢』。”
自那以后,从早晨到黄昏,从春天到冬天,周利磐特总是天天一边扫着地,嘴里一边念着:“扫尘除垢,扫尘除垢……
周利磐特的扫帚扫坏了有几把了。他从来就不记,也不去记。别人也没有记。只有。扫尘除垢,扫尘除垢,扫尘除垢……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子,恒河的水依然在流淌,恒河的沙子依然数不胜数。周利磐特依然扫尘除垢。耳根,没有进入到他的意识中去。还求什么?一句扫尘除垢足矣!他地衣服很脏。很旧。
他仍然天天在扫扫扫,念念念。日复一日,扫帚脏突。周利磐特低头见扫帚肮脏,又见己身肮脏,又见己心肮脏,豁然明了。
那时,我靠在冥追的肩头,他对我说,“欲望集结,人心肮脏,务要扫尘除垢,始见本性。然尘越扫越脏,人心也难以自力见性。扫尘除垢既是光明。”
我地愤懑和不平皆来源于我心中那个是非善恶的标准,并且用这个标准来判断区对错。正因为我认定自己错了,亏欠了阿尔萨蓝,而且是无法重头改过的,所以一遍一遍的回想,一次一次的躲避。
但是遮敝了人心地尘垢只有一层一层地扫除,这样才能慢慢恢复本来清净的心。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洒脱的人,可是当我正视内心地时候,却发现了后悔,发现了尘垢。
我以为如果让我见了他的最后一面,便是了结;可我根本无法面对死亡。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我都没有选择,只是停在原地,继续痛苦。就像是爹爹和娘离去时那般,执着的认为,一切还没有结束,一切还没有完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人走了是一个了结,报仇又是另外的事情,所以自有它的了结。了就是好,可是也要知道了的是什么,好了又如何。
论到佛法,我与冥追的距离,真是普通人与天才的距离了。
他总是在我痛苦无助的时候,坐在我心灵的对面,与我一同品着香茗,邀看无尽的星空,共唱心经。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姑姑,您这唱得是什么,怎么跟前几天唱得不一样呢?”云苏好奇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自然不一样,前几天那是往生咒,方才我唱得是心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云苏闭着眼睛回味了片刻,“姑姑,可以教我唱吗?”
“有何不可?你若是能找来三尺瑶琴,我就教你。”我把念珠套回到手腕上,这话既是说给云苏听,自然也是说给有心人听。
果不其然,第二日,书案上就摆好了我要的东西。
抚过三尺瑶琴,我坐于琴前,轻捻琴弦,清唱一曲,唱到动情处扣弦而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曲歌罢,笑而无言,起身望向窗外。只见院中池塘飞起几只鸣鸟,欢然而去。不一会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柔婉而轻扬。我侧耳听来不由得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道:“云苏,去准备茶水吧,一会儿有娇客上门。”话音未落,只听荷塘中一阵喧哗。
云苏展秀目看来,不由得眉头紧蹩,面色有些阴沉,但见一叶轻舟载着胤禛的新妇娴雅渡水而来。“她来干吗!害得我们萦雪姑姑还不够吗?”
我好笑地看着她,她是胤禛的人吧,娴雅更是她的主母……之一,哪来得这么多负面情绪。再说,落水只是小“意外”,与娴雅无关。
无叶低头收拾着手里的针灸,嘴里却不闲着,“用不用我出去把她打发了?”
“不必。该来的总要来,她这般大张旗鼓,必然是万岁爷默许的,我又何必矫情呢。”我玩味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碧玺,如果我把它送给娴雅,胤禛会不会气疯呢?可惜,我还没这么大度呢。
“妹妹……”人未到话先至,难道娴雅成了王熙凤?还是在这一刻,被灵魂附体?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苦趣
回过身对云苏悠然一笑,此刻在云苏和无叶眼中,我像弯月一样,“来者是客,偏我一个小小的长随,又能奈她何。去门口迎迎她吧。”
云苏忿忿不平地说,“姑姑,您就好脾气吧。这不是明摆着让她欺负您吗?”
我无辜的眨着莹亮的眼,“她不是那样的人。”
娴雅走进房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压抑的平静,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有惊讶、激动、感慨、无奈和哀伤,更多的,是一种与李清照笔下那些哀婉的女子同样深刻的情绪。
娴雅与我对望了许久,然后,她先垂下了眼眸,咬紧嘴唇,决绝一般地抬起头,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我。
娴雅进屋的时候,无叶转头看了看萦雪,只见那双古井似的眼眸在娴雅低头的那一刹那变得黯然。不过,她还是立刻振作了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平静。只是,她褪下了手里的红碧玺念珠,轻轻捻动着,有些微微地颤抖。
心里暗暗地轻叹一声,冰无叶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道:“今天我正好带了些芳草茶,这可是享誉番邦的新鲜玩意,小姐和这位贵客可要好好地品尝一下,据说尝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呢。”
我爽朗地哈哈一笑,从窗边走回来在桌旁坐下,道:“是吗?那我们可要好好的尝尝了!”
娴雅轻轻抬起头,脸色却带了一分苍白,唇边勉强勾起了一丝笑容,缓缓道:“嗯。萦雪说的没错,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尝尝鲜呢。”
冰无叶手里忙着烹茶,嘴里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她去过各地所吃过菜品的做法和特色,拉着我和娴雅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