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危机者的调查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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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总部初露锋芒的时候了。我奉劝诸位,要为此而训练语言的技巧。
①指东京市一百公里半径的地区。
但是,如果核威慑者终于说服了政府方面的应急总部、使首都圈处于只留下消防低限度的警察机构以及与医院直接挂勾的运输单位的状态,恐怕也就是以右翼民间敢死队为首的带着各种打算的复杂的成群的敢死队混进首都圈的时候啊。恐怕就连年轻的不关心政治的暴走族①敢死队也要来了。还有,自卫队的突击部队也会装扮成核威慑者违反政府协定的别动队潜进来呀。虽然在表面上警察要取缔那些违反协定的人,但是,首先是你们怎样采取措施?到了那时,你们的积累了血腥战绩的战斗团,才会重振雄风啊!
核威慑者的革命党派的以冷血闻名的战斗团驾驶着征用的汽车在首都圈巡逻。他们树起革命党派的大旗、标明核战略·战术总部登记的车号,遇到协议承认的消防、警察以及涂有红十字标记的运送车也不会出乱子。但是,如果碰上违反协议的非法敢死队,立刻就打起巷战了。在战斗当中,你们的党派和反对的党派从前创下的可怕的名声,大大动摇了对方的斗志。自从明治②以来,如果提起能够享有如此威风的民间团体,实际上也只有你们和你们的反对派的战斗团了!什么广大地区暴力团、流氓组织等等,简直是笑料啦。
①指驾驶摩托车高速行驶的流氓集团。
②一八六七——一九一二年。
核威慑者像这样在事实上占据了首都圈过了三周之后,大疏散时撇下的各种猫、狗,以及在垃圾中找不到食的老鼠就全都来到面前了。它们会由于难忍的饥饿和能够判断有多少对手的本能而猖獗起来,对残留在首都圈的任何人都发动攻击。你们的党派和你们的反对党派的战斗团都不得不去反击小动物。其实,你们的党派以及反对你们的党派的战斗团,不但以小动物的名字来称呼你们残害的人,而且,那种虐待法和残杀法也和对待小动物是一样的。这种经验会在实际的小动物扫荡战里大显身手啦!像这一类的事,在“大人物A”的计划中也写进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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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能不去反抗“大人物A”的统治人的计划而心安理得呀?既然我们“转换”的一对儿的“转换”了的肉体和精神的最根本的志向是打倒“大人物A”,那么,势必就要发生“大人物A”的计划和我们的“转换”的全过程的冲突了。因为对方的计划是要统治包括我们在内的全人类,那么,怎么还能避免冲突啊?纵然我们倒下来,我们作为以宇宙精神“转换”了的人,也必须充当破坏“大人物A”统治人类的计划的先锋。而且,我们能够做到!
好啦?我刚才听你们改变了腔调喊叫宗教狂人呢。不过,我从你们今天的合唱里第二次得到了有价值的信息!“宗教狂人”,一边写汉字、一边写日语注音,这种写法在日文版的俄国小说里不是司空见惯的么?因为我现在知道了你们把我和森称为宗教狂人,所以一下子醒悟了。但也不能从前我就是在半睡状态里呐喊的呀。今天因为遭到太多的殴打和脚踢,所以站在这里传达森讲话也像浑身都感到困倦啊!
虽然我刚才以为听到了“宗教狂人”而忽然猛醒,其实,我立刻就发现是我误解了。但是,就在听错了的那一瞬间,收到了发自宇宙精神的信号啦。心理学家和接受治疗的病人不是能在对方说错的话里发现表达真实意思的机会么?现在,我和森这个“转换”了的一对儿,也在宇宙的光芒之中看到我们和别人的关系了。作为“转换”了的我和森的狂热行动的一生,我们自始至终与诸位的革命志向是一致的。虽然诸位对我们现在的呐喊不认为是清醒的,但是,你们如果连我们的热情也否定的话,你们的革命前景可就令人担忧了!“转换”了的一对儿的当前扮演的角色,不正是陀斯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俄国城镇里的身受贱民待遇却又决不想抗争的宗教狂人么?现在,当你们也想把我和森拽下讲台用钢管痛打时,请你们想一想这也是宗教狂人说过的事而自律吧。哈哈!当然,我不会一边传达森的讲话而又一边怀疑他不是清醒的呀。这完全是站在你们一边看我们两个呀!
在“大人物A”统治人的计划中,为了威胁隐匿在东京圈的政府,而把原子弹当作威慑武器,他怀着人类最大的野心要求威力最大的武器,也是很自然的。但是,作为私人集团制造原子弹威胁政府的当事人,“大人物A”根据什么理由选择了你们的革命党派和你们的敌对党派呀?为什么在使用金钱上总是合乎目的的“大人物A”对你们的革命党派以及你们的敌对党派肯于支付制造原子弹的筹备基金,并且作出了提供巨额资金的承诺?这首先应该说是诸位的科学实力得到了承认。不过,那也是相对的条件啊。因为世界上已经不是头一次研制原子弹,而且核燃料也是利用经过精炼的了。除此之外,诸位制造的原子弹不必是便携式的,而是用某地下工厂的整个厂房来容纳一颗原子弹啊。制造它所需要的科学和技术力量,各位在大学学潮中退出理学院的同学可能是具备的。而且,要在革命党派以外的地方召集那一类同学也是可能的,只要依靠“大人物A”的财力,便容易做到。所以,你们的革命党派和反对你们的党派被特意选中的真正的原因,正如刚才森的父亲所说,是你们两派通过大众传播已给普通市民留下了极深刻印象,认为你们能够干出包括爆炸原子弹在内的一切可能做到的事情。也是根据你们伤人和杀人的罄竹难书的累计呀。
好啦,让我们来探讨一下由于私人集团制造和拥有原子弹而对政府和大城市居民造成威胁的可能性吧。我认为难以成为威胁的第一个理由是:被威胁的居民怀疑威胁者在原子弹爆炸之下是否有决心与大城市同归于尽。其二,是对实际的原子弹爆炸缺乏想象力,无视核威胁,以及对核威胁之下屈服了的政府应急总部的反感。如果这些人纠合在一起形成抗体的话,大城市居民的大疏散就组织不起来了。只有陷入大众歇斯底里的内在的力量出现雪崩现象时,大疏散才有可能。只有政府对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利用核威胁的机会组织起大流动表示出为难,然后才能有效地利用它作为与威胁者谈判的筹码。
但是,被“大人物A”选为核威胁的两个党派,由于经过长期的赶尽杀绝的斗争,已经成为战胜了这些难题的存在了。对于那些缺乏想象力的、对事物漠不关心的阶层来说,你们和你们的反对党派干尽一切血腥的勾当、甚至不惜用原子弹自爆,这样恐怖的情报才最容易渗透!然而,从“大人物A”的角度来看,你们和你们的反对党派是为了巩固“大人物A”的统治人的计划的准备阶段而日以继夜地、被勇敢精神和畏缩恐怖交替折磨着,刻苦勤奋地杀敌,然后又反过来被杀或受伤啊。
仔细想想吧?当然啦,这是有关年轻的死心眼儿的死伤者的大事呀。既是你们党派的,也是你们的反对党派的!就连我们“转换”了的一对儿,现在也有同志被杀啦,能视同儿戏么?我们没有谴责你们杀害我们的同志,是因为他的死也是“大人物A”的计划里的一环,所以只能遗憾他默认啦。不是么?!
当私人集团制研和拥有了一个或两个原子弹,并且利用它进行核威胁取得了最初阶段的成功、首都圈纳入威胁者的一个或两个集团的权力之下以后,“大人物A”的统治人类的计划怎样进一步实施啊?“大人物A”的第一号电影脚本:在首都圈里完成和保存一两个原子弹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由于事故而爆炸、或者由于核威胁者政治谈判的失利而自爆时,那岂不是在“大人物A”的计划当中造成无益的投资了么?不,核爆炸那样巨大的能量所引起的社会流动状态对“大人物A”是不可能没有利的。“大人物A”一定还记得上次大战我国的败北给他创造了有利的机会吧!在宣布私人集团拥有核以后,直至因为上述理由而发生爆炸之前,存在着能够及早排除事故的某种缓冲期,可是,突然面临这样的临界状态而不得不后退的首都圈居民和政府领导人又怎能灵活地利用那个缓冲期呀!
然而,“大人物A”由于从前就掌握着情报,所以他能迅速而又准确地采取措施。他首先直接向政府高层领导通报这个核拥有宣言是真实的、并且说明炸弹的威力有多大。然后劝告他们迅速撤离。由于“大人物A”对大疏散以后如何保证政府职能的代行设施、首都圈居民的临时生活场地等等早已根据众多的报告列入他的计划,所以,“大人物A”就成为政府的得力的参谋了。然后是天皇一家的转移。在收到了天皇一家与首都圈居民一同避难的推动大疏散的效果的同时,天皇一家疏散了。随着就是核爆炸。像大战败北的乱世那样,在日本人经历的第三颗原子弹爆炸后出现的乱世当中,“大人物A”的新头衔儿大概就是天皇一家的实质上的捍卫者了!多年以来,我一提起我来,你们就以为我比你们年轻,说出这话有些奇怪。可是,“转换”前的中年人的我,可与“大人物A”长期打过交道的啊。但是,教给我“大人物A”与天皇一家的关系的实质的,却是被你们杀死的数学家、四国的反对核发电领袖啊。诸位大概在你们要杀害的人的面前想象过他可能想象的事、或者通过他的目光看到过包括袭击者本人在内的现实世界吧?胡说?怎么能这样连想一想也不肯就在口头上一味地自我表现、而且还大吵大嚷!不要哭!好吧,也许这才反映了你们要表达的真实思想。住嘴!那可办不到!因为我是把森的信息传达给你们的人。你们不是为了聆听森的报告才集会在这里的么?不听你的话?当然啦,因为需要森的讲话,我才替你们斡旋啊!
第二脚本:如在尚未引起上述情况之前,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