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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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床移步。他已经起身去往外间吩咐着殿外的下人捧琴进来。想来大王是爱琴喜弄之人,不多时就有宫人捧了琴步入前殿放置了。
大王挥手令宫人退下,大殿内依旧只有他们两个。
“蓉儿,你这一摔失忆不打紧。只要还记得你的歌舞就好,那可是你的傲人之处,孤曾听闻你可闻乐而唱词起舞,孤今日便想试上一试,不知道蓉儿,应否?”大王说着,以指捋了他胸前的发,然后一甩,那动作看在蝉衣眼里,不仅是洒脱竟还有丝诱惑,令她有了心动之感。
“大王,蓉儿也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大王您可别笑臣妾。”蝉衣说着略低了头,借着一抹羞压制着自己那跳跃的心。
“好,那我们就试试吧。”大王微微笑着,走到琴前跪坐,略微平心之后,便看着那丝弦,以指轻扶而扫,微微扫过之后,便勾挠起来,琴音袅袅间,清泉流水一般,在这夜,在这诺大的殿里,静幽与空荡让琴音听来更是入人心神。
蝉衣看着那在琴弦上撩拨的指,快速而灵动的弹跳里,那指的修长与白皙在黑红色的楠木琴台上翻飞着,她的心中似乎就有一个女子在这琴音里舞动。
没有过多的思虑与停滞,心中一想,蝉衣就感觉到自己腰身有种起舞的感觉,于是她便随着如此灵动欢畅的音,摇动着款摆,舞动着双臂,踩踏着节奏,急步旋转或是跳跃,一时间夜不在静幽,只有欢舞中的月色朦胧。
殿外,安德和众人听着这般好听的琴音知道又是大王在抚琴,那听过了数次的欢畅音律,快而不乱,灵动跳跃里总是会叫人听的如痴如醉,毫不厌烦。此时他们一个一个竖了耳朵听着那琴音,看着那幽幽月空,捕捉着心绪也猜测着大王这时抚琴,该是弹于昭仪而闻。忽一人嗓间发出轻微的低呼,众人看去,却见她直看殿窗门阁若痴了般,众人随目,就看到那殿前的殿窗布影上是一个女子舞动的娇柔身影,那不时的跳跃还有长长的发就好象在眼前翻滚一般。
夜空月儿高挂,淡淡银辉在宫灯数盏下已经感觉不到,但却氛围幽幽。数盏宫灯的高挂虽是亮堂了殿前廊下,可是却并不是昼白,只将殿前处照出光晕,此刻暗黄色的光晕应和着殿内的百光之亮,这美妙的舞姿身影就似映画一般显目,而那被放大了的扭动款摆,将一个女人的肢体优美完全显现了。时而柔,时而娇,更有数次跳跃出的美影应着那琴弦勾出的音,叫人内心赞叹她的舞技。
这嫣华郡主,这蓉昭仪,果然是名不虚传!
安德此时看着眼前那若花枝摆动的影子,略一愣之后,边急忙拍打着身边这些看痴了的宫女太监,令他们都垂了头,不敢观望,自己却也几次偷瞧一眼,毕竟那被放大的身影是那么的妖娇……
蝉衣舞着扭着,只觉得身心愉悦,好似她的百骸之间全是这般舞的意,只是这灵动欢快的音,却叫她难以配词而唱,毕竟琴音大多时,都是悠扬妩媚,婉转柔肠。
正在这时,大王忽然指如狂风骤雨突临,瞬间数十音快速揉杂在一起,勾指清音而撩,轮指琶音而惑,好似一场雨砸了下来。忽然间蝉衣只觉得脑子一热,身子停止了跳跃舞步,竟手一翻花架于身后行躅步。虽没有水袖托衬那份柔,亦没有飘渺的舞衣来增添那份娇,只有那长长地及地裙摆在这颤颤地步行间,若一池荷花静卧水面,在急雨中飘摇。
恰此时音忽然收了那份急撩,只有淡淡的勾挠,带出几份清音,在留余的袅袅里若急雨过后池塘里升腾的水雾般。
心口涌上一份伤感,脑中涌上一抹惆怅,蝉衣不觉开口而唱:“醉池沐雨一夜落红,春水凝碧,断雁越澄空。挥袖抚琴七弦玲珑,芦苇客舟雨朦胧。那年竹楼,惘然如梦。纤指红尘,醉影笑惊鸿。皓月长歌把酒临风,倾杯畅饮尽长虹。”这动听的音与词才一唱来,大王抬眼看着她的眼眸,脸上有着隐约的笑意,当她这几句唱完,他手中的指却忽然停下,乐声则嘎然而止。
蝉衣此时已经行躅步到了大王的琴前,下意识里她似乎等待着一串重重的音符,然后自己就在这音符里旋转而退。可是这忽然消失的音,让她一时错愕而尴尬,还没等明白大王怎么忽然停下抚琴,却看到大王起了身,离了琴,走到她的跟前,对她伸出了手:“浮云事尊前休说,弹指间昨日堪留。韶华易逝,岂料星移半昼,蓦回首,舟过群山万重。”大王口中幽幽念闭,惊的蝉衣当即就掩了口,复又急忙问到:“大王怎知蓉儿要唱什么?”
大王的笑容犹在,眉眼轻抬,口中的话语却霸气凛然:“因为……孤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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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落红
这带着霸气的话语,听来虽重,却让蝉衣心底涌动起一丝酥麻。
这便是男人,这便是王者,如此英俊霸气的王者,便是我的大王,我的夫!蝉衣心中呐喊着,此刻她才停了舞,鼻息还在浓重,再加上这内心的激动,她的脸上涌现出了绯红之色,似是舞后之热,但却是她的内心在激动。
她痴痴地看着大王的眼眸,看着大王的一只手就在她的眼前摊开做着相邀的动作,她便将手放入其中:“大王是君,是这一国之主,自然也是臣妾的主人。”
大王看着蝉衣捏了那入手的柔嫩,唇角上扬:“呵,好,孤就是你的主人,那么你呢,你会是孤的奴吗?你会为孤而存在吗?”
蝉衣眨眨眼,轻声道:“大王,臣妾是您的女人。您是夫,蓉儿便是妾,您是主,蓉儿便是奴,蓉儿的一切都为大王而存在。”
大王看着蝉衣,抬手摸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再轻轻摸了她的唇,然后将手没入她长长的发,他看着她几乎屏了呼吸,感受着她微微颤动的身子,忽然大笑起来说到:“孤的女人,好一个孤的女人!但你现在还不是,孤,这便让你做孤的女人!”
说着他将蝉衣的手一扯一拉,人就落进他的怀里,紧跟着他那没在蝉衣发中的手,将她的发微微一扯,在蝉衣吃痛抬头张嘴发出“啊”的前音中里,他便一口含住她的唇,将剩下的音尽数含进了嗓子里。
微痛已经不在,只有电流一般的酥麻流窜在百骸里,让她发软而无力瘫软进他的怀抱任他在口中或是吮吸或是轻咬,只空白着傻傻地连青涩的回应都无。
唇齿中有淡淡地松香味道,是他在席卷她唇齿时蔓延的欲念。温温地舌本软而柔,此刻却霸道地如在沙场冲锋陷阵般的掠夺与汲取,掠夺了这青涩的无应纯真,汲取了花蜜般地甘甜津液。
这样的吻,让蝉衣忘记了呼吸,神志都有些迷离,那酥麻而软的身体似乎就不在自己的控制下,痴傻的瘫在他的怀抱,任他恣意纵情。
“咣铛”的一声响,有铜器滚落在地上,蝉衣的口这才被松开。她低眼去寻那声音来处并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凉薄的空气来压制全身贲涌的滚烫,可是才看清滚在地上的是桌几上本放着的龙纹青铜觚,还没明白这好端端地礼器怎么落了地,自己就被大王一抱一倾放置在了这桌几上,刚感觉到后背触及桌几的硬实,腰带的绑花就被拉开,然后大王就一把撩开了她的衣裳,唇就若雨点般落在她的胸口,复而又在脖颈儿耳根处轻噬啃咬吁气含垂了。
酥麻再次席卷而来,但背脊处的硬实感觉又和这般情欲的酥麻混合相衬,让蝉衣有着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好似既兴奋又担忧,既期盼又顾虑一般,有些挠心的刺激着。
他的手带着力度在揉搓着她的柔软,她夹杂在奇妙的异样感觉中,口中轻音嘤咛,身体里流淌着滚烫的渴望之时却又有些紧张与害怕。
混杂的所有感觉让蝉衣有些迷乱,而当他终于伸手就要扯掉她身上包裹的束胸裙衣时,她忽然清醒了一般,伸手抓住了大王的手,挣扎着说到:“不要,不要在这里……”
大王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却继续在她的身上找着欢愉的欲望,将这一句淡淡地请求淹没在爬升的欲望中。
束胸终被解去,他竟退开些许观望,像是鉴赏着什么。玉体兜着那套在外面的绸面华衣就这般横在桌几上,雪白的肌肤,粉红的蓓蕾,青墨的丛林,一起映在这玫红色的华衣上,好似一朵白莲开在了一片血海中,竟令他的欲望喷涌,疼地他想立刻就冲杀上去。
“大王……”已经飞霞的素颜里,是她闪着泪光的眼眸,她颤抖着,有些轻声的乞求着:“大王,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恩?”他有些淡漠这那份乞求,只一只手在她的雪白上游走,可另一只手却在宽大的袖中已经紧紧地攥在一起,是在隐忍他的欲望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淡漠表象,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大王,蓉儿交付于大王,还望大王怜爱。”蝉衣说着,闭了眼,那闪光的泪花只润湿了睫毛却并为聚成泪。她看到他那般聚了神色凝视自己的身体而对自己的乞求冷漠无视的时候,她便料到这里,这张桌子将是她自己的交付之地。
罢了!心中一叹,她选择了等待。虽心底里她也希望如嫁娶一般,就算谈不上洞房花烛但也在罗裘帐暖中肌肤相亲,但大王就是大王,他的意愿便是天,自己两次开口所求本就不该,此刻她只一心希望他会给她怜爱,让她的初夜还有无限的美好可以留念。
游走的指,微微停顿后终于离开了她的身躯,她闭眼听到了细细地衣落之声,她知道属于她的时刻来临,不由地紧张地微微勾了身子,有些颤抖。
那温热的手再碰触她时,似乎已经变的滚烫,被扫过的每一处像是都燎起了火般,烧灼着欲望,让蝉衣的唇齿都在颤抖,让她的嗓子里都溢出了不觉地低吟。
肌肤相亲,亲密的接触刹那,蝉衣几乎感觉到身体绷的发紧,却再这时,忽然一声轻轻地叹气之声在蝉衣耳边响过,那细微的叹息似乎是一口呼出的气浓重了点,下意识她就睁眼,可这时大王竟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