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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逐鹿江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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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凤微红了一下脸,出奇地竟未撒娇不依,满是神往且慎重地说:“如果那江姓少年没有什么本事,凤儿才不嫁他哩!”言下之意大有比武招亲的图谋。

皇太后一听,信心十足地笑道:“只要是江家的少年,曾拥有沉竹令的正主儿,一定是个超绝的人物,只怕他还是个风流的多情种子。”

唐朝凤一听奶奶说那个江姓少年可能是个风流的多情种子,脱口而出:“他敢!”说完大羞,真人还未见着就吃人家的飞醋起来,这是那门子事!也明白奶奶在故意逗自己,连忙说道:“不和您老人家说了。”说完起身向外逃去。

皇太后见状,很为高兴,见她还未走出静室,飞快卷起案上的画像掷向凤儿道:“凤儿,这个你带走。”

唐朝凤反手接过奶奶掷来的物什,定睛一看,知是那江家少年的画像,也未说不要,如宝贝般地攒在怀中,只是羞急而离去速度更快……

皇太后望着孙女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摇头喃语一声道:“这孩子!……”说完起身,步出静室,立在台阶前,触景生情……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依在师父怀中的美好时日……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些,夜色灰蒙,宫灯映照回廊宫殿。

心中暗生思念故乡的愁思,不知弟弟告老还乡回归镇江府故居一家是否和乐美满。自三十年前双亲亡故,故园就成了一个梦境!如今五十有五,虽然有绝世武功,人未老至行将就木的地步,但家乡亲人先后离世,忆及昨日,愰如隔世,受自己身份所牵累,竟不能常回故乡,一切都只能在睡梦中重温昔年岁月,描述故乡诸般风景,梦中已知身是客,无奈惆怅……

勿想到那个江姓少年在镇江府附近出现过后消失,直觉他还未离开镇江府周边或附近,心中暗生了一个意念:明儿一早和皇上商量一下自己要回一趟镇江府,在那里过上一个春节,一想到将有可能重回故里过春节,极是兴奋,随即又被现实残酷地压制着:皇儿虽极为孝顺,但能同意自己成行的机率却是甚低,何况在外过年……无奈摇了一下头,但思乡情切,赶明儿,还是和皇上说说,力争能够成行。

雨。

适时停了。雾散云飞,未有几颗星星探头,紧跟着月亮隐现。

雨夜逐夜晴了。

这是个好兆头。

开云见月,绝对是一个好兆头。

或许,明儿,皇上会同意自己归宁镇江府过年。

心头一阵轻松,急步走向寝宫。

边走边想。

明儿是个好天气。

第一卷 初涉江湖险 第四章 骤雨 愁雨 柔雨 (7)

就在吴学风变成江学风出道江湖的时候。

亦就是沈明初抵无果崖的时候。

也就是“紫微星君’王长军抵达留艺堂后的时候。

也就是唐朝凤从皇太后那里拿到江无风画像后的第二十天。

也就是在镇江府外和“白发妖魔”决斗过后的第七十天。

江无风在吴梓昆的细心照料与诊治二个多月后。伤势好了八九,能够下床四处走动。只是无法催动气机,身上各处经脉,穴位,好像空荡荡的,似从未练过武功。开始还以为是伤势未曾复原,无法运气,现在能做平常人所能够做的事,却似是无法运功,心中涌起一种悲哀,逐因这种悲哀而自暴自弃,什么江湖正义,什么雄心抱负,都让他们见鬼去吧?我只是平常人一个,我只是废人一个,我中是一个不孝之人……

一连几天,江无风不再外出,每日便如一具行尸走肉,空洞洞地茫然地过着日子……

江无风在吴梓昆的照料下,吃饭,除此外,不是木然不言不语,就是蒙头大睡。

吴梓昆那日救江无风于江中,回到隐居处所,为了查找他身上伤势,曾脱光了他的衣服,见到他随身携带的一块碧玉雕刻而成的佛像令牌,一块不知是什么质料做的上面雕刻有一架骷髅头的青黑色令牌,一尊雕刻有九朵莲花的赤红色佛座,以及一本已被江水冲去前面几页的练功心法秘笈。所有物什自己都不知来历,内功心法缺少前面几页,细看之下,根本就不知所云的梵文佛语,心知是一门高深武学,当然就更不知其名了。只是自己曾行走江湖几十年,见多识广,知道这每一件物什都是大有来头,而所救治的这位公子哥,绝非无名之辈,但也却不好正面相询,只好尽一份心力,悉心救治于他。

初见江无风能下床,很为高兴,过了几日,又见他恢复了说话的功能,把初醒过来的感激眼神化成真诚的言语,更为高兴。二个多月没有唱的小调,也不觉时而哼出来用以自娱。碍于交浅言深的禁忌,除去没有问江无风的来历、武功外,开始谈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

后来,又见江无风如一具行尸走肉,甚至失去了诸多做有应有的光泽,为由暗暗着急,窥见他每每打坐一次,颓废就更加深一层,就约略知道了他可能失去了功力,成了一个极为平凡的普通人。

过了几天。实在不能忍心看到一个应是朝气蓬勃的少年儿郎就此消沉下去,也顾不得一些人际交往之中的禁忌,终于开口相询江无风道:“恕老朽冒昧,江小哥儿是否练功之中出了一点麻烦,如不见外,不知能否告知老朽一二。”语气极诚恳,脸色满是希冀。

江无风在这一二个月的相处之下,对此老也有了很多了解,虽然此老在自己面前没有展露多少武功,但亦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更从他谈吐中知他心性,是一个古道热肠性情中人,在这段被他照料的日子里,他的无私的关怀,直似自己在享受从未享受过的祖父似的慈爱,心中早就把他认同为自己的一个亲人一般了。于此时此刻,正自孤助无依之处,听到关爱之语,不禁鼻头一酸,泪下无语地点了一下头。

吴梓昆见自己所料不差,心中亦不好受,自己亦是练武之人,尤其知道经过无数个日夜,寒暑苦练得来的武功转眼成为烟云的滋味的打击有多大,自己也知道此时陪着江无风哀伤于事无补,只有尽自己的能力怎样去帮助他走了,困境,重振他生存的勇气才不枉自己救他与相识一场,主意一定,极为敦厚地对江无风说:“小哥儿,老朽是个粗人,不知怎样去劝说人,只知道,你现在年仅十六、七岁,人生还有大好的前途在等你,你就当以前没有练过武功,一切都可以重来!恕老朽直言,小哥儿原先拥有的武学修为或可傲视江湖,你的师门或者你的先人为了使你达到如此成就一定花了无数心血,而后让你在这诡诈的江湖里降、孤身犯险,一定有所嘱咐,小哥儿如果如此消沉下去,铁定会有负你师门或前人所托……”

江无风听到长此以往,或会有负师门或前人所托之语,浑身一震,赶紧下床,对着吴梓昆纳头便拜,边拜边说:“小可深受吴老教诲,定不费吴老一番苦心,亦绝不能有负先人之重托。”说完连叩几个头。

江无风此举,闹得吴梓昆一番手忙脚乱,连忙扶他起来道:“吾辈侠义中人,虽不能济人济世于天下苍生,但义之所在,绝不容辞,小哥儿匆需如此多礼。只盼日后小哥儿功成游侠江湖如能少造杀劫,多份仁心,老朽都感激不尽。”接着他把自己以往如何只凭自己好恶行走江湖,如何被名门正派见忌,打着“除尽邪门外道”的旗号追杀自己,自己又如何因自己杀了一些名门正派里的好事之徒,搏得了‘地煞掌’的绰号,后来追杀的人渐多,使自己涌起了一种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所的感想,正欲大开杀戒,与敌偕亡。被一异人解救点化,退隐江湖的过程,从来到尾地说了遍。

江无风初以为他是个稍通武功的山野村夫,孰未料到他曾也是名震武林的风云人物,更未料到他曾有极不光彩的过去与被人点化后怀着一颗仁善的心隐居度日,不禁肃然起敬,于是,决定把自己的来历,现身江湖的原因,以及初涉江湖到现在自己经历的事详细地向吴梓昆讲述。

吴梓昆初知江无风竟是“九品堂”的主人,骇然动容!心中万分庆幸那日出手救了他,不然江湖上一个巨大的损失。及至后来听到传说中的“惊魂钟”重现江湖,少林方丈之死,力拼塞外摩河尊者的孪生徒孙“红尘双子”,独斗。“白发妖魔”……脸色一次比一次更为动容。以致在江无风说完后,仍自没有震惊中清醒过来,陷入了极度震骇之中……

良久,吴梓昆回过神来,还兀自犹豫地把江无风上下打量了一番。

江无风因初涉江湖,不知道和自己交手的人在江湖中真正的地位和名气,现在回想与他们交手的情形,好像自己还可以更加从容潇洒一点,尤其是和白发妖魔一仗,自己应该脱身脱得很轻松,是太过大意,才落得如今惨境。日后一定吸取教训,对未知底细的对手,先求自保,再图其它……见吴老犹豫着上下打量自己,一怔之下旋即明白了此老心中所想,苦于一身功力贼去楼空,无法即时演练自身所学,打量一下自己和吴老身处的位置,心中一动,脱口道:“左脚向前过寸,同时并左手食指中中指一式‘玄鸟划沙’攻你胁仓。”

吴梓昆闻言,心思一顿,旋即明白了江无风要和自己口中比试武功。飞快打量彼此的位置,一时竟呆了,他的左脚只进五寸,左指袭自己胁仓,竟是无法招架,除非反身出指,硬拼这招,那就会演练成比试内功的地步,而据他说能和少林方丈比拼内功,要是他内力尚在,其结果岂不是不言而喻!唯有退,刚欲开口方言退……

江无风适时续道:”当我左脚尖着地,同时右脚一式‘潜龙升天’‘斜劈华山’不知吴老如何以对?”

吴梓昆直听得脸上汗如雨下,‘玄鸟划沙’、‘潜龙升天’、‘斜劈华山’都是极为普通平常的剑招,甚至江湖上跑卖解、镖局中喂马的伙计都能把它们使得中规中矩没有一丝偏差,,但是在江无风看到自己身处的位置,左脚步移向前五寸之下,并指作剑攻向自己连着起身腾空,用掌巧使‘斜劈华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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