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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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路,却不想脚下踩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禁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叫道:“嗨,什么东西这么粘人脚掌啊?”
我的话音刚落,康迪斯纳就像鹰鹫一般飞扑了过来,俯下身子用抹了一下我刚才踩的那团浆糊状粘液,很快便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得让我感到不安:“这是壁藓虫的尸体,它们性情温顺和平,一般不会主动进攻,除非受到了外来的入侵……”
它突然停住了声音,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整面的岩壁,我看它如此吃惊的模样也忍不住看了过去,同样是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那一大片的岩壁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壁藓虫覆盖,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壁藓虫的尸体覆盖,它们全都被人捣成了稀烂,紧紧地粘在了岩壁上,以致于外人看上去仿佛岩壁上长了一层厚厚的苔藓。
“这有多……多少壁藓虫啊?”我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因为从它们尸体破碎的程度上看,明显是被物理击撞的结果,可是谁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就将那么多的壁藓虫全部杀死呢?
“大概有两、三万吧!嗯,真是很强的家伙啊,居然是一气呵成将这些壁藓虫杀死,它们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有意思,居然用这种最原始的手法消灭我的邻居,它这是在警告我吗?还是向我挑衅示威呢?”
康迪斯纳渐渐变得有些兴奋起来,能和一个强大的敌人斗智斗力,对它来说实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至少能让它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一份乐趣,不过它情绪很快就低落下来,眼睛怔怔地看着这一大片冷冰冰的壁藓虫尸体,一声不吭,我猜它大概是为这些壁藓虫的死而难过吧。
失去了这些鲜活温顺的邻居,它以后的日子可能更加清苦寂寞,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开始有些同情它,做为一个离群的亡灵,居然还能保存着人类一样真挚的情感和思想,实在是难能可贵,真不知道在这漫长孤独的岁月里,支持它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如果这些壁藓虫发起攻击,会有什么效果?”我有意让它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于是便顺着它刚才的话题不深不浅地问了一句。
“它们会吐出丝状黏液,一旦被粘上了这种液体,要想清除掉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有时甚至要扯落一层皮!”康迪斯纳沉默了好半天,才回答我的话,不过声音却变得冷森怪异,“你应该明白,当几万只壁藓虫同时发起攻击时,是何等壮观可怕的景象啊!就算是最强的巨龙也能在瞬息间被粘成了一团扭曲的浆糊,可是现在它们却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一个不剩地被消灭干净了,这里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这里本来就很不安全,这么大的地下洞厅,每天都有大量的亡灵和怪物从这里经过或是逗留,你的敌人寻找到这里还会有困难吗?就算有这些壁藓虫替你看家也没有用,只要被人追踪到这儿,自然会有办法连壁藓虫一起端了它!”
这回该轮到我用调侃的语气说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挺同情它的,做为整个亡灵族仇视的对象,这样东躲西藏、神神鬼鬼地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日以继夜地处在紧张状态下,时刻提防亡灵杀手的袭击和刺杀,这可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也不知道它这几百年的时光是怎么耗过来的,也许死亡对它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亡灵是不可能发现这里的,这里布置了好几层的伪装结界,从外面看来,这个高耸的岩台是根本不存在的,而且就算是用体察术或是魔法探测棒也侦测不出来!”
“如果有人真是在无意间降落在这里,那也得经过壁藓虫这一关,它们是不会和这些入侵者客气的。有很多鲁莽的腐灵和骷髅因为不小心闯进了它们的地盘而惨遭吞食的命运……”
康迪斯纳有些不服气,仍想争辩,可是目光从满壁上的壁藓虫尸体上滑落时,它竟再也说不下去了,失去了壁藓虫它也就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更重要的还在于并不是所有的亡灵都会成为壁藓虫的食物。
“你说过这儿离修罗墓场并不远,我想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到达那上面?”一想到时间的紧迫性,我就感觉自己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更巨大,我在这里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这个家伙还想再耽搁我的哪怕是一分时间,我可能会冲动地在它脸上打出花彩来。
康迪斯纳同样是恼恨无比地瞪着我,黑森森不见眼白的眼睛里不时地闪过了不悦的目光,好半天它才嘎着声音道:“好吧,我马上就送你去那上面的墓场,不过你最好给我记着一点,你不可以命令我,只有我才能命令你!”
我愣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将它生前骑士老爷那盛气凌气、固执己见的臭脾气丝毫不差地带过来,而我也不是一个甘于屈服和忍耐的人,一股火气隐隐要往上窜,但最终我还是克制下来了,侧过脸去掩饰要发作的表情,口是心非道:“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一个完全隐身在黑暗中的神秘影子正静静地倒悬在巨洞之顶的钟乳石柱末端,他一动不动在这个位置似乎已经倒立了很长的时间,仿佛与整个大型的钟乳石柱都融为一体,就连从穹壁上爬过的地穴蜥蜴也常将他错当成是钟乳石的一部分,这也为他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很快就有了动作,当看到我与康迪斯纳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幽暗地穴的通道时,他突然从几十米高的钟乳石末端落了下来,在空中漂亮地翻了几个筋斗便无声地着落在地,从他身上慢慢抖下的是一片片壁藓虫破碎的藓壳。
虽然我对幽暗的地下洞厅里不停闪烁的钟乳石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但这种景象看多了却也觉得枯燥泛味,我甚至开始理解为何康迪斯纳会对这些光怪陆离、色彩缤纷的钟乳石一直都能保持着孰视无睹的状态。
现在,困扰我的已经不再是沉滞抑闷的空气、弯曲复杂的通道、阴森幽暗的洞穴,而是眼睛无法习惯这晕暗地穴的环境,时常为了看清脚下的道路和身边的地形而频繁地运用鹰眼术,次数多了就容易造成头昏脑胀,真不知道那些与亡灵族为伴的黑精灵是以怎么样的耐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度过这充满危险和恶臭的的黑暗生活。
通道的宽度不停地发生着变化,有时宽得甚至有一个洞厅那般巨大,有时却一下子窄得只有我的肩宽,每一次前进我都得挥起手掌将两壁凹凸不平的岩石削平整了才能挤身过去,不过也有被卡在一半、进退不得的尴尬时候,那情景真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不过唯一让我感到宽慰的是,地面始终是向上倾斜的,也就是说我离地面越来越近,也离我的希望越来越近。
康迪斯纳在前面领路,为了不让我落了太多,它时常会在通道的转弯处停顿一下,好让我看清前面的路,不至于跟丢,不过我发现它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在我几乎都快撞到它背后的时候,它仍固执地停顿下来,看它如临大敌的样子,连我都感到紧张起来,可是当我用体察术去感知周围的动静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安静地可以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耳边除了风缓缓流动的声音,就只有不知名怪物微弱的磨牙声了。
“我们被跟踪了!”康迪斯纳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它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差点儿就要从地上跳起来,“就是这家伙杀死的壁藓虫,不过我肯定他不是亡灵!”
“那他是人类吗?”听到它的后面那句话,我不安的心稍微松懈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担心起来,如果那家伙是个黑精灵或是堕落精灵,我们还是有麻烦的,现在,我可什么麻烦事情也不想再招惹了。
“我不知道!不过那家伙杀死我的邻居壁藓虫,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康迪斯纳的眼睛不时闪着冰冷的光芒,虽然它是一个亡灵,但我发现它与正常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有时甚至会有一种错觉,认为它也是和我一样有血有肉的人,但是当它那从来不带情感的声音从冷冰冰的喉咙中发出来时,我又分明感受到它身为亡灵的冷漠。
只听它磨拳擦掌继续道:“这是我和他的私事,谁也不许掺和进来,否则别怪我的手下无情!将你送到铁尼欧巴的墓洞之后,我自然要找那个可恶的家伙算帐!”
我当然很欢迎它并没有将我的事情延后处理,为此我以沉默表示对它的服从,这里并不是我的世界,我也没必要参与别人的恩怨是非,如今的我已经比从前少了冲动,多了沉默,也不知道这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康迪斯纳又继续往前走,它似乎对这一带的洞穴了如指掌,看它毫不犹豫地选择哪一条通道前进的样子,我就感到格外地宽心,不过事实也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它选择的路基本上都没有碰上什么危险,除了遇上几个结伴游行的腐灵和骷髅,一般都没有碰到什么凶猛狂暴的怪物,而据康迪斯纳说,在这幽深晕暗的地下世界,遇上啮齿类怪物的机率是地上的十倍。
不过当离地面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光线从洞隙里渗漏下来的时候,我们碰上了这次地穴之旅最具威胁性的怪物——双头怪蟒。
这种有二十米多长的庞大怪蟒的两个脑袋居然不是并行长着的,而是长在长长身子的两端,我都不知道该称呼哪是头哪是尾了,不过它的攻击性却是有目共睹的强。
我们是在一个转弯的通道口上碰上这种凶猛的怪蛇的,它正盘绳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一个缺了半个脑袋、断了一只胳膊的倒霉的腐灵,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两个蛇头正相互争抢着撕咬那个仍在作拼死挣扎的腐灵的皮肉,其中一个已经将它仅剩下的手肘以下部分都咬了下来,正喀嚓喀嚓津津有味地大口咬嚼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另外一个蛇头看见我们突然出现,立刻松开嘴,任凭一块血淋淋的皮肉从口中滑落在地,长而粗的颈部一下子就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