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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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揉’‘揉’眼睛,该死,又有些涩了,涩得有些疼,都要冒眼泪了!
“哥哥很安详。”
贺经年内心某个角落的那块很重很重,又藏得极其隐秘的大石块,落了地。
苏浅浅比苏家任何人都先得知这个消息。
政委在得知苏军铎牺牲,打到苏家,是苏浅浅接的电话。苏浅浅接到电话,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人的身体已经先于停滞的思维而行动,她大步的跑到外面打了车,直奔苏军铎遗体所在的县医院。
苏浅浅突然离开,麦云和君洛都看到了苏浅浅那惨白惨白的脸。君洛忙拨了回拨,那头的人再次将噩耗沉痛的告知,苏家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浅浅为什么那么的……慌张和恐惧!
君洛轻轻笑着:“浅浅肯定和你说了很多关于哥哥的话,她肯定和你说了很多哥哥对她多好多好,她有多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哥的宠溺,忘乎所以得只顾着哥哥对她的疼爱了。可是贺经年,苏浅浅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所得到的任何爱护和疼惜,都因为她自己也那样付出过。”
所以,她那么盲目的只相信自己是白得的哥哥,那么笃定的认为哥哥不会离开,那么执着的相信这就是哥哥……因为她对于苏军铎,是全心全意疼爱的,是真心真意的护着的,是从不想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他的。
所以,她无法相信,这一天的到来。
“浅浅在哭晕之前,低喃着一句话,她说,终究,我还是失去了你。”
其实苏浅浅的内心,有多么的害怕失去,害怕得根本不会去想……如果失去。
“那时,苏浅浅几乎得了抑郁症。”
全家人都悲泣,都泣不成声。苏老爷子顾不得任何人,只想着小蒋我对不起你,军铎我对不起你;苏峰凌顾不得老父亲,想着自己还没有给这个儿子什么爱,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麦云顾不得家公的悲痛,她只记得苏军铎对她这个干妈妈的全部的好;君洛这个大男孩哭得不能自已,顾不得身边的任何人。
苏浅浅呢?默默的流泪很久很久之后,挣扎着起来,和医生商量着后面的事情。
她每说一句话,几乎都能落下几行泪,却撑着,和部队的领导作了‘交’接,联系了车子,将苏军铎运回n市,将家人带离这里回家。
回到n市,苏浅浅没去殡仪馆,将苏军铎冰冷的身体放在了院子里,烧了热水,含着泪给哥哥擦净了身体,换上干净的军装,为哥哥梳顺了头发,剃好了胡子,剪了指甲,再细细的化了妆。
让苏军铎的遗容,宛若睡颜。
苏军铎去的时候,放了心,所以面容很安详,可苏浅浅总觉得那面容里带着悲戚,她能从哥哥的遗容看得到哥哥的不舍……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他的家人,舍不得自己的部队。
苏家的其余人,都还在哭。那时,苏老爷子原在的部队听闻了噩耗已经派了人来,只是一家人各自悲泣,只有苏浅浅一边擦着泪一边招呼着来人。
来人看到苏家人的样子,也都悲伤着……要有多深的感情,才能将本是陌生人的人,变作亲人。为亲人的离逝,悲痛至此!
苏浅浅和来人们商量着苏军铎的遗体告别,因为部队‘性’质特殊,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无法前来吊唁,会到场的,其实就是领导们比较多,苏浅浅摇头说不打紧,一切按你们的要求做。
而这时,再次传来噩耗!
苏军铎的妻‘女’,闻讯从苏军铎妻子的老家赶来的路上,过马路太急,被重卡直接撞得……当场死亡!
这下,苏家的老爷子也好,苏峰凌夫妻也好,君洛也好,还有谁,能停下悲泣?完全不可能!
苏浅浅的泪,也一串串的流,却‘抽’噎着,‘交’代着事情:“请派车将哥哥送往殡仪馆,请帮我们,把嫂子和侄‘女’带到哥哥身边。”
部队又来了些人,一对一的陪着苏家人,苏老爷子身边甚至有三个人陪着。苏浅浅没有让人陪,坚强的布置着苏军铎和苏军铎妻‘女’的全部的后事。
苏军铎妻子的父母赶来,悲怮之余,恨苏军铎入骨:如果不是你死了,我的‘女’儿和外孙‘女’不会死!
苏军铎妻子的父母将‘女’儿和外孙‘女’的骨灰带走了。
苏浅浅如何能接受恩爱的哥哥嫂嫂死不能同葬?她极力劝说,甚至跪了地磕了头,都未能拦住两位失‘女’老人坚决离开的脚步。
那刻,苏浅浅撑不住的崩溃了!
她不再流泪,也没有再从地上站起来,保持着跪地阻拦老人的姿势,久久,不动。
任谁,都没能将她劝起,也不能扶起……靠近她的人,面对着她眼里的悲伤,都怯了的脚步……
☆、第121章 苏家的长子
第121章 苏家的长子
这时,苏家的其他人,才从悲痛中,惊醒过来。
“贺经年,大哥殉职之后,苏浅浅悲痛过度,伤了身体。只是那时她太坚强,我们又太悲伤,都没能看出来。我们的悲痛一直在宣泄,她的悲伤,则一直在压抑,压抑。大哥的骨灰下葬时,她一直跪在墓碑前,安静的像个雕娃娃。”
最后站起来要离开墓园了,君洛突然捂住‘胸’口,那里,第一次感觉到双生子感应之痛的最痛楚的痛。与此同时,苏浅浅抬脚下第一个阶梯就突然晕了过去,那时所有的人都还在悲痛中,竟没人能反应过来,苏浅浅就这样滚下了那十几级楼梯。
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贺经年,你能明白吗?那时候的她,是失去了生活下去的‘欲’望的。”
抑郁症。
双生子感应之痛的钝痛持续了许久,君洛‘胸’口突然刺痛的感觉出现在那天凌晨。
苏浅浅送到医院后抢救许久才脱离危险,医生说她是太累了,累得心脏有些劳累过度,加强心肌营养再好好休养就可以了。可那天凌晨,监护仪警鸣大作,熟睡中她竟然毫无征兆的停了呼吸!医生无法解释。
而苏家所有人的悲痛,却因为苏浅浅突如其来的“病危”而走了出来!
苏老爷子哑着因为哭泣而哑的极其难听的嗓子,郑重严肃:“丫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是真的无法向军铎‘交’代了!”
后来苏浅浅恢复很不理想,直到医生建议找心理科医生会诊,才知道她是悲痛‘欲’绝,陷入了抑郁前期。
从她停止呼吸那刻,君洛的‘胸’口开始刺痛,一直到心理辅导几天后苏浅浅嚎啕大哭,那种尖锐的痛才消失。那时的苏浅浅,通过心理辅导,刚刚走出抑郁前期……
“贺经年,我和你说说大哥吧!”再一次压了下鼻梁,君洛笑着说,“你不知道,他和我们感情有多深!”
苏军铎被老爷子接回苏家,已经十二岁,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苏家。
他的妈妈嫁给父亲就随军了,在他七岁多时因病过世,从此,他和父亲一起生活。
爸爸的工作很忙,经常不在身边很多天。父亲那么爱他妻子,根本没想要再娶,便带着苏军铎在部队生活。
七岁大的孩子,他独自一人在部队旁边的学校上学,在部队饭堂吃饭,然后回到宿舍写作业,洗澡,睡觉,第二天继续。
孤零零的人,孤单单的日子。
苏军铎很懂事,从不用谁‘操’心。好几次随军的军嫂去看他,以为他会因为没有家人陪同而顽皮,或者孤僻,或者乖张。事实上,都没有。苏军铎谦虚有礼,勤奋好学,独立坚强。
只是军嫂们也都看得到,苏军铎在看到她们的时候,眼里的隐隐的泪‘花’。
苏老爷子他见过很多次,第一次,是他妈妈去世后,父子俩将她葬了在陵园回到部队。苏老爷子一身戎装,在他们面前出现,后面跟着好几个警卫员。
见到父亲,父亲立正,向他敬礼,苏老爷子却大步上前狠狠的拥抱他,久久。而爸爸,妈妈病重逝世那么多天积攒的哀伤,终于爆发,爸爸哭了!
他那么小,看着父亲嚎啕大哭,悲痛‘欲’绝般,小脸有些笑意,父亲终于把痛苦释放了,要不,没有了他最爱的‘女’人,失去了妈妈的痛,爸爸怎么放下?
爸爸是苏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兵,一直跟着他,好多次一起出生入死。苏老爷子身居高位后,提出来让他继续跟着,可父亲却拒绝了,父亲深爱部队的第一线,不愿意离开。
苏军铎上学之后,发现别人的父亲都很年轻,他父亲却三十七才有了他,原因就是父亲不愿离开部队第一线,没有‘女’人愿意嫁,直到妈妈出现。
苏军铎记忆中的母亲,集齐天下对母亲所有美好的形容词,是天下最好的妈妈,而爸爸,则是天下最好的兵!
苏老爷子和父亲一起说话说了很久,停下来都夕阳西下了。
夕阳的霞光里,父亲从来都刚硬的面容带上几分柔和,他问苏军铎,愿不愿意跟苏老爷子走,反正他经常不在,他跟着苏爷爷一起生活,等爸爸出任务回来,苏爷爷就带回来看他。
他望向苏老爷子,一身戎装的爷爷,和父亲同样硬朗的脸上,慈祥心疼的笑。
苏军铎拒绝了,礼貌的对苏老爷子鞠躬,说:“苏爷爷,谢谢你,我想要在爸爸回来时第一眼看到我,也想要让他出‘门’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也是我。因为,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妈妈不在了,我能帮她一直做下去的,就是爱爸爸了。
七岁多的孩子,声音里的稚嫩多了不该有的沉熟,让人听得又欣慰又酸楚。
苏老爷子大手一拍大‘腿’,含泪大笑:“好!好样的!”
接下去的日子,苏军铎依旧是孤零零一个人,孤单单的过,不过,他的生活比以前要丰富了许多。
苏老爷子经常来看他,后来,苏老爷子带了儿子来,再后来,苏叔叔带了苏阿姨来。再再后来,三个人轮流来或者一起来。带着好吃的,衣物,书籍。帮他做好吃的,给他整理家里,打扫卫生,周末的话带他去市区玩。会看他做作业,晚上陪他一起睡觉。
苏爷爷部队出身,硬朗刚毅的作风,对他的爱直接又硬气。
苏叔叔做生意,很忙,经常陪着他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