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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事宫闱总重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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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有孩子了!真的为人父了!一向淡泊宁静地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他,面对眼前小小的生命,也难掩激动之情!

“来!你也抱抱她!”沈怀袖看到他的表情,高兴地笑道。

“这……”白澈惊喜地想接过,可是,孩子一到怀里,他才发现原来她这么软,仿佛稍微一碰就会坏掉了一样,顿时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小娃娃大概觉得不舒服,哇哇大哭起来,这下白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助地看着沈怀袖。

“呵呵……”沈怀袖笑得慈祥温蔼,从他怀里接过孩子,笑道:“以后,可要向璃儿学学怎么抱孩子哦!她这个当母亲的,可比你这个当父亲的尽责多了,早几个月就开始学怎么抱孩子了!”

“是!”白澈一听,转头向房门深深看了一眼,含笑应了一声。

“进去吧,好好看看她!夫妻相处之道,本就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关怀的!”

“我可以进去吗?”白澈蓦地心里万般滋味,愣愣地看着沈怀袖。

“你是她现在最想见的人,你不去,谁去?”沈怀袖此时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么聪明的孩子也有‘傻’的时候!可见这人世间的事啊,果真是纷纷乱乱,永远让人弄不明白啊!

次日,白澈夫妇请文鸿绪为孩子起名。文鸿绪表示想让孩子姓白,并让小夫妻自己为孩子取名,以示对白澈亲生父母的尊重。白澈的本意,倒是想让孩子姓文的,可是既然文鸿绪这样说,他也没过多的表示,与萧璃商量之后,为孩子取名‘染烟’。

“染烟,白染烟!嗯,好名字!”文鸿绪捋着下颚的髯须,赞许地点点头。

沈怀袖从孩子落地时就一直霸着不放手,走到哪都抱着,文鸿绪为此当着众人的面笑她说,不如把奶娘辞了,也好为府里省一份花销,听得萧璃直笑。

“染烟,奻奻的名字真好听啊!奻奻开不开心啊!”沈怀袖抱着孙女逗她玩,小孩子似乎也有灵性一般,突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沈怀袖惊喜地一喊:“看!看!奻奻说她喜欢这个名字呢!”

那个较真的样子,把一屋子的人都逗乐了,尤其文鸿绪,开怀哈哈大笑。

和泰五年的秋天,来得比往年都要早一些。可能是心理作用,整个中宫的人都觉得日子过得特别慢,像是永远过不完那十个月一般。

沈怀袖进宫的次数越发频繁了,每日早出晚归,弄得同一屋檐下的两夫妻都说不上几句话。

“怎么还没睡?”赶在宫门下钥前出宫回来的沈怀袖刚进内院的门,一眼就望见了文鸿绪书房亮着的灯光,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推门进去,见丈夫正一个人双手搁在书案上,支着头,出神地想着什么。

“回来了?”文鸿绪一醒神,看见妻子款款走来,坐起来,关怀地问道。

“嗯!刚到。”

“庆儿怎么样?”文鸿绪站起来,与妻子到一旁对椅上对坐。

“很好,有了身子以后啊,人都爱笑了,身子也调理地好了,御医每日请脉,都说平安。”沈怀袖微笑着说给他听,一边取过黑漆嵌螺钿的花鸟漆盘,执壶给各自斟了一杯茶。

文鸿绪舒了一口气,长长地道了一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转眼又看着风尘仆仆的妻子,道:“辛苦你了,每日都要奔波!”

沈怀袖放下杯盏轻轻一笑,道:“好没道理,这怎么说的好似我是一个外人?”

文鸿绪也是一笑,看着妻子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慢慢地踱向窗边。

“怎么?又有什么烦心事吗?”沈怀袖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忧地道。

文鸿绪负手仰面对月而立,没有答话。默了片刻,突然幽幽开口:“怀袖,你怪我吗?”

“啊?”沈怀袖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愣愣地站起来啊了一声。

文鸿绪长叹一口气,转过身来,整个人都被背后天空中的一轮朗月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深情一凝眸,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当年,我给你的承诺,至今没有实现。我还违背了我们当年的意愿和约定,一意孤行地把庆儿送入宫中,这一切,你不会觉得是我宦海多年,野心越来越大而难以放下强权所致吗?”

沈怀袖听得他一字一字叩在自己心头,静静地默伫不语,都是年过半百之人,此刻的两两相望,或许没有那烛影摇红的缱绻旖旎,没有光风霁月的海誓山盟,但风风雨雨一同携手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所有的,是比那些更深,更稳的感情。

沈怀袖淡淡地一笑,娴雅沉静,走到丈夫面前,优雅地一拂袖,开口道:“我这辈子就恨过你一件事,就是送庆儿入宫。”

文鸿绪闻言,风清般一笑,对妻子的坦诚很欣慰。

“当年,寒山寺求愿回来,你曾对我说过,若能得到一个女儿,定要为她择一位文武双全的夫君,让他们去做一对闲云野鹤,离这凡尘俗世远远的!”沈怀袖脸色一下,道:“可是,你不仅拆散了庆儿跟澈儿,还把女儿送到那最见不得天日的深宫去!让絮妹妹含恨而终!让文家愧对澈儿父母在天之灵,所以,我不得不怨怪于你!”

“说的有理,你可知道,当年,我亦十分怨怪自己!”文鸿绪低头道。

“可是,现在,我不怪你了!”沈怀袖又走了一步,发现丈夫的袖口压出了一褶皱痕,自然地伸手去抚平。

“嗯?”文鸿绪抬头看她。

“自古权臣,哪个不知道‘身前身后名’的道理?可是,他们收不住手!你也是凡人,我若拿圣人的标准苛责于你,你也做不到啊!而且,事实证明,你的确为国家选了一名好皇后!你我夫妻,连天下都轰动过了,难道,现在连彼此信任,彼此理解,彼此支撑没有吗?”

文鸿绪听完,定定地站在原地,眸光里阴霾扫空,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完,自顾大笑起来。

“你也别高兴得早!”沈怀袖一嗔,继续道:“或许,你是个好丞相,为国家选了一名贤后,但你绝不是一位好父亲!”

“为何?庆儿与皇上还不够好吗?”文鸿绪一疑,不知所谓地看着妻子。

“一时好并不是一世好,女子的幸福,你还是无法切身理解的,为帝王之妻,再如何,终究是不幸的,哪怕,皇上心里是真有她,但是,每天要活得那么累,即使无上尊荣wωw奇書网,又有何用?”

文鸿绪被妻子的话说得呆住了,或许,真的是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样会令女儿幸福,而忽略了普通女子心底最平凡的那个愿望……

“怀袖,为夫,也带给你这样的累了吗?”

沈怀袖笑着摇摇头,握着丈夫的手道:“我可比女儿要幸福得多。很多你可以为我做的事情,皇上却无法为庆儿做。”

“是吗?”

“嗯!”沈怀袖点点头,侧首看着他,道:“你也不必过虑,庆儿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坚强,更聪明,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相信我,立太子的事情上,你不要费心了,交给庆儿吧,她会做的更好!”

文鸿绪也学着妻子的样子,侧头看她,笑着一拱手道:“谨遵夫人之命!”

言毕,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和泰五年的冬天,天气虽寒冷,但却没有前两年的大雪。国家无难,萧彻亲自祭祀酬谢神明保佑。

腊月里,中宫皇后终于平安诞下了皇子,齿序为三。萧彻喜不自胜,亲自抱着呱呱落地的小皇子,赐名‘逸’。至此,围绕东宫正位的夺嫡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白染烟周岁生日的时候,文鸿绪为她举行了盛大的庆生宴并‘抓周’礼。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金银珠玉,笔墨纸砚,针线布匹,件件都是文家代代相传的物品。每一代文氏子孙‘抓周’礼都是用的这几样。

沈怀袖把小染烟抱到准备好的大桌子上,任她四处乱爬。

这孩子足月而生,身体相当的健康,如今已白白胖胖的,十足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胚子!小手小脚伶俐地在大圆桌上爬来爬去,一会抓抓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似乎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闹腾了大半天,还没见她抓上哪样,本来,孩子‘抓周’也就是一个形式,没有什么重要的,所以一些围观的宾客陆陆续续散开来。文鸿绪无奈地笑道:“看来,咱家的小染烟眼界甚高,这些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啊!”说完,看今天也抓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让奶娘把她抱下去。

奶娘正要伸手去抱,谁知小染烟忽然小眼一亮,丢了手中的花布和毛笔,一手从物堆里抓出一杆篆刻青竹来,举在手里咿咿呀呀起来,看样子十分地兴奋。

文鸿绪和沈怀袖见了,俱是一惊,但碍于人前,互看了一眼,都面不改色地挂着笑。

“烟儿抓了一节青竹呢!”萧璃看女儿抓着竹子不放手,笑着把她抱在手里,看着文鸿绪夫妇。

“呀!小姐这是要学竹君子之高尚品行啊!”宾客中不知谁高声道了一语,众人纷纷响应,奉承话如潮水般涌来。

“呵呵,咱家小烟儿是要做那竹林第八贤啊!”文鸿绪摸摸孙女粉嘟嘟的小脸,笑着让众人入席开宴。

是夜

“这是怎么回事!那东西怎么会在抓周礼里?”文鸿绪脸色不十分好看,问沈怀袖道。

“我也不知道!当年命师批下后,我明明叫人收好了的!怎么今天会出现呢!难道是下人们不小心收到一起去了?”沈怀袖心里也不舒服,那青竹是当年沁雅百日时,由于病得奄奄一息,特意请了高人来批命得的,她如今是国母,这东西可谓是很棘手,一弄不好,又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哎!那么多东西不拿,偏偏拿那个!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文鸿绪也是黯然一叹。

萧璃本是哄着女儿睡觉,可是这小东西今天似乎格外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手上那杆青竹抓了一天了,还不肯放下。萧璃哄得没了耐心,强拿了下来,正想放下,却见竹身上淡淡地篆刻着两排小字,一时好奇,便拿到烛光下看起来:“明珠千斛谁家媛,烟雨曾碧韶华年。三生莫道因缘误,冷镜岂敢瘦朱颜?”

萧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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