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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穹顶之下-第75章

小说: 穹顶之下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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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套强奸的功夫,则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学来的吧。
  派珀走到台阶那里时,他脸上原本还挂着微笑,但笑容随即开始动摇,有些踌躇的模样。他一定是看见她的表情了。那表情可能就连她自己也未意识到。从内心来看,她只觉得自己面无表情,完全固定不动。
  她看见他们睁大了双眼望着自己。席柏杜面无表情的模样,就跟她自己的一样。他就像苜蓿,她想,闻到了我身上的怒火。
  “牧师?”马文问,“你还好吧?有什么事吗?”
  她登上台阶,速度不疾不徐,苜蓿依旧稳稳地跟在右膝后方。“你也知道出了问题。”她说,抬头看着他。
  “什么——”
  “你,”她说,“你就是那个问题。”
  她推了他一把。马文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手中还拿着他那杯汽水。他栽了个跟斗,跌到乔琪亚·路克斯的膝盖处,虽说双臂挥舞,但却无助于平衡。那一刻,洒出的汽水就像一件朝泛红天空挥舞的暗色外套。当马文摔在乔琪亚身上时,她惊讶地大喊出声,被撞了个四脚朝天,汽水同样洒了出来,沿警察局门前花岗岩石板地的缝隙流蹿。派珀可以闻到威士忌与波旁酒的味道。他们的可乐里加了镇上其他人被禁止购买的东西。难怪会笑个不停。
  她脑中的那道红色口子裂得更开了。
  “你不能——”弗兰克说,准备要站起身。
  她同样推了他一把。在遥远的银河系里,苜蓿——通常它是狗里头最乖巧的那种——开始吠了起来。
  弗兰克仰天摔倒在地,双眼因惊吓而圆睁,在那个瞬间,看起来就像他还是个在主日学校里念书的小男孩一样。
  “强奸就是问题!”派珀大喊,“强奸!”
  “闭嘴!”卡特说。虽然乔琪亚畏缩在他身旁,但他还是坐着,一副冷静的模样。他蓝色短袖制服的袖口下方,手臂肌肉正微微颤动着。“闭嘴,现在就给我滚。要是你不想今晚在楼下牢房里度过的话——”
  “你才是那个要进牢房的人,”派珀说,“你们全部都是。”
  “叫她闭嘴,”乔琪亚说。她还不到抽噎的地步,但也接近了。“叫她闭嘴,卡特。”
  “女士——”说话的人是弗莱德·丹顿。他的制服没扣上,呼吸中有着波旁酒的气味。公爵只消看到他这副德性,肯定会炒他鱿鱼,炒他们所有人的鱿鱼。他开始站起身,而这一回,他则成了那个四脚朝天的人,脸上惊讶的表情,要是换成其他的情况肯定会十分滑稽。这种每个人都坐在地上,只有她站着的感觉很好,会让事情容易一点。但是,喔,她的太阳穴不断抽动着。她把注意力放回最危险的席柏杜身上。他还是以一副让人发火的冷静态度看着她,仿佛她是他付钱去杂耍帐篷里看的什么怪胎秀似的。但他得抬头看着她,这正是她的优势。
  “但不是楼下的牢房,她直接对着席柏杜说,”
  “是肖申克监狱的,那些恶霸会对你们做的事,就跟你们对那女孩做的事一样。”
  “你这个蠢婊子,”卡特说,口气仿佛是在谈论天气。“我们根本就没到过她家附近。”
  “没错。”乔琪亚说,又再度站了起来。她一边脸颊上溅到了些可乐,此刻正沿着她过去一度惨不忍睹的青春痘疤痕流下(但有些青春痘还是坚守着不愿离去)再说,。
  “每个人都知道珊米布·
  歇只是个爱说谎的同性恋荡妇。”
  派珀的嘴唇往上一提,露出一个微笑。她转向乔琪亚,后者被这个他们原本正享受美好日落时分、却突如其来出现在台阶上的疯女人吓退了一步。“你怎么会知道是那个爱说谎的同性恋荡妇?我可没提过她的名字。”
  乔琪亚的嘴巴因惊慌变成了0字形,也使得卡特·席柏杜的冷静首度为之动摇。或许是因为恐惧,不然就是恼羞成怒吧,派珀并不确定。
  弗兰克·迪勒塞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你最好别到处散播一些你收不回来的指控,利比牧师。”
  “而且也不应该袭警,弗莱德·丹顿说,”“这次我可以就这么算了——每个人都有压力——但你必须停止这些指控,管好自己。”他停了一下,接着又无力地补充一句,“当然,也别再推人了。”
  派珀的视线依旧固定在乔琪亚身上,右手不断颤抖,紧抓着苜蓿那条狗绳的黑色塑料握把。
  那条狗依旧压低了头,朝前伸出前爪,不断低吠,声音就像是一辆马力十足的机车正在空转,颈上的毛足以遮住颈圈。
  “你怎么知道是谁,乔琪亚?”
  “我……我……我只是猜的……”
  卡特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闭嘴,宝贝。”
  他维持坐着的模样(因为他不想被推倒,这个懦夫),又对派珀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从耶稣那里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不过我们昨晚全都在丹斯摩农场,试着看能不能从站岗的阿兵哥那里套到什么话。那里和布歇家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朝朋友们扫视一眼。
  “没错。”弗兰克说。
  “没错。”马文跟着说,以提防的眼神看着派珀。
  “就是这样!”乔琪亚说。卡特再度勾着她的肩膀,她原本的疑虑此刻已完全消失,以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派珀。
  “乔琪亚猜,你会跑来这里鬼吼鬼叫的原因是珊米,”卡特以同样的冷静口吻说,“是因为珊米是这个镇上最爱说谎的大饭桶。”
  马文·瑟尔斯鬼吼鬼叫地大笑起来。
  “但是你们没用保险套。”派珀说。这是珊米告诉她的。当她看见席柏杜表情为之一绷时,便确信了此事。“你们没戴保险套,就射在她身体里。”她不知道事情是否真是如此,却也毫不在乎。她可以看见他们睁大双眼,相信了她的话,并且足够相信。“等他们拿你们的 DNA 来比对——”
  “够了,”卡特说,“闭嘴。”
  她的表情变成愤怒的微笑:“不,席柏杜先生。
  我们才刚开始而已,孩子。”
  弗莱德·丹顿朝她伸出手来,而她再度把他推倒,接着便发现自己的左臂被人抓住,扭到身后。
  她转头望向席柏杜的双眼,现在里头已没有冷静,只剩闪烁的怒火。
  好啊,我的兄弟,她毫无逻辑地想着。
  “操你妈,你这个他妈的婊子。他说。
  ”这一回,被推倒的人变成了她。
  派珀背部朝下地往阶梯倒去,本能地试着弯起身子,避免让头部撞上任何一级石阶,知道头骨可能会因此而被撞碎,导致死亡或——更糟糕的是——变成植物人。她的左肩撞在石阶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传来。那是种熟悉的痛楚。
  二十年前,她在高中踢足球时曾有过脱臼的经历,要是这回再来一次,那可就糟了。
  她的腿飞到头上,整个人往后翻了一圈,脖子扭了一下,接着膝盖与磨破的皮肤一同落地,最后则是腹部与胸部,这才总算停下。她几乎快跌到了台阶底部,脸颊、鼻子、嘴唇全都是血,颈部疼痛,但是,喔,天啊,肩膀才是最糟的部分,那往上拱起的模样,就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最后一次看到这样的隆起时,身上还穿着红色尼龙材质的野猫队球衣。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移动双脚。感谢上帝,她还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腿,毕竟,她实在很有可能会这么因此瘫痪。
  她手中已不再握着狗绳,苜蓿跳向席柏杜,牙齿朝他衬衫下的胸膛与腹部猛咬,还把衬衫扯破,将他撞倒在地,并朝这年轻人的命根子继续攻击。
  “把它拉开!”卡特尖叫,此刻声音中已没了任何冷静。“它会把我咬死!”
  没错,苜蓿的确试着要咬死他。它的前爪刺进卡特大腿,不停上下狂扯,痛击着卡特,这条德国牧羊犬看起来就像在骑脚踏车一样。它把攻击角度与撕咬深度移至卡特的肩膀,引发他的另一阵尖叫。接着,苜蓿又朝喉咙攻去。卡特用双手撑住狗的胸膛,在千钧一发时拯救了自己的气管。
  “快阻止它!”
  弗兰克伸手去抓狗绳,苜蓿则转头朝他的手指咬去,让弗兰克急忙抽手。苜蓿又把注意力放回那个把主人推到台阶下的家伙。它张开嘴,露出闪着白光的两排牙齿,朝席柏杜的脖子冲去。
  卡特举起手来,接着便被苜蓿咬住了手,痛苦地尖叫起来。苜蓿开始扯着他的手,就像玩心爱的破旧布娃娃一样,差别只在于它的布娃娃不会流血,而卡特的手会。
  派珀脚步摇晃地走上台阶,左臂就抱在腹部前方。她像是带了一张血面具,有颗牙齿还黏在嘴角,像是沾到了食物碎屑。
  “把它拉开,天啊,快把你那条他妈的狗拉开!”
  派珀才正要张口叫苜蓿停下,便看见弗莱德·丹顿举起了枪。
  “不!”她尖叫,“不,我可以让它停下!”
  弗莱德转向马文·瑟尔斯,并用没握枪的手朝狗指去。马文走上前,由下往上重重踢了苜蓿臀部一脚,就像他以前(不久之前)踢足球的方式一样。苜蓿被踢至一旁,放开了它原本咬着不放的残破手掌。席柏杜的手掌血流不止,上头有两根手指如今已指向不自然的方向,就像弯曲的路标一样。
  “不!”派珀又再度尖叫,声音十分响亮,用力到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别伤害我的狗!”
  弗莱德充耳不闻。就连彼得·兰道夫露着衬衫下摆、裤子拉链没拉、一只手还拿着刚才拉屎时在看的《户外》杂志冲出大门,弗莱德也同样视若无睹。他用那把警察局发放的配枪指着那条狗,接着扣下扳机。
  枪声在四周被建筑物围绕的广场中震耳欲聋。
  苜蓿的头顶喷出血雾与头骨。它朝不断尖叫、血流不止的女主人跨出一步——再一步——然后倒了下来。
  弗莱德仍握着枪,大步朝前走去,一把揪住派珀受伤的手臂。她肩膀上的隆起传来一阵抗议似的剧痛,但她却始终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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