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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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奴宛如触到烫手山芋般连忙抽回了手掌,倒退了两步,扭开脸颊道:“薛晴说得对,我确实要整片梅林,可是我也并未说过不允许你们再来来此处,我只是希望不要辜负了这片美景。”
百里凇玉脸色难看至极,她颤抖着嗓音道:“你是在责怪我们不识美景?”
☆、第009章 迷糊事中看迷糊
夜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一味地看着这片红梅林。
百里凇玉深吸了口气,五指牢牢地收拢成拳头,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她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薛晴使了一记眼色。伺候主子久了,薛晴自然明白百里凇玉的意思,在百般不愿之下,她还是抿抿嘴,迈开了步伐。
离去前,薛晴还不忘了在夜奴身旁多加停留片刻,以表示她的气势。
夜奴只觉得好笑,她手指轻轻折断面前的一串红梅,嗅着红梅中沁出来的淡淡花香,含笑道:“人都走了,我想你也不必在装下去了,这片梅林既然不是你的,那么我就势在必得。”夜奴转眸挑衅着她。
百里凇玉猛地拽住夜奴的手臂,对着夜奴冷冷地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妄想得到,你的心思可以瞒过所有人,可是你瞒不过我,你素来仰慕阁主,如今阁主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在阁主与她快活的时候,却不巧被你撞见了,怎么样?心痛的滋味不好受吧!”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夜奴,好像在等待着夜奴的反应。
夜奴震惊地倒抽了口气,除了她和阁主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夜奴又细致地思索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瞧着百里凇玉道:“你就是那个女人,不可能,阁主素来讨厌被女人羁绊住,怎么可能会与自己的属下……”话在她喉咙哽咽住了,她脸颊一片燥热,对于男女之事,她心中清楚得很,可是将它说出口,却难上加难。
百里凇玉像是看好戏般逼问着夜奴,“怎么不说了?世事无绝对,我是他的女人并不稀奇,男人嘛!有些事情是克制不住的。”
百里凇玉虽然貌美如花、唇红齿白,可是夜奴自认为也不逊色,为何他对她总是以礼相待?她不明白。夜奴笑得有些凄楚,垂下脸颊,释然地道:“这样也好,阁主对人总是冷冰冰的,对他人的关怀置若罔闻,我总是担心他身边没有位贴心的人,我对你虽然成见颇深,但也无法否认你确实是位难得的红颜知己。”
她听了夜奴这番这话,脸上有点愣,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凝视着夜奴,半响才吐出话,道:“你认为我只是他的红颜知己吗?”
夜奴被她问住了,沉默了许久,故意装傻充愣地冲着她笑着说道:“除了红颜知己以外你还想成为他的什么人?最重要的人还是阁主夫人?”其实夜奴也不敢妄自言论,她看不清阁主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是爱自己多一点,还是爱所爱的女人多一点?他可曾相信过他们这些为他卖命的属下?
她瞟了夜奴一眼,夜奴看了她一眼,她们第一次对视是这样的坦然,夜奴感觉好难过,不是因为百里凇玉是阁主的女人,而是忽然连阁主可曾信任过她,她都不知道,在这茫然的未来中又会发生怎样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动。
她忽然有点害怕了。
她的软弱决只能她自己看见,夜奴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百里凇玉道:“如果有一日你发现他不再在乎你、不再需要你,你会怎么办?”
百里凇玉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住了,她好像将夜奴的话放在腹中酝酿了许久,才回答夜奴的话,恶狠狠地道:“我会杀了他,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觉得不会别人得到,惟一的办法就是毁了他。”
她的话在夜奴的脑海里回荡着,夜奴知道她是为刚烈的女子,女儿身男儿心说的应该就是她这类人吧!她说的话绝对可以做到,夜奴笑了笑,故意忽略百里凇玉瞳孔中的那两团火焰,扭头望向东方的旬日,喃喃道:“难得今日又是个晴朗的日子,没有下雪,没有风。”
她的视线与夜奴一同望向天空,笑着回应道:“是很难得。”
夜奴正看得入迷,日辰忽然走到夜奴与百里凇玉的中间,他匪夷所思地打量了夜奴和百里凇玉一眼,嘲讽道:“是难得、难得你们今日会心平气和地在此闲聊。”
夜奴回头看向日辰,可是日辰的目光并没有在夜奴的身上,她知道他是特意来找百里凇玉的。夜奴不知道他是怎样看的百里凇玉,但是她也不感兴趣,无意间瞧见日辰手里的脸盆,她方才记起自己的事情,忙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脸盆,将适才从百里凇玉手里夺过来的篮子塞进日辰怀里。
☆、第010章 幽幽山谷解愁闷
他诧异地回过神盯着夜奴,夜奴忙回了一个笑脸解释道:“这是我的,我还有事情,你们自便。”不待他反应过来,夜奴急匆匆地迈开步伐,她爱这片梅林,可是她的爱会让它们性命力就此消失,所以她妥协了。
夜奴感觉到背后那四道灼灼的视线,她便加快脚步。
她小跑了几步,面带喘息地回过头,日辰与百里凇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捂着胸口,急匆匆地打开后院的门闩,借着后山那颗颗松柏树杆,一跃而起,忍不住在树梢上多逗留了片刻,方才捉住树枝,凌空而飞跃,几经回头、几经俯视、几经眺望,终于来到了她想去的峡谷。
乾坤阁位于青龙峡,而青龙峡景致迷人,如虚如实,如仙如梦,从她有记忆起她就念上了这里。夜奴放下手上的脸盆,摊开手臂,享受着骨骼伸展开到极点的那种快感,只有闭上眼眸,才可以让她真正的与眼前美景交融在一起,也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这里的空气是多么清香、多么自由而她仿佛草原上的野马般奔放。
夜奴试着慢慢地脚尖踮起,克服心中的畏惧,身子软软地便往湖面倾斜而去。
“扑通……”
冰凉彻骨的水灌进了她的耳蜗内,夜奴放松身子仍旧紧闭着眼睛,眼前的黑暗反而让她慌乱的心平静了不少。她闭着气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下沉,可是下沉的速度却显得极为缓慢。直到她感觉四肢被冰冷的水浸泡得麻痹,耳蜗缓缓地出现疼痛感,她才蹬着双腿,挥舞着手臂,直冲向湖面,瞬间,她竟然觉得她自己像极了一条破海而出的蛟龙。
因为她的突然窜出来,水面上顿时水花飞溅,卷起了阵阵涟漪。
夜奴瑟瑟发抖地回到岸边,温暖的阳光迎面扑来,原本变凉的心脏霎时有了温度,她并没有马上运功排出体内的寒气,而是静静地将双手双脚地蜷缩在一起,凝望着眼前重叠起伏的山峰,。
此刻置身再次,她竟然觉得我渺小的几乎不如一颗沙粒。
“你打算就这样冻死自己吗?”
夜奴听到熟悉的嗓音,脊背一阵冷飕飕的,却故作镇定地答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想让自己早想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的手掌突然按住夜奴的肩膀,夜奴感觉一阵热流从他的手心直达她的心窝,再不断地四处扩散开。她闭上眼眸,接受这股热流在她体内游窜而过,当那只温暖的手掌离开她的肩膀时,她才回过头看着他。
他依旧戴着那半边如鬼刹般恐怖、阴森的红色面具,目光注视着远方的山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百里凇玉的身份,你就不该再对她有成见了。”他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夜奴缄默不语地低下螓首,紧紧地咬住嫣红的唇瓣,她这才发现他亲口说出来的话比百里凇玉说的话,还令她心痛,柔润的脸蛋慢慢苍白,她选择逃避不答,再次仰起脸颊时,却对上了他幽冷的眼眸。
她深吸了一口冷气,对着他说:“在她的身份还未公布之前,我对她的成见依旧不变。”这是夜奴第一次顶撞阁主,第一次委婉地说“不”,她不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这样说出来,她的心里反倒是舒坦多了。
纪江还显然是被夜奴倔强的美眸骇住了,就连夜奴都听从她自己语气中的敌意,他怎可没有听出来呢!他不悦地低沉着嗓音,道:“查出征时间的事情就交给日辰一个人办就可以了。”
“为什么?”夜奴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了,心中隐约的不安起来,却不敢妄加揣测他的意思,急急地接着道:“阁主,你是知道的,你命令了我,却又收回命令,这只让我觉得你不再器重我了,如果这样……”
他截住她的话,冷冷地吐出七个简洁明了的字,道:“你负责另外一件事情,暗中跟踪锦衣卫庄悫,关于他一举一动,你都必须一字不漏地禀告于我,明白了吗?”
他的话瞬间让夜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庄悫是位可怕的男人,如果不是上次的事情,她绝对会欣然接受命令,可现在她却犹豫了,许久才回道:“是。”
他忽然伸出右手强势地箝住夜奴白嫩的颈项,强迫夜奴与他的视线交会,夜奴知道她惹怒了他,可是他连生气都是如此冷静,让她不自觉地怀疑她仰慕的阁主从来没有在乎过她,因为不在乎,所以连生气都显得如此平常。
☆、第011章 微露心意君避之
“夜奴,你现在已经开始反抗我了。”在他幽邃的眼神之中透著一丝诡谲的光芒,几乎刺痛了她的双眼。
夜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行为举止,是人都难免有些小脾气,自小跟随在他左右,她不曾向他撒过娇,也不曾对他生过气。时间久了,彼此之间倒像是隔了一层屏障,挥之不去。
十年来,她用仰慕的眼眸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倒是渐渐地轮变成了她的习惯。
夜奴下巴微抬,她感觉他的手指在不断地收拢,她不怕痛,怕的只是他冷漠的眼神。这种冷漠中的窒息感令她无所适从欲挣扎开他的钳制,手臂几乎不受控制地挥向他,却被他的左手牢牢地给钳制住了。
情势变得有些僵硬,可是这并非她可以控制的,浑身不能动弹的夜奴只能用悲凉的眼眸紧紧地瞅着阁主,吸入胸腔内的空气中夹杂着属于他独有的气息,她忍不住一阵战栗泛过背脊,脸颊猛然一阵火热迫使她羞涩地躲开他深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