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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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关于他的那段不可告人的过去,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楚瀚月,不知你可有我这般地期待以下的故事呢!”他暗自发笑着说道,凝眸而视屋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的眸子显得深不可测。
夜奴从庄府走出来,仰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冰凉彻骨的雪花亲吻着她的脸颊,玩弄着她头上的斗笠,嘲笑着她脸上的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她独自蹲在大街上,默默地双手捧着雪花发愣,走过的行人无不用看疯子般的眼神打量着她,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才是疯子。
她只是在哀悼她空白的过去。
就在夜奴打算起身的时候,一只纹络分明的手掌伸到了她的面前,她愣愣看了他半响,却依旧没有伸出手。这只手的主人和那些行人有何区别,只是他比那些行人清醒了些,她嘲讽地一笑。
“你打算就此冻死在这里吗?”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夜奴抬起茫然的眼眸,说话的正是一位男子,可是眼前的男子倒是让她惊艳。在他分明而深邃的五官中透着邪魅性感,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未绾的青丝似绸缎般披散在身后,发间仅靠在一条白色的绸带固定住,一身雪白的袍子。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绦,外罩软烟罗轻纱。
夜奴怔愣地凝视着他许久,他给她的感觉居然是似曾相识。
夜奴喃喃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位女儿家,不躲在闺阁里绣花,居然独身一人蹲在大街上,旁人看着笑话不打紧,要是遇到了熟面孔,那么你这辈子的清誉可就毁了。”纪江还眼角带着笑意,此时的他不是那位只会以面具示人的“乾坤阁”阁主,而是以纪江还的身份、以路人的身份、以陌生人的身份来到夜奴的面前。
夜奴站起身子,拍掉沾在氅子上的雪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不该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特别像我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免得惹祸上身。”她的话瞬间没了温度,抬起脸颊,面如秋水。≮我们备用网址:。。≯
他倒是颇有兴趣地将手臂环于胸膛前,细碎的脚步绕着夜奴的身旁转悠了两圈,目光宛如打量一块绸布优劣。
夜奴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在她自己的身上转悠了两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视线,语气不善地瞪着他道:“既然有闲工夫打量陌生女子,不如留点心思在自己身上。”此时此刻的她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惹怒的野豹般尖牙利爪的,完全不似平常的她,可是正因为不似平常的她,所以才是真正的她。
他停下步伐,称奇道:“尖牙利嘴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可是像你这般看似温柔乖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倒是少见。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天色渐晚,这里虽然是天子脚下,却始终不是大同世界,一个女儿家还是小心谨慎些来得好。”他说说笑笑地摆了摆手,身影潇洒地在雪地里变小,直至消失在一处拐角处。
夜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乾坤阁,脑袋昏沉沉地走进房间内。只见屋内烛火通明,桌子底下烧着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桌子上温着一壶酒,两个酒杯,显然有人到此过。
她莞尔一笑地执起酒壶,倒满一杯酒,端起酒杯在手掌中径自把玩着,凝视着酒杯中的琥珀液,自言自语地道:“楚瀚月、阁主、庄悫、日辰、百里凇玉,呵呵……你们到底谁才是真心诚意地待我呢!阁主,为什么伤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她仰头一饮而尽。
☆、第023章 一种相思愁两处
一壶酒喝完了,夜奴带着酒劲踉跄地走出房门,心中滚烫得如沸腾的开水。
她捂着胸口,莲足陷入雪地里,冰凉刺骨的寒气瞬间浇灭了她沸腾的心,静静地凝视着夜色中这片粉妆玉砌的山河,她倒也不陌生。
只记得那时的夜奴不过十岁。也是一个下雪的夜晚,不过那晚却出奇的怪异,明月当空,柳絮随风而落,他手把手地教她练剑,并且时刻在她耳边提醒她,告诉她何谓剑柄?何谓剑鞘,何谓剑身。剑最简答的三种动作,砍、割和刺又该如何运用自如。
她想在那时,她已经不可救药地迷上了他。
夜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心想要是那时的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她习武练剑,那么她的心就不会沦陷得这么深,知道百里凇玉是他的女人也不会这么心痛了。
她的步伐不知不觉之中居然来到了后院的红梅林中。
在幽暗的夜色里,红梅宛如一颗颗璀璨夺目的红星,林荫小路已经被雪花覆盖住了,小路上躺着三三两两已经凋零的红梅。
她手指颤抖地触碰眼前的这朵开得娇艳欲滴的红梅,原以为它们早就被百里凇玉摘去了,看来她到底还是手下留情放过了你们。
不稍一会儿,夜奴听到身后凋零的红梅碾碎的声响,便知道是他来了,也只有他走路的步伐轻如鸿毛,只可惜地上的红梅出卖了他的行踪。夜奴的手指依旧抚摸着红梅,对他的到来则是充耳不闻。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没有向我禀报?”纪江还来到夜奴的身侧,他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看向被她抚摸着的那朵红梅。
夜奴茫然地回过身子凝视着这半张鬼刹红色面具,他目光随之落到夜奴的脸颊上,夜奴带着酒意扯谎道:“刚回来,还未来得及去阁主那里便在这里遇上了。”她说得极为顺畅,平常说实话也见不得会让她如此脸不红,心不喘。
纪江还噙着冷笑,压低了脸颊,将夜奴四处乱转的目光逼得无处可逃,他伸手按住夜奴的肩膀,阴森森地问道:“真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的。”夜奴咬唇硬是挤出了这几句话,双手任意垂在臀部两侧,吸入胸腔内的空气带着红梅香味和属于他独特的男人气息。
纪江还松开钳制着夜奴双肩的手,他的身子越过夜奴身旁,道:“呵呵……好啊!夜奴,你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既然刚回来,何故一身酒气呢!”他说得极为肯定,并不像是在询问夜奴。
夜奴不安地盯着他修长的背影,脸颊几乎要贴向地板,硬着头皮继续扯谎道:“我……我前去庄府,庄悫待人热诚,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番美意,我只好小酌了几杯,若是阁主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你真希望我派人去查你吗?”他生气地问道。
“……”夜奴欲言又止,阁主的话将她堵的无话可说。
纪江还转过身子,盛满怒气的目光几乎要将夜奴焚烧了般。夜奴忐忑不安地抬眸怯怯地凝视着他的眼眸,吸了吸口气,鼓起勇气道:“阁主难道就不想知道庄悫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她想他知道庄悫对她的那段故事是否真实,而他是不是楚瀚月?只可惜就算她知道他是楚瀚月,她也不知道楚瀚月又是何等人,和那段往事又有着怎样的纠葛呢!
他扭开脸颊,道:“既然他可以让你一夕之间为了他而撒谎,那么也不排除你告诉我庄悫的那些话不是一个谎言,不是一个计谋。”
“阁主是在怀疑夜奴吗?”夜奴不敢置信地听着从自己一直以来所仰慕所倾城心的人说出这番怀疑她的话。难道她连撒谎的权利都没有吗?连保留一点属于她自己的小秘密的权利都没有吗?
夜奴忧伤地仰望着阴沉沉的夜空。
“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他说得委婉却更让夜奴心凉。
夜奴扯住微弱的嗓音,声音怅然地道:“那么你可认识十年前的纪筠娥,纪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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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无情阁主多情奴
“是谁告诉你的?”他忽然靠近夜奴,扯住夜奴的胸膛前的粉色氅子,眸中透着悲伤、痛苦、震惊、仇恨,这只揪着夜奴氅子的手正在隐隐地颤抖着。
夜奴笑得凄凉,反问着他道:“我的话既然都是谎言,那么你就不该在意是谁告诉我的不是吗?”或许是因为心痛了好几次,所以这次她并不刚感到心痛,反而显得十分的麻木。
纪江还松开夜奴的衣襟,敛眉怒道:“你在试探我?”
“是,我是在试探你,我该感谢庄悫,是他给了我这次的机会,请原谅我,我对阁主的身份实在是太好奇了,甚至想了解关于阁主的全部,还有在这张面具下的你。”夜奴一面说道,一面伸出右手缓缓地触碰到他脸颊上的那张面具,却没有勇气掀开它。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始终保留着那一丝对他的畏惧。
纪江还恼怒地挥手朝夜奴的身后一击。
夜奴惊吓地缩回手掌,她的功力与阁主想必自然有所不及,在掌风从夜奴耳畔旁一闪而过,夜奴竟然瑟缩地闭上眼眸。她知道,这次阁主真的生气了,枝干断裂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回眸凝视身后的一片狼藉,红梅花瓣伴随着柳絮随风而落,簌簌的声响似哭泣,似感叹人生苦短。
“你知道了多少?”纪江还眸光幽沉得宛如空旷的山谷般难以揣测。
夜奴知道自己不可以继续挑衅他了,他毕竟是她的阁主,他可以允许她放肆一次,但也不见得会允许她放肆第二次,可是她的心却不容许她胆怯,尖利的指甲刺进手掌心内,一阵疼痛幻醒了她的理智,毅然地冒着惹怒阁主的后果,道:“那么阁主希望夜奴知道多少?”
他盯着夜奴道:“我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地做回夜奴,守好自身的本份便可。”
夜奴被阁主的话吓得不知所措了。难道她知道了这段故事就不会乖乖地继续做回夜奴?她纳闷地回视着阁主,见他目光冷淡,毫无情意可言,仿佛她再次挑衅他的话,他便会立即从她面前消失似的。
短暂的片刻,夜奴抬起眼眸细细地审视着阁主的眼眸,他抿着刚毅有型的嘴角,幽眸中早已恢复了平静。
夜奴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她不容许她自己再次失控地出言不逊了,扯住微弱的嗓音,“没有,对于这段故事庄悫只讲了前半头,我只知道纪淑妃轮为殿上囚,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