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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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格去哪里,每回都会与我交代的!”娜仁的声音很是急切,带着浓浓的担忧。
孟古青落座在娜仁对面,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淡淡道:“先等等罢,许她今日是走的急,没来得急说……她也没招谁惹谁的,能出什么事儿。”
说着,孟古青又朝一旁伺候的雁歌吩咐道:“叫翊坤宫的人也去找找,朱格,他们都是认识的。”
雁歌诺声应道:“是。”言罢,转身朝殿外去。
“啊!死死死人啦!”正是艳阳高照,午时尤其的炎热,忽闻一声惊叫从漱芳斋传来。小桂子盯着那泡的发白的尸身,颤颤巍巍的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去钟粹宫回禀娘娘,说……朱格姐姐找到了。”
小太监白着脸盯着那尸体片刻,才回过神来:“是……是。”
一道前来寻朱格的宫女已吓得半死,捂着眼睛,浑身抖动跟筛糠似的。
孟古青在钟粹宫坐了个把时辰,灵犀便从外头疾步而来,进来之时还喘着粗气。娜仁见了灵犀,急忙上前问:“灵犀姑娘,可找到朱格了。”
灵犀的脸色不大好看,点头道:“找到了……在漱芳斋的井里。”
娜仁脸一白,双眸睁大,灵犀说得很直白,娜仁自然听明白了。连连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到,眼中的泪珠夺眶而出,声音颤颤:“不……不……可能,好端端的……”
孟古青很吃惊,不过倒是比娜仁平静,毕竟,她与朱格也没什么干系,只是可惜了那么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暗沉着脸道:“究竟怎么回事?”
言语间,又吩咐雁歌道:“在这里陪着淑妃娘娘。”
说着,便往殿外走去,灵犀亦跟了去。
走到正殿中,孟古青才问道:“朱格,怎么会跑到漱芳斋去。”
灵犀脸上并无表情,叹了口气道:“她身上并无与人打斗的痕迹,推断,是自尽。”
“自尽!”孟古青是真的诧异了,朱格往日仗着娜仁,在宫中作威作福,是招惹了不少祸端,以至于落难之时,也没个人出手相助,多是落井下石。指不定还有旁人谋害,但朱格平日里也没什么逼得非要寻短见的事。
昨日朱格还在劝娜仁,怎生今日就自尽了。
“恩。”灵犀应道。孟古青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漱芳斋的井里?何时落入井中的。”
灵犀沉声应道:“推断,是昨夜三更。”
“三更……,这便是诚心自尽了,若非诚心死,怎会挑了三更半夜这样没人的时候。可朱格对淑妃的忠心,必定不会寻短见的。”孟古青满脸疑惑道。
说着,孟古青便迈步往内殿去。娜仁已泣不成声,对于皇后,她是没有法子面对的,朱格是她如今最亲近的人,无端端的却丢了性命,任谁也会伤心难受。
朱格找到了,钟粹宫的宫人也都回来了,这样的炎炎烈日,谁愿意在外头找罪受。
娜仁因着用了鸩毒的缘故,余毒未清,身子不大好,此刻已经是站也站不稳了。
孟古青扶着她走到榻前,温和道:“你先歇着,本宫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的。”
正殿中,钟粹宫的宫人已经跪了一地,皆是面面相觑,孟古青沉着脸坐下。冷声问道:“昨日,谁最后一个见着朱格。”
闻言,宫人们却都默不言语,继续面面相觑着。孟古青晓得钟粹宫这帮奴才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面露厉色,声音略沉,带着丝丝寒气:“本宫在问话,一个个都哑巴了么?”
女子声音并不大,却让宫人们惧怕起来,一个个头深埋,似乎怕人瞧见了他们脸上的神情。
“本宫再问一遍,朱格死前,谁最后一个见到朱格。若是再不说话,本宫便将你们打发去尚方院,权当作是为朱格报仇。”孟古青与人说话素来是如此,不轻不重的。
“是紫安……”孟古青话将将落,跪在最前头的小太监便答道。
孟古青目光在宫女们的身上扫过,冷着声道:“紫安出来。”
一名宫女怯怯的走出来,满脸畏惧的看着孟古青,哭道:“不是……不是奴婢害死朱格的。”
这名宫女孟古青有些印象,就是方才她前来钟粹宫之时,在寝殿里安慰娜仁的宫人。
孟古青端起茶盏轻抿了口道:“紫安,昨日,你什么时候见到朱格的。”
紫安浑身发抖:“奴婢与朱格是睡一间房的,昨夜入夜之后,睡前见过朱格一回,今儿个一早醒来,便不见了人影。”
“你所言,可是实话?”孟古青略显慵懒,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紫安抖得更厉害:“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那你抖什么,本宫又非洪水猛兽。你在怕什么。”见紫安这模样,孟古青断定她是没胆子杀人的,只是,她的眼神太飘忽,定是隐瞒了什么。
紫安脸愈发的白,眼泪夺眶而出,哭道:“奴婢,奴婢真的没害过朱格,只是昨日临睡前,同她争吵了几句,她便自己出去了,后来夜里回来了一趟,还梳妆打扮的,穿了蒙古服饰,怪渗人的,然后又出去了,今日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已经……”
闻言,孟古青抬眸看了看灵犀,灵犀点头道:“朱格,是穿的蒙古服饰。”
孟古青更是疑惑了,朱格的性子,能为了几句话便去寻死。瞥着跪在地上的哭得一把比一把泪,还颤抖着的紫安,肃色道:“若非你谋害了朱格,为何方才不敢站出来,且今早淑妃那般着急,你也一句话不说,何故这样隐瞒。”
闻言,紫安以为孟古青断定是她害死了朱格,哭得更是厉害,连说话也翁声:“奴婢,奴婢昨日只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怕娘娘查问,会怪罪奴婢,所以才隐瞒的,奴婢,奴婢绝对没有害朱格啊!”
“你同朱格争执了些什么?”孟古青面无表情,冷幽幽道。
紫安眼见没了法子,一咬牙道:“奴婢……奴婢说淑妃害人无数,没死成,是老天无眼。像她这样的祸害,早该下地狱去了!朱格听不惯,便与奴婢争吵了起来。奴婢……奴婢只是说说,但奴婢断断没有害过朱格啊。”
孟古青扫了眼殿中跪着的宫人,又朝灵犀吩咐:“去朱格的寝房。”
言罢,女子便起身,走了两步,又回眸道:“你们也随本宫来。”
闻言,宫人们即刻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的跟在孟古青身后。
钟粹宫的宫女,皆是居在钟粹宫的耳房,朱格虽是娜仁带来的丫鬟,但也是同等待遇。只是吃穿用度上,稍比旁人好些。
走进房内,四下整整齐齐的,朱格的榻上叠着浅绿色的亵衣,还有昨日所穿的衣裳。朱格平日里很爱干净,她的床榻亦是格外整齐。
因着上头放的衣裳,孟古青一眼便瞧出那是朱格的床榻。
“昨日夜里,朱格是穿那件衣袍出去的?”孟古青瞥着同是浅绿的宫女装问道。
紫安抬眼看了看,小声应道:“是……”
许是觉朱格的死,与昨夜第一回出去有些干系,孟古青便想从那衣裳上查出些线索来。
凤眸瞥着榻上的绿衣宫装,吩咐道:“灵犀,你去瞧瞧。”
灵犀通晓些医理又细心,鼻子也灵敏,上面有个什么味儿,也能闻出来。有什么细微的,也能瞧出来。
灵犀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衣服瞧了瞧,又拿到鼻边闻。脸色忽变,转而朝孟古青道:“主子,这上面沾染了药香味儿,还有些药渣。”
“药香味儿?太医院?”孟古青眼前闪过昨日宋衍的异常。
难道是宋衍害死了朱格?不可能啊,以宋衍的性子,从来不会害无辜之人,即便是入宫为宋徽报仇,也不曾为了复仇而伤及无辜。
那药渣,指不定也是白日里沾上去的。孟古青脸色愈发的难看,步出钟粹宫,踏上轿辇,蹙眉道:“灵犀,传宋太医来翊坤宫,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
太医院的药味很是浓郁,宋衍随灵犀行色匆匆的步出太医院。宋衍的眉目紧凝着,珠玑的死,给他造成的伤痛不小,宋徽离去之后,他觉此生再无欢愉。他们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一同拜师,一同成长,师父去世之后,他们选择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宋徽入宫当了太医,而宋衍,一心向往逍遥于江湖,游走于天地间。得知宋徽的死讯那日,他觉此事非比寻常,只因宋徽死前一个月,曾赴他们少时所居的竹林来找过他,言是要救一名女子,说什么,女子的病好了,他们便会一同离去。
起初,他以为那女子是静妃,后来发觉不是,彻查之下,发觉竟是皇后,他步步接近淑妃,却发现珠玑的死,淑妃也参与其中。原本的一点怜悯之心,也瞬间瓦解。
孟古青在正殿中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宋衍才到翊坤宫,恭敬有礼的行礼:“微臣见过静妃娘娘。”
孟古青和善道:“宋太医请起。”
宋衍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看着女子道:“静妃娘娘,哪里不舒服。”
瞧着女子的面色是极好的,宋衍便有些疑惑了。殿中的宫人一早的便让孟古青遣了下去,只留的灵犀和雁歌,如此,说起话来也方便。孟古青也不拐弯抹角的,只脸色暗沉道:“朱格死了!”
闻言,宋衍手中的药箱子微微一颤,但神情倒还算平静,并不隐瞒,蹙着眉头道:“朱格昨儿个夜里,来找过微臣,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孟古神色一紧,盯着宋衍道。
宋衍正了正色,放下手中的药箱子,沉吟须臾,才道:“昨日夜里,朱格跑来敲微臣的门,后来,然后与微臣说,所有的事皆是她唆使淑妃的,淑妃本性善良……”
说到这里,宋衍欲言又止,眼中带着警惕。
孟古青看出来宋衍的为难,一脸正色道:“宋太医尽管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宫是明白人。雁歌和灵犀,都是本宫的亲信。”
闻言,宋衍低眸道:“朱格说,珠玑的死,原是她唆使淑妃,请微臣……莫要……莫要伤害淑妃。顺道的,还取了淑妃一连几日的药。”
孟古青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珠玑的死,与娜仁也有干系?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结结巴巴道:“你是说……珠玑……”
“是!淑妃亲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