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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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并没有请太医来:“宫里的太医,虽说医术高明,但他们背后,站着哪一位主子,倒不好说,若这药丸的事传到安妃耳朵里,倒是打草惊蛇。”
“那郁妃娘娘的意思是?”
回雪叫来了王方,开箱子拿了十两一锭的银子出来,将这药丸与银子都交给王方:“偷偷拿给神武门的统领刘武,让他出宫,找个好些的大夫,好好的给瞧一瞧,这药丸可吃得?对身体有没有害处。记住,一切要小心,别让其它人知道。”
王方一路小跑的去了。
不久,刘武处传来消息,说是给宫外的大夫看过了,且请了两三位大夫瞧的,都说这药丸不过是利于睡眠,且通络活血,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害处。
这就让人疑惑了。
岑梨澜一心盯着安妃,甚至睡觉时都能梦着安妃,但却不知安妃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难道是安妃真的没害皇上?
这日,畅音阁的荷花开了。
满湖的荷花,迎着风微微晃悠。
岑梨澜由苗初跟着,到畅音阁透透气。
湖里微波粼粼,远远映照的畅音阁都灵动起来。
岑梨澜靠在湖心亭里望着眼前的荷花,沉默起来。
“岑妃娘娘好兴致。”
岑梨澜扭头,见安妃有婢女扶着而来。
岑梨澜只得道:“安妃不也好兴致吗?”
安妃穿一件深蓝色宽袖长褂,黑色及地襦裙,并没有留意湖里的荷花,而是与岑梨澜并肩站立:“岑妃娘娘,那枚小药丸,你们看的怎么样了?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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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6章 半张脸
湖底放养着不少红鱼。红鱼悠闲的在水里游动。时不时的撞到荷花上,荷花便轻轻晃动起来。
偶尔有小石头掉进湖心。红鱼受了惊,四下逃窜,水面上浮起一连串的水泡。很久才散了。
岑梨澜暗暗研究安妃的白药丸,如今竟然被安妃所识破,岑梨澜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安妃果然消息很灵通,但表面上,岑梨澜还是装作淡然的模样:“不过是一枚小药丸,我早不记得扔哪里了。”
“是啊,不过是一枚不起眼的小药丸,岑妃娘娘过于关心皇上,怕我毒害皇上,也是有的。”安妃说完这些,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转身便走。
她黑色的襦裙像一条黑蛇,从岑梨澜眼前扫过。慢悠悠,却让人脊梁骨发颤。
直到安妃的背影渐渐变小,消失在畅音阁前面的小道上,夏花灿烂,将安妃的背影渐渐掩埋,岑梨澜才回过神来,到相印殿去找回雪说话。
相印殿却有客人。
所谓的客人,也是熟人,是锁儿。
锁儿几天前刚进宫请安,这会儿又来了。
她穿着米黄色撒花小褂,水色纱花罩衣,下衬暗黄色及地锦裙。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
岑梨澜并没把她当外人,只是问她:“锁儿侧福晋,这是来给皇上请罪的?我瞧着皇上的气色好多了,怕早不记得大福晋那日顶撞她的事了。”
锁儿福了一福,给岑梨澜行礼,她礼数倒周全,但半边脸带着笑容,半边脸却有些僵硬:“岑妃娘娘,我……这次来,不是为给皇上请罪的。”
锁儿的婢女抢白道:“两位娘娘。是樱桃大福晋,想来北安宫瞧瞧安妃娘娘,又怕我们侧福晋在府里勾搭……大阿哥,所以也带着侧福晋进宫。”
回雪听此话,将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岂有此理。”
婢女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忙伏身跪下:“奴婢不应该多嘴,郁妃娘娘饶命。”
“你起来吧,郁妃娘娘不是指的你。”岑梨澜面对着锁儿坐了,让锁儿的婢女起了身,这才仔细的端详起锁儿。
锁儿的气色不错。但不知怎么的,半边脸却一直僵硬着,当她对着岑梨澜笑的时候。半边脸有笑容,半边脸没笑容,看着很是诡异。
锁儿见岑梨澜望着自己,忙用一只手捂了脸:“让岑妃娘娘见笑了……”
“你这是?”岑梨澜很是不解。
先前听说,上了年纪的老太妃。有时会脸部僵硬,太医们还去看过,却束手无策。
可锁儿这侧福晋才当了几天,而且年轻轻轻的,她怎么会半边脸都僵硬了呢。
锁儿强挤出笑来:“怕是晚上睡觉受了风,所以才会这样。回头喝上两剂药,怕就好了。”
“要不要叫宫里的太医给你瞧瞧?”回雪关切的道。
锁儿摆摆手:“不敢劳烦宫里太医,府里的大夫。医术也很了得,我想,这点子僵硬,几剂药就好了。”
锁儿的婢女却不这样认为:“回娘娘,其实侧福晋脸上僵硬。府里的大夫也是没有办法…。。他们试了好几个方子,但侧福晋的脸……侧福晋怕被大阿哥见到。这两天都避见大阿哥呢,这回,大福晋就称心如意了。”
锁儿不是个苛刻的主子,所以她的奴婢所话也大胆了一些。
锁儿还是轻轻的打断了婢女的话:“别这样说大福晋,我脸上僵硬,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愿见大阿哥,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关大福晋的事。”
婢女忙点点头,退到一侧伺候去了。
岑梨澜略有疑惑的道:“大福晋如今嫁到大阿哥府上,怎么天天往宫里跑着见安妃呢?她跟安妃在嘀咕什么?”
回雪笑笑道:“樱桃大福晋是安妃一手栽培的,她去看安妃,也是理所应当。”
众人说了会儿话,又安慰了锁儿几句,才散了。
王方打着帘子进来,身后跟的是大阿哥。
回雪惊诧:“刚才府里的福晋来过了,大阿哥没有跟她们一起?”
在回雪看来,大阿哥与锁儿感情深厚,可为何还要一前一后的来相印殿呢。
大阿哥一脸愁容:“本来,这事不应该来麻烦郁妃娘娘的,郁妃娘娘让锁儿嫁于我做侧福晋,已是我的福分。可最近……”
回雪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又不好说出来,只是喝了口茶,给大阿哥赐了座,语气十分平缓:“最近怎么了?”
大阿哥道:“不怕郁妃娘娘笑话,这几日,锁儿她都不愿见我,问急了,只说是病了,樱桃…。。樱桃对我说,是锁儿心有所属,或许是恋上了别的男子,也是有的。可我又瞧不出端倪来。”
回雪默默放下茶碗,屏退奴才,语重心长的对大阿哥说道:“大阿哥,如今,你已不小了,府里的事,已是你做主的时候了,锁儿对你如何,大阿哥心中有数,樱桃大福晋,做为大福晋,却说出这般话来,不但辱了侧福晋的名声,也辱没了大阿哥的名声,如有下次,大阿哥不应该放纵。”
大阿哥忙行了一礼:“郁妃娘娘说的是。锁儿最是淡泊名利的,她种种花,养养鸽子,每天自由自在的,很是快乐,可是我一心想着她,想跟她亲近,想跟她说说话,她却总是避着我,大福晋呢,就成天的要与我……”大阿哥努力了几次,才勉强说的下去:“本来,我不留宿在樱桃那里,可是锁儿不见我,樱桃便每晚到我书房,硬是呆着不走,有时候我在房里睡到半夜,她竟然……脱……如此下去,真让人发愁。”
回雪浅浅的笑了。
大阿哥虽然成家,到底还有些稚嫩。
“我知道锁儿来了相印殿,就是想知道,锁儿可跟郁妃娘娘说了些什么?”大阿哥十分急切。
回雪低头沉思,既然锁儿不愿意让大阿哥知道她脸僵的事,那自己也不好多嘴,便道:“锁儿不过是身子不爽,过些日子,大夫给调理一下,也就是了,大阿哥不要偏听风言风语,误会了侧福晋,这可是不好的。”
大阿哥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说呢,府里的婆子都在传言,说侧福晋病了,大夫也瞧不好的,原来她是真的病了。”
“哪里有瞧不好的病呢,侧福晋只是还没有好罢了。大阿哥也应该管管那帮婆子,哪有乱嚼主子舌头的呢?”
大阿哥起身,行了一礼:“郁妃娘娘说的是,府里是应该管一管了。”
送走大阿哥,天都黑了。
王方哈腰进来:“锁儿侧福晋出宫的时候,正好遇上安妃娘娘与樱桃大福晋。”
回雪忙问了一句:“可是安妃又为难侧福晋了?”
回雪的担忧不无道理。
樱桃是安妃一手指给大阿哥的,但锁儿这个婢女,安妃却没想将她嫁给大阿哥,如今锁儿来瞧了自己,却并没有去瞧安妃,她本来又是安妃的奴婢,安妃若是生气,也在情理当中。
王方却摇摇头,显然是否定了回雪的说法:“安妃娘娘打了樱桃大福晋一个耳光,樱桃大福晋哭着出宫去了。”
回雪也吃了一惊:“你可瞧仔细了?”
王方道:“不止奴才瞧见了,还有好些内务府的奴才瞧见了呢,果然是安妃娘娘狠狠的抽了樱桃大福晋一个耳光,大福晋半边脸都肿了。”
“那樱桃可说了什么?”
王方摇摇头:“樱桃大福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瞪了锁儿侧福晋一眼,便哭着走了。”
“那安妃可说了什么?”
王方点点头:“安妃娘娘对锁儿姑娘说,让她好生养着,找大夫好好给看看。好像安妃娘娘很介意锁儿侧福晋的脸呢。”
回雪陷入了沉思。
若论地位,锁儿在安妃心中的地位,未必能抵的过樱桃。
可为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安妃要给樱桃一个耳光,而对锁儿大加安慰呢?
这倒让人不解了。
烟紫捧上来一杯茶,轻轻放在桌子上,想了想,猜测道:“主子也知道,樱桃大福晋与锁儿侧福晋,一向是不和睦的。或许是因为,锁儿侧福晋……脸上僵硬…。。被安妃娘娘看到了,樱桃大福晋又说了风凉话,安妃娘娘心里生气,才打了大福晋的。”
回雪喝了口茶,默默无语。
她倒越来越看不透安妃了。
大阿哥未成亲之前,安妃一直在为樱桃绸缪,不惜通过皇上下旨来让大阿哥就范,迎娶樱桃为大福晋。
可如今,刚成亲没多久,她便为了锁儿这样出身低微的人,狠狠给了大福晋一个耳光。
王方压着声音,又有些不好意思:“听大阿哥府上的奴才说,大福晋每夜都要缠着大阿哥,大阿哥又想着锁儿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