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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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卖终于拉开序幕,果然如同外界传闻根本就是一场京城几大俱乐部比拼实力的角斗场,长安俱乐部的人30万拍下那只明玉雕瑞兽形砚滴,中国会便50万拍下那件唐代玉飞天。而美洲会便50万拍下清乾隆双凤纹莲瓣雕填漆盒,京城俱乐部便百万拍下那只剔黑开光花鸟纹梅瓶,一时间。慈善晚宴拍卖如火如荼,总成交额破千万用了不到半个钟头。
像李嘉诚和李东帝这种北京俱乐部地通天人物并没有出席今天的慈善晚宴,看来钓鱼台风波的余震尚未完全消除,原本注定是高调入京的香港财团如今就像是焉掉的茄子毫无动静,这让京城和长安这两个俱乐部很无奈。这批香港巨头多半是这两家俱乐部的荣誉成员,所以北京美洲会和中国会此刻肯定是暗自窃喜。
“没听说有人成功摘下我们俱乐部之花啊?”一名京城俱乐部成员郁闷道,他们俱乐部内部甚至开出赌局。打赌段虹安会被俱乐部中哪个黄金单身汉抱得美人归,没有想到肥水竟然流了外人田。
“确实不清楚,这个人肯定不是我们俱乐部的人,我看八成都不是北京人。”另一个成员摇头叹息道。
“那家伙会不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另一个人见他们讨论段虹安顿时来了兴致。
“不可能吧,连孔家公子那样的人都不能打动段虹安,他怎么……我想起来了,丫的他该不会是那个传闻在南方很有北京的神秘大少吧?你们听说没有,在订婚宴会上大闹孔家地那个人?”其中一人恍然大悟道。
“我看像!”
……
“去过法国没有?”陪着段虹安坐在京城俱乐部那个最外围的琅邪咬着美人耳垂道。
“没有。”段虹安冷淡道。她从来没有出国,甚至香港都没有去过。小的时候,她最大地愿望就是离开林家,离开杭州,离开浙江,到离林家最遥远的地方。丹麦,童话国度,是她最想要去的地方。
“法国现在那些仍然保留席位的贵族经常举办舞会,除了私下各种不能见光的交易买卖就是追逐情妇,这是因为豪门家族地婚姻首先与爱情无关,而是政治力量和财产的搭配,你如果能够在这种交际舞会上找到与你相匹配的女人,那也是一种不幸中地万幸。”琅邪盯着前方时不时转头瞥向他们的京城俱乐部会员,眼神森寒。
“跟我说这种事情没有意义!”段虹安不客气道。
“你也可以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你觉得顺眼的男人,我不拦你,这也是你唯一能摆脱我的方式,这个建议如何?”琅邪舔着段虹安的精致耳垂道,如今这个社会没有穿耳洞的漂亮女人不多了。
“你……”段虹安狠狠推开琅邪,感到莫大羞辱的她强忍住代表软弱的泪水,冰冷道:“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似乎不少人都被段虹安的出格举动感到诧异,原本绝望地心境又死灰复燃,对于这里的很多单身男人来说,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从法律上分享他们的巨额财富因为,他们是中国市值最高的钻石王老五!这群男人要的不是简简单单是漂亮女人,他们渴望的是能够让他们更上一层楼的女人,最好还能使他们产生征服的成就感,而段虹安则是他们的最大目标。
“即使你不是处女,想要给你跪下的男人依然泛滥成灾吧。”琅邪嘴角带着一抹彻骨的轻浮,但是眸子里却有着谁都不能看透的忧伤。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琅邪脸上。
段虹安浑身颤抖着凝视着这个狠狠践踏她尊严和身体的男人,那只纤弱的手带来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她内心的刺骨揪心,泪水,在坚强的外衣被这个男人一层一层剥离后,在那苍白脸颊肆意滑落。
琅邪缓缓起身,留给段虹安一道黯然落寞的背影,那种阅尽繁华后的孤独,让愤怒沉淀成绝望的段虹安莫名的心痛,似乎她抓住了什么,又遗忘了什么。
在情感游戏中,伤害对方,也许就是双倍的伤害自己。
琅邪自然懂,可是,他与其段虹安冷漠,不如她狠狠的憎恨他。
这次他走向那架钢琴,再没有人敢拦阻浑身阴暗气息的他,背对所有人,琅邪喃喃道:“段虹安,这曲《孟婆汤》,是专门为你谱写的,我要让你哪怕喝了孟婆汤,下辈子都不会忘记对我的恨。”
从他那修长如玉的指尖倾泻出一曲清雅哀伤入骨的悲歌,大厅中流溢着这曲充满东方意境的钢琴曲。不由自主地中止了拍卖,喧哗的大厅顿时宁静下来,浮躁的心境也都安详,感受到一种痛彻心扉的落拓。
所有人在那一刻,从他的背影,读懂了深刻的哀伤。
泪眼婆娑的段虹安轻轻哽咽起来,哪怕被琅邪占有身体的时候都没有哭出声的她,终于卸下那张执着的面具,潜然泪下如雨。
一条路,叫黄泉
布满哀伤
一条河,名忘川
流溢凄凉
一座奈何,承载忘川
一碗孟婆汤,可以忘却今生,换取来世
一块石头,立于忘川之畔,名曰三生
一口井,指明来世
一个熟悉身影,欣然跃下
一张容颜,下辈子
为君倾城
541 不是放手,是执着
一个男人,他说他并不爱你的时候,这份魅力,最具毒性,小心为是。
泪流满面的段虹安麻木而呆滞地走到地下车库那辆军车旁边,想到钥匙在那个男人手里,蹲在地上靠着车再次抽泣起来,多久没有这么毫无顾忌的流泪了?在她跟着母亲踏入林家的那一刻,段虹安便开始真正的灾难,白眼,侮辱,欺负,流言蜚语,她的童年没有欢笑,她小的时候会问为什么,长大了便不再问了,因为她母亲很小的时候就给了她答案,是命。
“现在,想不想陪我一起死?”那该死的温醇嗓音在段虹安耳畔响起,抬起泪眼婆娑的精致小脸,段虹安凝望着这个不再含笑的男人,这个带给她一次又一次屈辱和伤痕的琅家男人,痛苦呢喃,真的是命吗?
他陪着她坐在地上,带着苦涩仰头柔声道:“我很孤独,从小就是,我很自私,从小就是,我想有个人跟我一样,跟我一样恨却没有地方发泄,我知道你恨我,恨到骨子里,我不怕,我怕的是你忘记我,我要你恨我恨到不能爱别人,我要你做梦都想着恨我。”
“现在你满意了?你得意了?是,你让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这样又如何?”段虹安狠狠捶打撕咬着琅邪,最后无力地瘫软在琅邪怀抱,这种无声的哽咽才是最深沉的哀伤。琅邪抚摸着她的青丝,他知道爷爷的所有安排,二十多年前就埋下地种子,在三年前成熟。
段虹安的母亲夏秋眠出自浙江豪族夏家。但二十多年前却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而跟林家公子林知秋恋爱的夏秋眠也沦落到必须要出卖身体的地步,这个时候一手操纵段家破败地琅正凌便跟夏秋眠进行完全无所谓公平的一项交易,最终夏秋眠嫁入林家。随后在生下段虹安后又被驱逐出林家,最后林家在琅正凌的设计下差点彻底从浙江商界消失,在那个时候六岁大的段虹安重新回到林家。
所有一切,都在琅正凌的安排下一步不差的推进。
这其中的曲折凄凉和阴谋血腥,让琅邪彻骨心寒,当两个家族被人当作棋子任意摆放和抛弃,那是怎样的一种铁腕?
“如果不是我,你,你母亲,还有你们夏家。都会是另一个结果。”琅邪抱着段虹安冷笑道,爷爷啊爷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用心良苦。让我收拾二十多年前的残局,你留给我到底有多少盘没有下完地棋局呢?
听不进任何话的段虹安一口咬住琅邪的肩膀,鲜血渗入她地嘴巴,只是她仍然没有松口。
琅邪只是抱着她,没有动弹。
当她松口的时候。琅邪的肩头已经红了一片。
精疲力竭的段虹安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琅邪把她抱到车上,开车回到李淡月所在小区,李淡月看到抱着段虹安的琅邪。并没有太大惊讶,只是忙碌着泡茶端水,然后安静地看着他把她放在床上盖好杯子,坐在床头接过李淡月的那杯水,微笑道:“谢谢。”
“要我陪你谈谈心吗?”李淡月靠在门口柔声道。
“算了,有些东西分担了会更加沉重。”琅邪摇头道,凝视着段虹安那布满泪痕的绝美容颜,他从来不认为把伤痛说出口就能忘却,就更借酒浇愁愁更愁一样。真正地伤痛让你说不出,哭不出,喊不出。
“她终有一天会懂你的。”李淡月许久才温柔道,那双最灵动的水晶眸子洋溢着感动。
“还是不懂的好。”琅邪苦笑道。
“有需要就叫我。”李淡月叹息道,转身回到沙发,从腋下双手抱起那只小黑猫,自言自语道:“确实,很多感情,还是不懂的好,不懂,就不会有负担。”
琅邪站在阳台上望着灰蒙蒙的阴沉天空,熄灭烟头,明天就要见燕清舞去参加那个野外生存游戏,三天时间,北京会发生多少事情呢,韩家,燕家,赵家,都有不可预测的因素,韩点将能否接纳自己?燕东琉是不是准备在自己的地盘上扳回一局?赵清思这个女人会不会做出惊人举动?
他不仅仅是在等待,三天后,就会有关于天上人间的消息传遍北京。令狐婉约已经把很多足以让天上人间俱乐部倒塌数次地资料交到他手中,这场交易双方都能获利,红粉女子坊从此有狼邪会做靠山,而琅邪则拥有了敲开北京大门的一块敲门砖。
回头望着房间里熟睡中的女人,本不想再抽烟的他还是抽出一根烟,点燃。
磅礴大雨轰向地面,电闪雷鸣。
沉睡中被噩梦和闪电惊醒的段虹安猛然坐起来,浑身冷汗的她听着窗外那轰鸣的雷声,脸色苍白,四处寻找什么,当她一无所获的时候就缩在床头,把头躲在双膝之间,身体轻轻颤抖,漆黑的夜晚和刺耳雷声加上内心受到的剧烈刺激,让她本能地想到那张邪魅脸庞,再想到白天的恐怖片,段虹安情不自禁地偷偷哽咽起来。
恰好出去喝水的琅邪回到房间,过去抱着段虹安,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凝视着那双茫然的秋水眸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