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之都市狂龙-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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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者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继续前行。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
在他身后,两个人勾肩搭背,拥抱在一起。没人知道他们究竟会拥抱多久,什么时候分开。只有不易察觉的血流。蚯蚓般顺着身体、腿脚,无声流淌到脚下猩红的祟毛地毯上,浑然一体。
最干脆的杀人。就是把自己置之死地,你们不懂,所以你们死,我活着。
审判者带着一缕悲壮的微笑朝第三个教廷裁决员走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生出,噩梦下意识往左一闪,“砰”地一声轻响,手中的玻璃杯爆了,酒色如血,顺着他的手流下。与此同时,身体做出了一个诡异地后仰,电光石火中,躲避了切喉一击。
噩梦瞬间肯定了这是他注意力分散的结果,吸血审判者是生是死,已无全紧要。解决面前的两个亚特兰蒂斯家族神将,才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他可不希望自己早审判者去地狱接受审判。
可是还没等他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成型,一个冰冷的预感,又在他脑海一闪。随着直起的腰,就势向前一弯,貌似很有礼节地鞠了一躬,判者刹那又一次与死神擦肩。
一根三棱军刺一闪,随即毒蛇一般收入袖筒中。第三个亚特兰蒂斯神将尽管感到一丝意外,但他并没有继续出手追击。毕竟三个对一个,已经有失身份。
几缕发丝从面前飘落,审判者很清楚那是谁的。所幸只是几根头发,而不是一颗头颅。
三个神将!三个神将一齐出手!
噩梦慢慢直起腰来,眼光在面前两个佩戴神秘家徽的男人身上扫过,却回过身来,神情忧郁地望着第三个神将,微笑着道:“亚特兰蒂斯的高贵成员,可否把你的军刺借来一看?”
第三个神将这时看到另外两个人制止的目光,但这并阻止不了他的做法。手一伸,军刺呈现在手上。
刺身灰白色,淡淡无光,朴实无华;三棱刃口,三面血槽,做为军刀中的顶级军刀,这个结构注定了它只能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再也没有别的用处。
“我可以摸摸它吗?”噩梦忧郁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对方,在我死之前,我想仔细欣赏一下它美丽的线条,斯拉夫种族的他其实从小就在意大利成大,所以并不缺之忧郁,被誉为郁金香哲学家的他甚至比艺术家判者还要阴柔。
可以。这是第三个神将用眼神说出来的话。
“一口好刀,刃口要锋利,还要足够硬,刃身也要有足够的强度与韧性,这把军刺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法庭抚摸着手中军刺。神情自若地望着身前的神将。
在他背后,另外两个神将,以及站位稍远的其他几个,都阴森地注视着他的下一个动作。也就是说。只要他稍有反抗,即刻处决!身为亚特兰蒂斯家族地成员,荣誉,骄傲,神圣,这些都要比死亡和生命重要。
噩梦就是噩梦,噩梦比谁都清楚自己将要干什么,连审判者都可以以亡命的姿态向强敌证明存在的价值,他为什么就不能以意大利人特有的优雅来表达一个生与死的完美诠释呢?
可以还给我了吧?那第三个神将没有说话,仍然用眼神传达了他的意愿。
“如果你死了。我想你不介意我用你的宝贝。”这是法庭将三棱军刺还给面前神将时,轻描淡写说的话。好象在为对方惋惜。
第三个神将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终于开口道:“如果你能活着,我不介意。”
可,话没说完,他就发现了面前那个神情忧郁的男子地眼神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是杀机,是三棱军刺一样尖锐无比地杀机!那根就在指尖前的军刺,突然就象毒蛇一样活了过来!
军刺直入掌心!穿过掌心。山洪爆发般的力量一发不可收拾,就势刺进他的身体。三棱军刺的特别设计,势如破竹穿进,而后轻松抽出。
你……第三个神将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他被面前的这个人的眼神欺骗了,明明是要将军刺还他,明明是待宰地羔祟,转变却是如此之快。更难得的是,这个人懂得在他开口说话略分心神的那一瞬间。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给了他致命一击。而且这个人用军刺的手法,不象是在用军刺。却好象手握一口贵族之剑,那尖尖的剑身,才是他隐藏的全部,完全是一个击剑高手。
无坚不摧的三棱军刺,优雅华丽且卑鄙的击剑高手,这是一个完美地组合……第三个神将轻吐出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在迅速地冷却,生命如流沙般流逝,然后做出了一个微笑的手势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无所谓卑鄙,生活便是如此,这位亚特兰蒂斯家族的成员并没有丝毫不甘,生命在他们心目中真地很卑微。
对面的两个神将杀招已使出了一半,却生生住手,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同伴为什么要做出这个手势。
更加震惊的却是噩梦,噩梦很清楚刚刚的这一击,刺中了对方身体的什么部位。
心脏!
心脏的刺穿。只能意味着死亡,然而这个人还能够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这让噩梦内心感到震惊,充满荒谬的震撼。
一个更加恐怖的名词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甚至没有勇气把这个词语说出口。
因为这个词语,意味着生不如死。
“你看上去不象是一个小人,为什么要偷袭我?”生命在一点一点消失,但第三个神将仍然矗立不倒,只是声音无力,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身为亚特兰蒂斯家族的成员,偷袭,远远比死亡更加耻辱。
“生存,是我的第一信条,你们不会懂,因为你的高贵,我的低贱。”噩梦忧郁地笑一笑,后面的话无需再说。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虽然手法卑鄙,有失公平,但这是生存之道。
做为一个被审判者称作更适合判的人,噩梦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公平。所谓公平,那是强者对弱者可怜的有限的施舍。严肃说来,公平两个字,上帝都不屑一顾!
“我不怪你。我累了,我需要休息。扶我去那边坐下。”这个不知名字的神将说了最后几个字,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也许这话,只是一句青常的话,但那话对于噩梦来说,却是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噩梦慢慢将那神将扶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感觉那人体温的的急速下降,内心的忏悔,令他不觉得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我相信,神会宽恕你。”这是神将对法庭说的最后三个字。说完这三个字,他就闭上了眼睛,如释重负,似乎很期待地走向另一个世界。
生亦无名,死亦无名。
葡京赌场内,也正式拉开暗战的序幕。
影子冷锋,也即将展露獠牙。
406 郁金香凋零之死灵叹息
死灵的叹息!
噩梦泰戈望着这张充满解脱意味的疲倦面孔,身体剧震,他敢肯定,这个人的确是被“死灵的以息”操纵,这种据说是千年前神秘配方研制出来的禁忌药物,能够操纵一个人的灵魂,还能短暂控制死亡过程,亚特兰蒂斯,悠久的古老宗族啊。
死亡对这个神将来说,未尝不是一件渴望。
这个危险的信号,当然也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琅邪捕捉,一种可以控制人死亡过程的麻药,无异使得身手本就是绝对一流的亚特兰帝斯神将如虎添翼,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先不说这股难缠的教廷裁决处,就是这剩下的十三个亚特兰蒂斯神将,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想要身无寸伤的走出这个葡京赌场,看来也只是一个奢望,本想在澳门一举解决所有追杀自己的垃圾,没有想到亚特兰蒂斯家族的横空出世打破了一切计刘。
“人算不如天算啊。”
琅邪嘴角浮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瞟一眼赌桌对面的涅斯古,似乎在询问,又象是在挑衅。
“少来,这不关我的事,他们要对付的是你这个无耻的基督山伯爵,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赌棍,我赌我的,你杀你的,没有半点关系。”涅斯古当然知道赌桌对面的那个混蛋一脸坏笑后面的阴险和奸诈,老子才不趟这混水,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赌棍,你这个邪恶的魔鬼,赶紧去和撒旦那里做客吧。
“你难道不知道中国人还有句话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你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琅邪呵呵一笑,忽然转过头去,朝伊莎贝瑞低声道:“你别看他现在是一副可怜嘴脸,如果有谁一不小心惹到了他。他就不是他了。”
“那他会是什么呢?”依莎贝瑞甩了一个电力十足的魅惑眼波给临危不乱的涅斯古,低头在琅邪耳边说道:“审判者死了。”
审判者死了。
琅邪并没有回头去看。但他已经体会到依莎贝瑞貌似无情的话语背后的苦涩与悲哀。
兔死尚且狐悲,更何况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呢。”
琅邪把玩差手中那枚等价200万的筹码,手指弯曲,出现瞬间的停滞僵硬。
这是一个局。他亲自设置的棋局,针对潜伏的对手,更针对郁金香雇佣军。原本昨晚去教堂追杀黄金大祭祀欧毗修斯和神圣武士团就是一个将郁金香置于死地的局。他本就对这支关系复杂的雇佣军没有任何信任可言。只可惜有人再次打乱了自己的布局,今天,打乱布局的是这个欧洲最神秘的家族,而且,自己也深陷危境,在赌桌上也败给涅斯古,接下来原本很清晰地一切都成了未知数,包括自己的性命。
审判者的死。就是今天这场死亡盛宴中的第一个。
那一幕,琅邪也有动容,即使是他亲手把这朵郁金香采摘下来,要使它的六瓣花瓣陆续凋零。
审判者的右手己经废了,他只剩下了左手,左手上的刀片隐藏得很好,但形迹已露。那剩下的五个教廷裁决员不是瞎子,都看得很清楚,并且全部收起了轻蔑的表情,一个能够收拾掉两个裁决员的人,没人敢蔑视。
那一刻,审判者欣慰地知道,他的末日已经来临,机会不多了,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吧,下地狱的路上,人多一点,总不会寂寞。
生死在这一刻,早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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