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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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刚离开大帐,葛彬便抱怨:“头儿,这算怎么一回事。我们都快做好了,偏偏他也把兵借到了,到时候这功劳怎么算?我们累死累活作了那么多,到最后……”
徐鸿狠狠瞪了他一眼,葛彬连忙住嘴。
“我跟你说过好几遍了!我说什么,你去做就行,其他的轮不到你管!”
“是。”
“你先退下,我要回帐休息,好好想一想。”
“是。”
……
功劳,都是为了这个,殊途同归而已,也没有理由怪罪马念,想来,他也花了不少心血才最终说服树机能出兵八百帮助主上起事。只是,正如葛彬那小子担心的,一但这八百兵进入西平,徐鸿那苦心孤诣的计谋便没有那么绝对重要了,有这八百兵加入,便可立即对西都展开攻击,他的功劳……还不如说是罪过。
徐鸿正思索,越想越是不快。
“哼!”他低声自言自语,“姓刘的,老子这次帮了你大忙,日后你也别想跟老子撇清,老子想要的东西你甭想赖掉。”
思念至此,反倒笑了,继续低语:“起兵,多那八百蛮子算什么?老子这手可比那八百蛮子强多了。”
正得意,门首,葛彬声音再度响起。
“头儿,西平那边,西平那边有消息了!”
“快进来,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徐鸿连忙拉开帐门。
西平,来人了。还是那个当初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子。他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刘武向苏瓦部借兵成功,四日前,他们在湟水河畔与魏军两次交战,以不到一千人的兵力斩杀魏人陇西精骑将近四百人,魏国陇西太守牵弘被活捉、西都城都尉咬舌自尽,他们又在湟水河畔俘获六百多步兵,次日利用事先埋伏入城的苏瓦部羌人打开西都西城门,导致西都残余的大约五百人魏军连据城墙反抗都来不及便被攻入城中。
现在西都城上飘扬着的已经是大汉旗帜。
营中蜀人个个都欢呼起来。
“一千人的队伍对付一千五百人,个个击破,”徐鸿沉吟良久,闭上眼,喟然:“不愧是蜀国名将,果然厉害!”
“这算什么,头儿您才是指挥若定指挥卓然呢。”
“你不用给老子说好听的。”徐鸿森然冷笑,“老子只会些阴谋诡计,论打仗,老子一窍不通,别说给老子一千人未必打得过一千五,便是给老子两千哪怕更多人马也未必能赢。”
葛彬连连给头儿道歉,直说自己口不择言,昏聩愚钝。
“算了,我是什么材料我自己清楚,”徐鸿道,“想获得权势最好是得天下,可得权势并不一定得靠得天下。”
他狞笑道:“你瞧清楚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摆脱山贼草寇这个污名堂堂正正端坐在豪门庭堂中接受数也数不清的所谓的大人物豪门贵族叩拜,他们全都得在我们面前乖乖跪下。只要,”他向葛彬看了一眼,语气淡淡:“只要你永远听我的,永远老老实实照我说的做!你也能跟我一样,享受富贵荣华,万世不衰!”
“誓死效忠头儿!”葛彬一脸激动,跪下。
这次,徐鸿没有拔匕首刺向葛彬,他负手仰天,哈哈大笑。
是日,马念虽然怪罪侯爷表哥微微有些鲁莽,才一千人就敢起事,简直是大胆,不顾后果。然而,这一千人击破西都一千五百人众也是非大智大勇大运气不可。连树机能都啧啧赞叹不已,用着那口蹩脚蜀语直说:“兴丰侯真厉害,要是他还在武威,姑臧城早就拿下了!”
“兄弟,你不用担心,我们将军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日后你我两军互为犄角,同抗暴魏。”这是马念跟树机能说的一句话,也是酒醉得意忘形后用蜀语说的。
树机能大喜过望,两人你劝我劝,喝了许多酒。
次日晨,开始整理收拾辎重,到中午时分,华典跟随马念和那些鲜卑部骑兵和各色牛羊等物包括那几个还不能起身动弹被塞放到牛车上的梁羽等魏人一起慢慢赶往西平。树机能这次干脆连那些鲜卑女人也留下,请马念挑几个看得上的收纳,其余跟随,可做做饭食歌舞助兴取悦那些远离故土的鲜卑战士。
徐鸿和葛彬先告辞,带着包括黑厮在内十多个受伤不太严重的快速前往西平。
对此,葛彬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何不跟大部队前行还要冒险风餐露宿,徐鸿只淡淡告诉他一句:“你听我的做就是了。”
(兵会越来越多,只靠那千把人,是绝对守不住革命成果的,所以,才要徐鸿的黑手,就是挑起中原西凉两地矛盾,就像当年董卓那样。董卓算得上是很知兵善战之辈,可是当他面对被挑动起的愤怒的各羌部你一拳我一掌,即便是汉军精锐也是无可奈何,魏军也不例外。虽然仓促聚集的羌部兵力再多,也是些乌合之众,不过,能先给兵力匮乏的刘武挡一挡,给刘武争取时间融合这些得到的力量就是好的。自然,在以后,这种威胁到他本身的力量,也是必须控制的,此所谓政治。对上位者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无永远的敌人。)
展翅之章 节一百一十七:西平事
平坦的草原,除了那些仅仅长着牧草和稀廖低矮灌木的低矮山坡丘陵,极目远望,直达天际。
湛蓝无云的天空下,一群五音不全的男人们放肆的大声歌唱,口中净是女人身体的那些个部位,狂笑,粗俗的互相对骂,引以为乐。
也不知是谁提议的,要赛马,于是诸人纵马狂奔,相互追逐。不过,毫无疑问,他们的头儿那匹奔雷无愧与狼牙一同流着西域大宛马的血统,跑在最前段。
“头儿,我们认输,我们认输,等等我们啊!”
身后一人大声叫嚷。
徐鸿猛提缰绳,奔雷慢慢止步。
他回望众人,静静道:“继续跑,我们要尽快去西平。”
“头儿,到底为什么啊?早去一天半天有什么不同?”黑厮颇有奇怪,插嘴道。
“黑厮,你小子笨蛋一个,怎么今天也开始想事儿了?”葛彬不屑道,“头儿说什么你做就是了,不要啰嗦!”
黑厮挠挠头,一脸委屈,就是突然间,这小子面色微变,狠狠嗅了嗅。
“出什么事儿?黑厮,你小子又闻到什么了?”葛彬见状,连忙问道。
“好像,西边有人血味儿。”黑厮一脸不确定,犹豫道。
“靠!这时节刮东风啊!你小子狗鼻子再灵也没这么牛吧,逆风也行?”一人哈哈大笑。
葛彬舔了舔手指头,升向天空片刻,然后收手笑道:“你还别说,今儿个的风邪性,还真他妈是也从西边吹的。”
“那……我们要去瞧瞧么?”黑厮一脸兴奋,叫嚷道。
葛彬连忙摇手道:“这可不行,头儿是让咱们跟他去西都,现在时间这么紧迫我们哪有工夫凑热闹。何况我们就十几弟兄,要是那边有同道,我们非倒霉不可。”
事情本来就此结束,不过,他们在翻过一个低矮山岭时,黑厮再度指西叫嚷:“彬哥,头儿,快看哪!好多马!”
众人驻足西望,连一直处在最前的徐鸿也停下打量。远处,一个小小水洼湖四周散布着一堆的马儿,似乎,都是有缰绳的,不过,好像没人看管。
“黑厮,你看清楚了?真没人么?怎么可能?”
“好像,又有那么几个,不过……”黑厮又嗅了嗅,道:“好大的血腥味。”
“快看!他们在上马,他们准备做什么,他们发现我们了,想干什么?想向我们冲锋么?”有人惊呼。
“不是,他们,他们在,他们向西跑了。靠,他们在躲我们?黑厮,再看清楚些,到底几人?”
“我怎么瞧得清楚?反正他们没我们人多,应该还都受了伤。好多马背上还托着东西,跑的很慢。”
“这八成是遭了灾的商队,好大一笔富贵!头儿,我们把它剪了吧?”葛彬叫道。
徐鸿没有理睬,但也没有出口反对,自顾自驱马继续前行。
葛彬领会,笑嘻嘻对着徐鸿渐远的背影吼道:“头儿,等干完这票富贵弟兄们马上就去西都找您!”又转身望着众人高声道:“弟兄们,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匪,杀人劫掠是我们的本分,乘火打劫是我们的才能,眼前就有这么一份大富贵,我们能让他溜了么?”
“斌哥,不要啰嗦了,快追吧。”黑厮耐不住性子也不等葛彬炫耀完口才,先拍马追上去,其余人也笑骂着心急的黑厮,跟随前去。
除徐鸿单独继续前行外,这些匪类不再向南行进,改向西。
……
“陈老大,不行了,那些家伙果然是土匪,我们逃不掉了。”一个浑身伤口的男子哀声道。
“这什么世道?妈的,又是乱兵又是土匪,好不容易活着到这儿怎么又撞上***土匪?”黑焦男子大吼,眼中满是泪水。
马蹄声碎,正是当初那个倔犟的坚持要将货物带回中原的男子所在商队。“陈老大,我们快逃吧?不要管这些货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武威大乱,所有原有秩序彻底崩溃,本来还指望从武威南端擦着羌部边界顺着两方不管地带自西平金城绕过武威抵达陇西。哪知道才到姑臧那边就撞上乱兵,一阵大杀,原先那个上百人三百多匹马儿的商队只剩下区区十九个人,六十来匹马,而且仅存的十九个人当中七个人重伤奄奄一息,整个商队大多都是跟随他多少年的老弟兄,多少年的感情,如今只剩下这么点人,怎会好受。
而且,这最后的这些货都是精挑细选,从由于缺少驮马和马夫,被迫集中起来最贵最好的货物。
本指望这些货物运抵长安后卖个好价钱,也好抚恤那些不幸身亡弟兄们的妻儿老小,可现在……
黑焦男子下定决心,对身后众人大吼道:“弟兄们,不要在理会那些货物了,快跑!”
说罢,这些人再也不管那些行动迟缓的驮马,跟着黑焦男子迅速远离。
可他还是忍不住再度回身看了一眼那些没人驱赶渐渐停下背负着货物的那些驮马。
那些匪类果然停下脚步,在那边翻看那些货物。商队诸人眼见危险渐去,也慢慢停下。所有人怒不可遏的眺望那些眼见着收获颇丰,手舞足蹈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