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探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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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向你提这些吗?你不是傻瓜。我以前杀的女人们全是愚蠢的。我知道说了她们也不会懂,所以不发一言就杀掉了。可是你聪明。懂不懂?我说的话,你都懂吧……我要杀你。但是。我是要借此把你从罪恶救出来。用血来洗净。以后你就不再引诱男人了,也不再使男人堕落……就是得救啦。”
男子挨过来,站在床边。
“你是看不见的。我的手上,现在,握着一杷剃刀。”
雪子浑身喷着汗水。得想想办法才行。她是这么想着,可是恐怖使她全身冻僵了,不能动一动。
“好快呢。……痛苦只是一瞬间罢了。所以你不用担心,马上结束。老实话,你的美使我动心。连我都这样……我真不忍割破这样的皮肉。可是。也因为如此,所以我不得不干……”
男子突然上到床上了,不由分说地把雪子紧紧压住。弹簧猛地上下摆荡。睡衣披掀开,手压住了下腹。雪子浑身颤抖起来。
“祷告吧!向神祷告吧!”
冷冰冰的刀刃触到柔软的肚腹上。雪子反射般蜿蜒着挣扎。皮肤上电击股起了一阵痛楚,一线血渍倏地往侧腹部流泻。
“静下来。越挣扎就越痛。对啦。就这样静止着。”
雪子放弃了挣扎。全身无力了。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雪子!”
是片山。
“来晚了。对不起。”片山在门外喊叫道。“不得了啦。打开吧。……喂喂,是睡着了吗?”
砰砰的敲门声。男子从床上下来了。雪子这才喘过了一口气。
“……怪啦。”门外。片山还在咕哝。“一定是等累睡着了。怎么办?去打个电话把她吵醒吧。”
肩膀上的福尔摩斯“冬”的一声跳下来。这时,“克察”一声,门锁开了,同时门把也转了一下。
“怎么,不是睡着了?”
片山松了一口气。门往里头打开。里头暗暗的。福尔摩斯尖叫了一声。剃刀迅速地从里头砍了过来。同时。福尔摩斯猛地一纵。
“哎唷!”
福尔摩斯的利爪戳进那人的手腕,剃刀就掉下来了。男子的动作也异常快,手臂一甩,把福尔摩斯甩脱,然后抓起站在那里的片山的臂膀往房间里用力一拖。片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傻愣愣地站着,突然被这么一拉,人就庄前一扑,翻了一个筋斗滚进房里去了。在这当儿,男子已经飞奔而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这是怎么搞的嘛!”在黑暗里,片山叫,“雪子!”!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这才看清房间里的情形。老天爷!雪子被捆绑着,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住。而且只穿睡衣,胸部以下都被掀起来。那柔滑的雪白肚腹上,还画着一条鲜红的血痕。
“雪子!”
片山急忙奔过去,解开了捆缚。雪子自由了以后拼命地抱住他的胸口。
三
“平静下来了吧?”片山问。
雪子从床上向片山以微笑来回答。脸还苍白,但冲击好像过去了。
这里是P大饭店的另外一个房间。
“只是表皮上的伤,医生说很快就会好。也不会有疤留下来。”
“好极了。可是很遗憾,今晚又泡汤了。”
“已经三点钟了。”
“这么晚了!”雪子吃了一惊似地说:“我觉得还只是半个小时以前的事呢。”
一○一○号房里挤满着鉴定课的同仁们,吵成一片。连续杀人的凶手终于留下了重要的线索消失了。这些搜查的同仁们会这么兴致勃勃,实在是难怪的。雪子说。
“福尔摩斯真成了救命恩人啦。得好好道谢才行。”
“我也是。要不是那个时候福尔摩斯扑向他,我不知能不能活命呢。”
福尔摩斯一个喷嚏也没打,在旁边的沙发上蜷成一团酣睡着。
“能抓到凶手吗?”
“一定的。把剃刀留下来了,福尔摩斯也给他留下伤痕。地毯上还有几滴血。不久一定会落网。”
“如果我能看一眼他的面孔就好啦。”
“声音呢?有印象吗?”
“不清楚。怪怪的。”
“能够看准你,盯梢盯到这里,可见以前交谈过也说不定。”
“对呀。我会好好地想想。”
“不是说在走廊上徘徊了一阵吗?天亮后,我会找服务员问问。”片山吁了一口气又说。“你睡吧。什么也不用担心。旅馆费有公费可以开支的。”
两人相对一笑。
“……对啦,有一件事。”
这个时候,可不可以告诉她呢?片山有点儿担心,不过还是把小峰老人被烟盒炸死的事说出来。
“小峰老伯!”
“也不晓得在哪里捡到的。贴了那么多海报,怎么会……”“他眼睛不太好。”
雪子停了一会才又说。
“好可怜。”
“是啊。人是有点倔,但不是坏人。所以我想赶到大学那边去瞧瞧。”
“我没关系的。”
雪子点点头。
“你睡吧。我会再来。”
“好的。吻一个。”
两人交换了一个暖热的吻。
“真不得了……”片山来到学生宿舍门口。不禁脱口说了一声。管理员室的窗子炸成粉碎,整个廊子都是散乱的玻璃碎片。不但玻璃,连窗框也扭曲了。
“福尔摩斯,你可别下来。玻璃碎片这么多,会刺伤的。”
片山细心地移步,望了一眼屋里。炸弹威力不小。里头像被龙卷风扫过一般,乱成一片。加上电视的萤光幕好像披什么破片击中爆炸了,到处是玻璃碎片,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碰。片山只有撤退了。
学生宿舍前面仍然是救护车、消防牢、巡逻车等乱成一堆。传播界的记者们也在凑热闹,灯光照过来扫过去,如同白昼。片山找了一个埋伏在学生宿舍的同事搭话。
“把你搞惨啦。”
“可不是。这间大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位刑警嘀咕个没完,“变态的来了,主任被杀了,校长贪污。然后是炸弹。下面可不晓得还有什么。”
“一定是战争吧。”片山笑着说。
这话末免不够谨慎吧,因为出了人命。然而这么接二连三地出事。已经可怕过头了,令人禁不住想开开玩笑。
“那个连续杀人的杀手又出现了。”
“在哪里?”同事惊诧着。
片山向他简单地说明了今晚的事件。
“那么说,你的她差一点遭了毒手罗。”
“对呀。可是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我们去P大饭店,因为我们也是临时才决定去那里的。”
“这是说……”
“我猜,一定是从这里跟踪我们的。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车子?”
“这个吗……没注意到。我只顾看住学生宿舍。”
“难怪的。”
“不过……等等。”
“想起来啦?”
“好像有一辆车子,从后门前开过去。”
“真的?怎样的车?”片山急切地问。
同事却抓抓头皮说。
“不……只是觉得好像有……并不是确实看到。”
就在这时,有个人边大叫着边奔跑过来,那些记者们便也不约而同地拔起腿奔过去。
“出了什么事……”
正好有个刑警跑过来说,
“糟糕啦!一位老师,跑到那边楼顶,好像要跳下来!”
“老师?是不是秋吉老师?”
“对对,就是这个姓氏。”
“不行!福尔摩斯,咱们去。”
福尔摩斯一跳而下,向前跑去,片山也从后跑,奔往教师宿舍。因为自己制造的炸弹炸死了人。冲击必定很大。这样的心情是可以理解。但人命关天哪!
来到可以望见教师宿舍的地方,片山愣住了。迟了吗?
记者和穿白衣的男人乱成一堆。有人提着担架赶,也有人在大喊。“快叫救车开过来!看样子,已经跳下来了。
片山在嘴里叨念着“阿门”,急步挤人人群。他不是基督徒。但觉得念阿门还不致太阴惨些。
“死了吗?”
“还用问。”
“不一定哪。”
“头破了吗?如果破了,那就一定死了。”
在一片信口胡扯声中,片山好不容易地找着了一个穿白衣的人员。
“死了吗?”
“没有。”
“真的?”
“真是奇迹。掉在花圃的松土上,只有擦伤。目前虽然失神。不过很快会醒的。”
片山吁了一口气说,
“好极了!运气不错。”
“对。只差十公分,否则头骨和颈骨都要碎了,活不了。”
秋吉被移到担架,抬到救护车上,救护车响着警笛开走了。片山目送着红灯一闪一闪地远去后,这才发现到一本正经地坐在脚边的福尔摩斯。
“真够幸运是不是,福尔摩斯。那个法兰肯司握先生人挺不坏的。真不希望他死掉。你说是不是?咱们这就回学生宿舍去吧。”
起风了,片山打了个寒颤。
头骨和颈骨都碎……那多可怕!
“头骨和颈骨……?”
片山忽地又站住了
有一个人就是头盖骨和颈骨断了的。那是森崎……听说凶器是……扁平的钝器,或者跌落在地上,打在墙上……是掉下来的!死因不就是坠落吗……那验尸报告为什么不这么写呢?想想便知,那是当然的啊。可是因为尸首横躺的地方是那种情形,所以根本就不会想到是摔死。
真相到底如何呢?如果阿部他们是真凶,那么他们是把森崎从某一个很高的地点推下,后来才由富田冒充。这是假定阿部他们是凶手……
片山又开始移步,来到那幢速盖餐厅前停住。他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定定地看着它想:怎么也没法相信阿部他们是凶手。最难破解的是桌凳的失踪。它们为什么被搬走了呢?是谁搬的呢?阿部他们坚决说不知道。如果说那只是恶作剧或者一种骚扰,末免太麻烦。然而,如果阿部他们不是真凶,那么密室之谜便再次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片山来到速盖房屋门口,打开门看看。门栓坏了,没有修。里头暗暗的。从正面的窗口。学生宿舍周边的水银灯光淡淡地照进来。情形丝毫末变。
如果森崎真的在这密室里被杀,那么是用了什么方法呢……坠落。是坠落便不需要凶器。但是,屋顶高仅两公尺半。当然,一个人从两米离的地方掉下来,受伤是可能,但头骨和颈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