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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傲剑狂刀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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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只有官彦深将有关太阴心经的部分都略过不提,另外又多讲了一些历史沿革而已。

张瑶光把话听完,说道:“那日在少林寺,小女子听盟主提过,如今这八人在江湖上的后人,分别是哪几位。也知道我门段日华长老,是所谓九龙传人之一。不过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们还有这样深远的关系。看样子,盟主是非要把段长老拉过去不可的了。”

官彦深道:“官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与段日华兄弟有所联系,他原先不了解段家先人的这么许多事,如今明了之后,也想尽一点段氏子孙的本分,显扬先祖名声的责任。只是……”语多迟疑。

张瑶光道:“今天就是来谈这件事情的,希望盟主直言。”官彦深给段日华使了一个眼色。那段日华起身道:“启禀堂主:段日华当年走投无路,承蒙紫阳山门不吝收留,得尽棉薄,铭感五内。如今段氏一门只剩属下一人得存,先人之事迹不知便罢,现在既已知道了,日华不敢做不肖子孙。”

张瑶光道:“段长老的意思是,想要离开紫阳山门?”段日华低头躬身道:“还请堂主成全。”张瑶光转头问柳辉烈道:“这事情该找谁处理?柳长老?”柳辉烈回道:“举凡门内内部大小事务,都归管右使负责。”张瑶光道:“是啊,段长老应该先与管右使报告才对,怎么会找上本座呢?”

段日华道:“当年属下是经由管右使推荐,才得以进门。这个人情至今未还,管右使根本不愿听我任何理由,后来捱不过属下的要求,却将此事推给掌门真人。说紫阳山门从无前例,所以只能由掌门真人做主。只是掌门真人坐关已久,不知何时出关,九龙门派成立在即,所以属下斗胆……”

张瑶光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本座替你说情。”段日华道:“前一阵子堂主不在,掌门真人坐关,门中自推管右使为首。如今堂主既然回来了,就自然恢复以堂主为尊。这件事情只要堂主同意,想来管右使也不至于有异议才是。”

张瑶光又转头去问柳辉烈,道:“是这样子的吗?”柳辉烈道:“以职务位阶来说,右使的地位高了堂主一些,不过要是论实权,还是堂主说了算。”张瑶光点了点头,柳辉烈续道:“可是门众破门而出,兹事体大,尤其段日华贵为长老,影响尤其深远,还望堂主三思。”

张瑶光心想:“其实我哥早想让你们全都散去了,段日华想走,也许他知道了以后,会开心得跳了起来呢!”那官彦深见她沉思不语,还以为她觉得为难,于是便道:“紫阳山门于段兄弟有大恩,就是我九龙门派的恩人。今日堂主玉成此事,我九龙门上下同感大德,日后必有所报。”意思是说,只要她帮忙促成这件事情,那么九龙门派从此便成了紫阳山门的兄弟之邦,以后只要紫阳山门有什么需要,只要一句话,那绝对是水里来,火里去。

张瑶光道:“官盟主太客气了,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考虑考虑。不过我有信心,结果一定会让大家皆大欢喜。”在她来说,她这边已经开始欢喜了,到时候段日华真的放过去,那官彦深也是非欢喜不可的。

柳辉烈与左元敏等人,对她的回答有些吃惊,倒是官彦深大喜,说道:“那么我这一杯酒,不就可以提前与段兄弟喝了?”张瑶光避重就轻,道:“不就喝一杯酒,何必弄得那么严肃。”

官彦深哈哈地笑了一笑,提起酒杯又放下,说道:“不过有件事情要是能确定的话,那我这杯酒,肯定是可以提前干了。”谈话间,酒菜陆续端上,官彦深有意无意地将话题打住,开始劝大家多用酒菜。一来也正是用餐时刻,大家早就饿了,二来刚刚说话者话说太多,听话者听得太久,都想将注意力稍微转移一下,放松一下精神,于是便开始吃喝起来。

过了半晌,官彦深忽与王叔瓒说道:“王兄弟,这次你从汴京回来,有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是有什么新鲜事?我听说汴京城里不论城南城北,大小市集,到处都是喧嚣繁华,而且夜以继日,通晓不绝,店铺错杂,百货罗列,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东西买不到。尤其到了晚上,街坊巷弄,瓦肆酒楼更是特别热闹,不知是也不是?”

王叔瓒道:“盟主说得不错,这汴京城是天子住的地方,繁华荣盛,自然天下第一。”官彦深道:“我一直没有机会到汴京城去瞧瞧,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两人天南地北地闲聊,席上众人一开始谁也没有特别留意,讲到后来,却听得王叔瓒说道:“……新奇的玩意儿还真不少,我就听说城里群芳楼有个姑娘,酷爱武道,本身也会两下子,她挑选客人的方法,就是摆擂台,谁要是打赢了,她那天晚上就做谁的生意。”

旁人听了倒还罢了,这左元敏听了,立刻留上了心,只听得官彦深说道:“座上还有女客,你可别说得太露骨。”王叔瓒道:“盟主,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我只挑正经的说。”

这席上的女客一共有三位,夏侯如意是王叔瓒的晚辈,父亲在侧,自然不便多表示意见。至于张瑶光与柳新月则想听听看官彦深的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所以也不吭气,静静地听下去。

那官彦深道:“原来还有正经事?不过你说的那个女人这么爱摆擂台,成天打打杀杀的,有人爱看吗?”王叔瓒道:“这盟主可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女子每摆擂台,参赛者得先缴足前金二十两,然后她先等着这些参赛者大打出手,互殴一顿之后,她再现身,与胜出者一决胜负。”

这样的规矩与众不同,纵使是一开始就觉得不雅的夏侯如意,此刻也当听奇闻轶事,专注起来。官彦深续道:“一开始就要人二十两银子,这个姑娘未免太过夸张。”王叔瓒道:“一点都不夸张。这二十两银子前金还是不退的,这姑娘貌若天仙,听说有人只缴前金不上台,为的就只是想站在台下,多看这位姑娘几眼。”

那张瑶光、柳新月与夏侯如意等一干女子,听到这世上竟有这般美丽的女人时,都不禁呆了。除了夏侯如意在心中直呼不可能之外,那张瑶光与柳新月向来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负,一开始只是想听这王叔瓒如何胡说八道,到了后来,心中颇有:“老娘我到要听听看,你到底美到什么程度?”想一较高下的不服气心理。

官彦深顺着大家的好奇心,继续往下问道:“哦?居然有这种事?”王叔瓒道:“这还不够,擂台赛胜出者,得任选拳脚兵器,并在台上打败她,这是第一条件;第二,胜利者仍需再付床头金一百至五百两不等;最后……”官彦深戏剧性地问道:“还有最后?”王叔瓒道:“最后胜利者还需将击败这位姑娘的那招武功,传授给她。”

那柳新月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王……王大叔,这些事情你是亲眼见到的?还是听人家说的?”王叔瓒笑道:“我是听人家说的,向江湖同道打听,知道的人,也都说确实如此。”

柳新月心下释然,说道:“道听涂说,不免加油添醋,过分夸张,大叔既有兴趣,为何不亲自去求证?”王叔瓒道:“说来不巧,我到的时候,那位姑娘已经不在群芳楼了,据老鸨说,她前些日子接了一位贵客,后来就突然失踪了。”

柳新月这下可更放心了,说道:“那真可惜了。如此一来,这传言究竟就只是传言而已了。”

王叔瓒道:“这倒不尽然。因为他最后的这一个客人,名气太大,所以消息已经在汴京传开了。我们日后只要碰到这位老兄,旁敲侧击一下,真相应该不难水落石出。”

席上除了左元敏与官彦深之外,人人都想问一声:“这人是谁?”可是谁也没有开口,倒是王叔瓒非常知趣,续道:“这人名头很大,想来也不至说谎,他不是别人,正是与我夏侯兄弟并称‘南夏侯北追风’的追风剑燕虎臣。”

席上知道燕虎臣名头的,都轻轻地“噫”了一声,王叔瓒更与柳新月道:“不过他来去如风,要碰到他可不容易。其实姑娘只要问一问住过汴京城的,或从汴京来的人,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便在此时,张瑶光与柳新月,不自觉地便看了左元敏一眼。

虽然只是一点细微的动作,可是那王叔瓒与官彦深的四只眼睛,老早就等在那里,要看她们的反应。张柳两人,就算只是眼角一瞥,都不能逃过官王两人的眼光。更何况那柳新月随即问道:“小左,你先前不是住过汴京吗?有听过这件事情吗?”

官王两人相视一眼,知道左元敏的身世,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只是那汴京城那么大,住了不知有几十、几百万人,就算左元敏随口编个“不知道”,或是“没听说过”,是非常轻而易举,也相当自然的事情。可是柳新月怀疑云梦美貌的口气,左元敏老早就听出来了,没有机会解释便罢了,这时她既然主动问到自己头上,要再装做不知道,在他心中却是已经办不到的事情了。

张瑶光道:“这事干什么问小左?汴京城那么大,难道你是说小左去过那种地方吗?”柳新月恍然大悟,道:“是啊,小左年纪轻轻的,那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左元敏轻轻地道:“这位王……前辈说得没错。”张柳两女一愣,左元敏随即补充道:“因为我住在附近,所以我知道。群芳楼夜夜笙歌,灯火通明,蔡河边上人声吵杂之日,就是擂台比武之时。”

张瑶光听了,未做任何反应。那柳新月与左元敏中间,隔坐着张瑶光与樊乐天,她倾出上半身,两只眼睛盯着左元敏,低声问道:“那你说,你去看过这个姑娘没有?”

左元敏讪讪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那王叔瓒只当作没有看到他们的这些小动作,继续与官彦深道:“盟主,经我细查,这位姑娘虽名云梦,但她并不姓云,而是姓李,虽然年轻,身边却带了一个少年,名义上是姊弟,但据老鸨所知,实际上却是母子。”

那左元敏“噗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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