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王妃情覆深宫:云殇倾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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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的拉着白曦宸的手,他没有推开她,亦没有说话。
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是不是可以把这种沉默当作是默许?她鼓足勇气,颤声道:“殿下,若是去宰相府去找找,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一股外力袭来,周云嫣再次被推倒在地。
白曦宸腾的站起身,袖中的双手暗自攥成拳状。
宰相府?
难道是宰相府的人劫走了云容?
他和宰相府并无瓜葛,听到这三个字,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当今宰相是太子白梓轩的岳丈大人。
难道这又是太子他们事先布好的局?
白曦宸的心再也做不到平静。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弱点,并且在第一时间就开始利用起来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夜已经深了,浓如墨汁的天际像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伸展开来,满目所见的红色,也变得妖娆诡异。
前方仿佛正有一条未知路在引着他向前走。但是他却不能不去。
今天是他和云儿的新婚之夜,他要去找她,能预料到,这些日子,她一定又受了很多苦,他承诺要给她幸福,可却又一次让她受到了伤害。
“来人呀!”
话音方落,几个婢女便走了进来,看到房内的一幕,忍不住惊呼起来。
“把她带到后园,关起来。”
“是!”
婢女上前架着周云嫣走出了喜房。可是没有人看到,在步出门口的那一刻,她脸上流露出的一抹狡黠的笑容。
白曦宸扯掉喜服,步到花厅,子墨等人随后赶来,抱拳道:“殿下,怎么了,我听说你把云姑娘关起来了?”
“她不是云儿,是周云嫣易了容……。”
“那云姑娘呢?”
白曦宸的面上看似波澜不惊,但是子墨追随他多年,自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为人知的那一抹杀机。
“周云嫣让我到宰相府去找?”他呼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子墨听后黝黑帅气的脸,已经急成了紫红色:“这事情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哪有人做了坏事却敢明目张胆的,劫持皇子的王妃,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他宰相府不是傻子。曦宸,你可不要中计呀!”
白曦宸睁开眼,声音有些疲惫,但却不容置疑:“备车,去宰相府。”
这些他岂会不知,可是云儿,也许她此刻正在受苦,正在等着他去救她……。。
☆、相府寻妻
是夜,宰相府。
楚陌尘又来到了云容的房里。
那时,云容正在灯下,赶着绣一枚鸳鸯戏水的荷包,他走了进来,摆了摆衣袍,坐到了旁边的软塌上。
好久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一灯如豆,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楚陌尘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清丽的眉梢眼角,她清澈的眼睛里,闪动着与文秀外表截然不同的坚定倔强,那种光辉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人,在柔柔的光影里,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让他本来就很矛盾的心,又暗暗纠结起来。
云容却暗自一点点把手中的荷包抓在手心,掩藏在她的袖中。这个荷包已经快绣完了,眼下头等大事,就是不要让这个家伙再抢走了。
她不由暗自懊恼,真不该这么晚还亮着灯,把这个人引来。
他不是第一次三更半夜的闯进来,之前她曾被他吓坏了,可是见他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大多时候只是默默的坐一会而已,渐渐的也就稍稍宽了心。但也尽量在晚时,早早熄了灯。
只是今晚,今晚是白曦宸大婚的日子,她怎么睡的着呢?
终于盼来了这一天,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上一次,我和你约定的五天期限已到,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楚陌尘开口打破了沉默,眉心纠结在一起,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什么五日之期,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你快走吧,我要睡了。”她当然记得那日在湖边他发神经让她忘了白曦宸,还说什么以后由他来照顾她,根本就是笑话,才懒得理他。
她将荷包揣进怀里,用手绾了绾头发,沉下小脸,摆出一副赶人的模样。
楚陌尘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冷哼道:“真是个蠢女人,你知道你会……。”
“我会怎样?”云容听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却从他未说完的话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仿佛真的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要发生似的。
她半咬着嘴唇,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顿生不忍,刚要开口,却又被她的话气的不轻。
“你们不是要用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曦宸吧?他不会上当的。”
这个死女人,这个时候居然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白曦宸?
才要发作,就听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一边跑一边嚷道:“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楚陌尘站起身,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不安与挣扎,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外。
。。。。。。。。。。。。。。
少年坐在相府的正厅之内,他头戴白玉冠,身着白色滚银的长袍,。
通身华贵威严,正是二皇子白曦宸。
宰相楚伯砚躬身施礼:“恕老臣愚钝,皇子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让老臣惶恐至极。”
白曦宸连忙起身,亲手扶起他,温婉笑道:“不是要事,曦宸怎敢深夜叨扰老相爷,只是,事关重大,曦宸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失礼失礼。”
“不知,殿下有何急事?”
白曦宸顷刻间收住笑容,语如坚冰:“寻妻。”
☆、荒唐至极
正厅之内所有人顷刻间同时摒住了呼吸,知情的不知情的微微低头,却都把眼神投向了这一老一少,猜着他们彼此这你恭我敬的戏码,要如何唱下去。
楚伯砚一脸惊讶的抬起头,把白曦宸让到座上再次施礼道:“殿下,此言差矣,老臣白日里才在府上喝过喜酒,您的王妃此时怎么会在老臣的府上?”
白曦宸面露凝重之色,他本就生得极为俊秀翩翩,这幅哀伤至极的神情,让众人都觉得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
“老相爷有所不知,今日与我拜堂之人并非我的妻子,而是个假冒之人,她亲口告诉我,我的妻子此时正在相府之中。所以曦宸才连夜赶至相府寻妻。”
楚伯砚登时面沉似水,表情有些僵硬起来:“恕老臣直言,殿下怎可凭他人片面之词,就连夜寻妻至我的府上,我看此人定是别有用心,我这里怎会有殿下的王妃,殿下还是请回吧?”
他拂袖坐下,厅内的空气登时紧张起来。
白曦宸微微一笑,看在众人眼里却是无比凄苦,他长叹一声:“老相爷,今日夜闯相府,曦宸寻妻之后自当去圣上面前负荆请罪。只是,若是寻不到吾妻,今日曦宸实在是不能离去。”
“白曦宸,你欺人太甚!”只听外面大喝一声,楚陌尘大步走了进来。他拂了拂衣袖,泻下一地月色的清辉,眉心的朱砂痣旁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他用手指着白曦宸的面门,表情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你听他人一句胡言乱语,就跑到我家来要人,这是堂堂天朝相府,不是菜市场。”
白曦宸依旧不恼不火,只是悲伤之色更甚:“曦宸本来也不敢相信,只是这个女子并非他人,而是周府的二小姐,相府少夫人的妹妹,吾妻的姐姐,周云嫣,所以由不得曦宸不信。”
楚伯砚听后,惊得立刻又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说什么,顶替二皇子妃的是周家的二女?”
“正是!”
楚伯砚一拍桌子,一副好似天塌地陷,又羞愧至极的表情,连声道:“冤孽呀冤孽……”
白曦宸也站了起来,心中隐约感到了不妙,一颗心噔噔的慌乱起来:“宰相这是何意?”
楚伯砚屏退众人,然后一躬到底:“这里面的事情老臣实在解释不清,还是请二皇子自己去问淮南周府吧,老臣只能说,这个周府,荒唐至极,荒唐至极…。。”说完,竟老泪纵横扬长而去。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殿下,我刚才见到婉儿了。”
来人正是周家的大公子周瑾瑜;他气喘吁吁,急切的说道:“她说,多日前与楚陌尘拜堂成亲的不是云芳……而是云容………。”
白曦宸一伸手,桌上的杯盏便碎裂了一地。
☆、带我见她
寂静的大厅之内,楚陌尘轻叹一声,几步走到白曦宸的近前,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片,别有深意的说道: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像地上的碎瓷一样,错过终究就是错过了,就算你再小心翼翼的捧着它不放手,也终究难还其本来的面目……”
白曦宸的表情越发清泠,楚陌尘的面色也变得郑重起来。“白曦宸,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要对你讲,希望你能听到心里去。”
白曦宸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楚陌尘幽幽说道:“事情的经过无论是怎样的,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同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她为我亲手绣的荷包,我日夜戴在身上,我们既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你就算寻到了她,又有何益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据我所知,你与她相识不过数月,感情又能有多深?不如就此放手,于她于你,都是一件好事。
你刚刚归朝不久,想必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还是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个女子身上,那样不仅害了她也更害了你。如今前朝的事情,想必你比我看得更加清楚。
今日我所讲,皆为肺腑之言,你若听不进去,他日必定追悔莫及。”
月色越发清凉,院内传来一阵阵钟鼓之声,显得四下更加寂静。
两个男子,一位清雅,一位艳丽,并肩而立,让满天的繁星为之黯淡。
白曦宸看着窗外的月华,心下一阵凄然,有诗言: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没想到他与她却都莫名的与别人拜了天地。
果然是良辰美景虚设……。
不知不觉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母亲多年顶着与侍卫私通的骂名,痛不欲生,绝望的眼神……。。
他不由暗自苦笑,随即斩钉截铁的说:“今日,我定要带走她,谁也阻拦不了。”
楚陌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