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小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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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用心道:看来这老者果然认识爹爹,那么说来必是五人其中之一,嘴上老实答道:“是家父。”那老者听闻脸上更加开心,放声大笑道:“好极,好极!”说着竟走过来挽住梅用手臂,双腿一纵,他二人片刻就已在几里之外。
正文 第二十五章玄天指
梅用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却根本便睁不开眼睛,可见那老者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待得看清事物,却发觉他二人已然在京城松鹤楼大堂之中。
那老者一进的店来,随便找了个座位,也不管不顾梅用,更不再提方才梅用出手破坏杀狗大会一事,只是不停地大吵大嚷唤着店家点菜上酒。
那拎着茶壶一路跑来的店小二抬眼见那老者衣衫破旧,手脸肮脏,若此刻手中再拿个破碗,活脱脱便是个街边乞丐无疑。而反观梅用却是一身锦袍玉带,再加上异常俊美的容貌,便说是个王孙公子,恐怕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因此那店小二也不怠慢,急忙满脸堆笑地为梅用倒上茶水,讨好道:“这位公子,小店可是京城最有名酒楼,不论公子点什么,小店一定可以为公子您办到!小的斗胆问一句,您是哪位王爷府上的公子,可方便让小的沾沾您的贵气么?”
那老者见店小二如此势利眼,只敬罗衫不敬人的小人行径,不由得大怒,一个耳刮子就煽了过去,顿时打落那店小二的几枚牙齿,半面脸更是高高肿起。那小二刚要发火,却只见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今日做东可是我老人家,你这势利眼有眼无珠地上错香,挨着一巴掌,活该!还不赶快将好酒好菜端上来!”
梅用也不言语,默认下来。
店小二此刻吃了这么大亏,方知这貌似乞丐的老者肯定是个人物,当下也不敢怠慢,捂着肿起的面颊一路跑开,不大会儿工夫,好酒好菜便如流水般的上桌。
就在二人准备动筷之时,店门外忽地进来几个江湖中人,均一衣着打扮,领边袖口绣着火焰的形状,梅用却一眼便认出这些具是祆教的门徒,心道:当真冤家路窄,怎的会在此处碰到这些眼高过顶的祆教门徒?心中不由得升起厌恶,忙低头自顾自地夹菜,不屑于看向那些人。
那老者却略略地看看那几个人,只见他们随手找了个座位,与梅用这座相距不远,却并未如梅用预料中那般张扬跋扈,甚至未曾要酒要菜,反而只是各自要了几碗面低头食用。
而这时梅用身旁另一桌六个人也均是江湖打扮,却不知是哪派中人,只见他们从祆教人入店就在一旁指指点点,此刻更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起来。那些祆教门人个个青筋尽显,显然正在各自忍耐,忽地其中一名身材胖大的祆教徒终于再也忍不住‘啪’地拍案而起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在一旁嘀嘀咕咕算什么英雄好汉,有何事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欺我祆教无人么?”
那些人却笑的更是放肆,其中一人道:“我们华山派六大弟子若不是英雄,难道会是你们这群魔教的乌合之众?区区狗熊还敢与我等动手?”
又一个人接口道:“二师兄,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一年前就连魔教的大小姐都与人私奔,背弃魔教,弃暗投明了。”
又一人撇撇嘴道:“四师兄说的不全,想那杨公子那年少风流,却又坐拥富贵,如此人才,放眼江湖又能有几人敢与之相比?我瞧着便是匹配当今皇帝的女儿、妹子怕是都要绰绰有余!所以杨公子如此人物又怎么会看上那等下贱的魔教妖女?定是那淫贱的大小姐见了杨公子俊美的容貌,动了色心,发了花痴,死活哭着喊着追着杨公子不放!不然你们想想,此事过了差不多一年,按常理怕是都要摆满月酒了,却为何到现在还未曾听闻他二人大婚之讯?”
二师兄道:“妖女就是妖女,就算是会些狐媚之术迷惑杨公子一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始乱终弃!此刻那妖女定然已经吃了亏,想着寻找下个男人。”说着指指六人中年纪最小的师弟道:“小师弟,你长的这般俊俏,可要当心了,说不定那妖女哪天就寻到你了!”说完六人齐齐放声大笑。
就在祆教众人个个脸色发青,而那华山六人却笑的更为猖狂之时,忽地华山派年纪最小的师弟尖叫道:“二师兄,二师兄!”舌根打结,竟说不下去,众人随他手望去,只见那二师兄头上不知何时竟斜着插了两个筷子,仿佛须子般,只见那筷子由头顶插入,却又交叉从两眼眶穿出,那二师兄的双眼此时早已成了两个血窟窿,十分恐怖,而人也已早就断了气!
光天化日下出了人命,酒楼顿时乱成一团。梅用四下观察出手之人,抬头望向那老者,却见他此刻正若无其事地伸手从筷笼中又取了副筷子,继续夹取桌上的菜肴,梅用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玄天指法!你……你是谢傲天,谢叔叔!”
那老者微微一愣,片刻才拂须笑道:“不错,梅贤侄可凭老夫这一手功夫就猜到老夫身份,果然有眼光。”
梅用却笑笑道:“谢叔叔实在是个易容高手,小侄也是凭些许运气这才侥幸猜到。”
谢傲天放声大笑伸手在自己头上一扯,方才头顶上白发尽数扯下,露出一头双鬓微白的头发,又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不过四十多岁,笑时竟还有对酒窝,看来十分亲切。
那几个华山派之人,见到谢傲天露出本来面目,又一想到刚刚竟是在堂堂魔教教主面前大放厥词,讥笑其女,背后嚼舌根生事,此刻早吓的手足瘫软,险些便魂游太虚。谢傲天见那几人的脓包样,大皱眉头怒道:“今天本座尚有要事,先便宜了你们,不想头上长角的就滚!”
那几人此时如临大赦,抱起同门的尸首,霎时走的干干净净。
那几个祆教徒看到当真是本教教主谢傲天,齐齐跪下道:“教主,属下们寻找一年,终于找到您老人家了。”
谢傲天见这几人身上颇有风霜之意,方才入的店来也不过各自要了碗面,看来寻找自己一事也算尽心,点头道:“本座今日遇到这位小友,定要把酒言欢一番,待此间事情一了,本座必返。发消息通知其余教众速返教中不得再寻找!”
“属下遵命!”那几人对教主之言自然只的遵从,领了命令,转眼也走了个一干二净。
梅用这才环视四周,此刻正值饭晌,酒楼却空空荡荡,莫说其他酒客,就是连店主、小二也不知何时躲了出去,不禁开口道:“谢叔叔,如今这样一闹,只怕这酒也没法吃了,我们不如换别家……”
谢傲天却道:“此处如此清净不是正好喝酒,来来来!梅贤侄今日不醉不归。”说完酒碗一仰,先干了一碗。梅用见其喝酒如此豪爽,自己毕竟是小辈,不能失了礼数,无奈也只得陪着干下一碗。
有了第一碗就有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
梅用原想作弊取巧少喝几杯,怎奈谢傲天酒量惊人,似乎越喝越清楚,半点亦不让梅用偷懒,一大坛酒转眼就入了他二人的肚。梅用渐渐只觉得头重脚轻,头晕目旋,谢傲天却不管这些,径自到柜上取了两大坛就继续与梅用对饮。而此刻梅用也在酒力上涌,不由得放开胸怀,竟然开始不住要酒对饮,谢傲天自然十分喜悦,更不断斟酒劝酒,良久梅用不胜酒力,终于醉倒当场。
正文 第二十六章听雨居
不知过了多久,梅用终于从宿醉中渐渐来回心神,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足也是酸胀难受,忽地感到自己此刻似乎被缚住手脚,竟然无法动弹!梅用不禁心头一惊,忙又左右微微移动身体,感觉自己似乎在床上,忙又费力睁开眼睛,略略抬头四下看看,只见目下所在的房间虽然简洁,却非常雅致,处处独具匠心,而耳边更不停听到雨声,正当梅用暗想思量以为自己指不定睡了多久,明明喝酒时还是艳阳高照,此刻竟已下起雨,日后定不要再次如此豪喝狂饮时,忽地目光移向外面定睛观瞧,不由得又是一惊,却原来此刻外面竟然艳阳高照,连片乌云都未见,又何来雨水?只是耳边如此嘀嗒嘀嗒地雨滴却又是从何而来?
忽地梅用想起自己喝醉前不是一直和谢叔叔在一起的么?那么此刻谢傲天又去了何处?怎的自己竟然会独自在此,且还被人捆住手脚?
梅用正在一个接一个问题涌入脑海,纳闷之时,突然只听门口一暗,忽地平地响起一声娇叱道:“不要脸的东西,你竟然还赶来此送死,纳命来!”
梅用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柄寒剑眨眼间直直向己刺来!无奈此刻梅用手足被缚,已经完全没有躲避的余地,此时再想奋力挣脱绳索逃出升天,却哪里还来的及,只眼睁睁看着那柄剑向自己刺来,梅用心中暗惊:吾命休矣!
那持剑之人方才奋力冲入房中,待得接近梅用时不觉得却亦是惊叫一声,急急欲回撤利剑,只是此刻二人距离已近咫尺,即便匆匆收招,却仍是晚了,这一剑还是刺入梅用的前胸,幸好那人方才多少回撤长剑,剑刺入身体不足半寸,即便如此,梅用仍登时痛的昏了过去。
待得梅用再次转醒,只见那袭击自己之人此刻正为己用清水细心清洗伤口。梅用不知其底细,此刻虽然受制于人,却仍忙偷眼细观,期望多少能够知己知彼。
但见此人身材婀娜,竟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只是一头散发遮着大半张左脸,而从其呼吸看来内力却只是平平。
梅用不由得多少放下心来,微微动动手脚,感觉似乎缚在身上的绳索已松,忙欲挣扎着起来。
那姑娘急忙摁住梅用,厉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梅用听闻亦十分火光,不由得脸一沉,冷然道;“却不知方才是何人险些置在下与死地?如今竟然可以这般颠倒因果?”
那姑娘听闻,娇躯一颤,手上也不由得顿了顿,片刻才接着道:“此事的确是本姑娘一时大意失手,未看清楚便说收所至,日后无论你划下什么道,本姑娘接着就是!”说着仍然低头继续为梅用清理伤口。
梅用也不再和那姑娘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