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遥想-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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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的遥想9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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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极大的决心，合冰拨通了电话。
“小葵，你在家里，对吧？”平淡的开场白后，合冰沉吟了一下，“可以换一个场所听电话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难道……”电话那头的草薙葵猛醒，“我明白了。”
合冰听着电话，一边等待一边看着藤堂香澄：“谢谢你的开解。所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也许我的选择会被太多人唾骂，但至少会有一个人……香澄，我可以独自和小葵说说话吗？那或许会是很没有男人尊严的话，我不希望被身为格斗家的你看到。”
藤堂香澄静静点头，起身往房间外走，在和他擦身而过时，拍了拍他的肩头。
……
“说吧！”
“谢谢。”合冰闭上了眼睛，“草薙，还记得那一天你的建议吗？让我放弃格斗家的身份，为我在远方安排一份平常的工作，隐居起来，我可以做我希望的一切事情，除了出人头地。当时的我不甘平庸，并且身在局中，无路可退。而现在，我想问，你愿意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并且让我带上另一个人吗？”
远在东京的草薙葵在略微迷茫中皱起了眉头，用手按死话筒，向床上的草薙阳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过了一阵，草薙葵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合冰，你的说法和当时的原话有出入啊！”
“是的。我真正希望的是放弃在格斗世界的一切，重归King的身边。但无论是我还是King，都没有实力在放弃之后获得安稳的生活。所以……我左思右想，能够试图依靠的，只有你了，草薙。”
“你知道如果我答应了你，我会面对怎样的评说吗！”草薙葵气急道，“我不在乎他人毁誉，不在乎违心作为，但你现在是在请求我违心去做受人讥讽的事情啊！”
“是啊！我正在做舍弃尊严和追求的事情，不是吗？”合冰嘴里，话里，声里，都是苦涩，“我害怕继续在悬崖峭壁上辗转腾挪的旅途了。”
“……让我考虑一下。”
草薙葵挂了电话，合冰却没有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他盯着手上的信用卡，仿佛时间定格一般地等待着。
……
幻影酒吧的夜晚，打烊的时间，店里已经没有了客人，员工纷纷下班，老板娘King正准备琐门，在她身边的是提着酒瓶子的比利。
“我觉得你应该回家了。”
“你当我想在外面游荡啊？莉莉大概正在家里和东丈一起看席琳·迪翁新演的电视剧，回去太早的话，她一定会埋怨的。”比利灌了口啤酒，一脸无奈，“或者，去吉斯塔？只要Vice在那儿，她多半又要怂恿我来你这儿消磨时间……嗯，喂，King！”忽然，比利不自信地伸手碰碰正在琐门的King的背脊，“我没有眼花吧？你看这是谁？”
King疑惑地回过头来，却瞬间僵住了！
“好久不见，King。我发现，在我心底，我还是那么爱你。”
合冰换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保衣服，停在离King和比利不到两米的地方。
四目相望，King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合冰保持着微笑，却又不约而同的泛起了泪花。
“合冰，你最好说一下你的来意。”比利很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久别重逢的氛围，他上前两步，将酒瓶子在两人之间晃晃，“虽然我也很希望你现在来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但如果是，你可以立即亲口说出来吗？Vice之怒可不是我这个南镇人愿意见到的。”
合冰对比利笑笑，径直走到King面前，牵起了她那僵硬近似死板的手：“我很没有尊严的请求了草薙葵的庇护，只要你愿意，你和我，还有简，可以立即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喧嚣的宁静所在过上没有格斗家的日子。King，只要你愿意。”
良久，King的手仿佛在一瞬间生出了活力，反客为主地抓紧了合冰的手：“冰，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只要你点头，不久之后，草薙葵会宣布我成为她的记名弟子。她会在加拿大的某个偏远地方为我们安顿生活。而我们，需要在草薙城被人入侵时给予援助，除此之外，绝对不能与格斗家的世界再生交集。最后，如果是草薙家的人要来和我们一起隐居为邻，我们不得拒绝。”
King似乎难以置信：“你真的可以放弃一路而来的奋斗？”
“正是这样的奋斗让我离你越来越远。得失，这样的得失，因为你，我值得。”
合冰如同在说理所当然的道理。King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双手紧紧裹住他的身躯，贪婪地吻着他的唇。
比利看着近在咫尺的感情戏，脸上从最初的惊诧，渐渐变成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最终，他将还没有喝完的酒瓶子扔出老远。
“King，我得祝福你，也庆祝自己不必再扮演这个纠结的角色。”看着托在合冰肩上的King的脸，比利摆摆手指，“虽然我也觉得你很漂亮。”“这还是你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这么说。”眉开眼笑的King擦了擦泪痕，“这是真心话，对吧？”
“不打扰你们的夜晚了。我会遗憾南镇失去了你，但我们是朋友。”比利一边走远，一边告诫道，“不过，你们最好立即动身，趁Vice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的背影，King依然死死抱着合冰，她用自己的鬓角厮磨着他的脖子：“比利说得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毕竟我将为此放弃格斗家的身份，所以……我要先和草薙葵打一场！”
……
光阴流逝。
加拿大南部的边陲小镇上，一个跨着菜篮子的男子正靠着单薄的衣裳顶着深秋的寒风在前往超市的路上。如果是熟知格斗界情报的人，也许勉强能够从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中辨认出他的身份——合冰。不过，那样的概率很小，因为他实在是表现得太过平凡，没有谁会把他和那个曾经鼎鼎大名的人联系到一起。而他颇为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和当初在KOF赛场上挥洒自如的形象不沾边。
“这会不会是一个错误？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冲动，说不定我现在正书写着KOF的世界全新的历史…而现在……算了，还是快买菜……为什么在家里我的地位是倒数？究竟我是她男人还是简是她男人啊！简那孩子，都满十八了，还腻在家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一定存在严重的恋母情结！害我和King都不能安下心来生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真不知道生个孩子出来会不会暴走，难不成得找麦卓商量？也不知道小葵会不会同意……”
碎碎念间，合冰已经进了超市，沃尔玛的员工的服务态度不错，但这里的人都对他一身家庭主男的形象投以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可以没察觉出合冰的身份，却不难看出他“气管炎”般的家庭地位，而简在小镇唯一的中学里的宣扬更是让他的“辉煌”在镇子里无人不知，也让他在这里的男人圈子里颇抬不起头。
“合，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难道你不怕家里的姐弟俩找到借口？或者说，你终于决定向命运抗争了？”小镇的人本就不多，超市的收银员也有清闲调侃他。
“抗争？连私房钱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抗争？”合冰很是无奈，“你们超市就不能偷偷降降价，也好给我个隐瞒价差的机会啊！”
“这个……我们沃尔玛的价格绝对是市面上最低的价格！”收银员故意用这职业话来搪塞，也许她很拥护女性地位的提升。
“切！你自己也不是工资低得可怜？”合冰反击着。
“那……那是人生的积累！”年轻的收银员憋着红脸，“我迟早要走出这个镇子，有自己的事业！”
“还事业？”合冰嘲笑，“现在的贫富差距是从基础教育开始的，就你一乡村小姑娘，还事业？说成是生存也不为过，还是时刻思考自己的养老金吧！”
“……我才不像你这样没有理想的人呢！”收银员气恼起来，“找钱！”
“不是吧？动作这么粗鲁？”合冰吓了一跳。
“粗鲁？我还去参加KOF呢！哼！”大概，KOF的噱头也随着神乐潜龙主持的《KOF》游戏而传播进了这个与世无争的宁静地方，甚至让这儿的年轻人插上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翅膀……起码，合冰是那么无奈地认为。
“理想？KOF？”慢慢离开超市的合冰渐渐恢复了那“气管炎”表情，“我就没有理想么？KOF又怎么样？只要我参加，进决赛圈起码是没有问题的，反正我已经放弃那些了，不然……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和你孩子气？”
年轻的收银员当然不可能听到合冰的喃喃自语。而那镇上唯一的中学放学的声音也正在此时传来。
“遭了！一定得比简早到家！”
……
“合冰！今晚上我们一起练习！”虽然承认了合冰与自己姐姐的关系，简却没有把他当成什么玩意儿的意思，或者说，根本就当成一玩意儿了。
“我已经是第N加一次说了，你的身体不适合格斗。”合冰有些气急败坏，但在餐桌上不敢用什么重语气。
“切！你还不是半路出家，你现在不是一样是高手？”简明显对他的解释第N加一次免疫。
“我……”
“你们就别争了，好好吃饭。”两人旁边的女人终于发话了，也许是因为简的关系，她的口气很是温柔，而两个男人对她的命令也是无条件接收。
……
“King，陪我出去散散步好吗？”合冰看着正在洗碗的女人，站在她身后，仿佛看到的是生活。
“你们要去干什么？”简凑过来好奇。
“我们出去打‘野战’，你要不要跟来观摩？”
“合冰！不要和简说这样的话！”King扬起带着泡沫的手，洒了两个男人满脸——大约她心里永远认为简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哪怕他其实已经成年了。
合冰擦拭着自己的脸，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King……
是啊，这就是生活，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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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