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仰凰华之雪夜圣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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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这样说老师！”高松姊妹其中一人也忍不住出声反驳了，红色手表，是千鹤！只见一旁的姐姐千鸟万分紧张的拉了拉千鹤的袖口，不过千鹤却没有理会：“我们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想说我们两个都是处女老师会不会心动罢了！”
“处女！？”栖香眼神变了，万一刚刚只是充满着焦虑的话，如今竟然是一种狂怒的暴风，一种意图撕毁一切的怒意！
“是处女就能这样？交易？拿身体去交易？你们爸妈生出你们就是要你们做这种下……”
“栖香！闭嘴！”
“……老师？”眼神再度恢复了清明，栖香就这样以一种诧异的表情望向了我。
“……够了。”稍微舒缓了一下我刚刚爆发的情绪，毕竟刚刚的话实在是太过严重了，还好及时打断了栖香。虽然我使用的口气十分粗暴，显然不符合老师这个身份：“你到底怎么了？平时那个冷静的你呢。”
“……你也很在意处女吗？”
“嗯！？”要遭，她的眼神！
“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处女、处女、处女！全部都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禽兽！”
“啊！”跑、跑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转身就跑的少女，我不禁呆愣了起来。
“老师……”
“……啊！”蓝色手表，也就是姐姐千鸟叫醒了失神的我。我微微摇了摇头，苦笑着问道：“没吓着吧？”
“没有……香香今天怪怪的。而且……”千鸟摇了摇头，并且指着脚下的土壤说道：“你看。”
“嗯？”那是刚刚栖香所站的地方，而地下是……湿的！？
“……她哭了？”脸色有些阴沉的摸着地上的湿润，我以不确定口气缓缓说着。
“嗯。”千鸟也是脸色奇怪的点了点头。
“看来我看到了十分糟糕的一幕呢。”玩世不恭的笑声中带着淡淡的尴尬，抬起头所入幕的是晓老师那特有的阳光笑容，只不过这次显的有些怪异不自然。
“……让你见笑了。”缓缓的直起腰身，我揉了揉僵硬的脸庞，苦笑着问道：“看了多久？”
“仁礼刚出现的时候我恰好也经过了。”晓老师耸了耸肩膀并且指着一旁的双胞胎说道：“她们就交给我了吧。”
“……什么？”
“还不快点追过去！笨蛋。”晓老师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随即又苦笑着说道：“别忘记你可是个单纯的老师……”
“呃！”对啊！我这是在干什么！？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晓老师，拔腿就往栖香刚刚跑走的地方冲了过去：“麻烦你了！”
“下次请我喝酒就好！”
“晓……呵呵。”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我不禁笑了出来，就连刚刚压抑在心中的那些闷气也消散了不少。不过……单纯的老师？
“……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啊！”
第五章：身前与身后的泪水（上篇）
等我找到栖香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那是一片靠近学院正门的樱花树林，当初刚到来时的纷飞樱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沧桑的枯黄……而栖香，就这么靠坐在其中一株樱花树下透过黄叶望着蓝天，显的宁静而安祥。
“老师……您来了。”
“……嗯。”面对着栖香，我脑中有着太多的疑问想问，不过这些疑问却在她的面前仅仅化作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音节发出。我缓步走到了栖香的身旁，就这么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一脸尴尬的搔了搔脑袋好一会才呐呐的问道：“……好多了？”
我是个白痴！真的！
“……我失态了。”面对着我的提问，栖香摇了摇头，随即继续仰望着天际，淡淡的问着：“请问我会受到怎样的责罚呢……毕竟身为学生的我竟然怒骂了老师，还叫您闭嘴……”
“没这回事的。”我又不禁苦笑了一声，怎么感觉来到凰华女学院之后我的苦笑次数越来越多了呢？我自嘲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刚刚那种口气也不应该是一名老师该所拥有的才是。”
“呵呵……没这回事的，老师责骂学生是应该的。”原本环抱着膝盖的右手将那应该是奔跑所造成的散乱发丝给拨弄整顺，栖香就这样微微扭头看向了我，微微一笑：“老师……您知道吗？仁礼家族开始落寞了呢。”
“……”虽然比刚刚好了很多，不过种口气听起来还真是要怎样糟糕就有怎样糟糕啊……我有些苦恼的想着。
“从我懂事以来，看到的都是爸妈为了家族四处奔波的模样。别人的小孩有去郊游，我没有。别人的小孩有着玩具，我也没有。”对我表示担忧的表情视而不见，栖香就这样以平缓的语气说着好似与她不相干的过去，那注视着我的眼神简直空洞的让人发酸：“在我桌上，永远都只有堆成一叠一叠的书以及仁礼家的历史，别人所拥有的童年我几乎都没有。”
“但是……我并不恨他们。”
“我是仁礼家的长女，在我弟弟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必须肩扛起仁礼家的一切，不管是名或是誉……”
“我成功了……”
“仁礼家出了一个天才，看来仁礼家复兴有望了……您知道我爸妈听到这话有多么开心吗？在那天……我第一次去了游乐园。”
“但是这样还不够……仁礼家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人无比惊艳的天才。而我，则必须完成那个目标！”
“我开始竞选班长、学生会代表，对于一切人的请求我也是毫不犹豫的接受。我必须展现出除了学业、体育以外的领导能力来让人发觉才行。”
“仁礼家前来拜访的人越来越多了，爸妈的笑容也随着日子的过去越来越常出现。”
“……老师，您知道为什么吗？”讲到了这里，栖香停了下来，并且朝着我问道。
“呃……”好复杂的情况，完全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突然被栖香这样一问，我顿时脸色一僵，只能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呻吟，以有些不确定的口气缓缓说道：“因为……你那些天才的名头？”
“呵呵……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栖香就这样微微飘了我一眼，并且继续说道：“是联姻。”
“……”喂喂喂！不是吧！那不是只有连续剧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联姻，也就是由父母双方所订下的婚姻，是两家互相联系的最好手段。”相信我，身处于平民世界肥皂剧之海中的我一定比你更了解这个词汇的涵义。
“老师……”
“嗯？”
“我漂亮吗？”……谁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张口回答了栖香。
“你……很漂亮。”我并没有说谎，栖香真的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女孩子，坚毅的眼神以及那一丝不茍的行为处世都构筑着她那特有的魅力。我时常在想，万一我不是这里的教师的话我是否也会喜欢上栖香……
“呵呵……不是我在自夸哟，一个漂亮又被众人称做为天才的女孩，一定很有吸引力吧？”
“那你不就……”
“我很开心，也很自豪……”栖香打断了我的话，并且转过身子直视着我，此时那空洞的眼神在我看来竟是那么的刺眼。只听她缓缓的说道：“仁礼家将因为我的联姻而得到一个复兴的机会，而我……也将在一个新的地方展开新的人生。”
“……”
“……但是一切都毁了。”
“嗯！？”不是吧？眼神又要变回去了！我并没有多想就直接抓起了栖香的手，并且直视着她的双眼：“冷静点，栖香……我还在听着。”
“呃！”
我必须更改一下前言，我不是个白痴，而是个超级大白痴……感受着手中的柔软，再看看眼前栖香那错愕的表情……骑虎难下这个成语大概就是在说这种情况吧？放也不行、不放也不行啊！
栖香的表情变化的很快，而掌中的小手也随着栖香的内心展现出不同的僵硬程度，先是从一开始的错愕、愤慨，随即又变做了茫然、感谢以及……脸红了？
“抱、抱歉，我马上放开！”
“不要！”“唔！？”
不知何时，我包裹着栖香的手上也被覆上了一层温暖，栖香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我，那惊慌的表情就好似……害怕被抛弃？
“老师……就这样吧。”看到我不在动作，栖香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那我以前经常看到的平静微笑：“就这样握着我的手……听我发个牢骚，好吗？”
“恩。”栖香回来了！看着身旁就这样跟我互相依靠在一块的少女，我有些开心的想着。
“老师也知道我不是一开始就就读于这里，而是中途转学进来的吧？”
“恩，我在你的资料上有看到过。”听说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然栖香如今应该会像一般的女孩一样就读于那所国立高中，而不是转到这所‘监狱’里来了。
“对方也是个老师……教微积分的数学老师。”天空中的白云就这样朵朵飘过我们的头顶，栖香仰望着天际的双眼此时没有任何的焦距，仿佛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般，喃喃的说着：“那里的竞争异常激烈，但是为了保持住我仁礼家族天才的名誉，我也是一直辛苦维持着全校第一的成绩，直到了那位老师找上了我……”
“从前……学生之间就一直流传着有些老师会给予学生考卷帮助作弊的传言。只不过我一直不以为然。”
“那老师，他提出了一场以后天大考的微积分考卷为筹码的交易。”等等……交易？
“我所要付出的……则是陪他一个晚上。”
手中的温暖逐渐冰冷了下来，其颤抖的频率也让我知晓了栖香内心中的恐惧以及无助。我没有打扰她，只是再度的紧了紧她的手心。
“我拒绝了。”感激的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栖香此时虽然还是不断的颤抖，只是相较于之前已经减轻了许多：“但是……那个老师却恼羞成怒的扑了过来！”
“我尖叫、我抵抗，但是我却悲哀的发觉，我那引以为傲的体育成绩竟然在那老师的蛮力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还是没有插话，就只是这样静静的握着栖香的手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