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春色宫墙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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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唇边隐约浮起一丝笑容,道:“倒不必翻遍六宫,酸梅子里头有堕胎药,让御医院查一查近来各宫的用药记录,当能查出大概。”太后颔首,道:“皇帝想得周全。”又朝青橙道:“倒是委屈苏贵人跪了半响。”
青橙舒了口气,忙福身道:“臣妾不委屈。”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既有冤屈,也不知道辩解几句。”青橙笃定道:“臣妾相信天地有神明,自有公道。”见太后笑意愈发深了,皇帝方放下心,起身道:“朕在乾清宫为噶尔丹的使臣设了宴,不宜久坐。”
太后道:“那你快去吧,国事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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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就是。。。有一点点疼
殿中众人皆屈身送驾,青橙膝盖疼,姿态便略微不自然。 皇帝经过她身侧,脚下稍稍一滞,终是什么话也没说,摆驾而去。青橙回到翊坤宫,脱了袍子一看,膝上青紫大片,有几处还割出伤痕,红汲汲的渗着鲜血。尔绮垂泪道:“主子受了委屈,上头竟连安慰的话也没有,可真叫人寒心。”
海安焦心道:“奴婢去御医院请太医。”
青橙却笑了笑,道:“不必劳烦御医,闹来闹去,惊动了人,背地里倒有了嚼头。”又道:“把先前皇上赏的芦荟膏拿来用着止止疼,你再悄悄儿去寻御医院的简大人,让他给你一些治破伤风的膏药。”
尔绮脱口一问:“主子与简大人是旧识?”
青橙愣了愣,平摊着掌心让海安敷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与简玉衡的牵扯,只“嗯”了一声,算是默认。待尔绮去了,海安方道:“主子委屈了。”青橙敷了药,凉沁沁的,舒坦许多,眼底深处的笑意渐渐溢漫,如阳光下的秋水,波光粼粼。她道:“我不委屈。皇上肯费尽心思为我摆脱罪名,我受点子委屈又算什么。况且,我只是跪了跪,又没挨打受罚,说来也没什么,宫里头的人,谁没有跪过几回?”
海安敷过药,用白纱布小心包扎妥当,道:“主子心眼儿善,往后自有福报。”话音才落,只听有醇厚温润的男声朗朗道:“主子心眼儿善,奴才嘴巴也甜。”海安背对着门,忽而闻见有人说话,唬了大跳,连忙回身跪下,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帝径直往炕前坐下,挥手道:“朕渴了,去端碗茶来。”海安见皇帝满身酒气,想是在宴席上喝了酒,答了“是”,便退身出去,亲自往茶房熬醒酒汤。青橙要下炕行礼,皇帝却已掀了她身上的绸被,道:“让朕看看你的伤口。”
青橙未穿鞋袜,凝细纤瘦的双足洁如白玉,她羞涩难当,往被中缩了缩,道:“已经好了。”皇帝一把捉住她的脚,道:“你别骗朕,可是欺君之罪。”他慢慢的撩起素绿缎裤,又轻又柔,生怕触到她的痛处。他低着头,半弓着腰,淡白的薄阳透过纱窗映着他的侧脸,将暗影落在她的身上,使一切愈发静谧安详。
他的呼吸划过一丝弥乱,轻轻的吹了吹伤口,道:“小时候,每回与父皇练摔跤伤了手肘,乳母都是如此轻轻儿替朕吹拂。”青橙浅浅笑道:“皇上的乳母定是非常和善温柔的人。”皇帝嗯了一声,问:“是不是很疼?”
青橙摇头,想起昨儿皇帝说的那句“朕信你”,身子像是灌在了蜜瓷坛里,甜腻欢喜,便道:“就一点点疼。”皇帝只觉她的声音婉转如啼,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眸烁烁有光,实在动人,情不自禁吻在她的唇角,低沉着声音戏谑道:“这样还疼么?”青橙颊边通红,微微撇过脸去,道:“就是。。。有一点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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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太后下令责罚的二十杖
皇帝的吻炙热滚烫,往她的脸上贴去,如火一般烧起来。 他刚才在宴席上喝了酒,此时撒着酒劲儿,便不似往日那般机敏威严。大响午的,青橙还未用午膳,她伸手推了推他,皇帝却只不动,依旧倾身往下,直待她退无可退,躺在了绸被上,皇帝就一脚将炕几踢了。
吴书来候在廊芜,急得满头大汗,皇帝乘着宴席的空隙偷偷儿摆驾来翊坤宫,以为只是瞧一瞧就走,不想呆了半个时辰还闹得里头满是动静,又不好进去叫,只能望天干着急。
好歹有宫婢往里伺候,吴书来寻了时机,在窗下低声道:“万岁爷,前头大臣们还等着您散席呢。”皇帝心情甚好,道:“洗把脸就摆驾。”转眼,已挑帘出来,回头道:“你膝盖疼,别送驾了。”吴书来往锦帘里望去,只觉里头黑沉沉的,恍惚盈盈站着几个宫装女子,由不得想多瞧几眼,帘子却已倏然垂下。皇帝道:“叫御医过来瞧瞧苏贵人的伤,你是朕跟前的奴才,怎的越来越不知融会贯通。”
吴书来浑身一颤,哆嗦道:“回禀主子,娴主子小产,御医院几个紧要的大人都被太后宣去景仁宫了,奴才。。。”
皇帝横眼一瞪,唇角不着声色的扬起,淡淡道:“你还有理了!”吴书来越发惶恐,忙道:“奴才呆会子亲自去御医院请人。”皇帝嗯了声,道:“若下回还敢如此粗心大意,朕保管你脑袋非得搬家不可。”吴书来噗通跪下,叩首道:“谢主子饶命。”
见圣驾走了,尔绮方拿药材入屋中禀告,青橙将黄纸摊开,略略看过,问:“可是简大人亲自包予你的?”尔绮答“是”,青橙又问:“可有经手她人?”尔绮想了想,道:“那倒没有,只是从御药院出来时,撞见了景仁宫里伺候汤药的宫人,睨了奴婢好几眼,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顿了顿,又道:“许是心里头还怀疑主子呢。”
青橙穿戴好衣衫,露出惆怅之色,道:“可真是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停了停,觉得肚中饿得发慌,便吩咐道:“你下去煎煮汤药罢,另叫厨房的人呈上膳食。”
尔绮得命出去,海安端着黑漆描金镜奁入东屋,伺候青橙梳了发髻,高举着铜镜让主子瞧。海安笑道:“依奴婢瞧着,万岁爷待主子竟与旁人不同。”青橙看着镜中发髻上新簪的两枝月兰,莞尔一笑,如春夜里的寂寂梨花,悄然绽放。
海安肃脸道:“主子从今往后可要事事提防,既然奴婢能看出来,宫里的其她人也能看出来,难免遭人嫉恨。酸梅子一事,细细思及,那背后指使之人行事极为周密,既让娴妃小产,又让主子平白受了冤屈。若不是皇上有心维护,太后下令责罚的二十杖,主子怕是逃脱不了。”
青橙眉眼间渐渐袒露忧虑,道:“你说得有理。”稍顿即道:“只怕娴主子已经开始恨我了,她也是怪可怜的,承宠数年,头一回有身孕,却又不清不楚的没了。”心里又是一寒,道:“即便如此,皇上竟也全然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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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万岁爷担着大清天下
海安忆起自己伺候的第一个主子哲妃,她是皇帝还是贝勒时的第一个入府女子,生下皇长子,宠爱也尽享过,死前病入膏肓时,想见皇帝一面,皇帝却因着要听新进府的伶人唱曲,底下人不敢禀告,遗憾而终。
窗外的薄阳渐渐西落,天际浮现出绚丽的玫瑰色,海安强笑道:“万岁爷担着大清天下,当然不似平常人那般儿女情长。”见青橙面色郁郁,忙转了话头,道:“主子饿了,奴婢去催一催厨房的人。”说完,便收拾了妆匛铜镜,却身而退。
过了两三日,到了傍晚,内务府的王进保满头大汗入了长春宫,正巧皇后在用点心,他不敢进殿禀告,候在廊芜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过了半柱香时辰,才见善柔挑帘出来,他忙上前低声道:“我的好姑奶奶,劳烦您通传一声。”
善柔瞧他咋咋呼呼的,不似往日镇定,便问:“什么事?”
王进保知道她是皇后跟前的第一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上头说要查娴主子小产一事,我早早儿叫人将御医院掌管用药底薄的医女绑了,才用了两回刑,还没使出厉害的手段哩,不想那医女竟没捱住,咬舌自戕了。。。”
善柔一听,心眼儿唬了大跳,低声道:“别尽说些推脱的话,反叫主子厌恶。”一语毕,返身回殿中,小心跟皇后禀告了。皇后正喝着燕窝羹,听着善柔将话说完,手上稍稍一顿,随即将磁胎洋彩翠地锦上添花瓷碗往炕桌上重重一搁,喝道:“王进保!”
王进保忙大声应了,躬身入殿,也不说话,叩首跪在地上。皇后道:“怎么回事?”王进保听着善柔的劝,不敢推脱,只道:“掌管后宫主子用药底薄的医女自戕了。”
皇后问:“用药底薄还在么?”
王进保道:“在还是在,只是近大半月的记录全叫人给撕了,那医女嘴巴子很紧,什么也不肯说。”他不敢抬头,只觉似有一道寒光如刀剑般射向自己,浑身如置冰窟。静了半响,皇后才淡淡道:“既然死了,也没得旁的法子,你下去吧。”王进保原以为自己必然要受责罚,不想皇后竟轻而易举的饶恕了他自己,愣了愣,方如临大赦般出去。
事关重大,皇后不敢耽搁,重新梳洗妆扮了,坐了肩舆往养心殿。到了西暖阁,见廊下的牙雕宫灯点得通亮,里头却是一片昏暗,以为皇帝是去了妃嫔宫里,便宣了敬事房的人来问:“皇帝掀了谁的牌子?”
李玉如实回道:“万岁爷今儿是叫去。”
皇后一愣,恍惚明白了,道:“皇上是不是还在军机处没回?”李玉道:“万岁爷这会子怕是在上书房瞧阿哥们的作业。”皇后见天色尚早,便又起轿往上书房去。上书房后头有几间抱厦的小房间,冬暖夏凉,皇帝从小便爱在那里看书,登基后,有了皇子,教习训话也常在于此。她下了轿,却见四周静静的,并不像有皇子在。到了廊下,见纱窗上映着两个倒影,依依而坐,心眼儿一突,满腔酸涩不禁缓缓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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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医女自戕一事
皇帝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