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兰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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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心里好苦涩,我举起酒壶,仰头灌下了所有的酒。如果酒精真的有麻痹的作用,那么就请让我不想家了吧!在这种日子里想家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不知道自己在窗前愣神了有多久,直到我感觉身体已经站得有些麻木了。我用袖子擦了一把泪水,想找火匣重新点上烛火。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却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熟悉深邃的目光。他何时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捂着心口没规矩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宴席上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完之后,立刻发现自己是思绪还没从以往的世界中拉回来,我现在是身处这个时代,他是皇帝,我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呢?我‘咯咯’干笑了两声,马上跪下,行礼道:“国汗吉祥!请饶恕海兰珠无礼,海兰珠——”
“我不怪你。”他走到我面前,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你喝酒了?”他看着我皱着眉头问。
我不开心地说:“我难道不能喝酒吗?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我要解愁!”
他不再说什么,反而是表情凝重地看着我;我们在黑暗中对望着,我突然感觉他的双眼就像有魔力一样,我竟无法别开眼睛不去看它们。我满脑子都是他今天‘封将台’上威风八面的样子。
他缓缓地低下头,在我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我竟主动的伸出手去勾住他的颈项,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说:“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
我笑得很迷惑,踮起脚尖,主动又将自己的双唇送到他的嘴边。他像是被我点燃了欲火一样,瞬间便爆发了,我们痴缠着,翻滚着,仿佛这个世间除了彼此,其他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狂欢结束之后,我们两个彼此拥抱着,深深地喘着气。他低沉的声音自我耳边传来:“海兰珠,你真像一个妖精。否则我怎么会对你这么痴迷?”
我‘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确实是个妖精,我娘说我是山中的千年耗子精,看上去以为是个小东西,结果又野又贪吃不做事,还很霸道。”
他也笑了起来,道:“很贴切的比拟,你还真的是够野的,还很固执偏激。不过没关系,我喜欢!我就是喜欢看你那种忧虑重重但是却固执己见的样子。”
我‘嗯’了一声,便趴在他胸口上沉沉的睡去了,梦中的我感觉像是小时候睡在婴儿床里,那么的舒适安心,无忧无虑。第一个新年夜,我却睡了自穿越以来最安逸的一觉。至于“守夜岁”?我也只能在梦里对着周公守了。
正文 不速之客
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新年夜喝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甚至连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守夜岁’对我来说一下子变成了明年的事情,素玛还一再潜移默化的‘提醒’我千万别提及我没有‘守夜岁’而是酩酊大醉的事实。皇太极忙着在宫里大宴群臣与邦国使节,还在忙着制订新的六部律法,他出现在我面前的几率虽然不多,但是每次看见我都笑得特别的邪气;我就算再迟钝,也能猜测出自己一定是新年夜在他面前失态了,我现在只希望我没有‘胡说八道’就行了,否则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皇宫的庆典整整维持了十五天,这点倒是像极了从春节庆祝到元宵节。我照列出席所有需要我出席的宴会,自从谒堂子那天之后,我在后宫的地位就突然变得‘无比尊贵’起来,宴席上总是坐在哲哲的左手边,八旗福晋与格格们行礼问安时,我也总是紧排在哲哲之后受礼。这令我多少有些接受不来,而我接受不来的主要原因还是怕激发布木布泰的‘战斗力’;毕竟我知道她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任何挡路者估计都只能惨淡收场。
邬聿敏突然变成了我宫里的常客,多尔衮等人初五之日便点兵出征了。邬聿敏更是以多尔衮不在家为名干脆搬进我宫里住了两日。还好那两日皇太极已经带着贝勒,贝子们去沈阳城外的场子围猎了,否则我还真不敢答应让她留下来。
布木布泰已经不再公开用眼神表示对我的愤恨不满了,反而恢复了以前的亲热感觉。但是我们两个心知肚明得很,我们的关系其实早已经变成了天平的两端,有一高就必有一低,很难再找到平衡点了。不过既然她还愿意维系表面的和平,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日子过得过于平静了,反而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今天一大早刚刚将邬聿敏送上了马车,便有小太监来通报说大妃宫里有贵客,请我过去一下。
我换了身较正式的旗服,着了点淡妆,便带着素玛起身往正宫去了。
到达正宫的时候,却看见布木布泰站在宫院门口。
我立即出了轿子,布木布泰看到我依旧亲热得靠过来说道:“姐姐怎么现在才到啊?可是又被聿儿缠住说私房话了?”
我也笑着回她道:“聿儿早上便回自个府里了。”
布木布泰又道:“聿儿也真是的,作了固山大福晋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知进退的;这后宫里也是她能闹着住进来的?也就是姐姐好脾气,由着她闹。”
我无言以对,这时候我又能说什么呢?
布木布泰与我走到大妃宫里正厅门口的时候,太监便通传道:“兰侧妃到!”
布木布泰开心的牵起我的手说:“姐姐快进去吧。咱们的贵客可是等着拜见你呢!”
我踏进正厅的时候,整个的目光全部都被她吸引了。她坐在哲哲的右手边,身着一身桃红色旗服,眉如柳叶,面如桃花,高俏的鼻梁,精致的樱桃口;好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啊!
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用那双美目注视着我。
哲哲开口笑着对我说道:“海兰珠,这是咱们蒙古察哈尔部的窦土门福晋。”
我这才发觉自己居然还没给哲哲行礼呢,美女的魅力真可怕。我马上收回眼神,俯身行礼道:“海兰珠给大妃请安,给窦土门福晋请安。”
那美女居然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忙俯身道:“不敢,不敢!巴特马也给侧妃请安了。”
哲哲笑着道:“都免礼吧,海兰珠,来我身边坐。”大妃边说边冲我招手。
布木布泰也笑着说道:“看姐姐们客气的。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我走过去坐到了哲哲左手边的椅子上,有些迷茫的看着布木布泰,不知为何她这话听着如此诡异!
哲哲笑看着我说:“这话不错,窦土门福晋乃是阿鲁阿巴海部族人,也是属咱们博尔济吉特氏一族。”
我了悟地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窦土门福晋笑了笑说:“海兰珠竟不知天下居然有福晋这么精致的人物,今日一见却是三生有幸。”
窦土门福晋还未得机会开口,布木布泰插话道:“姐姐这话再真不过了,早就听闻察哈尔有位绝色佳人,竟也未曾料到是美到如此地步。”
窦土门福晋脸红的低下了头道:“两位侧妃娘娘过誉了,巴特马哪里能与后宫的任何一位娘娘相媲美啊!”
她现在如此尴尬的表情倒是令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踏进正宫时也是被这些类似的赞美弄得局促不安。
我开口问她道:“福晋可是第一次来盛京?可是自己来的?”我想到她的身份特殊,而目前皇太极又发兵征讨察哈尔,那么她来盛京应该是有特殊目的吧。不知是劝和还是归降?
她抬起头,依旧红着脸答我道:“巴特马是初次抵达盛京,巴特马是来投靠大金国汗的。”越说她的脸越红。
原来是归降了。我却纳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蒙古察哈尔部大势已去也是人尽皆知了,懂得投靠皇太极也算她有政治眼光了。
布木布泰笑看着我道:“姐姐可能还不知道吧,窦土门福晋此番归顺可是为国汗带来了察哈尔两千三百户人与三十四载的珠宝财富。”
我有些惊讶得看着巴特马,她倒是瞒有势力的。若是我有权利支配这么多的人和财宝,我才不会考虑归顺,寄人篱下呢,我会选择另开疆土,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天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着的日子多惬意。不过显然她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会千里迢迢跑来归顺皇太极了。
哲哲打断我的胡思乱想道:“国汗还在猎场没有回来,福晋就先住我宫里吧。待国汗归来再做安排。”
巴特马恭恭敬敬得应了‘是’。
皇太极能怎么安置一个归顺的女人呢?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女官,她也不能弄个官职来坐坐。那么她归顺皇太极又有什么好处呢?我是想不通。
我在哲哲宫里逗留到吃过午饭便告退了。下午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却又想起了那个窦土门福晋巴特马,按日子算来,她应该是在多尔衮出征之前就已经带着她的势力踏上了归顺盛京之路。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女人下这么大的决心投靠战争的敌方呢?是因为丈夫死了无依靠了,还是因为在察哈尔部混不下去了?不知她这种行为在她死去的丈夫林丹汗看来算不算是背叛呢?也不知皇太极会怎么安排她将来的生活?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一阵说话声。我正想伸出头一探究竟,娜吉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主子快去门口看看吧,国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是他,忙起身拉住娜吉问道:“国汗怎么了?”
娜吉见我反映如此激烈,有些瑟瑟的开口道:“主子,国汗遣人给您送了份礼物过来,就放在院子里。”
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原来如此啊!我正了正神色对娜吉说道:“什么礼物啊?为什么不拿进来。”
“主子,那礼物可不敢拿进屋子里,主子您还是亲自出去看看吧。”娜吉面露惧色地说道。
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踩上花盆底,走出了门口,一踏进院子便看见一帮小太监丫头们围着什么东西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娜吉轻咳了一声,他们迅速的转头看到我,即跪地请安。与此同时,那份礼物在失去了他们的遮蔽之后,也现出了真身。
我睁大眼睛惊讶地瞪着那份礼物,那份礼物也同样的好奇的盯着我。
我走向它,它却开始紧张的在笼子里来回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