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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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提醒自己谁都不会是谁的谁,谁也不会真的陪着自己一生不离不弃。而留在自己身边的,就要好好的对待,珍惜彼此,真心对他,认真的过这一辈子。
终于将钗别上了她的发髻,他这一生的愿望所在都在这一瞬间实现,为何他除了苦涩就是难过,还有莫名的雄,雄到她那抹笑都让他觉得心在微微。
她弯弯的唇角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眼神却如天空般空寂而幽怨。
“从今日起我将自己托付与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离不弃……”玄烨,不要怪我。奈何缘浅,即便情深。这样的誓言她终究是许给了别人。
他还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她却璀璨一笑:
“太阳下山前我们要找到住所,我们走吧?”
“好。”她转身要上马车,他驾的马车个头比刚刚马车要高许多,她一跳脚,却不料手腕一下甩到了车辕碟锚上,皓腕上那只他亲手给她戴上的血玉镯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俯首盯着地上那只碎了的血玉镯,仿佛有根线丝丝缠绕着她的心,而此刻竟然突然断掉了,那个人送她时说过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她苦笑,原来她命中注定做不成他最爱的女人。
过了许久她缓缓的说:
“我们不要走东边了,去西边可好?”
他心中苦涩,嘴上答应的却极快。倘若心中愿意,道路千千条。倘若心中不甘,理由借口才会万万个,因为清楚逃不过那些人那些事和那些回忆。
纳兰容若驾着车调头朝相反的方向离去,她不说话他就不主动出声,他的心竟然一阵阵的绞痛,他雄着她的雄,雄她此刻难过的心情,远离一个深爱的人,该是多么痛苦,他如何不知。
看着她自从手上那只镯子碎掉后表情一直僵硬,他知道那只镯子是那个人的,而此刻她亦是难过着的,就如此刻,没有任何的表示,也没有言语和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说不笑,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人。
芳儿,即便是你不肯说,可是我依然知道你难过,却在我面前强装笑颜,看你装的如此辛苦我却不忍心去戳破,看着你静默不语,双眸如蒙了灰尘般沉沉郁郁,我多么想看到那个未进宫前整日喜笑颜开、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不是此刻抑郁寡欢的你。曾经你说,岁月静好,与君到老。今日终于有机会实现了,宁静的岁月我会给你,给你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所以我会小心储藏你的开心,陪你去看最美的风景,过最精彩的人生……
“驾……”手中的鞭子似乎唱起了欢快的歌,两人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傻傻的过下去,那么那个人就由他来做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前离开的小树林内聚满了蒙面人。都向为首的人靠拢过去:
“怎么了?可拦到?”
“卑职等一路堵截过来,却未看到赫舍里氏等踪影!”
“糟了,信鸽呢,赶紧向主子汇报!”
文章正文 第八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可以结尾了,后面用番外?如何?第八十三章
孝庄从睡梦中警醒,睡梦中赫舍里满脸是血,面孔狰狞,一副哀怨的眼神瞅着她:为什么说过放她自由却又中途起义,为什么非要将她逼上绝路,她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清上下子民,心中却明白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她博尔济吉特氏一生过得坎坷,却未曾将自己置于极端,而她一个小丫头,竟然年纪轻轻就不断的威胁到她,她如何容得下她。
赫舍里手中的匕首刺向她的胸口,她捂着胸口回头就跑,身后赫舍里的鬼魂紧跟着她而来,听见她的脚步声她满头大汗从睡梦中警醒。
“来人呢!”
路嬷嬷端着茶水递给她,她接过就喝了一口,呛的她猛的咳了起来。路嬷嬷给她抚着后背:
“老祖宗,您做恶梦了?”
“小丫头跟哀家命中犯冲啊……门外是什么声音?”她突然紧张了起来,这声音真的好熟悉……
“是修理园子的匠工呢。”
“赶紧让他们离开,哀家讨厌这种声音!”这声音像极了噩梦中赫舍里的鬼魂追她而来的木屐声。
“是,奴才这就是去吩咐。”
路嬷嬷遣走了园子的匠工,看着侍候洗漱的下人皆以出来,她估计着也是要用膳了。
推门而入,却看到老祖宗站在窗台旁边,窗台上的鸽子正在吃着里乘着的米粒。刚要张口,却见她满脸的恐慌,眉头紧蹙。
心中一直着的弦轻轻的送了一个结,还好,一切都躲过去了,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她的手心都有微微的。努力的平息呼吸,回到那个波澜不惊的老嬷嬷:
“老祖宗,用膳吗?”
“撤了吧,哀家没有心情。”
“老祖宗,多少还是用点吧,不然身子扛不住……”
“咳咳……看来很多事都是天意啊!”
“老祖宗,您说什么?”
“哀家说……烨儿那边可曾传话过来?”
“圣上毕竟年轻,好好调养一番身子断然不会有大碍,过去问诊但医过来说酒蚀身骨,但是只要好好调理,只需些许时日就会毫无大碍。养心殿那边梁九功过来说,皇上在养心殿已经亲理政事,却依旧没有早朝。”
“烨儿这次算是下了决心了……这个丫头却是一味猛药啊!”
“可是外面都各有说法,很多奴才都传圣上要走先皇的老路……”
“胡说!哀家自个的孙儿哀家心里有数,他虽痴情,但是绝不像他阿玛那般分不清轻重。依哀家看,烨儿要的就是这样的效应。”
路嬷嬷扶着她走向贵妃软榻,看着孝庄的表情,他思量着是不是不该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话锋一转。
“老祖宗前几日不是还唠叨着有些日子没有去上香了……”
“是啊,哀家是有些日子了不去了,今日就去。”
“大清早,鳌中堂之女过来要给老祖宗请安,被奴才斗胆给拦下了。”
“鳌拜家的这个女娃算是颇有心计,城府也极深,可惜耐心不足啊。几年都捱下来了,还差这一年半载?终是不成大器啊!”
“老祖宗您真的要扶她做这后宫的主子?”
孝庄直盯盯的看着她,路嬷嬷反应极快的意识到自己或错了话,立刻跪下叩拜认错:
“老祖宗惩戒,奴才是无心之过。”
“起来吧,你说的没错,这后宫真是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明明是家事却个个都扯着她们身后的家族,一个不小心就惹起不必要的争执,这些年,哀家也累了,等拿下这个祸害,哀家也该退下颐养天年了……这后宫之主,谁爱做就让给谁坐吧。”
这瓜尔佳敏格和这老祖宗之间的协议是什么她猜不到,不过总之就是交易,就算是老祖宗不喜欢她,还是答应肯将她推到后位。那么,以太皇太后的精明,她付出的筹码定是远远比这个要高许多。
苏茉儿这是当日第三次被拦在了养心殿外,她是什么招都使了,可是却还是没能见到玄烨本人。她的眼泪一次次的流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换回的始终是李德全的跪拜:
“姑姑,算是奴才求求您了,您还是回去吧,您这样岂不是为难奴才,主子放话下来,谁要是私闯养心殿,定是杀无赦。”
苏茉儿抹着泪走了,走到养心殿的拐角处,正碰上春风得意的瓜尔佳敏格。她刚要俯下身子,一双芊芊玉手立刻扶在了她的身侧:
“自家姐妹,如何玩这些虚礼。”
苏茉儿很小心的注意到她手上铜鎏金指套正是前些日子太皇太后遣工匠去打造的,上面是熟悉的兰花,高贵怡然。自来是看不惯她老爱腻在太皇太后身边,心里清楚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回过去:
“格格和奴才开玩笑了,奴才就是奴才,怎么可以攀龙附凤。”
瓜尔佳敏格冷笑一声,别开身子一甩宽大水袖:
“是啊,如果说跟着皇上称呼,私下难道还要称呼苏姑姑一声姐姐不成?”
苏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自来计较自己比圣上长几岁,还好维持的状态看上去小鸟依人,现在别人轻易的戳中痛处,当下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开玩笑呢,别生气,野心这东西,有些人是用来实现的,而有些人,是用来破灭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鸟儿还知道捡高枝攀呢!同舟共济总比鱼死网破要好许多吧?嗯?”
苏茉儿看着手腕上多出的玉镯子,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李德全进了养心殿,然后把门从里面关上。拎着苏茉儿刚刚拿来的食盒,放在一边。走到龙案旁——他的发髻被他自己用剑削断的那日,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流泪了,他是真的雄这主子难过的模样,似乎主子撕心裂肺的雄他一个奴才都是可以体会到的,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因为一个女人什么帝王之颜,什么丰神俊朗都不再重要。短发翻飞,他熬了不知多少通宵的眼睛血红,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皇帝这副模样。而他,也是除了曹寅外唯一一个目睹了当今圣上的落魄模样却幸存的人。
通过皇后娘娘的罹难,才看出圣上他也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帝王注定是有流不完的泪水和受不完的伤的,这是师父曾经喝醉后说的。当时,他不懂。不过,现在,他懂了。
那日,这主子喝醉了,混混沌沌的拉着曹大人的袖子哭的那样的伤心,
他说:
“子清,你可知道,她是朕用最矜贵最繁琐的礼仪娶进门的,可是那是进的国门;后来,朕补给她一个朴素的婚礼,那是朕的心门,进了朕的心门,她却说都不说一声就离开了,你说,朕该怎么样做才能不伤心,不雄?”
那天,他李德全进宫后第二次流眼泪,第一次是出了净身房拿着师父给的十两银子……还有,他看到被圣上誉为‘木头人’的曹大人也流了眼泪。
“咳咳……”
玄烨一阵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收回思绪。
“皇上,夜深了,休息会吧?”
“堆积了这么多奏折,朕今晚看来又要熬个通宵了……”
“黄上,龙体……”
“有没有让太医按朕的意思去慈宁宫传话……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