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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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可是就在这一个时辰,她竟然就发生了让他无可挽回的事情。
“子清,你的剑呢,给朕……”
“皇上……”
“曹寅,你要抗旨吗?”
“卑职不敢……”曹寅一头汗水,瞬间后背都的布料都黏黏的沾在他的后背上。
他一把夺过曹寅跨上的剑,孝庄冲了进来。
“玄烨,你要做什么!”
他头都没抬,伸手拉过脑后的发辫。
“发妻已去,结过夫妻的发还留作何用?”
闭上眼睛,全是她调皮可爱的笑容:玄烨,我们结发好不好?从今天起过去的一切我们全当一场梦,既往不咎,今个以后,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
眼泪落下的瞬间,脑后的发辫大半截都截了下里。
“皇上……”
“孙儿……”阻挡不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头发就这样削断。
“列祖列宗啊,听听,这就是爱新觉罗的后人,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可以自甘堕落到如此境地……”
“她不是区区一个女人,她是朕的命!”
孝庄拄着龙头拐杖与他相对视,表情凝重的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
“孙儿,你再说一遍,她是你的什么?”
玄烨冷笑着,抬起头带着满身的酒气:
“就算再说一万遍,她,赫舍里芳儿,不仅仅是朕的皇后,他是孙儿玄烨的命啊……”
孝庄突然就落了泪,坐在软榻上伸手抱住滑倒在地的玄烨:
“孙儿,皇祖母知道你有多喜欢她,明知道她心里装的不是你,从你央求哀家让她取代瓜尔佳敏格开始……”
“皇祖母…她说她爱朕,她终于爱上了孙儿啊……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孙儿多么高兴付出有所报,为什么老天如此残忍……”
“皇祖母知道……可是,如今你这般颓废,可对得起她含冤而死?你可对得起她的亡灵?”
爱新觉罗玄烨脑海浮现的是宗人府带着锦衣卫清理坤宁宫的遇难人尸体时其中的那个正是鳌拜那个被禁足的儿子瓜尔佳东莱的服饰。
是啊,她的仇他如何可以不报?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如嗜血般红艳,杀气凝重。手中握着的酒坛应声而碎,碎片□他的手心,鲜血直流:
“瓜尔佳东莱,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孝庄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阴雨绵绵的这么些天,竟然雨停了,一道绚烂的彩虹挂在天空,明明一切都是按她的计划一步步走来,为何,在看着已经被仇恨促成巨人的玄烨,她的心却在这刻惴惴不安呢?
文章正文 第八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更了,最近工作又有调动……禅,又要开始颠沛流离了……第八十二章
那日,卧室里的火刚刚着起,赫舍里便从窗口翻出,乘着孝庄安排好的马车顺利离开了这个让她刚刚有了丝丝眷恋的皇宫大院,一场火斩断了所有刚刚萌芽的感情,截断了所有未知的未来。
微凉的指尖还似有他靛温,努力的攥紧,指甲陷进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疼痛。泪眼婆娑中看着自己离宫门的距离越来越远,而越来越远的是那个人,那个人靛温,那个人今生今世的爱。 派,派。后,花。园。
今日,百官都竭尽所能的带着家眷来参加皇上的寿宴,他自然是忙碌的吧,但愿他发现她的离去再慢一点,让他在得知她的离开时可以痛的少一点,可是她又矛盾着,既希望他能不那么悲痛,可是如果他真的无动于衷,那么她又是伤感的。
在宫门,巧遇进宫的一队人马,听见城门上的人称呼为曹大人,她轻扯轿子旁的帘子,正好看到他的脸,她呆住片刻,马车之上的正是御花园里那个男人,想起之前芝子姑姑给她的名单,难道当初让她曾一度误以为是吴应熊的男子就是他曹寅,历史上曹雪芹的爷爷?
她怀里紧抱着的是玄烨昨夜给她的那摞信物,当她的寝室大火蔓延的时候,她竟然一丝慌乱都没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却独独带走了她还来不及看的东西。怀里的东西,此刻是如此宝贵,因为她知道,里面全是他的心意。
掌心一遍遍的摩挲着,这是她亏欠他的,能够记在心里也好,她打开黄色封面的折子,扉页写着致吾爱。她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正是他的字迹,熟悉的小楷——
九月初八,在集市上第二次遇到她,女扮男装调戏鳌拜之女,触手是如丝绸般温柔的黑发,突然觉得心口有团火……站在以美貌著称的瓜尔佳敏格面前,竟也有独特的姿色几分。回去后,久久不能平息,皇祖母说,‘烨’字中的‘烨’是因命中需要有火助,每次见她都觉得如同火燃烧在胸口,小丫头,你可是朕命中注定的那团火?或者,多么奢望你就是。
虽知她与瓜尔佳敏格私下相交甚好,却始终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当派去的人回话说有一群人跟踪你们,虽不知道对方目标是敏格还是你,内心都是万分焦急的,一边受着奴才拘束不能亲自立刻去救你,只能让人回去调兵,等到了事发现场看你为了一个男子奋不顾身,突然觉得心酸。
当你奄奄一息瞪在我的怀里,嘴里反复重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口口声声的‘慕韶’,他可是你的心上人?心突然就慌了,就连阿玛突然退位让朕继位朕都没有这么慌。
不管你喜欢谁,我都想挽留住你的命,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总好过让朕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步步离开……那年的雨季,那个小女孩对朕说:你要好好活着,记住你的命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朕在那刻就发誓,绝对不让自己喜欢的人再从自己身边溜走。
她的指尖冰冷,翻过几页再看,‘你那夜虽并非自愿侍寝,可朕依旧心潮起伏几日不肯退下,次日每每想到你娇羞的表情都觉得心头如暖阳相照。所以朕慎重的写下这些字:‘初次承恩,身虚力软,娇不负荷’……你可知你给了朕什么,是全世界,朕此生每每想至此,都会觉得心头那团火已然复苏重燃。
火,果然是火,可惜她不是一团对他有利的火。在这个异世,她路过了许许多多慢慢的定格成画面封印进了回忆,却不知道原来这一路陪她看风景的人原来另有他人,而自己亦是如同风景成了对方眼中之物,然后被人全部好好收藏着……他的良苦用心她如何还可以假装不知道?
眼泪打湿了卷宗,她卷起再也不肯打开,或者是根本不敢打开。算了,真的不该知道太多……这一无所知的世界,傻傻的走下去,才有惊喜。看到了,就再也无法装作一无所知。
出了皇宫马车又跑了好久,驶到一片树林,她撩起帘子,远远的看到纳兰容若一袭白衣正在吹着那首她教给他的曲子《传奇》。曲子竟然是那样的凄凉,那样的伤怀。仿佛一只狼在幽深的夜晚哀鸣着,失去伴侣帝痛。
他是落寞的,因为他明知道可以带走她的人,而她的心已非初始。如果说埋怨上天的不公,那么与他而言何尝公平?有些人注定是拿来错过的。而有些人,注定是拿来辜负的。即便是再不甘心,自己终究是无法再给予。为了自己,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帮过自己到底多少次她都记不清,她该如何去报答他?想到此,她的眼泪凝结在眼眶:
“容若……”
“芳儿!”
他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几步并两步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纵身从马车上跳下。抬头,已然掩藏好明眸下所有的悲伤,眼神中是俏皮的可爱。
“等了好久了?”
“嗯,真怕你到时候又突然间的……”
“这不是来了。”
打发了身后的人,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他们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的路要两人一起走下去了。在这条没有回头路的路上,执手的,便是有缘人,又问什么缘分深浅
“去哪?”她浅笑,如当年那个单纯如斯的少女,他垂首相对,可是,彼此心里都清楚,回不到的那当初是谁都不肯提起的。
“这次依旧由你做决定,只要有你在身边,哪里都好。”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玄烨,他痴痴的看着她,眼神那么肯定:
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嘴角的那抹笑容减淡,往事浓淡,皆以浮尘。是啊,她可以骗他,可是如何骗得了自己的心。就算她真的可以放得下那些倾心的瞬间,如何割舍下那些真挚的回忆?
“你不用刻意假装开心,至少在我面前不用这样。”
她笑了:
“在你面前我从来是我,倒是你如此执着,我该如何相报?”
她明白,在启程前,一定要说清楚,把未来的一切都说清楚,才好确认如何一起走下去。
“不是因为我执着,而是因为你值得。”
“好多时候,真的庆幸,在那些年华里,认识了你,才能在这绝境中找到一丝光亮,让我依附着你走下去。”
“傻瓜,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才会这样妄自菲薄。”
俊美容颜苍白如雪,他纳兰容若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又才气袭人,自然是有蛊惑人心的资本。而她,到底何德何能让她付出这么多。
她在他面前摊开手掌心,掌心中是那枚她在几个时辰前还打算还给他的钗。如今,却成了扯不断的依附。
“这不正是你出嫁前夕我送你的?”
“是,容若,现在我问你,若我有一天白发苍苍,红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待我如今,视我如己?”
“会。”他的眼睛有种东西在闪耀,他知道,那是信仰,他这一生都只为了这个女人,为了牵她的手,给她倾世温柔。
“那么,帮我把这枚钗别上。”
他在她水汪汪的眼神注视下竟然觉得自己的手在,自己这只写过无数诗词,握过无数次剑的手竟然在微微,接过的钗是那么的重,因为他知道那是她的一生。
她郑重的将自己托付给他,她在用自己的行动向他证明她真的可以释怀,没有什么是割舍不下的,既然决定离开她就不能再眷恋什么。她是有多想告诉他,何尝不是在警醒自己,提醒自己谁都不会是谁的谁,谁也不会真的陪着自己一生不离不弃。而留在自己身边的,就要好好的对待,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