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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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颦起的眉头,玄烨猜的透彻,打趣道:
“德全还不谢谢夫人,你家主子心地善良不忍心飞燕踏马啊。”
“小的谢过夫人,尽管踩,虽然小的瘦,可是后背平的很。”
他这样一说,赫舍里更迈不出步子去了。
“朕看明白了,夫人是在等为夫抱她下马车。瞧瞧爷这愚钝的脑袋!”
她脸颊绯红,埋在他的怀里,被他一路抱进了一个大门。两个下人正在门口说话,忽见他们的到来,立即面露喜色,失礼后叫了声‘三爷、三夫人’然后将两人迎了进去。
门外普通不已,进了门却发现格外有另一片天地。这是一座极为雅致的别院,小院子花木扶疏,处处精雕细琢。桌椅门窗样式都十分古朴,一尘不染,转过回廊便有道小门,直达后园,踏进宅邸深处的后院,假山、竹海远处高空悬挂一轮明月,就连空气都是清新而淡雅的,仿佛那山、那水、那竹,都静静的沉溺在那雾气朦胧中,就连她那漫不经心地心思也在瞬间,如水墨丹青般徐徐展开。温柔的一塌糊涂,心事竟全变虚无。
他执了她手走到亭子里,座位早已经设好,桌上放着数碟鲜果点心,她打量着四周,园中花草不多见,而多的是高灌树木,初春不久到处是郁郁葱葱一片,干净的地面显然刚刚扫过,却又散着几片落叶。
亭外的小路上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丫头仆人经过,却也不施重礼,只是微微折腰,让她一头雾水,没有害怕的神情,只是亲切的问候,每一张真诚的小脸都让她觉得十分温馨,心情更加好起来。
看她抿嘴外头微笑,他勾起了唇角,将她一拉揽到了怀里,她竟也不挣扎:
“三爷?她们并不知道三爷真实的身份?”
“知道。”
她仰头看向他,不可思议的表情。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
“三爷,这么漂亮的女子定然是三夫人喽,奴婢见过三夫人。”这一下竟然有六七个漂亮的女子过来盈盈下摆。
“你们几个不要老贪玩耽误了正事,三爷可是会责罚你们的。”
赫舍里的眉头微皱,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绝对有猫腻!这玄烨明明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却带着温醇的笑容和如痛明月映水般的眼眸。
“呦,这园中的哪个女子不期待三爷的责罚,要不是三爷对三夫人用情太深,也不至于这里的怨妇越来越多啊……哪个又不羡慕我们三夫人的驭夫之术,是不是啊,姐妹们?”
为首的红衣女子一看就不是个善类,赫舍里脸红的同时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这貌似电视剧上老鸨们的统一习性。
天,他竟然领她逛妓院!她胳膊肘子往后一顶,他也没躲开,挨了一下,吸了口冷气,嘴角的笑容却更加饱和了。
文章正文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玄烨知道赫舍里她看到这么多的美女一起出来自然而然的是心生妒意,她越是计较他唇角笑容饱和度越高,心情大好。
赫舍里看着他跟这院子里的莺莺燕燕眉目传情,当下不悦,可又抹不开面子,于是她笑着点点头,等她们倩丽的身影远去,她才奴起嘴:
“三爷,您的爱好还真是雅俗共赏的很。”说完,将他推开,自己逃离了他的束缚,远远挑着眉看她。
“我们家娘子吃醋了,这可如何是好!”
“吃醋?你想的美!我懒得跟你说,三爷您在这温柔乡里继续,如若无其他事,就不打扰您了。”
他伸手拉过她,那眼神闪亮闪亮的,笑的像偷到了葡萄的狐狸。
“你可是三爷的首位入幕之宾,怎么光想着逃离呢?你可是要对爷负责哦!”
她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却停了下来。
“这些女子该是出身风尘吧?”
“夫人慧眼。”
“倒不是出身风尘就如何,但是总觉得她们有些不同。”
“没错,刚刚这些你看着长相不错的男男女女都是曾经受鳌拜欺压过的人。”
“这些男女都是从鳌拜府里逃出来的?”
“不,很多的少年都是学子,苦读诗书指望考取功名,却因为没有钱供养监考老师,很多连考场都进不了。”
“舞弊?”
“是。还有,从官场下下来的,因为上不贿下不络,开罪了鳌拜党的人。”
“可是这些女子?”
“她们虽是青楼女子,却是有节操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如今让她们来是与这里的壮士婚配。钱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你送死,但情可能让人为你舍生取义自甘进棺材。”
赫舍里联系到历史上的鳌拜集团的倒台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要利用这些心中对鳌拜日久堆积所形成的仇恨去杀了鳌拜?”
“是,朕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不要无辜的人成了亡命徒一定要除去他!”玄烨的一双细长眼眯起,那散发出的灼灼光芒,加上他本身就带的邪魅气度,让赫舍里无法正视,无法呼吸。
“所以,为了你的救国大计她们就活该做牺牲品?你让这些女子来这婚配,然后为他们留下后代,为了你的江山社稷去送死?你可曾想过当她们怀有身孕却面对着死去的丈夫,会是何种心情?”她突然觉得他好残忍,甚至开始同情那些和她一样曾经被当做弃子对待的时候。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可是同样的一念之慈,万步皆输!你以为朕愿意?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他突然咆哮了起来,他闭上眼睛看向一边,她看到眼泪从他的脸颊上落下。
他是难过的,他的表情是痛苦的,他竟然在自己面前第二次流泪。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其实我该明白你的苦衷,爷志当存高远,不是我这等妇人可以理解的。妇人之仁在这个时候是不需要的……”她自嘲,2那个时候她用比喻让他慢慢的小火慢攻对付鳌拜,却不知道,自己间接地害了这么多的人。
他突然转过身子,眸子半睁着看向她。
“芳儿,朕自知这辈子定是要欠了这些人,朕等到了另一个世界,朕可以再谢他们,可是朕现在别无他选!”银色月光下,玄烨的那张脸越发清俊,她竟然不受控制的伸手摸上他的侧脸。
“我懂,可是,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夜愈深,栏杆旁风愈大,竟然也带了些许寒意,刮得人脸上有些冰。他将她揽进怀里,把她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上。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国捐躯他们是勇士,朕代表大清子民感谢他们。”
她笑了,是她误会了,原来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非蒙在鼓里,至少他是坦坦荡荡的男儿,不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远处飘来一艘画舫,水晶帘落,纱幔垂曳。
梁九功轻轻的咳嗽两声:
“三爷,夫人,船来了。”
他放开她,回头看了眼梁九功。然后,转向她:
“今天,本想让你高兴,却没想到惹你动怒了,走,让爷带你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
“好。”
她伸手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握。他一滞然后,望向她的眼睛明亮的一如雨过奠空。她有些不要意思,瞪了他一眼:
“还不走!”
他的手心竟然出汗了,她故意的将他的手举在眼皮底下仔细的打量,他倒也大方将另一只从她身体腰一侧也探出来:
“夫人很喜欢为夫的手?”
“嗯嗯,好好研究一下。”这可不是别人的,是康熙大帝的手,这一下倒是轮到她的手心出汗了。
他的手没有想象中的老茧纵横,按理说马背上出来的男儿可都是粗犷的汉子,可是他不同,他的手洁净修长,骨节匀称,就连指甲都很短,整个看上去不仅干净而且清爽。
“夫人研究为夫的手看出什么来了?”他挑眉,眼带笑意。
“一湖秋月碎离愁,一掌心中天下忧,片片槐香随风落,天不落泪月自流。风也迷离,心也迷离。魂已断,梦相随。天边月照湖心醉,片刻芳华终是美!为君断魂终不悔,阵阵清香催人泪!”
他拍手叫绝,她转身,在他面前摊开手掌心,手掌中竟然是一片雪白的槐花。行驶中的船两侧竟是一些槐香,难怪芳香四溢。此刻,看着她笑颜如花,就连指尖都仿佛绽开了艳美的花朵般。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一种恰恰好的古典韵致,让他深陷迷醉不知自拔。
下了船,他牵着她的手走向人群,她竟然茅塞顿开,这个地方隐秘的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心思慎密的康熙大帝。
“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所有的文人壮士都在这里以文择亲,比文的是男子,择人的是女子,这下你不说朕重男轻女了吧?”
她掩嘴笑,之前和他讨论起进考场的凭什么都是男子,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帝王霸主。倒是没想到,他还真的往心里去了。
“这下放心了吧,你给朕无论生皇子还是生格格,朕都一样爱!”
“喂!”她作势要挠他,他将她一下拥进怀中。远处突然放出一串烟花,立刻有人欢呼,紧接着看到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离开了人群。
“他们这是……?”
“入洞房……说起来,朕还欠你一个洞房……”他的唇贴近她的耳边,她的脸烧红了一片。
“想不想过去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得到媳妇的?”
“嗯。”
有人看到他们,他做了个无须多礼的动作,他们自觉的给他让开一片地,他将她拥在胸前往前走,看到一个男子正在冥思苦想什么。
“这个男子定时已经有意中人了!”
“娘子怎么看出来的?”
“瞧瞧他的眼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跟那边那个女子暗生情愫了。”
“娘子说的没错,给了他们很长时间来相互了解相互吸引,所以这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为什么?”
“因为,让现场的所有人当证婚人,这样也算是一种仪式。”
“可是这些男子未必各个都是文韬武略都精通的人,你让一个武将来比文也说不过去。”
“本次诗会乃是两个题目任选一题,一个是以情动之,一个是以诗引之,虽说是以一炷香为限,却是不拘于诗歌体裁的,只要是对方愿意站出来皆可算是过关,因此即便是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