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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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以后,各不相欠。”说完,她掉头离开。
容若在茶楼里远远的望着她的马车渐行渐远,暗暗稻一声:你的倔强让我雄,明知你是故意,我还是会难过;明知他对你不好却无法救你于水火,你可知那种心痛……你不愿告诉我我便装作不知道,可是如何假装你快乐,假装你过得很好?!
曾经他问她:
“芳儿你想怎样的生活……”
“茅屋青山绿水边,往来年久自相便。数株红白桃李树,一片青黄菜麦田。竹榻夜移听雨坐,纸窗晴启看云眠。人生无事清闲好,得到清闲坐偶然……”
这是一种何等的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所以他也一心寄情于山水,却不料世事难料。她要的他本是能给的,如果不是那个男子,如果不是那个男子和他背后代表的什么让他只能望而却步,永远无法踏出去。
当他对自己的阿玛说出想要考取功名的时候,自己阿玛竟然以为自己不正常。
“这些日子,我只是突然发现登峰造极也是不错的,这样消弭一世已然是我最大的迷途。”
尽管纳兰明珠不信,可是,还是为他的振奋而举家高兴。
芳儿满心的惆怅离开茶楼,她最后还是对他说了“老死不相往来”,她没有看他临别时的脸,她是怕了,怕他的执念最终只会害了他,如果这样她宁愿逃得远远的,在他遥不可及的地方偷偷的看着他。
“容若,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不愿走上仕途,更不愿意考取功名……我不想你为了我放下自己的理想。你不过是想陪着我,可是你可知道你的靠近只会让我的心更担心一分……”
她定是要阻止的,因为他也会她费尽毕生心血也要保护的人。而她想要保护他,那么只能借助那个人。心头呈现一个人的名字——爱新觉罗玄烨。
文章正文 第四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有人会问明明芳儿不想纳兰进宫,为何现在却求皇上恩典让他进宫呢……你们看懂了吗?第四十七章
一路恍惚,回到府中,尽管看因为她的外出叔父索额图脸露郝色,但是念在她现在已是皇家人,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轻轻服了服身子抬脚就走,大家都知道她是在宫里受了委屈才回来的,所以下人背地里叽叽喳喳的她也丝毫不在意,倒是最让她惊讶的是侧福晋母女从没有来过。
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腊梅被风吹落了许多,心里想着容若的话,皇上已然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像那样一个瑕疵必报的人,她不敢保证他会如何对容若,想到此,心里一惊,她虽不说但是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这次相见后,再相见恐怕是遥遥无期了。现在的她还是她,她还没有成为爱新觉罗玄烨的女人,可是此次回去之后她如何还是他的完璧无瑕的瑶瑶?
“此去经年,真正是良辰好景虚设,却无处可逃,留于千种风情,与君泪别……”
眼泪瞬间低落,原来她一直都是计较的,计较自己不再是完整的瑶瑶,不知如何站在他的面前。
“皇后在看什么这么入神?”玄烨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他的声音自来清冽且孤傲,与众不同的声线,他来了,果然来了。芳儿没有质疑,尽管是吓得不轻,但是还是故作不惊讶的回头。
端庄无比的侧身,在看到了他消瘦的下巴时略微的一惊,然后便镇定自若的看向他的眼神,他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善,可是此刻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的剑眉微挑,紧抿着的性感薄唇带着一抹戏谑,让她不断的记起那天他是如何冷漠的表情看她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莫大的耻辱还似在眼前,原来她也是会记仇的,手指尖的指甲掐疼了自己的掌心。她没有想到房内会出现他,即便是一边微颦头,还是盈盈下拜,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唇边那个“臣妾”咬了好几次都没有喊出来,她不是他的臣妾,他也从不曾当过她是他的臣妾。
他并没有让她免礼,她倒也不客气直接站了起来。
“刚刚皇后嘴里念了句什么,朕听得不是很真切。”
“臣妾是被院地里的寒梅所动容,嘟囔一句:梅落繁枝千万片,何必哆情学雪随风转!应时不应景,乱说一气,倒是让皇上笑话了。”笑,生分的笑容,明明真切却存在那么远的距离。
他听见她说应时不应景,心里暗暗一沉。斜眼瞅了瞅她铺在贵妃榻上的紫狐裘,眉梢一挑,看了她一眼:
“难得,皇后没有铺在地上……”
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贵妃榻上的紫狐裘。
“如果皇上雄,臣妾回宫的时候自然会带回宫里。”
玄烨逆着眼看了她一眼,慵懒的斜倚在铺着毛皮的贵妃榻上;优雅的托着手中的暖炉;夜深人静,雕梁画栋的阁楼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窗前站了不知许久,也没等到唠叨进来,看来是府里下了命令不准进人打扰。屋子里安静地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只有最后一丝夕阳映照出浮于空中地点点尘埃,让她觉得温馨宁静,她伸手看着指缝间的尘埃,心情大好。
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让她注意到房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同样感觉到腿站的有些麻了,她才回头,看到他正在拿着一副字画,唇角上扬。
此刻,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吹得蜡烛忽明忽暗;在这静谧的夜更显得几分诡异。他的眼神看向她,有种说不清的情愫。
“朕的皇后果然是大清才女。自古才女多落寞,朕的皇后难道也是如此的情意幽怨吗?这岂不是朕的错。”
她这才发现,他手中拿的是她闲暇练手时写的几句诗词,却不料到成了他今日来挑衅的凸点。她没有说话,只是唇角上扬。看吧,看吧,多看一点过会她的计策生效的才会更强一点。
“好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真是凉了多少人心啊!”
芳儿突然脑海里闪现一个画面,还没进宫的那段日子里,她跟容若两人策马奔腾,那是如何的欢快。脱口而出:
“皇上的心,也会凉吗?”再被强迫入宫的时候,又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如何的心死如灯灭?那何止是‘心凉’两个字就可以轻松代过得。
“赫舍里芳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突然走近她,离她那么近,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回皇上话,臣妾什么都没想。”
“关于茉儿的那件事我正在着手派人追查,朕不会让你白白担这个罪名,定是要那人还你个清白。”
她唇角上弯,自始至终都是你怀疑我,那人难道不是你吗?
“哦,这么来说,臣妾现在还是负罪之身?倒真是……污泥出青莲,难以不自染。”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苏茉儿是从小跟随朕长大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不要跟朕讨论这些好吗?”他一把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她试图挣扎,他抱但紧,她便没有再做动作。
她好笑,是啊,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他们如果绕床弄青梅?说起两小无猜,她跟纳兰还不是要被生生的扯断,既然不爱明明可以放在一边的,她却还是被迫卷入他的棋局,凭什么?
“臣妾不愿意做妒妇,所以皇上万可以放心,皇上要和谁比翼双飞,纳谁进储秀宫,臣妾都毫无异议。”
深深的呼吸着她秀发的味道,他觉得一直躁动多日的心突然平静了起来。
“赫舍里,你听朕说,这些日子朕想了好多,那日朕不该冲动的去质问你,朕不该乱了阵脚,关心则乱的道理你能明白吗?”
她苦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他的关心不是攸关她的,所以,她似乎也不必要太过明白。
“皇上,臣妾回来这段时日考虑了许多,臣妾并非和皇上赌气,只是觉得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一个男子对一个暗暗倾心的姑娘情有独钟,他知道那个姑娘心有他属,而自己又终究是盼不来一个完美的结局,便默默的读了一首阙词:重来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当时臣妾年幼不能明白,现在明白了,皇上,臣妾提议纳了苏茉儿入后宫吧!”
“你说什么?”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他放开抱着她的手,怔怔的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她听他说了句什么。
“我是认真的,那日撞见你跟苏茉儿的婚礼,两情相悦本就该龙凤呈祥才是。很抱歉给搅了,其实我本意是不介意皇上三宫六院的,况且说每个人都期待那句“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包括敏格,既然怀有龙种,还是不要流落在外的好,没有阿玛的孩子是很可怜的……”
“你做这些如果都是甘心情愿,那朕告诉你,那是无稽之谈!”他一下失了言语,顿在那里,有一瞬的恍惚,这一转瞬他仿佛又恢复了平日里邪气冷傲的神情,语气里含着几分不可理喻。
她好笑,要娶苏茉儿的是你,当日不过是刚刚举行完亲政大典你就与她拜堂,这是何等荣耀,现在在这里又来演的哪一出?罢了,直接自己的计划吧。
“臣妾求皇上恩典,给纳兰明珠长子纳兰容若一个官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仿佛没有听清楚,没有听真切。
看着他那副不可思议难以相信的表情,她没有犹豫丝毫,清晰的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请皇上给他在宫里安插一个位子。”
“赫舍里,难道你对他就到了辗转反侧的地步?你就如此的不可自拔!”
“是,皇上说的没错,既然都说到这里臣妾不想狡辩,臣妾确实对他倾心已久,到了不可不见得地步。尽管此生无法比翼双飞,但是能远远的看着也是好的,所以望皇上成全。”
“那个男人为你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甚至做的更多。”他没有说朕,而说的我,赫舍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她没有留意,只是用手摸着手腕上的白玉琢,只剩下一只,那一只在两人第一次争执的晚上断掉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