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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天下粮仓-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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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
第22集
1.小客栈。傍晚。
一双大脚泡在木盆里,刘统勋坐在土炕前泡着脚。周钟拎着把铜壶,不停地给木盆里添着热水。刘统勋:“周钟,你说,我让米大人先去槐庐落脚,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周钟:“大人没说出口的意思,周钟怎么会知道呢?”刘统勋:“你是学过武的,一定懂得短兵相接最忌的是什么吧?”周钟:“最忌的是让对方看见兵器。”刘统勋笑:“对!我刘统勋这件兵器,得先藏几天。”
周钟:“不对,刘大人其实是在把米大人当做你的兵器!你藏起来的不是你自己,而是米大人!”
刘统勋又笑起来:“周钟,我越来越觉得,你的脑袋,比你的武艺更让人可怕!
我肚里想着什么,瞒不过你。“
周钟面无表情:“大人是抬举周钟了!”
刘统勋:“周钟,你帮我猜猜,这会儿米大人在槐庐会在干什么?”
周钟:“周钟只知伺候大人,不该我想的事从不多想,更不会多猜。”
刘统勋:“我让你猜,你就猜。”
周钟:“要是大人硬要我猜的话凋钟会猜米大人此时正在走路。”
刘统勋:“走路?他不是被马铃接进槐庐了么?我说,他一定是在坐着!”
周钟:“要是米大人此时不是在走路而是坐着的话用p他一定是在喝酒。”
“喝酒?”刘统勋笑笑,“不会吧?”
周钟:“如果米大人不是在喝酒的话,那他一定是在说话。”
“说话?”刘统勋又是笑笑,“是在跟马铃说话吧?”
周钟:“如果米大人现在还同马铃说话的话,刘大人就不会让我猜他在干什么了!”
刘统勋笑得很得意:“周钟,我现在才明白,我刘统勋身上,又多了条胳膊!”
周钟:“周钟不是胳膊,只是腿,替刘大人跑路的腿。”
刘统勋:“这么说,你又知道我想要你于什么了?”
周钟:“刘大人想要我周钟跑一趟腿,去槐庐帮一把米大人。”
“对!你现在就去!”刘统勋匆匆拭干脚,“今晚上,王士俊肯定会在槐庐打我刘统勋一个下马威!我担心米大人会吃他的亏!这王士俊的手段,在河南是出了名的,京里下来查他的钦差,没有一个不让他给治了的!对付这样的人,米河怕是还嫩些!”
周钟:“不过,早已有人放心不下,赶到槐庐去了!”
刘统勋一怔:“谁?”
周钟:“小梳子!”
2.槐庐外避箭小墙。夜。
小梳子在找着能爬进去的地方。
她瞅准了一条探出墙来的树枝,一跳,爬上了树,跳了进去。
3.楼屋内。
袍服俨然的王士俊一脸正色,指着这满桌佳肴和那奏乐的乐伎,痛心疾首地道:“……要不是本帅亲眼所见,真是想不出天下还会有这等豪宴!想不出大下还会有这等侍宴的排场!——这是什么?马铃,你说!”他指的是桌上的一盘菜。
马知府跪下了,抖着脸说:“这、这是鱼唇吐玉……”
王士俊咆哮:“说明白些!”
马知府:“就、就是用一百条好鱼的唇肉,配以一百条松鱼的眼睛做成……”
王士俊痛心地摇摇头:“这么一盘菜,竟然用去了二百条鱼!这、这还是人吃的么!”
他重重一拍桌子。从桌上溅起的汤淋在了米河的脸上。
米河站得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米河内心的声音:“好,戏越演越像了!再继续演啊!演够了,就看我米河如何上场吧!”
王士俊又指着另只菜:“说!这又是什么名堂!”
马知府的声音带着了哭腔:“这、这名堂叫……叫……大人饶了下官吧,下官实在不敢说!”
轰的一声,暴怒的王士俊猛地一掀圆桌,满桌盆碗飞起,油油汤汤落了一地。
那站着的官员腿哆嗦起来,一个个跪在了马知府的身后。
王士俊的眼睛里都是泪水,连连摇着头,哽声道:“都是本帅之过啊!本帅多次教诲你们要克勤克俭,时时以民艰为念,千万不可有半点糜费。可你们听了么?
没有!你们把本帅的话,当成……当成屁了哇!“他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哽泣起来。
马知府与众官也哭了起来,对着王士俊叩起了头,齐声哭道:“下官辜负了王大人的教诲,有负中州百姓厚爱,求乞王大人治罪!”
王士俊捂脸的手颤着,放下了,抬起泪眼转向米河,失望地摇了摇头:“本帅早就听说过钦差大臣刘大人的清廉之名,敬重至深!此次又听说刘大人奉旨前来河南丈量新垦田亩,更是扫屋企望!可没想到,刘大人如此堂堂正正的名声,竟会坏在你这位下官的手中!你……你叫什么?”
米河:“下官姓米名河,六品顶戴。”
王士俊重声:“米河!你还配说自己头上有个六品顶戴?你不配哇!”于是大喘起来。
米河:“督台大人慢慢说!…一给督台大人上杯热茶!”
“住口!”王士俊怒声打断米河,“你……你身为朝廷命宫、钦差左臂,明知中州地瘠民因,可为什么屁股还未在中州坐下,就餐起中州百姓的血汗来了呢!你……
你在给朝廷丢脸,给皇上丢脸啊!你今日所为,若是被言官清流所知,必定要在御前参奏于你!你……你还有前程么?“
“督台大人!”米河动容,“督台大人这番话,振聋发聩!让米河如梦初醒!”
王士俊:“如梦初醒?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么?”
米河突然一笑:“晚了么?我看不晚!——督台大人刚才说的这番话,正是下官要对马大人说的话。”
王士俊:“狡辩!若是你与本帅有同等义愤,掀翻这酒桌的不该是我,而是你!”
米河:“若是下官早早将这酒桌掀翻,督台大人怎么会知道您的属下竟会瞒着您如此不顾国困民艰,如此侈豪铺张,如此鱼肉百姓呢?下官正是站在这门边,替大人您守着这桌子,等您来掀哩!刚才大人进来之时,下官米河不是正在这桌边等着您么?”
“你!”王士俊没想到米河竟会这等狡猾,一时语塞。
米河作了一揖,正色:“王大人!米河奉旨巡检河南、激浊扬清,正是该从这一桌酒开始!米河愿同王大人一起会审这张桌子!”
王士俊一惊,他这才知道,自己已被这个不入流的京官给反手拧住了!他觉得此时已到了该脱身的时候,便对着马铃狠狠一瞪眼,道:“米大人说得对!马铃!
你是开封知府,你该知道如何重罚设下豪宴、邀宠京官的属员!——一明天一早,将查办此事的结果禀报本帅!明白么?“
不等马知府开口,米河道:“不必等到明天!王大人只须片刻工夫便可审完此桌!——马大人!”
马知府早已是一头冷汗,急应:“在!”
米河:“即刻将此宴的报账字据取来,交给王大人过目!”
“这,这……”马知府慑懦起来,看着王士俊。
王士俊的牙帮暗暗一咬,重声:“还不快取来!”
“米少爷!”门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小梳子,急声道,“有人翻你的饭桌了?
谁有这么大胆?“
米河笑起来:“你来得正好!”对发愣的满屋官员笑道,“这位女子是下官的内人,知道下官吃不得酒,是来作河东狮吼骂下官的,各位大人不必见怪!各位大人若是要称呼她,可叫她小梳子。”
小梳子:“对,可以叫我小梳子!”
米河:“小梳子,你搀着马大人走一趟,去取一个字据来!记住,这字据十分重要,任何人不得涂改!”
小梳子:“好吧!本姑娘最爱于这种事了!——谁是马大人?”
王士俊突然出手将马知府一拦,对着米河眉一轩:“米河,这女子真是你的内人?”
米河:“真是内人!”
王士俊:“既然是内人,她怎么自称是‘本姑娘’?”
米河笑:“这可是私底下的话了!既然王大人见问,我也就不顾丢面子了。是这样,我内人嫁给我米河后,至今还是姑娘之身,从不愿与我……怎么开口呢?你们问她吧!”
小梳子:“马大人,走!我和米少爷的事,只告诉你一个人!”
她一把抓住马知府的胳膊就往外走。
一屋官员全都怔在了当场!
4·小客栈院子里。日。
“哈哈哈”一阵开怀大笑。一身便服的刘统勋坐在矮桌上喝着稀粥,用筷子点着米河:“小梳子一直就这么抓着马铃,没让他在那报账字据上涂改一个字?”米河:“就是!那报账字据上写着六个大字:”总督大人嘱支‘!马铃将这字据递给王士俊时,他的脸更肿了!“
刘统勋:“怎么了?”
米河:“又挨了一顿耳刮子,可这回打他的,不是一只鸡爪子手,而是王士俊的一只蒲扇大手!”
刘统勋又笑,问:“米河,你是怎么知道得那么多的?”
米河看看站在一边的周钟和小梳子:“还不是他们俩帮着给打听出来的?”
刘统勋回脸,满意地看了看周钟和小梳子,道:“出京之时,我还担心着身边无良材,没想到,不意之中竟有神助,一下给我添了这么多手脚!”
小梳子:“刘大人,我不是你的手脚,我是小梳子!”
刘统勋:“小梳子,什么时候给刘大人也打条油光光的大松辫?”
小梳子:“不行!我专为米少爷打辫子,别的人,谁也不打!……不过嘛,你要是能告诉我两个字的意思,我就给你打!”
刘统勋:“哪两个字?问吧!”
小梳子:“什么叫‘内人’?”
刘统勋:“内人就是老婆的意思,这也不懂?”
“老婆?”小梳子叫起来,“内人就是老婆?”
刘统勋:“就是啊!不信你问米大人。”
小梳子抿抿唇,猛地走到米河背后,伸手往米河的辫梢上一拉,扎绳扯下了,辫子散了开来。没等米河叫出声,小梳子已经奔出了门。
5.街上。
行商打扮的刘统勋和米河走在路边,周钟远远跟着。刘统勋:“米河啊,咱们到河南,这第一步走得不错,接着该怎么走,还是要看你的了。”
米河:“怎么,刘大人还不想在开封显身?”
刘统勋:“你在明处,我在暗处,有许多事,就好办多了。再说,我迟迟不与王士俊他们见面,这就让他们多了一份猜忌,气焰就不敢过分嚣张,对咱们丈量四亩,弄清他们是如何中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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