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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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不确定爸爸问唐学谦关心哪一块:“仅指饮食广场与四凤桥周边的环境改造?”
“单纯的看,饮食广场与四凤桥周边的环境改造是当前热议地话题,对城建规划思路有直接的影响,”张知行说道,“你不是在你的作文里提出来,要将城区地工厂迁出去,让位于商业、服务业及市民居住?工厂在城区,给环境造成的压力很大,逐步迁出去那是肯定的,但是很多工厂的状况都很糟糕,彻底改善这些企业的面貌才是最重要的,唐市长注意到海裕公司对新光造纸厂的经营方式,好像跟一般的承包经营不同,他找宋培明详细的询问过,才得知道海裕公司从头到尾都没有投入一分钱的资金,对此很感兴趣……”
俩人已经走到住宅楼下,楼梯间有廊灯一直亮着,张恪拍拍脑袋,心想唐学谦果然看得比别人要深一些,说道:“唐伯伯一直想改观那些长期亏损企业的面貌,可是市里又没有钱去补贴这些企业,从银行弄钱还要考虑银行能不能承受,突然发现海裕公司其实对新光造纸厂没有投入一分钱,看起来也有成功的希望,唐伯伯当然感兴趣了!”
“你最近常在公司里玩,你这对一块熟不熟悉?”张知行已经把儿子当成可以平等对话的对象,爬到三楼家门口,手伸进口袋里掏钥匙。
“还算熟悉,所涉及的经济原理也很简单,关键一些人的思路转变不过来。”
“那你说给我听听。”张知行不急着进门,免得将熟睡中的妻子吵醒,转身在楼梯上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地方,让张恪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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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记得爸爸是学经济出身,在市政府里处理顼碎的事务却不是他的专长,坐下来刚想将承包新光造纸厂之后细节解释给爸爸听,却听见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我说听到脚步声,怎么就没有动静了,爷俩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一定要坐在门口?”梁格珍抱着睡袍,扶着门说。
“怕把你闹醒……”张知行笑着站起来。
“你们父子俩都没回来,我能睡着吗?”梁格珍嗔怪道,见张恪衣衫单薄,抱怨道,“怎么穿这么少,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冷暖,快进来!”将张恪拽着进屋,从里屋挑了件大羽绒服不容分说的给张恪套上。
张恪身上的外套,内层是用蒙古高地所产的一种山羊细绒压制的毛毡,看上去单薄,却很御寒,据说这还不是正宗货,但在东方广场一件成人穿的外套售价就要六千多,谢晚晴给他跟许思每人买了一件。
真将羽绒服套身上,还不是要给捂出汗来,但是张恪心里暖洋洋的,还是将羽绒服披在身上。
“这么晚,你们都饿了吧?我帮你们把剩菜热一热,弄点饭吃吃就睡,有什么话明天还不能说了?”
张恪朝爸爸摊摊手,要在客厅彻夜长谈,非要给老妈唠叨死,这话题只能往后拖延。
其实从九四年开始,国内已经开始私有化进程,到九十年代末期,才进入高潮期,当时的说法叫“国退民进”,即国有资本大规模的从原来的国有企业中退出,国有资本只控制关乎国家经济安全的大型企业或许经济效益优良且稳定的企业。但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巨大的阵痛就是大量的职工下岗,官商勾结,导致国企、集体企业贱卖给私人,导致国有资产大规模的流失,成批量的创造出真正意义上的亿万富翁群体。
如果历史轨迹不发生转变的话,如今替锦湖公司负责四凤桥饮食广场项目的邵至刚将是这个群体中的典型代表,以两千万的资本撬动九家企业共数亿的国有资产,还不计算这些位于城区企业土地的商业开发价值,甚为可惜的是,他因为丁向山的意外倒台而导致整个计划的流产。
第二篇 迷情 第一百零九章 恶少排行榜
第二天是星期一,张恪赶早去了学校。昨天的事件虽然在某种层次上算是解决掉了,但是对一中的学生、教师,才开始造成冲击。
教育局上午会召开办公会议讨论一中昨晚的突发事件。
王炎斌万般无奈,赶早去医院看望曹光明,这是必需要有的姿态,副校长马跃人这时不在海州,政教处主任曹光明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人躺在医院里,没一两个月别想下床,教务处主任李芝芳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教师们都当李芝芳给昨晚的血腥场面吓怕了,没有在意她的失常行为。教师们群龙无首,聚在办公室讨论教育局会如何处理打人的学生,年轻气盛的青年教师都说送少管所那也是轻的,老成的中年教师只是撇嘴笑笑,怎么可能?也有老师说曹光明先动打学生有错在先,高一十班的几个任课老师都很维护杜飞,不仅是因为杜小山的关系,也因为杜飞平时在班上表现很出色,绝不是那种惹事生非的学生,更不像张知行、万勇的儿子那么目无师长。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们甚至更愿意相信是张恪动手打的人,毕竟在他们看来,张恪一向都无法无天。
教师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在昨天夜里已经给掐灭在萌芽状态,注定掀不起波澜,市教育局局长耿建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让昨天密议的条件都一一不动声色的兑现。
晨读课上,没有一名教师在教室里坐班,学生都像放了野马一样,教学校里沸沸扬扬。仿佛改朝换代一般值得庆祝。张恪不由的摇着头叹气:都是没心没肺的一代人。
杜飞暂时不会急着来学校,要等教育局讨论出处理意见下午到学校宣布时,杜小山才会领着他到学校里表一下姿态,关键要诚恳的认错,消除恶劣地影响,尽快让一中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几个自以为能跟张恪说得上话的男生到张恪面前问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张恪能说什么,谎言早就传开,无非再为谎言详细的复述一遍。在这次事件中,张恪认识到自己只是可悲的配角。三楼的栏杆上,夸张的悬挂出“杜飞、杜飞。我爱你!”的条幅,政教处主任曹光明被打。近乎致残,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这也由于曹光明平时对待学生过于残酷。张恪心想:杜飞这小子一夜成名,成了学生心目中的英雄,就算挤到一中四大公子之列,形象也要比自己正面多了。班上地女生虽然没有围上来,但是眼睛里都是仰慕与迷恋的光芒,心里想:这小子。真便宜他了。多少怀春地少女会投怀送抱!
“杜飞都跟你学坏了!”唐婧抱怨的说,“你说昨天要赶回家吃饭。我还跟李老师撒谎请假,在你家等你,你倒好。害我等到九点钟……”
“我以为你在学校里,车子经过校门口,我想先过来找你,没有遇上这摊子事……”张恪一脸无奈地胡扯着,“我又不能将杜飞丢下不管!”
“真的?”唐婧心思单纯,对张恪的话从来就是信以为真的,俏脸上的一丝阴霾转瞬间就消失了,微昂着头,一付你就该这样的骄傲神情,明媚的眼神光波流转,眼睛又长又媚,睫毛高高地挑起,要不是在教室里,张恪都会忍不住伸手去碰一碰。
上午第一、二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大失水准地讲了半节课,便叫数学课代表跟他到办公室捧了一叠油墨印试卷给大家做,他人却消失无踪了。第三、四节是李芝芳的语文课,不出所料地政治老师在上课铃响过之后出现在教室里,是个温和的五十岁的小老太。上次期中考试张恪缺考地那门就是她的政治科,事后张恪给这个小老太太拎到办公室给语重心长的教育了好几次,最后缠不过她,不得已还在她办公室里做了一套政治试卷,才算过关。她一进教室就说李芝芳老师有些不舒服,上午的课已换成政治课,接着就让张恪去找一下李芝芳。
张恪挠挠脑袋,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离开教室。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是教学楼里很嘈杂,很多班级根本都没有任课老师坐班,这么兴奋的心情如何能压得住?
走到办公楼,很多教师都聚在过道里讨论,他们看见张恪,有人收敛声音,有人却故意加重嗓门:“这还得了,这还得了,要是教育局不处分打人的学生,我们就去教育局请愿,难道家长当官,学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张恪撇嘴笑了笑,心想:要处分杜飞只要学校出面说可以了,哪里需要市教育局出面?没有理会那些哗众取宠的老师,倒要看他们谁会帮曹光明出头。有些青年教师也是刚刚走上社会,有些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张恪走到教务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女教师在,也不知道李芝芳是不是已经跟她说了什么,她看见张恪进来,就推门出去了。
平时的李芝芳成熟艳丽,风情迷人,但她现在却有些狼狈不堪,一双艳丽杏目此时浮肿不堪,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姿色顿时消减了三分,张恪心想:换杜飞在这里,大概会觉得她更加的楚楚可怜吧!可怜的纯情少年,想想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张恪站在那里细看了李芝芳一会儿,自顾自的在一边的皮革沙发上坐下来,问李芝芳:“李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后来的事是怎么处理的?”李芝芳声音很涩,语气有些犹豫,看得出她在小心选择词语,“老师知道你不是那种普通的小孩子,只是不合群,人很聪明,又有个性,关键时候比杜飞要成熟。老师谢谢你昨天能拉住杜飞………
“你是想问杜飞的情况?”张恪笑了笑,杜飞彪悍的行为还真给李芝芳留下深刻的印象,“杜飞还算好吧,下午可能会来学校……”
“我是说,”李芝芳没想自己会在学生面前忐忑不安,“杜飞会不会受处分?”
“哦,”张恪本想推搪说“处不处分还不是教务处决”,但见李芝芳地眼睛确实有着关切,没有继续胡扯,说道。“这事情,杜飞的爸爸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昨天在医院守到曹老师醒过来才离开,教育局的耿局长也跟我们到那时候才走。我想问题不会太大。”
“哦,这样啊……”李芝芳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李芝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