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遇上美大叔-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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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想清楚了,借钱不还可是要吃官司的”。
郁采语塞,颓然靠上椅背,祈书凡将她的小包扔给她,发动车子。
“哎,郁采,你考驾照了没有?”
“考了”。
“这学期我太忙,没时间,下学期也去考一个,以后出去就不用每次祈叔叔都陪着了”。
郁采余光扫见祈书凡身子一僵,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又猛然回过神来,她这是在做什么?
何其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他自然也清楚祈书凡每次陪着的原因,正想补救,耳边听到郁采的声音,“何其,你这过河拆桥拆的还真够快的,你不怕我表叔一恼了不借车给你,你有本事也买辆车玩玩”。
何其只好连连道歉,祈书凡半是开玩笑道,“你们长大了,就嫌我这老头子碍眼了”。
夏韵韵娇声道,“祈叔叔才不老呢,我妈见一次就跟我说一次,祈叔叔越活越年轻了”。
祈书凡嘴角化开一个苦涩的笑容,也许他是时候考虑重新组建一个家庭了。
郁采轻轻一笑,“亲爱的祈书凡同志,我仿佛在你脸上看到了寂寞的味道”。
“我想这是每个父母在意识到子女长大必然的表现”。
“也许吧”。
何其后悔不迭,忙道,“祈叔叔,我们现在读书自然离得远,等到工作结婚了,还是要回来的”。
“那可说不定,比如你结婚了,媳妇和婆婆是天生的冤家,到时候你帮谁?”
“她要是不尊重我妈,我不会娶她”。
“可有时候并不是尊不尊重这么简单,现在很多婆婆都自动回避,既免了自己受气,也免了儿子夹在中间难做人,儿子也坚决不同妈妈住一起,两头难伺候啊!”
何其自然也清楚,一时语塞。
郁采轻笑,“亲爱的表叔,您大可不必担心这类问题,因为您的风采足可倾倒任何女性同胞,包括您的媳妇和孙女”。
“你这丫头!”祈书凡伸手揉揉郁采的头发。
郁采就势脸在他袖子上蹭了蹭,祈书凡笑道,“小采,你以为你一辈子都会对我半理不睬了”。
郁采回过神来,立即坐直身子,哼了一声,“亲爱的表叔,您总是喜欢说我听不懂的话,要知道我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对您半理不睬的”。
祈书凡无奈苦笑。
钓鱼场很大,水里鱼也很多,郁采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那些鱼不断的咬她的勾,随着桶里的鱼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兴奋,等要去吃午饭改道温泉浴场时,她立即毫不犹豫道,“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钓鱼好的很”。
何其甩了个白眼过去,“你有点团队精神好不好?”
郁采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清澈的鱼池,祈书凡问道,“你钓的要不要带回去?”
“不用了,”好吧,她郁采也终于体会了一把钓胜于鱼。
到了浴场,几人分作两班,郁采和夏韵韵去往女浴,说了几句闲话后,两人沉默下来,专心泡温泉。
良久,夏韵韵突然开口问道,“郁采,如果你是我,你会阻止妈妈再婚吗?”
“如果她要嫁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不会阻止,儿女陪不了父母一辈子”。
夏韵韵噢了一声,又沉默下来。
郁采看了看她,复又闭上眼睛,思绪飘向九天之外。
郁采和夏韵韵泡的皮肤打皱才穿衣出去了,祈书凡三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几人上了车往回赶,郁采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看表,不过睡了半个小时,后座几人也都睡的东倒西歪了。
郁采低声道,“我来开吧?”
“不用了,天晚了车又多,再说一会就要到了”。
郁采拿出口香糖朝他扬扬,祈书凡点头,她剥了一块塞进他嘴里,将余下的放回包里。
“你似乎不吃口香糖,怎么包里总带着?”
“我总是担心跟别人说话说到中途再无话可说,吃东西是解决尴尬很好的方法”。
祈书凡噢了一声,心中有丝若有似无的失望,当然,他不知道,郁采说的固然是她真实的想法,但自从很久以前,她包里口香糖的数量便大幅度增加,为的就是能在他需要时随时递过来一片。
郁采看了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眸中哀伤隐隐流淌,忙又闭上眼睛靠上车窗。
第七十九章
快放暑假时,郁采接到祈书凡的电话,祈书凡的声音无奈中带着隐隐的疲倦,郁采的心隐隐作痛,恨不得立时站到他面前抹掉他此时脸上必然挂着的苦涩笑容。
“小采,暑假有打算么?”
“嗯,跟同学约好了去一个公司做助理”。
“你也不回家?”
郁采装作没有听到那个“也”字,“嗯,回家太热,正好这边也有事,我妈说闲了过来看我就好,”当然,郁采很清楚,老妈绝不会浪费钱来厦门看她。
祈书凡沉默一会,“小采,我知道难为你了,但你可不可以劝劝释之,让他回来?”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要尊重他的意愿?”
“小采,他和你不同,等他可以完全独立时就会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我必须在这之前慢慢感化他”。
“不会的,他就算对你有意见,你毕竟是他父亲”。
“不,小采,他之所以选那么远的地方,那么偏僻的专业就是为了脱离我的掌控,小采,他恨我”。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您就算以前忽略了他,他也不会恨您,而且我从来没察觉过……”
祈书凡打断她,“小采,释之认为我害死了他妈妈,而我,也的确该为他妈妈的死负全责”。
郁采大惊失色,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手机差点落地。
祈书凡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送过来,“我十八岁高考落榜,回老家种地,释之奶奶迅速帮我娶亲,也就是释之的母亲,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又温柔漂亮,我觉得没有反对的理由,便同意了,第二年,释之出世,这一年我想了很多,特别是释之出世给我的震动很大,我不能就此一辈子做个农夫,每天种种地喂喂孩子,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回学校复习,第二年终于考上大学,毕业后回县城做公务员,很快得到领导的赏识,升的很快,我将父母和释之母子接到了县城,教她如何与官太太们打交道,可她怎么也学不会,等我妈都能在她们之间游刃有余时,我丧失了耐心,先是责骂,后来便渐渐回家越来越晚,直至夜不归宿……
再后来,我调到市里,遇上了一个上级的女儿,很快我提出离婚,释之的母亲死活不同意,我耐心劝导无效后,便将婚姻法指给她看,告诉她,我只要三年不归家,到时不管她同不同意,法院都会判我们离婚,而且她什么都不懂,释之跟着她没有前途,让她自动放弃抚养权。
她先是苦苦哀求,后来提出要考虑一段时间,我同意了,又回了市里,一个月后,我接到电话,她说自己想通了,并提出要一大笔分手费,让我回去办手续。
我回到家时,正好快中午了,她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我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坐下来陪着她慢慢吃,吃完后,她去房间拿协议书,我觉得有点困,便在沙发上靠着养神,谁知就这么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医生跟我说,我服用安眠药过度,释之的母亲服用更多,已经抢救无效去了”。
祈书凡说到这里顿住声音,郁采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才没有哭出声来,他的声音一直平稳平淡,自己却听出其中淡淡的哀伤和浓浓的自责愧疚,郁采只觉心如刀绞,恨不得抱住他狠狠哭上一场。
良久,祈书凡再度开口,“那一年,释之十岁,我二十八岁,我不知道他母亲最后是不忍,放过了我,还是真的只是失手,我禁不住这个打击,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那个上级的女儿说自己不能原谅自己间接造成一个人的死亡,去了外国,从此跟我断了联系。
有一天,我正躺在床上发呆时,释之推门进来了,平静开口道,‘你怎么不去死?’
我吓了一跳,只当自己听错了,快步走到他面前,问他在说什么,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又平静重复道,‘你怎么不去死?’小采——”
祈书凡再度顿住声音,郁采仿佛可以看到他紧紧抿着嘴唇,双眼坚定看着前方,脸上的脆弱和自责却遮掩不住的样子,呜咽从指间逸出。
“小采,我知道自己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原谅,但释之……小采,我希望,你能帮我”。
郁采使劲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开口道,“我一定会尽力的,你放心,”声音压制不了的哽咽。
“小采,难为你了”。
“嗯,不客气,那我先挂了啊,”急急挂掉电话的郁采再也控制不住,软到在宿舍大厅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头,哭的肝肠寸断。
电话那头的祈书凡嘴角逸出苦笑,他自然知道郁采急急挂掉电话的原因,那个倔强的丫头,哭,从来不想让人看见,她真的能帮他补救这纠缠多年的噩梦吗?
第二天晚上,郁采拨通了祈释之的电话,“阿释,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没有”。
“那你是回家?”
“不是”。
“既然没什么打算,那为什么不回家,你爸一定很挂念你”。
祈释之没有说话,郁采接着道,“阿释,我问过何其了,他也回去,还有夏韵韵,我们才大一,暑假没必要不回去”。
祈释之还是没有说话。
“阿释,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很希望你能回家”。
祈释之继续沉默。
“阿释,我在省城联系了一个实习公司,到时你也联系一个,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祈释之仍然沉默。
“阿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跟你家离的不远,很漂亮,现在租给了别人,每年的租金就够我吃饭的了,这次正好过去收一下,等哪天重新装修一下,请你和何其夏韵韵一起过去看看”。
祈释之这回有反应了,嗯了一声。
郁采叹了口气,“阿释,我知道我很过分,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实习”。
“你上次说有所舍必有所求的,是不是祈书凡?”
郁采大惊